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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146章 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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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物

折騰一通已過了飯點,
項祝便帶著紀舒願在集上吃了碗麵,吃完後纔回了家。

紀舒願在家沒出門這陣子,項祝偶爾被村長叫過去瞧瞧農戶們種的地,
更多時辰是在顧著自家的地,黃瓜藤已經爬上木棍,
黃花凋落,小黃瓜還未長成,茄子和番椒也已經結果,
另一塊兒地的菽倒成熟了。

馬車剛買來不久後便有了用途,紀舒願頭戴鬥笠,
穿著一件稍微有些破舊的衣裳,
拿著鐮刀站在地裡,望著一塊整塊地的菽,沉沉撥出一口氣。

“若是牛能收割就好了。”紀舒願搖頭歎了口氣,項祝把腰間的水壺放在一側,
聞言笑了聲,“若是牛都能收割的話,那肯定得幾百兩銀子才能買到。”

說的也是,他家還買不起。

紀舒願認命地蹲在地上,
邊挪邊往前走,項祝在他身側一塊兒割,
項長棟獨自在另一邊。

前幾日做的搖籃床已經送到家,
這會兒丁紅梅一人就能看顧著那仨孩子,項長棟也就有空閒與他們一同來地裡乾活了。

“夫君,往常家中用這菽來做些什麼?”紀舒願想用來磨豆漿和做豆腐,不過不能直接賣,大街上都是豆腐,
他肯定得稍微加工下才能售賣。

“往常也不過是豆腐豆皮罷了,就像集上賣的辣豆皮,應當就是用去年的陳菽做的。”今年的新菽還未收割,即便是陳菽,吃著味道也不差,更何況裡麵還放了不少番椒。

辣豆皮已經有鋪子賣,那他乾脆做鹵味好了,與這鋪子直接用辣椒拌不同,鹵味可是得燜煮的,除了豆腐之外,還能再煮些其他的素菜。

而且他並不是想自個兒去賣,而是想讓項妙兒去賣,總給旁人家做幫工也不是個事兒,剛好他不想整日泡在鹵味店鋪裡。

他跟項祝講了心中所想,項祝聽後也覺著可行,項妙兒每日卯時便起,得申時末才能回到家,雖說徐嗔給的工錢不算少,也總歸就那麼多。

自個兒開鹵味鋪子可就自由多了,若是今兒的分量賣完了,便能夠提前回家,這樣也能跟孩子一同待會兒。

“待妙兒歸來後跟她講講,看她怎麼想的。”的確得跟她先說一下,紀舒願點頭,繼續低頭割著菽。

地上鋪著布,三人不一會兒便把割好的菽堆起來,紀舒願走到一旁喝了口水,瞧著項祝和項長棟兩人把作物捆起來,馬車裡的地兒就這麼大,橫著有些不好放,項祝便豎著將它塞進馬車中。

項祝駕車把作物拉回家,紀舒願則繼續跟項長棟在這兒割菽,這陣子也不算太忙,狩獵也先擱置了,他們就想著三兩日將菽收割完就好,並不怎麼著急。

日頭即將落山時,三人一同坐在馬車上回了家,風吹到麵上,紀舒願撥出一口氣,把發絲撩到耳後,手指拽著項祝的衣裳,猶如拿著鞭子般猛地一甩:“駕!”

“你這是把我當馬了?”項祝扭頭笑著,拍拍他的手,“坐好,扶穩了,彆摔下去了。”

紀舒願鬆開他的衣裳,手指握緊車板子,晃悠著腿。

三人抵達家中時,項妙兒已經到家,正在門口牽著娃娃的手教他走路,紀舒願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到小哥兒麵前朝他拍了拍手,娃娃邊笑邊朝他走來,即將碰到紀舒願的手時,他後退一步,收回手:“誒,不能抱,我手臟的很。”

娃娃還聽不懂他的話,隨著他的步子繼續往前走,項妙兒瞧著他的動作,笑出聲來,一下將他抱起來,手掌拍拍他的後背。

項祝跟項長棟一同將車上的菽搬下來,鋪在院子裡晾曬著,紀舒願拿著一把掃帚上了馬車,將上麵掉落的碎屑掃下來。

弄完以後他先回屋瞧了瞧倆孩子,他們被丁紅梅哄著,已經睡著了,紀舒願幫他倆蓋了毯子,這纔去淨過手,坐在桌椅子上幫自個兒倒了杯茶。

“我跟你大哥打算用菽做出豆腐,再用它做出鹵味,你想不想去集上賣?”

聽到這話,項妙兒瞬間眼眸一亮,沒成想紀舒願竟然打算讓她去賣,她囁嚅半晌,小心詢問:“大嫂當真願意讓我去售賣嗎?”

讓她去總比找個不認得的人更好,而且這樣的話就能夠直接分成,都不會覺著虧。

“旁人來管鋪子我跟你大哥更是不放心,而且我們本就不想讓你一直在鮮食齋幫工,又忙銀兩又少,連陪著哥兒的時辰也少,若是有了自家鋪子的話,即便帶著孩子去集上也無妨,賣完吃食就能回來,也沒人會扣你工錢。”紀舒願將好處都跟她講過。

就算不講好處,項妙兒也肯定會願意的,她從和離過後,便忙著去幫工,每日隻有晚間纔有空哄孩子,要是真如紀舒願所說,有自家的鋪子,平日就能帶著孩子照看了。

“我願意。”項妙兒忙不疊點頭,生怕紀舒願把這話收回去。

但除了這事兒以外,還有件事兒要說,紀舒願沒太多閒銀子來租賃鋪子,他思索半晌後,便打算租個攤子就成,又跟項妙兒說過,兩人各自出一半銀子用作租賃,紀舒願出方子教她如何做鹵味,她去售賣,賺取的銀兩五四分。

項妙兒五紀舒願四,畢竟在售賣忙活著更累的慌,少要一成銀子也無妨。

怎麼算起來都是自個兒賺了,紀舒願心裡的菜方子可貴重的很,項妙兒自是知曉的,她應了聲,當即想起身把銀兩拿出來,紀舒願伸手擋了擋:“這會兒還不著急,找攤子的地兒還得一段時辰呢,而且你得提前跟徐掌櫃說一聲,好讓他先找人。”

徐嗔也是個好掌櫃,項妙兒肯定不能一走了之,得幫他把接手的廚郎教會,紀舒願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畢竟是大客戶,總不能跟他鬨僵。

趁丁紅梅煮飯時,紀舒願和項祝走到屋裡,哄著兩個孩子,這會兒娃娃已經醒過來,他倆各自抱著一個娃娃,由紀舒願喂飽之後又換了個娃娃。

“我這像不像流水工,吃完就換。”紀舒願忍不住笑出聲來,項祝摟著女娃娃,手掌輕輕拍著,“那下一個豈不是該我了?”

“……”項祝竟能說出這話,當真是不害臊,紀舒願紅了耳根,伸手捂住娃娃的耳朵,“夫君也不怕教壞孩子,而且……夫君又不是沒吃過。”

自打他生了孩子之後,項祝就沒有一回房事不碰這兒的,紀舒願說完,瞧向滿臉笑意往這兒望的項祝,頓時側過身子,扯了扯衣裳。

他動作屬實太過明顯,項祝輕笑一聲,繼續低頭瞧著姐兒,又看向紀舒願:“倆娃娃都已經滿月了,是不是得給他倆取名字了?”

“不應當是爹孃去集上找半仙算嗎?”往常取名應當是爹孃的事兒,紀舒願便沒太管,沒成想這會兒項祝卻突然詢問他。

項祝衝他擺擺手:“爹孃說了,既然是咱倆的孩子,便讓咱來取名,我想著既然是你生的,肯定你取的最好,就算你從未上過學堂,可你從外祖父家瞧過太多古籍,其中肯定有些好的詩句,從中取一兩個字出來就好。”

紀舒願對取名真不在行,不過詩句的話倒是記得一些的,他思索半晌,想到兩人出生於夏末,腦海中便想著有關夏日的詩句。

不久後,他倏然靈光一閃,擡眸瞧著項祝:“有了,竹深林密蟲鳴風,時有微涼不是風1。”

“這句乃是古籍中所寫的有關夏夜的場景,男娃娃便取單字一個鳴,姐兒便取時與微,夫君覺著如何?”

“項鳴,項時微,不錯不錯。”項祝倒是從未聽過他所說的詩句,但這兩個名字的確叫著很是順口,瞧見他點頭,紀舒願也對自個兒取的名字很是滿意,他低下頭,拍著娃娃的脊背,輕聲叫著,“項鳴,乖乖的……”

吃晚飯時,項祝將紀舒願給倆娃娃取的名字告知爹孃,丁紅梅聽了後頻頻點頭:“的確不錯,可比你二妹家的哥兒取的好聽多了。”

項妙兒孩子原名沈平康,與沈家和離後,便冠了母姓,改為項平康。

“我覺著平康這名字也很不錯啊,平安健康,這四字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用來祝願自是最好不過的了。”紀舒願說著,項妙兒立即跟著他的話點頭,“當初取名字時我便是如此想的,那會兒沈家的人並不重視這哥兒,連取名都不想費力,隻能由我來取了,我隻希望他平安健康就好。”

最是樸素的想法,紀舒願自然也是如此想的,他夾了一塊肉到項妙兒碗裡,向他點頭:“絕對會的,咱家孩子有福氣的很,你就彆多想了。”

項妙兒聽聞也點點頭,應一聲後餵了孩子一口雞蛋羹。

桌麵上盛好了豬蹄湯,紀舒願瞧著上層白花花的油塊,沉默半晌後擡眸看一眼項祝:“夫君,我有些不想喝。”

“這是好東西,娘熬了好幾個時辰才熬出來的,喝了才能讓娃娃吃飽。”項祝說著拿過勺子,將上層的油撇開,又把豬蹄撈出來,“你隻喝湯好不好?豬蹄與上層飄著的我都弄走了。”

這根本不是豬蹄和飄著的油渣的事兒,而是豬蹄湯的味道本就有些膩,但這湯對產乳很是有用處,紀舒願沉沉歎出一口氣,憋著氣一下子喝完,又端過側邊的稀飯壓了壓。

待他全部喝完後,久違地癱在躺椅上,仰頭望著天空打著哈欠,臂彎裡抱著微姐兒,丁紅梅坐在他身側的椅子上,抱著項鳴搖晃著。

“這躺椅躺著真舒服,瞧微姐兒又要睡著了,不過趁她睡著之前,得再喂一回。”夜間要喂兩三回,每回都是丁紅梅醒來敲門,項祝把孩子抱到屋裡,紀舒願掀起眼皮解開衣裳就開始喂孩子,待孩子吃飽喝足再次睡著後,項祝又將孩子抱走,換下一個。

瞧見過紀舒願生孩子時的模樣,項祝此事做的心甘情願。

在外麵可不能直接解開衣衫喂,紀舒願跟丁紅梅一同去了屋裡,他喂著孩子,丁紅梅就在一旁等著。

項祝剛沐浴過,出來時並未瞧見紀舒願的身影,他轉頭一瞧,屋裡正亮著光,他頓時心裡一喜,定是紀舒願在屋裡準備著夜間的事兒。

他輕笑一聲,整了整衣衫,輕手輕腳推開門,夾著嗓子出聲:“舒願,今兒怎的提前進屋……”

瞧著滿目驚詫的丁紅梅,項祝頓時收了話,話從嗓子眼溜回去,他氣沒順過去,頓時咳了起來。

“哎呦,怎麼了這是?”丁紅梅匆匆把孩子先放在床榻上,走過去伸手拍著項祝的脊背,將他扶到椅子上坐著,紀舒願也立即把桌上的水遞過去。

項祝接過喝了一口,才逐漸緩過來,他朝丁紅梅擺了擺手,臉色咳得發紅:“娘,我無礙。”

丁紅梅仔細瞧過後,才總算放心,等紀舒願將孩子喂完之後,跟他一塊兒把孩子抱回堂屋,放在搖籃床上。

待他再次回到屋裡時,紀舒願正坐在床沿,抿唇在忍笑,項祝走到他身側,單手攬住他的腰,將他抱到懷裡:“笑吧笑吧,看我出醜竟如此高興?”

“夫君方纔的模樣屬實好笑。”項祝想到他的表情,還是忍不住會笑出聲來,“所以夫君是以為我在屋裡做什麼?”

“做些隻有我們兩人的事。”項祝按著他的後頸,吻上去後撬開他的牙關,另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往上擡,直到他的喘息聲逐漸變粗,才稍微鬆了手。

他脫掉衣衫,瞧紀舒願兩眼:“我還以為你在屋裡等我,誰知娘也在這兒。”

紀舒願脊背靠在被褥上,聞言很是笑得厲害:“娘說得在睡前喂一回孩子,我總不能在院裡解開衣衫,便隨娘一同進了屋裡。誰知你竟然往那地兒想去了。”

他說著坐起身,跪坐在床榻上,伸出手指捏著項祝的臉頰:“方纔夫君那聲音屬實好聽的很,不如再說一聲。”

手腕攥在掌心,項祝輕哼一聲:“想聽?那待會兒就讓你仔細聽聽。”

紀舒願不算太被迫的聽項祝聊了一整夜,乃至他睡夢中都是他夾著嗓子的聲音,夢中的項祝身處行院,不過他並不是在找樂子的,他是那位管樂子的,俗稱老鴇。

這老鴇甚至想拉著他去找樂子,紀舒願怎會做這種人,他當即拒絕,甚至給了老鴇一腳。

“撲通”一聲響,紀舒願瞬間被驚醒,看到身側空無一人,半晌,床簾被一隻手掀開,項祝滿臉幽怨地盯著紀舒願:“我是在夢中做了何事?舒願竟對我下如此狠腳?”

紀舒願連忙伸手把他扶上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我的確是做夢了,也沒太大的事兒。”

這會兒天色未亮,還能再睡會兒,紀舒願抱住項祝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口:“若是夫君實在想聽的話,我倒是能夠講一遍。”

“你講。”項祝還真想聽聽,他究竟在夢中做了什麼惡事。

這可是項祝主動要求聽的,紀舒願便將他做的夢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聽得項祝麵色凝重,沉默不語。

在紀舒願以為他睡著時,他倏然出聲:“我在你夢中竟是個行院的老鴇?還想帶你去找樂子?”

項祝說完自己都有些想笑,也不忘為夢中的他說話:“即便是帶你找樂子,我肯定也是帶你找我這個樂子,如此俊秀的客人,我自是要自個兒享用纔是。”

後麵的事兒紀舒願沒夢到,誰知他在夢中所說的樂子究竟為誰。

“我覺著也是,夫君纔不會讓我碰旁的樂子。”紀舒願打了聲哈欠,繼續闔上眼皮,聽到項祝說了聲,“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翌日三人再次去收菽,途中項祝把收割好的作物拉回家時,紀舒願也一同回去,趁這空閒去餵了孩子,隨後再次跟著項祝回了地裡。

待他們午時回家吃飯時,丁紅梅向他們說方纔村長來了一趟,雖說有點預感,可當一兩銀子放在手中時,紀舒願還是高興的。

“村長說了,知縣知曉後本想過來瞧瞧孩子的,不過是有些忙碌才沒來。”

聽著就有些假,紀舒願乾笑兩聲,並未拆穿他的話,反而誇讚著知縣:“知縣當真是體恤民情,竟然對咱生孩子的事兒如此上心,實在令人受寵若驚。”

丁紅梅沒聽出他話中其他意思,聞言她點頭應是:“的確,上回村長讓你去種地就是這知縣的法子,可見是真怕村裡的農戶太窮養活不了自個兒。”

種地確實能稍微補貼些家用,雖然他知曉村長本意隻是想跟旁村村長爭,但也算是替農戶們做了點好事兒。

賣菜確實比隻種菜賺得多,再加上紀舒願生了雙胎,村長的位置近幾年應當都不會再換人了,他對村民還不錯,讓他當總比讓不知曉底細的人好。

反正紀舒願得到好處了,他本以為村長會將銀兩吞並,隻留一點甚至絲毫不留給他,沒想到剛想過不久,銀兩便給到他手中,且聽村長自個兒說,隻給了二兩,他回到村裡時,當即取出一半來給項家送了過來。

紀舒願回屋把銀兩放好,吃過午飯後,繼續隨項祝一同去地裡。

待到第三日午時,總算將所有菽收割完,紀舒願坐在椅子上,瞧著丁紅梅拿著木棍去捶打菽,將豆子從菽上捶掉。

這會兒有些難捶,菽還未曬乾,皮還黏著豆子,丁紅梅便不再捶了,把木棍放到一旁,繼續走到一旁去哄著孩子。

搖籃床並不太沉,紀舒願叫了項祝,跟他一塊兒把搖籃床搬到院裡,床本就圍了床簾,直接能將日頭遮擋住,紀舒願坐在床榻邊,伸出手指放在微姐兒麵前,讓她伸手去抓。

項祝從堂屋拿出尿布來,任勞任怨地將它們泡在水中,徒手搓過後晾曬起來,紀舒願靠在椅背上瞧著他的背影,在他轉身時與他四目相對,他挑眉衝項祝一笑:“夫君,你這會兒特彆像是賢夫。”

“我哪會兒不像?”項祝拿著盆走到井邊,衝洗一遍後又洗了手,隨後才坐回紀舒願身側,“昨日不像還是前日?”

“在床榻上時不像。”紀舒願嘖嘖兩聲,邊搖頭邊出聲,“像是未近男色的乳臭未乾臭小子。”

聽到他如此形容,項祝反而點點頭:“可不就是嗎,我不過是剛結親不過一年的男子罷了,不過有一點倒錯了,不是未近男色,而是剛近男色,稍微有些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

紀舒願輕嗬一聲,扭頭不再瞧他。

“我覺著你有些偏心呢。”項祝看著紀舒願繼續逗微姐兒,伸出手指蹭了蹭項鳴的臉頰,向他說著。

他並未掩飾這事兒,被項祝發覺也並非是難事,紀舒願應聲:“的確,姐兒不哭又不鬨,確實比男子乖多了,我即便偏寵她也很正常吧。”

“正常歸正常,可你這屬實有些過於偏心了,你瞧瞧你,這都抱出來快一刻鐘了,你都沒跟他玩兒。”項祝替項鳴打抱不平。

“我知曉的,我本來待會兒就跟他玩兒了,還未過去你便過去了,我可不就得等你走後我再過去嗎?”紀舒願有他自個兒的歪理,不過也的確如此,項祝這會兒確實占了他的位置。

項祝無奈擺擺手,走到紀舒願身後讓他走到項鳴身側:“你來哄吧,我去哄微姐兒。”

紀舒願趴在床欄杆上,手指勾著項鳴的手,再次轉頭時,項祝已經把微姐兒抱起來,正輕拍著裹她的小被褥,笑著蹭了蹭她的小手,麵上的笑顯然比紀舒願方纔還過分。

他還說自個兒,分明他也是更喜愛微姐兒,當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紀舒願並未說他,而是隨著他的動作,一同抱出項鳴,坐在椅背上輕輕搖晃著。

娃娃正好犯困的時候,紀舒願抱著沒過太久,便瞧見項鳴已經闔上眼皮,微張著嘴睡著了,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想把孩子放回床榻上,誰知身子剛碰到床板便聽到姐姐哇的一聲哭出來。

不僅紀舒願,項祝也被她的動靜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

“鬨覺呢。”紀舒願瞧著再次睜開眼眸的項鳴,又將他抱起來摟進臂彎哄著,“夫君也彆坐著了,隨我一同來哄他們。”

雖說動作相差無幾,也不知是不是紀舒願身上有特殊的味道,項鳴再次睡著被放到床榻,微姐兒也被他接過抱在懷裡,原本清醒眨巴著的眼睛,沒一會兒就闔上,睡得還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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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1:宋·楊萬裡《夏夜追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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