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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為贅 第60章 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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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此時馬車非常少,往來的幾乎都是牛車。

而這些牛車也被裝飾的非常漂亮,不過速度也相對慢些。

本來一切暢通無礙,奈何不知誰家的牛車踩到了驢車,總而言之,對麵的車子亂了橫衝直撞起來。

對麵的亂了,這邊自然也會受影響。

更彆說在軿車周邊還有許多走動的人流。

甚至不少人是被混亂的軿車擠到了對麵來的。

雲昭感覺到顛簸的時候,下意識將玉攸寧護在懷裡。

下一秒,就有人失足摔倒,且一個接連一個,不少甚至都扒拉到了軿車上頭。

好一會兒,部曲才將外麵清空,狼狽地趕著軿車離開。

玉攸寧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一臉關切地望著雲昭:“你沒事吧?”

“沒……事。”雲昭心虛地看了一眼玉攸寧。

此時她的手心攢著一張紙條。

這是方纔混亂之中,有人扒拉給她的。

她壓根看不清是誰。

此時雲昭也不敢聲張,隻能假裝無事。

到了家中,她把玉攸寧攙扶回到院落,又與府邸的姑姑們報了平安,這纔回房洗漱。

雲昭進到淨房迅速關門落鎖,也不知何時開始,這一小方天地,成了她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雲昭抖著手慢慢攤開了那一張紙條,隻見紙條上隻有兩個字——速離。

看到這裡,她的心不由得狂跳。

果然,她要釣的魚出現了。

這個字跡非常陌生,並不是兄長的筆記,但是內容卻很是耐人尋味。

他叫自己速離,是離開玉府的意思吧?

這個人是對兄長說的,還是對她說的?

如果是對兄長說……玉府是即將發生什麼危險麼?

但兄長已經離開了,假若他們是一夥的,現在的兄長就有可能已經跟他彙合。

所以,給對兄長說的這個理由,並不十分成立。

如果不是對兄長說的,那就是對她說的咯?

她今夜出現在秣陵酒肆,對方清楚自己不是兄長,甚至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會友情提醒讓她離開。

是也不是?

然而雲昭如何能走。

兄長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去了哪裡,至今仍舊是謎,找不到兄長,她如何走!

雲昭將這紙條看了又看,確定隻是一張普通的紙張沒有任何隱秘暗號,這才準備將它銷毀。

不過在拿到燈燭前時,卻見這紙上頭似乎有些印記。

她舉在燈火前再看了看,上頭似乎有些粉末碎屑。

仔細聞了聞,竟然是豆糕的味道。

也就是說,這人是隨手在什麼豆糕攤兒撕下來的油紙,為的應該也是掩人耳目吧。

雲昭不由得回想在集市看到的一切,那琳琅滿目的攤販當中,確實有豆糕的身影,似乎……就在秣陵酒肆的對麵。

想到這,雲昭的心情又是一喜。

所以,還是秣陵酒肆!

這個與兄長相識的人就在秣陵酒肆!隻是她再酒肆時對方沒有露麵,直至她離開了才趁亂送來這張警告的字條。

雲昭眯了眯眼睛,暗暗決定還得再找機會出去一趟。

勢必要把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找出來!

雲昭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個訊息跟玉攸寧分享。

畢竟,她若還想找機會出去,就必須有玉攸寧協助。

贅婿自己是無權出門的。

玉攸寧是臨睡時纔看到這張紙條,出去了這麼久再加上歸程時軿車的驚魂,已然用去太多的精力,玉攸寧此時也隻是強撐著。

但當雲昭拿出密信的時候,玉攸寧整個人都激動了。

“是他,是他,對不對!”

“嫂子,難道連兄長的筆記您都認不出了麼。”

雲昭是沒想到玉攸寧比自己還瘋魔。

玉攸寧卻是搖了搖頭:“我知道不是他寫的,我意思是,定然是他差人送回來的訊息,對吧?”

“有訊息傳回,就代表他沒事,他還安好。”

“他沒事真是太好了,我終於能放心了……”

玉攸寧臉上全是欣喜。

“昭兒,我真是太開心了,他沒事真是太好了!”

玉攸寧說著說著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可是……他既然沒事,為什麼不回來……甚至還讓你離開……”

“我……我……”

玉攸寧說著說著陡然抓住了胸口,她難受地喘了起來。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雲昭當即變了臉色,連忙把濤兒她們喚進來。

玉攸寧的喘症,發作了。

濤兒她們也都被嚇了一跳,這些天女郎的身體好了許多,喘症也好了許多。

她們還以為女郎會慢慢好的,結果,喘症說來就來!

濤兒當即怒目雲昭:“我就說女郎身子孱弱,不能勞碌奔波,你卻非要鼓動她讓她去勞什子的酒肆,現在女郎病發,你高興了!若女郎真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還說這麼多做什麼,趕緊去找大夫。”餘姑打斷了濤兒的斥責。

濤兒再瞪雲昭一眼,飛快地跑了出去。

玉攸寧的喘症發的異常凶猛,大夫來了之後也隻能拿出香囊讓她吸聞。

一時間,房間裡再次湧出那種古怪的味道。

一如她們初見麵那日,玉攸寧隨身帶著的香囊的味道。

隻是自那天後,玉攸寧很少病發,香囊便帶的少了。

而今,雲昭再次聞到這種味道,不由得微微皺眉。

一直聽聞士族中的貴人患了喘症的都是用一種秘藥抑製。

這種秘藥,普通人根本買不到。

有一段時間雲昭也想過給祖母尋來這種藥。

祖母卻搖頭拒絕了:“以前你父親還當官時,也不是沒有渠道弄到那些藥的。

但你可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沒用?

因為它並非真的良藥!

它雖然能抑製喘症,但本身也是一種毒,染上這個藥癮還不如就這麼吊著,好歹隻要保持心情平靜喘症未必會發作,但如果染上了藥癮,沒有這個藥吊命就真的會完蛋了。”

祖母的話猶言在耳,當時她不太能理解,而今親眼看到這些藥,也終於知道了祖母的意思。

這種藥確實透著古怪,至少她在遠處聞著,確實怪怪的。

但是玉攸寧卻像是被緩解了,慢慢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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