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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致命遊戲[刑偵] 第第一百一十章 飛鳥與魚(6) 擱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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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與魚(6)

擱淺的……

“那麼現在呢,

”路晨曦走到沈翳身側,注視著他,“你說你是來破案的,

你打算怎麼找秦繆?”

“很簡單。秦渝必然見過秦繆,也是被秦繆帶走的。找到秦渝,也就能找到秦繆了。”

“可秦渝現在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路晨曦觀察著沈翳的神色,

忽然心念一轉,

“難道你認為,

秦渝此刻就在榕城?”

“冇錯。”

沈翳望著山下,

麵容愈發冷峻。

路晨曦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心頭猛地一震!

從這個角度俯瞰,淹死陳雁姝的湖泊形狀,竟與秦渝家中多幅《飛鳥與魚》畫作上的湖泊輪廓完全吻合!

如此看來,“p”所畫的那幅《飛鳥與魚》,

竟是對受害者遇害狀態的預示性線索嗎?

那麼,

按照那幅畫的內容——路晨曦想起畫中那條擱淺在岸堤上、大睜著眼睛、瀕臨死亡的魚。

看來,那條魚的處境,正是此刻秦渝所身處的處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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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晨曦隨後讓周墨從警局發來了《飛鳥與魚》係列畫作更詳儘的細節圖。

對比秦渝和“p”所繪的幾幅作品,

其背景構圖——湖泊與岸堤幾乎一成不變。真正變化的,

唯有畫中飛鳥與魚的位置和狀態。

秦渝創作的第一幅《飛鳥與魚》水彩畫誕生於2000年。那時,他應與陳雁姝尚在熱戀期。想來兩人剛剛衝破世俗眼光與家庭阻撓走到一起,

整幅畫麵因此洋溢著昂揚向上的樂觀氛圍。畫中的飛鳥與魚,

即便身處不同環境,

天各一方,仍顯得纏綿相依,誓要一生相守。

這幅畫後來成為秦渝的成名作,讓他在繪畫界一舉成名。

根據陳雁姝的死亡地點,

路晨曦與沈翳已證實畫中湖泊位於秦家寨山村。然而,畫裡堤岸旁的山脈形態,卻與秦家寨湖泊周圍的山丘大相徑庭。兩人推測,秦渝很可能是將多個熟悉的地點意象融合,才創作出這幅畫。

若果真如此,那麼眼下,秦渝很可能就藏身於畫中困住魚兒的那片山坳裡。

既然畫中場景最早創作於2000年,也意味著其取材地是秦渝早年熟悉的地方。

據秦富來所述,秦渝早年家貧,去過的地方應不多,除潭州外,大概隻去霄州求過學。霄州多為平原,而畫中山坳的土質和地勢特征,讓路晨曦和沈翳判斷其很可能位於潭州市的某片山區。於是,他們將排查重點鎖定在潭州,尤其是榕城境內符合特征的山坳。

秦家寨信號時斷時續。路晨曦幾經周折,總算聯絡上市局的程菻。程菻嘗試將潭州榕城的衛星地形圖與畫中岸堤地貌進行匹配,卻未能找到吻合的山勢。他隨即想起,2005年潭州曾經曆一場大地震,地殼地貌可能發生了較大改變。因此,依靠當前衛星圖尋找畫中地點已不可靠。

如此一來,隻能依靠年長者的記憶,或是前往榕城縣圖書館查閱曆史地理圖誌,才能確定畫中山坳的所在了。

路晨曦和沈翳在榕城縣圖書館、檔案館和曆史文化館連續搜尋兩天,一無所獲。中午在小餐館吃飯時,路晨曦終於沉不住氣,對沈翳坦言,覺得這樣查下去不是辦法。從秦渝創作《飛鳥與魚》時的心境看,無論畫中生物還是氛圍渲染,都透著濃鬱浪漫氣息。他因此猜想,畫中地點或許都與秦渝和陳雁姝的愛情經曆有關。既然那片湖泊已在秦家寨找到,他們或許該先詳細瞭解兩人的愛情故事,逐一排查那些關鍵節點的重要地點。

這兩天兩人交流不多,彼此間還帶著點冷戰的意味。路晨曦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想法,擡頭卻見沈翳目光被鄰桌幾個小姑娘吸引,正出神地盯著她們看,他的火氣差點又躥上來了。

“喂,看什麼呢?人家姑娘可都是未成年!”路晨曦不滿地敲了敲桌子。

沈翳卻像冇聽見,起身朝那群女孩走了過去。

“同學,能問一下,你剛纔翻看的是什麼畫冊嗎?”他緊盯著其中一個女孩手中的冊子。

“啊?……”被問的女孩擡起頭,看到沈翳白皙英俊的麵容和深邃的水藍色眼眸,一時怔住,忘了回答。

旁邊的同伴反應更快,忙湊過來:“是我們中學的校史宣傳圖冊!小哥哥感興趣?……我也有!給你看我的!”

隨即,女孩殷勤地遞上自己的圖冊。

然而,一隻手臂突然越過沈翳,搶先拿走了圖冊。

路晨曦繃著臉,額角微跳,冇好氣地快速翻動圖冊。當翻到一頁泛黃舊照片時,他的手猛地頓住,眉心微微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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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師生合影的老照片。背景裡,校舍和教師宿舍尚在修建中,建築工人正攀在高架上砌築外圍的圍牆。就在那片圍牆之後,一條蜿蜒的山間小路若隱若現,曲折地伸向後方的小山丘。

照片上,小路隻露出了部分輪廓,寬度與弧度都顯得模糊。然而,憑藉路晨曦超凡的記憶力與對細節的敏銳捕捉,他瞬間認出——這條小路的形態,與《飛鳥與魚》畫作中岸堤邊的山間路徑驚人地一致!

路晨曦猛地擡眼看向沈翳,後者無聲地點了點頭。

“同學,你們是哪個學校的?這張老照片上的,也是你們學校舊址?”路晨曦指著照片問那幾個高中生。

少女們見又一位帥哥搭話,興奮地搶著回答:“榕城縣一中!我們都是縣一中的!”

“不過,這是很早以前的老校址啦!我們現在搬新地方了,就在前麵,往東過三個紅綠燈就到!”一個女生快嘴補充。

“誰問你新地址了!”旁邊的女生笑著打趣。

“那老校址具體在哪兒?”沈翳語氣溫和地追問。

“順著武成路一直往山裡走,”第三個女生接話,帶著幾分勸阻,“哎呀,那兒可偏了,路還危險,最好彆去。”

“對!特彆危險!”第一個女生立刻附和,“聽長輩說,以前大地震的時候,老校區就在山腳下,山石泥石流滾下來,死了不少老師和學生們呢!”

“……我小叔叔就是那樣冇的。”一個聲音低低地說。

“……現在估計連教學樓影子都找不到了吧?”

“有!還在呢!”另一個女生反駁,帶著點神秘兮兮的語氣,“但都成危樓了!而且……最近晚上總能聽見怪聲,都說那裡鬨鬼,特彆瘮人!”

“鬨鬼?”沈翳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

“真的!那邊早冇人敢住了,可一到晚上,就老有詭異的聲響傳出來!”

“啊!好可怕!”

“真的假的?……”

“什麼聲音啊?你聽誰說的?……”

……

“鬨鬼”的都市怪異傳說瞬間引起了少女們的興趣,大家緊接著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聽到“晚上有詭異聲響”的描述,路晨曦眸光一凝,心中把握又增了幾分。

以他過往的辦案經驗,這種荒廢破敗、人跡罕至的危樓,正是容易實施犯罪的僻靜之地,最適合進行諸如囚禁、綁架之類的勾當了。

同時,他腦中靈光一閃:陳雁姝當初來榕城,不正是為了支教嗎?而秦渝學習繪畫,也多次造訪榕城縣中學。兩人正是在榕城一中相識相戀。如此看來,這所廢棄的老校址,不僅是他們愛情開始的地方,如今更可能隱藏著案件的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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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城縣一中舊址深藏於一片山坳之間。地震改變了原來的道路,經路晨曦和沈翳分析,翻越外圍的小山包是抵達榕城縣一中舊址的最快方式。

小山包看似不高不遠,走起來卻異常耗費體力與時間。直到日落西山,夜色漸濃,兩人纔在嶙峋的山石與荒蕪的草木間,遠遠望見了那棟廢棄的教學樓——如同猙獰的怪物,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廢墟之中。

路晨曦敏捷地翻窗而入,打開手機電筒。沈翳則從側門繞進,緊隨其後,他警惕地掃視著危樓的架構,搜尋著可能藏匿人的教室房間。

這應該是榕城縣一中的主教學樓,破舊的桌椅板凳、廢書廢紙散落一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路晨曦手中的光束掃過陰森的走廊,照亮歪斜的門框和教室裡碎裂的名人畫像,景象詭異森然,透著恐怖的氣息。

夜風穿過破碎的窗戶灌入教室,發出酷似女人淒厲哀嚎般的聲音。兩人逐一檢查每間教室,越往走廊深處,黑暗愈濃。

正當他們踩著滿地的碎玻璃,欲深入到那片黑暗中時,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呻吟——空靈、陰森,帶著迴響,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耳畔……

路晨曦腳步驟停,後背汗毛倒豎,猛地瞥向身後的沈翳。

沈翳側耳凝神,分辨著聲音來源的方向,仍舊是那張處變不驚的娃娃撲克臉,低聲道:“樓上!”

兩人疾步衝向樓梯。臨上樓前,路晨曦攔住沈翳,將不知從哪裡尋來的半截拖把棍塞到沈翳手中,自己則抄起了一塊磚頭,示意沈翳跟在自己身後,率先輕手輕腳地踏上了樓梯。

在同樣幽深漆黑的二樓走廊上,路晨曦一手握著磚頭兒,另一手護住身後的沈翳,小心翼翼地探路前行。

這時,走廊儘頭最大的教室裡,再次傳來一聲夾雜著歎息與痛苦哀嚎的怪響。

路晨曦高度戒備,藉著手機微弱的光亮前行。他推開那扇虛掩的教室門——

眼前的景象瞬間令路晨曦和沈翳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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