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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84章 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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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路

項祝接過簪子後,
直接從中取出那支竹節簪子,讓紀舒願轉過身,將簪子插到他發間。

待他再次回身時,
項祝還未出聲,反而是買簪子的阿婆開口講了話:“這小夫郎戴著還挺好看的。”

“阿婆說得是呢。”項祝拍拍紀舒願的肩膀,
讓他轉過身來,紀舒願看項祝一眼,雖說覺著這阿婆定是為了賣簪子才這樣說的,
不過聽上去確實挺讓人高興。

紀舒願向她道謝後,拉著項祝的手往歸家的道路走,
生怕他再瞧見其他物件,
若是一瞧見便宜,他肯定又會有所想法。

方纔他還走得挺快,沒一會兒,他步子就慢了下來,
如同丁紅梅所說,夜路確實不好走,不僅不好走,路上空寂無人,
雖說有月光照亮路,可還是讓人有些發怵。

紀舒願攥著項祝的胳膊,
身子貼緊他的手臂,
根本不敢鬆手。

“怎的如此害怕?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項祝笑著逗他,紀舒願聽到後握拳輕輕打他一下,“夫君,你彆亂說話。”

他正怕著,聽到項祝的話更怕了,
他想把步子慢下來,可又覺著身後危險,往前走也不是個好法子,便隻能一直往項祝身上擠。

項祝無奈搖頭,握住紀舒願的手指攥進掌心:“有我在呢,若是有危險你先跑,我在這兒替你擋著好不好?”

他逗著紀舒願,可紀舒願聽到這話並不高興:“不好,你也得隨我一同走。”

“對我如此擔憂?”項祝將他的手握的更緊,帶著他繼續往前走,經過這一番插科打諢,紀舒願確實沒有方纔懼怕了,步子也走得穩了些,身子也不再往項祝身上貼了。

“那是自然,你是我夫君,我肯定得擔心你,不然我還能擔憂誰呢。”紀舒願點頭,應了項祝方纔得話,本意是想跟他一直說說話,讓他彆這麼怕,誰知紀舒願竟說得讓他有些鼻酸了。

他猛地一拽,紀舒願立即貼回他身上,這回是項祝不想讓他離開,他手掌摟著項祝的肩膀,讓他幾乎動不了。

雖說貼著走得有些慢,可這樣確實也是有好處的,不僅不怕了,兩人貼在一塊兒還能相互取暖,讓身子變得更暖和些。

直到抵達院子門口,兩人才稍稍分開些,推開院子門時,丁紅梅正在灶房燒火,聽到開門的動靜後轉頭,瞧見兩人的身影後,喊了聲:“你倆回來了,路上是不是冷的很,快去沐浴,水剛燒熱的。”

兩人依偎著,並未感到方纔有多冷,可還是用熱水沐浴過後能睡得更好些,紀舒願聽聞鬆開手:“夫君先去吧,我跟娘一塊兒燒火。”

他說著想往灶房去,誰知丁紅梅卻倏地出聲:“這兒不用你,我自個兒就行,你跟老大一同洗吧,這水足夠你倆人使得。”

這根本不是水夠不夠的問題,聽到丁紅梅的話後,紀舒願身子僵住,望著項祝一動不動。

“既然娘如此說了,我們便一同去沐浴就是,又不是沒一起沐浴過,難不成舒願是在不好意思嗎?”項祝湊近他耳根低聲說著。

紀舒願確實是有些羞赧,往日雖說兩人也一同沐浴過,可從未讓丁紅梅知曉,這回卻是她主動提及讓兩人一同沐浴之事,有種被扒開衣裳示人的感覺。

“娘在這兒瞧著,我有些不習慣。”紀舒願也低聲回他一句,眸光往灶房望。

項祝瞭然,推推他的肩膀讓他回屋去拿衣裳,紀舒願順著項祝的推搡進屋,將兩人的衣裳拿好,他輕緩地推開門,剛要探頭就被壓著額頭後退了一步。

他仰頭,瞧見項祝正站在他麵前,向他說道:“娘先回屋了,我的衣裳拿了嗎?”

“拿了。”紀舒願把手裡的衣裳遞過去,項祝接過後,兩人才往沐浴屋走去,浴桶中已經倒滿水,紀舒願猜測應當是方纔項祝備好的。

距離上回兩人一同沐浴過去許久,紀舒願垂眸望著鞋尖,又轉頭看牆邊的燭火,這燭火往日不顯,今兒怎麼覺著如此亮呢。

“愣著做什麼?難不成是在等我幫你脫嗎?”項祝拉開腰帶,邊說邊往他這邊兒走。

怕他真要幫自個兒脫衣裳,紀舒願立即後退一步,伸出雙手擋住他的步子:“不用了夫君,我自個兒來。”

他轉過身,拉開腰帶將衣裳脫掉。

他能感受到身後炙熱的目光,可他還是不轉過身更好,紀舒願把脫掉的衣裳放在一旁乾燥的地兒,脫掉鞋子後匆匆往浴桶去。

等溫熱的水漫過肩膀時,紀舒願才舒緩地撥出一口氣,剛擡眸,便瞧見項祝朝他走來。

他彆開臉,盯著浴桶內的水線,水波蕩漾一瞬,水線比方纔更高了些,是項祝也進了浴桶中。

他曲起腿,脊背貼著浴桶邊,伸手握一把水趴在肩膀上。

紀舒願想著泡一會兒就好,不再用豆莢了,等泡好就溜回屋裡,讓項祝自個兒在這兒待著,他越想越對,可項祝明顯動作比他快。

腳踝被攥住,紀舒願下意識擡眸望去,便看到項祝身子前傾,將他整個人壓在浴桶的角落裡動彈不得。

唇齒碰撞,紀舒願身子後仰,後頸撞上浴桶邊緣,他痛嘶一聲,項祝見狀立即伸手壓在他腦後,擋住浴桶邊沿的同時又控製他,讓他不能亂動。

夜間氣溫更是低,不久浴桶中的水便冷了下去,紀舒願擦乾身子,穿上衣裳後匆匆回到屋裡,鑽回被褥中。

才泡過熱水的身子暖和得很,再加上方纔的吻,讓他更身熱,即便是往日冰冷的被褥,他這會兒也能直接鑽進去了。

等項祝進屋時,被褥已經被紀舒願暖熱,他掀開被褥,朝項祝擺了擺手:“夫君,快來,今兒可是我給你暖被窩了。”

他笑得天真爛漫,襯托的好似隻有項祝有太不正經的想法,他把衣裳搭在衣架上,走到床榻旁先將燭火吹了,這順著他的被褥鑽進去,伸手環住他的腰。

原本還覺著沒什麼,項祝閉著眼睛,正醞釀著睡意,纖細的指尖從後背挪到肩膀,又轉移至腰間,他感覺到衣裳正被紀舒願往下扯,他的手指順著腰腹還想繼續往下摸。

項祝始終閉著眼眸,並未打算阻止紀舒願,反而想瞧瞧他到底想做什麼。

紀舒願見多識廣,即便隻是手上功夫,項祝差點都有些扛不住,若不是知曉他年齡,項祝還以為他不是頭回結親,不住的調侃接憧而至,項祝攥著紀舒願的手腕,翻過身將他手腕耳邊。

紀舒願側了側臉,掙脫兩下並未掙動,不滿地撇撇嘴:“被褥。”

“無妨,待會兒換一床被褥。”項祝並未覺著是什麼大事,他這會兒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紀舒願方纔如此折磨他,這會兒該他還手了。

不過紀舒願落在他手中時,可就不止是還手的事兒了。

紀舒願本在等著項祝換被褥,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著動靜,他剛擡起頭,便瞧見項祝拿過方纔他解下的腰帶,還未詢問用處,項祝便湊近了些。

手腕被一隻手掌按住,腰帶纏繞著,將他的兩隻手腕捆綁在一塊兒,衣裳垂落在床榻上,項祝笑一聲,湊到他耳邊輕輕咬著:“該我了。”

項祝記仇得很,他不僅將方纔紀舒願的動作全部複原一遍,甚至還做了更過分的,本來被褥隻是洗晾一番罷了,在他的如此動作下,這被褥怕是得拆開衝洗了。

過了元宵,日子便逐漸變得暖和起來,雖然還沒這麼快變熱,但狩獵的日子始終要繼續,紀舒願打了聲哈欠,將手中的手巾遞給項祝,走到灶房將茶水灌進水袋裡。

雖說喝不明白茶葉,可畢竟這茶葉是徐嗔送的,量也不多,轉送自是不能的,於是他們便每日稍稍泡些,做農活或者出去玩累了,就回來喝幾杯。

“我們今兒要不要去鮮食齋瞧瞧?”紀舒願詢問著,徐嗔年後來他們家,可他們並未去瞧瞧徐嗔,年關的事兒忙完,這會兒他們也有空閒了。

“可行。”項祝應聲後,紀舒願又想出來新的法子,“我們先去地裡將蘿卜和白菜各自拔出一顆,將它們送到鮮食齋去,讓徐嗔先瞧瞧我們菜的模樣,若是他看不上的話,我們還能另尋他家。”

這時辰天色還稍微暗著,可還是比那日的月光更亮些,紀舒願但沒覺著怕了。

兩人商議過後,便決定先去趟地裡,隨後再去狩獵。

途中見著不少男子去狩獵,但兩人往相反的地兒走,一時之間還真挺少見的,兩人不管旁人對他們的猜測,他倆走到地裡,將布掀開,從中拔出一顆蘿卜後,又走去另一塊兒地薅了顆白菜。

將白菜和蘿卜共同放進布袋裡,項祝拿著布袋,紀舒願帶著弓箭,兩人並肩往前走著。

途中不免碰著獵戶,紀舒願總覺著他們好似在偷看他倆一般,紀舒願不認得他們姓甚名誰,隻是對名字模糊,於是在他們出聲照顧時,他們便隻能停下步子。

項祝手中的白菜蘿卜實在太顯眼,這獵戶便詢問他,為何將菜帶來,難不成是怕去集上時太餓,用來填飽肚子的嗎?

他這調侃不太好聽,紀舒願聞言擰眉瞪他一眼,剛想開口卻被項祝攔住,他把紀舒願的手握緊掌心,開始反駁他:“瞧你這話說的,菜嘛,自然是用來填飽肚子的,你既然這樣詢問,莫不是沒見過菜,又或者你家中的菜是堵鼻孔的?”

紀舒願聽著有些不解氣,雖說項祝長大便不再聽從旁人的話,可這話說得實在文雅,他還想罵些更臟的。

“還是塞餘竅的?”

聽到這句,紀舒願將方纔的話收回,項祝罵的也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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