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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69章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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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二

紀舒願平躺著,
看著側邊闔上眼呼吸平穩的項祝,揮起拳頭憤憤地往他肩上錘了一下。

項祝突然被打,猛地睜開眼睛,
看到紀舒願後湊近親一口,收緊手臂又闔上眼,
根本沒注意他麵上的氣憤。

他自個兒爽完了睡得倒香,紀舒願還得起來出門,不然肯定會被爹孃他們瞧出些什麼來。

被褥掀開,
紀舒願捏著項祝搭在他腰間的手指,緩慢移開放到床榻上,
他慢慢起身,
走到衣架前整理好衣裳,他轉身瞧一眼還在睡著的項祝,推開門走出去。

項巧兒跟丁紅梅還在聊著,聽到動靜後,
她倆轉過頭來,瞧見紀舒願的模樣,兩人麵麵相覷,眼眸中滿是笑意。

“老大醉了?”丁紅梅詢問著。

“嗯,
是有些,不過也無妨,
他已經睡著了。”紀舒願坐到倆人對麵,
拿過桌麵上的菜擇。

菜不用擇多少,不過是做個配菜罷了,沒一會兒三人就把菜擇完,紀舒願起身往院子外的牆根走,想去瞧瞧堆肥的情況。

項巧兒也跟在他身後,
想一塊兒看看:“大嫂,這什麼時候能堆好,都好久了。”

“得看天,冬日氣溫低,確實更慢些,夏季熱的時候更快。”雖然有個小屋子遮住,但冬日溫度怎麼也高不起來,紀舒願用鑰匙開啟門,一陣輕微的腐臭味兒散發著,項巧兒“咦”一聲,後退一步捂住鼻子,“這味兒好難聞。”

“等堆好之後大概會更難聞。”紀舒願拿過木棍,將木桶中的爛菜葉子翻過一遍,他收回木棍,轉頭時項巧兒已經離他三四步遠,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味兒有這麼重嗎?你跑這麼遠。”

“確實難聞啊,大嫂你纔是厲害,彷彿鼻子瞎了一般,離這麼近都沒事兒。”項巧兒鬆開捏著鼻子的手,在遠處朝他喊話。

紀舒願把鑰匙攥在掌心,望著她的模樣:“到時候堆肥好,你說不準還得幫著挑到地裡呢。”

聽到紀舒願這話,項巧兒立即瞪大眼睛瞧她,驚呼一聲往家裡跑,邊跑邊喊著:“娘,大嫂欺負我──”

等他回到家中時,項巧兒正坐在丁紅梅對麵,扁著嘴指指他:“就是大嫂說的,讓我去挑糞。”

“那不是糞。”紀舒願扶額搖頭,那分明是肥料。

項巧兒顯然不想聽:“那味兒這麼臭,說不準比糞還臭呢。”

堆肥表示項巧兒對它意見屬實過大了,紀舒願也覺著是,他坐回院裡,向丁紅梅解釋著:“娘,你彆瞧它現在聞著有些味道,到時候可比糞水當肥料好得多。”

紀舒願將堆肥的好處全部告知於丁紅梅,雖說之前也多說過兩句,不過還是得再強調一遍。

丁紅梅對紀舒願的話很是信任,她朝項巧兒輕歎一聲:“你自個兒非要去瞧,聞到了還嫌臭,下回不去了不就行了。”

“嗯,我堅決不再過去了。”項巧兒猛地點頭,捂著鼻子往屋裡跑。

直到夜幕降臨,灶房的飯煮好之後,屋門才被拉開,項祝打著哈欠走出來,洗了把臉坐到灶房的椅子上。

白日已經飲過酒,他們也不是有酒癮的人,更何況醉酒可真是耽誤事兒,午後的時辰都因醉酒睡了過去。

午時的蒸菜並未吃完,還有些清炒青菜,這些擺放在桌麵上便夠幾人吃的了,更何況項祝跟項長棟還未完全醒酒,根本沒多少胃口。

吃過飯後,項祝率去沐浴,紀舒願便回了屋裡鋪著床鋪,他坐在床榻上,望著燭火很是無趣,他思索半晌後,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裡衣,探頭往院裡看過一眼。

院裡沒人在,堂屋的燭火亮著,還能隱約聽著丁紅梅跟項長棟、項巧兒的講話聲,紀舒願轉頭掃過一圈,並未瞧見有人在。

他輕輕邁著步子,走到沐浴間門前,輕輕敲一下門,低聲叫著項祝:“夫君,你在嗎?”

他耳朵湊近木板,想聽個仔細,一陣腳步聲傳來,他立即站直身子,等著項祝開門,木門被拉開,紀舒願咧嘴一笑,還未出聲,手臂卻被一隻沾著水的手攥住,他“誒”一聲,下一秒被扯進去,闔上木門。

初二一早,醒來就得回孃家。

去項祝外祖父家不是初二也無妨,隻有更進門的夫郎才得守著這規矩,紀舒願被丁紅梅拉著往堂屋走,她指指放置在桌上的甜點之類的物件,向他說著:“隨意挑選幾樣就是,記得挑個雙數。”

六樣嫌多、四樣不好聽,思來想去總歸還是兩樣更好些,紀舒願拎著甜點與一袋茶包走院子,剛出去就被項祝接過,兩人一塊兒往紀家走去。

兩人抵達紀家時,院裡熱鬨的很,除了紀家全部人外,還有一人紀舒願不認得,不過她對項祝卻有些眼熟。

她瞧著項祝的臉,思索半晌後猛然想起:“這不是項家老大嗎。”

她目光瞧著項祝身側的紀舒願,眼睛骨碌碌一轉,從上至下打量紀舒願一番:“這麼久沒見著,都娶了夫郎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夫郎。”

張媒婆瞧著倆人的模樣,覺著紀舒願定有哪方麵不好,不然怎麼會有人家讓夫郎會嫁於項祝呢。

“張婆真是許久未見了,這不,我倆今日就是來回孃家的。”項祝拎著東西走進院裡,把手裡的東西遞給紀茂洋,“這是給爹帶的茶葉。”

張媒婆一聽,頓時呆滯了,沒想到竟如此巧合,她今日是為石頭村的董家來說媒的,沒想到碰到這事兒了。

當時項祝結親時也並未叫她,她也不知曉:“不知是誰給你倆說的媒呢?”

項祝隻是搖搖頭:“親戚說的,張婆怕是不認得。”

項祝不想跟她說,媒婆本就嘴碎,若是被她知曉了,又去問了親戚的話,明日整個石頭村都知曉紀舒願是被騙來的了。

他乾笑不吭聲,張媒婆也瞧出他不願多說,她手臂搭在椅背上,轉而繼續她說媒的事兒。

她攬著紀忠清,向他說著:“這董家好的很,家中也都是獵戶,你進了門就等著享福吧……”

媒婆口中的話信一半就差不多了,紀舒願跟在項祝身後,瞧著紀茂洋將東西放進屋裡,他倆則站在一側,不時聽媒婆誇讚董遠幾句。

向麗敏在一邊兒聽著,前麵的話對於她來講根本不重要,她隻想知曉會給多少禮金,不過也不好打斷媒婆的話。

直到她把話講完,最後才說出禮金。

“董家出八兩禮金,若是你家中有何不滿的,再同我講,我去跟他們商議。”

前麵向麗敏是在等著她說出禮金,才如此有耐心,聽到禮金後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怎麼才八兩銀子,這也太少了點兒吧。”向麗敏說著指了指站在一側的紀舒願,拿他當初的禮金說事兒,“當初願哥兒的禮金可有十兩,這才過了小半年了,總不能禮金還降了些吧。”

“瞧您這說的,這禮金又不是我說了算,從去年開始,這禮金就這麼多,可從未變多過。”張媒婆跟向麗敏解釋一聲。

媒婆講話聲不小,紀舒願站在一旁就能聽著,他湊到項祝耳邊,詢問著當初禮金的事兒:“夫君當初給的禮金為何這麼高?”

項祝也湊近他,嘴唇幾乎要碰到他的臉頰:“你覺著呢,我當初那種情況,若是不多給些銀兩,讓媒婆多發些紙,說不準我到現在還沒有夫郎呢。”

項祝這話倒是對,不過當初向麗敏是因為紀忠清,才讓他與項祝結親的,並不是全都因為十兩銀子。

“這樣啊。”紀舒願有些心虛,他垂下頭,不再繼續詢問,若是再多問兩句的話,說不準就把自個兒的事兒給抖出來了。

在項家待太久,紀舒願都覺著他們是一家人了,也快忘記向麗敏把紀忠清的婚事換成他的事兒。

這事兒更讓他有了鍛煉的心思,得練好身材,這樣的話,若是被項祝發現自個兒是替紀忠清嫁過來的,說不準還能低調給他一封休書,那時候他就帶著鐵盒子裡的一些銀兩往出跑,找個地兒安度餘年。

“想什麼呢,臉色如此難看。”項祝握住他的手指攥進掌心,另一隻手揉捏著他的臉頰,“冷還是困?”

“不困,我隻是在想董遠怎的打算與兄長結親呢?他倆好似從未見過。”方纔張媒婆話中說過,董遠對他很是喜愛之類的,紀舒願可不信從未見過就愛上了。

就算是他,也是在日漸相處中才對項祝稍微有些瞭解。

“說不準是聽說了你兄長的容顏。”項祝目光落在紀忠清臉上,半晌後又撤回來,眼瞧他自個兒都編不下去了。

“前兩日我撞見過董遠,他那會兒還問我兄長有沒有人說親,婚事是否已經定下之類的,想來是早就想來了,我說過不知之後,他才找了這媒婆。”紀舒願前幾日並未提過此事,不過也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兒。

“總歸我們隻是看客,聽聽最後能給多少禮金吧。”紀舒願站直身子,回握住項祝的手,盯著桌邊坐著媒婆和紀忠清,以及聽著的其他人。

無論給多少禮金,都得給中掏出一些給媒婆,張媒婆自然是想讓孃家人多要些,這樣她也能多賺些。

眼瞧向麗敏將價格擡到十二兩,媒婆隻是笑著,向她問:“若是他家中不允,這樁婚事可就黃了,你可還是想要十二兩?”

黃了再找另一家就是,向麗敏通透的很,紀忠清麵容能比過紀舒願,性子也挺不錯,她怎麼可能接受這麼低的禮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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