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萌寶:老婆大人請複婚 010
在那邊的時間過了好幾天,在這裡依舊隻是一瞬。當溫迪雙眸逐漸恢複神采,他仍然保持著一開始的姿勢。
他眨眨眼,手指輕動,就把最後的那一縷風元素力也揮散了,現在搞明白了為什麼,他也不再試圖對諸伏景光打主意。
一旦清楚那根羽毛對他的重要性,再多做什麼可就不禮貌了。
他看了眼天色,時間已然不早,萩原研二或許這段時間都會比較忙碌,反正他手裡有鑰匙,可以自己回來,溫迪索性又跑出去浪了幾天。
這幾天裡簡直是隨處可見吟遊詩人撫琴唱詩或者到處買酒喝的身影,許多人在見到他好幾次之後都已對他臉熟。如今有了組織工資來作底氣的他遠比曾經要放縱,也不必精打細算賣唱得來的那幾個子,夠他偶爾買多少瓶好酒喝。
當然,工資他拿了,工作也是要做的。
幾天之後溫迪才終於想起來有那麼一樁被他遺忘的事,他回到家中,到處找了找才找出來他想找的那個東西,顯然就是諸伏景光曾見過的那個“加密資訊”。而與送來時不同的是,裡麵的酒瓶已是空空蕩蕩。
溫迪拿起酒瓶,找到了上麵的生產日期。
組織向來是這樣,乾什麼事都格外謹慎,溫迪雖然覺得麻煩,但也入鄉隨俗,乖乖配合他們。這瓶酒給出的資訊事實上很簡單粗暴,生產日期暗示約定的時間,而地點則是禮袋上印著的酒吧名字。
時間就在明天了。
昏暗的光線下,酒吧內部充滿著喧鬨、迷離又讓人拋去理智的氛圍,在某處不顯眼的卡座上,正坐著兩個氣質不凡的人。
女人單手優雅地端著酒杯,百無聊賴的看著杯內液體輕輕晃蕩之下,閃爍出五顏六色的光。片刻後,她幽幽歎了口氣,“已經超時了呢,Gin。”
琴酒神色煩躁,沒有理她。
貝爾摩德看著他的模樣暗道無趣,又隨口扯起彆的話題,“你說Boss為什麼就隻對他那麼不同呢?不會事實上是Boss認為錯了什麼,覺得那個男孩……”
“閉嘴,貝爾摩德,”琴酒突然冷聲打斷,“注意你的說辭。”
“嘁。”
貝爾摩德悄悄翻了個白眼,心道果然不愧是組織的忠犬,一點玩笑都開不得。正鬱悶時,一道陰影打在了他們的桌上。
“哎呀,我來遲了嗎?”墨綠色發的綠衣少年笑眯眯的打招呼,他十分自來熟地坐下來,毫無愧疚感地道歉,“抱歉抱歉,但是被當成未成年人在門口攔了一會兒,所以來遲了,你們應該不會怪我吧?”
他也沒等人回應,抬手招來服務員點好酒,才開始問正事。
“那麼,是什麼事情呢?需要找我的話,應該都知道給我發任務我是不一定會接的哦。”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笑意漸深,卻沒出聲。琴酒倒是冷笑一聲,“Boss這麼看中你就是讓你挑任務做的?”
溫迪攤攤手,“話不能這樣說呀。要知道吟遊詩人可是最自由的存在,思想上自由一點也是無可厚非的吧?”
琴酒不欲與他多談,接觸的次數也多了,他知道這家夥嘴裡一套一套的很輕易就能把人繞進去。不再回複溫迪的插科打諢,他單刀直入,“Boss指名要你去做。”
事實上,原話比這還要客氣一點,甚至於用了“請”這個字,然而琴酒看著溫迪那張臉就說不出什麼敬語,隻能一板一眼轉達Boss的意思。
“嗯?”溫迪稍微有了興趣,既然是那位先生的請求,那倒是不好拒絕,而且他到這個世界來已經有好幾年了,幾乎從未被直派任務過,這倒是讓他有些好奇,不知會是什麼事情,讓那位先生竟然來請求他?
他略坐直了身子,追問道:“是什麼事情?彆吊我胃口呀。”
琴酒警告地看了一眼貝爾摩德,女人終於不隻在一旁看戲,繞著頭發慢悠悠道:“不要這麼著急嘛。”
“其實呢,Boss想問問你是否願意去‘指導’一下雪莉的工作,”話裡兩個字被她咬重,在說到後麵的名字時,她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當然,拒絕也是可以的。”
最後那句話很重要,而這纔是讓他們驚訝的所在。組織向來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想讓某個人去做任務,哪怕是送死也不能拒絕,否則迎來的將會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然而那位先生卻給了這個除了一張漂亮的臉看不出有什麼彆的特殊的少年選擇的權利。
……Cider,你到底有什麼底牌?
“唔、嗯嗯,”溫迪不知道他們的忌憚與探究,哪怕知道也不會在意。他隻是發出一些無意義的音節應合著貝爾摩德說的話,思考片刻後才道,“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那就去吧!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畢竟是幾年來第一次給他發任務,於情於理都不好拒絕。溫迪在蒙德城內裝成普通人類度過的那些年,彆的不敢說,人情世故倒是學到了不少的。
以為這是小孩子家的遊戲嗎?
琴酒冷著臉,不想說話,最後還是貝爾摩德出來打圓場,“就現在吧,如何,有空嗎?先帶你去見見雪莉。”
哪怕背地裡表現出了對組織的不滿,貝爾摩德在這裡麵待的時間也太長了,她骨子裡對這個龐然大物的恐懼始終洗不掉。因此對著身份可疑地位卻比她高的溫迪,她隱藏在從容底下的謹慎遠比彆人以為的要深。
所以她隻是試探著發出了邀請,聽起來就像平凡人家商量時間一起約出去玩,在組織裡荒唐到有點可笑。但同樣的,她依然給了溫迪拒絕的權利,做得滴水不漏,絕不讓人記恨。
她能在組織裡肆意妄為這麼久,當然不隻是仗著Boss的寵愛。
溫迪似乎什麼也沒聽出來,他甚至頗為認真地想了想,“嗯,有時間哦,今天沒有彆的什麼事。”
他拿起桌上剩下的酒一口喝完,雙眸中閃著期待的光,那雙翠色的眸子清澈地望著貝爾摩德,似乎在隱隱催促。
貝爾摩德卻被他這眼神看得一愣。
怎麼回事……這少年這樣看著怎麼都不像心機深重之人,她甚至生出了一種難道是自家Boss拐帶小孩的錯覺。
貝爾摩德被這想法嚇得起一身雞皮疙瘩,趕忙站起來,“那就走吧,今天不奉陪了哦,Gin。”
她親自開車帶人往研究所去,想到Boss對溫迪的特殊,最終還是沒給他蒙上眼罩。在去的路上她慢慢解釋情況。
“實驗室最近進度停滯,一直找不到突破口,專案也拖著沒有進展。那位先生對此情況不太滿意,所以想讓你去看看能不能嘗試解決。”
“當然,”貝爾摩德聳聳肩,“還是那句話,什麼都不做也沒關係。”
溫迪聽的過程中一直沒怎麼說話,直到最後才彎著眼睛笑了笑,“那肯定會全力以赴呀。”
不過這顯然隻是場麵話。
彆說溫迪的確對人類的實驗一竅不通,就算他的確有辦法,他也不會去提供什麼幫助。
人體實驗。這的確觸及到了他的雷區,但是畢竟不是他的世界,這個世界終有它自己的執行軌跡,他不便乾涉太多。
不過……遲早會解決的。
似乎想到了什麼,溫迪淺色的眸中盛起一層溫和的真實笑意,貝爾摩德認真履行著司機的義務注意路況,沒有看見溫迪的神情。
大概半小時後,他們來到了研究所。似乎在車停下的那一瞬間,貝爾摩德的心情就變得糟糕了許多,她沒有再說多餘的話,安靜地帶著與這個地方看上去格格不入的少年經過一道道關卡,走進最後的實驗室。
“雪莉。”女人的聲音冷淡,“Boss讓人來看看實驗,順便……”
她輕笑一聲,“如果你確實太過無能,就好好聽聽來自‘前輩’的意見吧。”
裡麵的實驗台前站著一個女孩。她看上去年紀還很小,卻已有了不符合年齡的冷淡和成熟。
聽見聲音,她將自己沉浸在實驗中的思緒收回,皺著眉回頭,就聽見貝爾摩德的下一句話。她一愣,隨即那張小臉板得更加嚴肅。
她第一反應就是貝爾摩德在耍她。要是組織有彆的能用的人,還至於讓她這個小孩頂上去?
女孩渾身豎起了刺,周身充滿了排斥與攻擊性。她正要讓貝爾摩德彆來打擾她實驗,趕緊滾出去,就見到跟在貝爾摩德身後進來的少年一邊好奇的四處打量,一邊隨口接話,聲音輕悠悠的,帶著從小被組織軟禁的她從未有過的風一樣的自由感,“我可不算什麼前輩哦,Boss高看我了,事實上就算讓我過來,我也隻能乾看著專業人士忙碌吧?”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
剛纔在車上,他可不是這麼說的。
當然人長一張嘴,說什麼話都取決於自己,信不信由彆人來判斷。她還不至於讀不懂氛圍,在這時候拆穿。
她也看出了雪莉的抗拒,畢竟年紀還小,情緒都表現得太明顯,此刻乾脆再加了把火。
“這可不是你能選擇的,雪莉。這是Boss的決定。”
女人語氣暗含威脅,“你隻需要將實驗管理權交到Cider手中就可以了。”
【作者有話說】
點錯了沒有設到定時()就當加更了一章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