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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20章 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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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味

項祝將一整塊地刨完的時候,紀舒願也已經掐好一兜紅薯秧,放進一旁原本打算裝紅薯的筐子裡。

怕丁紅梅撐不住,紀舒願讓她坐在一旁歇著,他和項巧兒兩人繼續撿著紅薯,再次擡頭時,項祝已經走到跟前兒。

望著紀舒願額頭上的薄汗,項祝伸手將袖口往下拉了拉,貼上他的額角:“彆這麼著急忙慌的,不急於這一時。”

“方纔巧兒不是說了,娘急著種菜呢?”

紀舒願揮開他的手,眼神亂瞟。

知道他這是羞赧,項祝撤回手,蹲在他麵前也一起撿著紅薯:“就這麼些紅薯,日頭落下前怎麼著也得撿完了,彆太急。”

“就是就是。”項巧兒癱坐在稍微乾燥些的地方,額頭蹭上袖口,把汗漬擦掉,避開丁紅梅低聲說著,“大哥說得對,大嫂你不用聽娘說的,大不了就多挑幾桶水唄。”

“巧兒說得沒錯,不過過兩日挑水的時候可彆分給我。”項祝調笑著,項巧兒轉頭瞪他一眼,湊到紀舒願身旁,“大嫂自然會幫我的,對吧大嫂。”

她眨巴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抿著唇,眼眸中滿是請求,紀舒願有些心軟,他頓時想點頭,卻被項祝擡著下巴阻止。

他曲起指尖輕敲項巧兒的頭,在她痛呼一聲後收回:“彆逗你大嫂,他這小身板你還讓他幫你?趕緊乾你的活。”

項巧兒輕哼一聲剛要反駁,隻見項祝挑眉一笑:“當心我將你昨日吃花生糕之事告訴娘。”

項巧兒一聽,立即瞠目結舌望向紀舒願,紀舒願接收到她的視線,縮了縮脖頸繃直身子衝她擺手:“不是我,我真沒出賣你。”

眼看項巧兒不信,紀舒願下意識看向項祝,讓他幫忙解釋一番,項祝輕嗐一聲:“怎麼?還要責怪你大嫂呢?你自個兒嘴角的糕點殘渣都沒擦掉,這才被我瞧見了,可怨不得旁人。”

原來如此,聽到他的解釋後,不僅項巧兒明白,紀舒願也有些懂了,難怪他昨晚如此篤定,雖說最後被彆的事情耽擱了,他才沒繼續詢問。

項巧兒也沒想到昨日竟忘記擦嘴了,她故作慍怒的麵容立即變得人畜無害,她湊近項祝,想去扯他的衣袖,卻被項祝後退兩步避開:“注意著點,都是大姑娘了,你嫂子還在這兒呢。”

她唇角的笑一滯,隨後視線又轉到紀舒願身上,趁他沒注意,項巧兒一下子撲到他身上,紀舒願用手掌撐著地,這才防止被她撞倒。

項祝也眼疾手快地扶著紀舒願的腰,攥著項巧兒的後領口將她扯到一旁去,臉色黑沉。

眼看項祝貌似真要生氣,項巧兒收回耍皮的動作,老老實實蹲在一旁撿紅薯,紀舒願也穩住身形,拍掉手上的泥,用手腕推項祝一下,低聲斥責著:“怎麼對巧兒如此凶?”

“我方纔可沒說假話,再過不久就到了成家的年紀了,可不得穩重些。”項祝說著又往他身側湊了湊,“你有空閒可得教教她,你這性子就挺好的。”

紀舒願可不敢亂教,項祝看到的性子不過是逢場作戲,他要是鬨起來,說不定比項巧兒還難把控。

“姐兒性子強勢些總是好的,若是碰到不好的婆家,纔敢與之講理。”紀舒願沒覺著巧兒這性子不好,總歸不會吃虧。

項祝聞言看過來,深深地盯他許久。

紀舒願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裡一慌,懷疑是不是方纔有哪句話說錯了,正當他緊張之時,項祝突然笑出聲來:“你這話我說怎麼似曾相識,之前爹也是如此說的,哥兒姐兒性子強勢些都不算壞事。”

紀舒願倒沒想到項長棟的想法竟如此前衛,若是擱在旁人家中,定是勸說著哥兒姐兒賢惠些,在婆家夾著尾巴做人做事。

“爹說得不錯。”

“不過就算她不強勢也無妨,畢竟還有我在,我這大哥也不是白當的。”項祝拍拍胸脯,很有兄長撐腰的模樣。

紀舒願有些羨慕項巧兒有兄長與爹孃的愛護,他垂下頭,悶悶應了聲。

脖頸被猛力拉過去,紀舒願擡眸後冷不丁撞進項祝眼睛中,他立即想垂下眼皮,卻被項祝湊近啄了下唇角,挑眉笑著:“吃味了?”

剛說過項祝對項巧兒凶,若是這時承認他吃味,方纔的話可不就相當於白說了,他抿著唇,彆開臉,很是嘴硬:“沒有。”

既然他如此說,項祝不再調侃他,他鬆開手,遮住光線看一眼頭頂的日頭,隨後看向丁紅梅:“娘,這時辰不早了,你與巧兒回家煮飯吧,我跟舒願繼續在這兒乾活。”

丁紅梅正扯著紅薯秧子,聽到他的話也看向天上,確實到了午時,而且這紅薯秧子也不好扯,午後再來的時候剛好能帶上鐮刀。

待兩人走後,項祝拍拍紀舒願的手腕,示意他隨他往地那頭去。

雖不知他要做何事,但總歸不會害他。

紀舒願跟著項祝的步子走過去,隻見他蹲下去,扒開紅薯秧子,擡眸朝他擺了擺手:“過來。”

他帶著疑惑湊過去,看到一顆小小的水蘿卜苗,大概是上季度收成留下的種子,沒想到竟然還能存活到現在。

項祝看向紀舒願解釋道,“前陣子對頭人家地裡種了一塊地的水蘿卜賣給酒樓,這兒應該是秧苗老了之後落的種子,僅此一顆,若是方纔被巧兒看到定要搶著吃了。”

項祝拿過一旁的鐵鍬,一鏟子就把它挖出來,不過這水蘿卜個頭兒的確有些可憐,紀舒願看著項祝把上麵的土抖掉,徒手將蘿卜皮剝掉,遞到他嘴邊。

側邊沾了一點土,不過問題不大,反正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他扶著項祝的手,湊過去一口咬掉,輕微的辛辣後又帶著水潤的甜,與紀舒願在現代吃過的相差無幾,不過這水蘿卜大部分都是用來醃菜,直接生吃他倒是沒怎麼吃過。

“好吃。”紀舒願眯著眼睛點頭,項祝也隨之彎了眼眸,等他吃完後兩人便繼續撿著紅薯,紀舒願卻在想關於種菜之事。

看著地上發黃的泥便知曉這地不太肥沃,也能從紅薯和土豆的個頭上看出來,若是施點肥料之類的,菜必定比現在收成更高,到時候除了留下自家吃得,多餘的也能像鄰居那般拿去售賣給酒樓,也能賺些銀兩。

總不能一家人就靠著項祝狩獵的手機過活。

不過鄰居家的田地看上去尺寸更大,貌似有一畝地的樣子,若是要種菜供給酒樓,家裡這兩塊地屬實太小。

“大哥大嫂,回家吃飯了。”項巧兒站在地頭喊著,項祝拍拍他的手,率先往項巧兒那邊走,紀舒願思緒被打斷,他拍拍手上的泥土,也跟著項祝的步子往外邁。

項巧兒順路先叫了項長棟,等三人回到家時,他已經坐在桌子旁吃著麵條,紀舒願走到井邊洗過手,途中不由得側頭看項長棟一眼。

方纔三人進院子時,他掀起了眼皮,瞥過一眼後又垂下,紀舒願看不出他的情緒。

“看什麼呢?”項祝拍拍他的手,紀舒願把視線轉移到項祝臉上,煞有其事說著,“我覺得爹似乎對我不滿,他今日在地裡時都不讓我幫忙,方纔我們一同進屋時他還瞥我一眼,我是不是應當做些什麼?”

“還不是你上次收土豆讓他太過恐懼,那次他胳膊痠痛了兩日呢,你最該做的便是乾活的時候離他遠些,這樣他纔不會被趕得這麼緊。”紀舒願看得還挺仔細,就是這心思猜得歪到城外去了。

“這樣嗎?”紀舒願滿臉認真,“我當真覺著我那日動作不快,主要是覺著天快黑了,路不好走。”

紀舒願真是這樣想的,他雖然本質有些懶,但對做事情倒是急性子,能一口氣乾完便不想拖延至更晚,畢竟一切搞完之後便能繼續懶著了。

不過確實有些沒考慮項長棟。

他看一眼項祝的眼神,半晌後垂下頭:“我知曉了,下次一定不再這麼趕著,或者我乾鋤地的活兒。”

“誒,這也不行,若是這樣怕是會被旁人說咱家沒男子了,鋤地都得讓哥兒來做。”項祝又說。

喔,忘記他是個哥兒了,這古代對哥兒還挺護著,不過也是,畢竟一般的哥兒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他倒有些不同,他不是一般哥兒。

“好吧,那就隻能慢些收土豆了。”紀舒願總算妥協,項祝也鬆了口氣,他拿過一旁的手巾,擦拭乾淨紀舒願手上的水漬,兩人走到灶房盛好一碗麵條,端出來趴在桌麵上吃著。

“明兒個願哥兒跟我一起去街上吧,從你前幾日說的話中,你貌似對挑選雞崽鴨崽有些瞭解,明日挑選之事便交給你了。”

昨日回門過後,紀舒願特意從灶膛底下鏟出一鏟子柴火灰,灑在東邊牆角的位置,並用它畫出五星紅旗的模樣,告知丁紅梅這便是那方士教由他的法子。

此圖案可將家中轉為風水寶地,彆說是養雞鴨了,就算是養魚都尚且可行。

雖說有誆騙的成分,但丁紅梅確實對此深信不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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