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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為贅 第66章 陰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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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公的出現彆說雲昭和玉攸寧,就連宋掌事也有些猝不及防。

平時一貫保持儀態的宋掌事此時都有些淩亂,她儘量調整了步態衝玉公福身。

“拜見玉公。”

“這是在做什麼,吵吵嚷嚷的怎麼回事。”

玉公的臉上滿是不耐煩。

他聽聞公主和玉攸寧到彆院養病,當即放下手中的事務趕了過來。

結果,看到的卻是宋掌事在教訓人。

玉攸寧的哭聲大老遠就能聽得到。

“不是來養病的麼,我看人都好著呢,何來的病症?”

宋掌事福身再次行禮:“玉公教訓的是,老身沒有管教好府邸事宜,讓玉公煩心了,該領罰。”

“你不要動不動就治自己的罪,我隻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所謂的養病究竟怎麼回事。”

“回稟玉公,女郎確實病了,前幾天發病來勢洶洶險些就保不住了,大夫說最好到溫泉裡靜養一段時間才能大好。”

“不是來養病的麼,我看人都好著呢,何來的病症?”

宋掌事福身再次行禮:“玉公教訓的是,老身沒有管教好府邸事宜,讓玉公煩心了,該領罰。”

“你不要動不動就治自己的罪,我隻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所謂的養病究竟怎麼回事。”

“回稟玉公,女郎確實病了,前幾天發病來勢洶洶險些就保不住了,大夫說最好到溫泉裡靜養一段時間才能大好。”

“公主心疼女郎,當即便安排車駕到彆院來,這些天公主天天為女郎誦經禮佛,求菩薩保佑。

眼看女郎的病確實有了好轉的跡象,誰知雲書郎卻讓女郎練勞什子的五禽戲。

大夫說了女郎的病最重要的便是靜養,雲書郎這般指示與大夫醫方完全相反,不但讓治療無效,就連公主這些天的吃齋唸佛也都成了雲煙。

老身氣不過,這才責罰雲書郎,誰知女郎卻是心疼雲書郎處處為他求情。”

宋掌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她說的都是她的見聞,倒也沒有添油加醋。

玉公聽了之後看向跪著的雲昭。

此時她的臉被抽腫了,玉攸寧也哭的帶雨梨花的,夫妻倆都有些狼狽。

玉公皺眉很快就不再看這倆:“五禽戲也不算什麼大動乾戈的活計,練也就練了,傷不著什麼,不必如此勞師動眾。”

“可是……”宋掌事有些驚訝,沒想到玉公竟然會站在雲書郎這邊。

“以後這等無傷大雅的小事,能過且過,彆院不是主宅,彆把主宅那套死規矩也帶到這裡來。”

“是……”宋掌事吃了癟又不好說什麼,最終隻能忍下了這口氣。

玉公也沒有停留,“公主在哪個院?帶我去拜見她。”

“是。”

宋掌事本想等玉公走了以後再訓斥二人幾句,誰曾想玉公竟然來了個釜底抽薪,直接把她給叫走了。

很明顯,玉公是不想再揪著這件事不放。

宋掌事無奈離開。

待院子空了,玉攸寧和濤兒這才扶著雲昭進了內屋,而後濤兒火急火燎地找來金創藥。

塗抹時玉攸寧沒假人之手,她一邊給雲昭塗藥一邊落淚,嘴唇咬的死死的,像是藏了萬千委屈。

“這都是什麼事……你本不必遭遇這些的……”

“都怪我,是我太無能了,護不住你……”

“萬一你的臉留下傷疤……”

想到這個可能,玉攸寧隻覺得六神無主。

對於女子而言,臉比命更重要。

若是留下痕跡,她該如何麵對雲昭以及雲樾。

“女郎,我的傷無礙你不用自責。”

玉攸寧卻不住地哭,自責更甚。

雲昭無奈:“女郎,即便你這般傷神哭泣,我的傷也無法好,又是何苦呢。”

濤兒聽到這話忍不住皺眉:“雲書郎,女郎是為了誰纔在這裡勞神傷心,你可不要好心當驢肝肺。”

“即便你們不愛聽,我也要說。”雲昭下定了決心。

之前是找不到剖心的機會,而今,再好不過。

“世人皆讚玉氏女郎溫良恭儉讓世間無二貴不可言人人羨慕,可在我眼裡這世家貴女的金冠除了是桎梏你的枷鎖之外,一無是處。

它能讓你護住想護之人,還是能讓你得到心中所求?”

“不能。因為你所認知的是女子本弱,是依附父兄,是扼殺自我,以此種種換來遮頭之瓦安身之域。”

“可這本就是士族女子該做的,享受了普通人不能享受的,自然也要付出普通人不能付出的。”玉攸寧表示不解。

“班昭續寫《漢書》彪炳千秋,蔡文姬陷於匈奴作《悲憤詩》《胡笳十八拍》歸漢後憑記憶默寫四百典籍,文脈因她不絕!乃至前朝,襄陽被困太守荀崧之女荀灌率死士夜奔百裡搬救兵,十三歲稚女可救一城!

她們哪一個是靠“依附”“順從”立於天地?

你身負司、玉兩家血脈,自小受到的教養已然是旁人拍馬難追,更何況你智識不低堪稱天下第一才女,女郎甘心被一句“女子本弱”捆縛手腳?”

“我知道天下奇女子多也矣,我也羨慕她們能在廣闊的天地有一番作為,可我終究不是她們。

再者,宋掌事代表的是我的母親,她們希望我溫良賢淑乖順聽話,也是為我好。”

“既是如此,女郎又何必哭泣,何必自責?我所受的一切責罰都是應該的,乖順聽話受罰就是了,不是麼?”

雲昭的反問,讓玉攸寧啞口無言,她訥訥地張嘴,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女郎,人不是傀儡不是木偶,不可能完全依附聽從彆人的指令,如果有,你今日就不會為我反抗宋掌事,為我哭泣。

孔聖人曰“事父母幾諫,見誌不從,又敬不違,勞而不怨”。

其意首要在於“諫”,而不是盲從!若父母之命有害任意,傷已根本,豈能不言?”

“再換個想法,女郎日日湯藥不離身,玉公和公主為女郎尋醫問藥誦經唸佛日夜掛心,如此又何曾算得上孝?

女郎尋求根治之道,不也是為雙親解憂麼?

如此又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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