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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之青藤之戀 第28章 血色真相,囚籠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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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血色真相,囚籠晶片

“我是你的父親,顧長風。”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安全屋內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也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林溪混亂的心湖!

父親?

顧長風?

照片上那個與母親依偎的、眉眼酷似顧嶼的英俊男人?那個傳說中早已“死去”的顧家大少爺?顧嶼的親生父親?!

巨大的資訊如同海嘯般將林溪徹底淹沒!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能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自稱是她父親的男人。他身形挺拔,穿著剪裁考究的黑色風衣,臉上那道淺淺的疤痕非但沒有破壞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了幾分曆經滄桑的冷峻和危險氣息。他的眼神銳利如鷹隼,此刻正牢牢鎖定在她身上,那目光複雜難辨——有審視,有探究,有一絲彷彿塵埃落定的釋然,卻唯獨……沒有林溪想象中失散多年父女重逢應有的激動與溫情。

“不……不可能……”林溪下意識地搖頭,聲音乾澀嘶啞,帶著無法置信的顫抖,“我媽……我媽從來沒說過……她隻說我爸……在我出生前就……”

後麵的話,她說不出口。母親總是帶著淡淡的哀傷,說父親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去了很遠的地方?”顧長風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弧度裡充滿了諷刺和深沉的痛楚,“是啊,在顧明遠和他背後那些人的‘安排’下,我確實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一個被精心偽裝成意外爆炸事故的‘地獄’!一個讓我不得不隱姓埋名、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躲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他的聲音陡然轉厲,帶著刻骨的恨意,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彷彿要穿透牆壁,刺向那個已被“深藍委員會”帶走的仇敵!

林溪被這突如其來的恨意和爆發震得渾身一顫!她看向葉清瀾,尋求確認。

葉清瀾臉色蒼白,眼中含著淚光,她走到林溪床邊,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聲音帶著無儘的悲傷:“小溪,他說的是真的。長風……你的父親,當年並沒有死。那場爆炸……是顧明遠為了徹底掌控顧氏、鏟除他這個唯一的嫡係繼承人而精心策劃的謀殺!他僥幸活了下來,但身受重傷,容貌儘毀,為了躲避顧明遠和他背後勢力的追殺,隻能假死脫身,遠走他鄉……”

她拿起那個舊懷表,指著照片上顧長風和年輕林芳華:“你的母親林芳華,當年是長風最信任的私人助理,也是……他最心愛的女人。顧明遠一直覬覦長風的繼承權和你母親的美貌。那場爆炸後,他利用長風‘死亡’的訊息,逼迫你母親,想要占有她……你母親誓死不從,帶著身孕逃離了顧家……”

林溪的心臟如同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緊!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母親從不提及父親,為什麼總是帶著淡淡的哀愁,為什麼會在顧家做幫傭時“撞破”顧明遠的秘密!那根本不是偶然!母親是為了躲避顧明遠,才隱姓埋名回到顧家最危險的地方,伺機尋找為父親“複仇”或“正名”的機會!而她林溪……她竟然是顧長風和母親的孩子?!是顧嶼同父異母的……妹妹?!

血緣的真相如同一道驚雷,劈開了林溪過往認知的所有迷霧!她與顧嶼之間那莫名的吸引和悸動,那不顧一切的保護與犧牲……原來不僅僅是因為愛,更因為流淌在血脈深處的、割捨不斷的親緣!而顧明遠對她們母女的趕儘殺絕,不僅僅是因為母親知道他的金融犯罪秘密,更是因為他要徹底抹去顧長風存在過的所有痕跡!包括他這個“孽種”!

巨大的衝擊讓林溪頭暈目眩,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猛地捂住嘴,強壓下嘔吐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洶湧而出!是悲?是喜?是憤怒?還是荒誕?她分不清!

顧長風看著林溪痛苦掙紮的模樣,眼神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其微弱的波動,但很快又被冰封覆蓋。他走到窗邊(雖然安全屋沒有真正的外窗,隻有模擬自然光的螢幕),背對著兩人,聲音恢複了之前的冷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沉溺於痛苦和震驚毫無意義。現在最重要的是未來。”

他轉過身,目光再次銳利地掃過林溪和葉清瀾:

“顧明遠雖然被捕,但他經營多年的勢力盤根錯節,‘深藍委員會’也絕非善類。他們帶走顧明遠,是為了榨取他最後的價值,還是為了掩蓋更深的內幕,尚未可知。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

“林溪,”他直接叫了她的名字,語氣嚴肅,“你的身份,是絕密。在徹底肅清顧明遠殘餘勢力、確保安全之前,你與顧嶼的關係,必須保密。這不僅是為了你的安全,也是為了顧嶼。”

提到顧嶼,林溪的心臟猛地一抽!她急切地問道:“顧嶼!他怎麼樣了?!”

“重傷,失血過多。”顧長風的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但生命體征已經穩定。在另一處更安全的醫療點。‘深藍委員會’的人想帶走他,被我的人攔下了。”

他頓了一下,補充道,“他現在還不知道你的身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林溪的心沉甸甸的。顧嶼重傷昏迷,而他們之間,竟然橫亙著如此複雜而沉重的血緣關係……等他醒來,該如何麵對?

林溪被帶到了顧嶼所在的醫療點。這裡守衛森嚴,如同堡壘,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緊張的氣息。

在無菌監護病房巨大的觀察窗外,林溪終於看到了顧嶼。

他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但比在雲頂時多了幾分生氣。身上連線著各種監護儀器,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他緊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褪去了平日裡的銳利和鋒芒,顯得異常脆弱。

看著這張與自己有著幾分相似、此刻卻毫無防備的臉,林溪心中湧起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血緣的牽絆讓她感到一種天然的親近和心痛,過往的種種——他的保護、他的犧牲、他絕望的嘶吼、他冰冷的槍口指向顧明遠……所有的畫麵交織在一起,讓她心亂如麻。

“他傷得很重,子彈打穿了肺葉,離心臟很近。手術很成功,但需要時間恢複。”葉清瀾站在林溪身邊,輕聲解釋,眼中滿是心疼,“醫生說他的意誌力非常頑強,求生欲很強,這是好事。”

林溪默默地點點頭,手指無意識地貼在冰冷的觀察窗上,彷彿這樣能離他更近一些。她多麼想進去,握著他的手,告訴他她沒事,告訴他那些驚心動魄的真相……但現在,她不能。

“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就一會兒?”林溪的聲音帶著懇求。

葉清瀾看向顧長風。顧長風沉默片刻,微微頷首:“時間不要太長。他現在需要靜養,而且……有些事,等他醒了再說。”

在嚴格的消毒程式後,林溪穿著無菌服,終於走進了顧嶼的病房。儀器的滴答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她一步步走到床邊,看著顧嶼沉睡中依舊緊蹙的眉頭,彷彿在夢中也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她輕輕地在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觸碰他放在被子外、纏著繃帶的手,卻又在即將觸及時停住。最終,她隻是用指尖,極其輕柔地,拂開他額前被冷汗濡濕的一縷黑發。

“顧嶼……”她低聲呼喚,聲音帶著哽咽,“我來了……我沒事了……媽媽也安全了……陸師兄……蘇晴……他們……”

她說不下去,巨大的悲傷再次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顧嶼的指尖似乎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彷彿在回應她的呼喚!緊接著,他緊蹙的眉頭似乎也舒展了一絲。

林溪的心瞬間揪緊!她屏住呼吸,期待地看著他。

但顧嶼並沒有醒來,隻是呼吸似乎更平穩了一些。

林溪看著他,心中百感交集。血緣的真相如同沉重的枷鎖,讓她對這份剛剛萌芽、卻已刻骨銘心的感情充滿了迷茫和恐懼。他們是兄妹……這份感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是禁忌的火焰……她該如何麵對清醒後的他?他又該如何承受這個真相?

帶著滿心的沉重和憂慮,林溪離開了病房。

她沒有注意到,在她離開後,顧長風獨自一人走進了顧嶼的病房。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昏迷的兒子,眼神複雜。那裡麵有審視,有評估,有一絲屬於父親的、極其隱晦的關切,但更多的,是一種冰冷的、彷彿在衡量一件武器價值的算計。他伸出手,似乎想觸碰顧嶼的臉頰,但在半空中停住,最終隻是替顧嶼掖了掖被角,動作帶著一種疏離的僵硬。

“儘快好起來,兒子。”顧長風的聲音低沉,隻有他自己能聽見,“你的戰場,才剛剛開始。顧家的血仇,需要你來親手清算。”

與此同時,安全屋的另一個房間。

夏小滿已經蘇醒,她頭上纏著繃帶,臉色蒼白,但精神尚可。葉清瀾正陪著她。

“葉阿姨……那個錄音筆……”夏小滿急切地抓住葉清瀾的手,“我……我在車上聽到顧明遠打電話……都錄下來了!可是……可是後來被打暈了……它……它還在嗎?”

葉清瀾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彆急,孩子。我們的人正在全力尋找。你提供的資訊非常重要。蘇晴把錄音筆藏進了醫療廢物桶,收垃圾的老王是關鍵。我們已經找到他了,他……”

葉清瀾的話還沒說完,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

一個穿著灰色工裝、滿身塵土、臉上帶著驚惶和疲憊的老人(老王)被一名黑衣守衛帶了進來!他手中緊緊攥著一個沾滿汙跡的、用黃色醫療廢物袋包裹著的、不起眼的塑料藥瓶!

“葉……葉夫人!”老王的聲音帶著哭腔和激動,“我……我按蘇晴那丫頭偷偷塞給我的紙條……在……在醫療廢物裡翻了好久……終於……終於找到了這個!”

他顫抖著將那個藥瓶遞到葉清瀾麵前!

葉清瀾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接過藥瓶,擰開瓶蓋——裡麵塞著一團棉花,棉花裡,赫然包裹著一支銀色的、小巧的錄音筆!

找到了!

顧明遠親口下達犯罪指令的鐵證!

“太好了!老王!謝謝你!你救了很多人!”葉清瀾激動地說道。

夏小滿也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虛弱的笑容。

然而,就在葉清瀾準備按下錄音筆播放鍵的瞬間!

“噗!”

一聲極其輕微、如同氣球被刺破的聲音響起!

葉清瀾的身體猛地一僵!她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抹刺眼的鮮紅,正迅速在米白色的毛衣上暈染開來!

“葉阿姨!”夏小滿發出驚恐的尖叫!

老王也嚇得呆立當場!

葉清瀾手中的錄音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緩緩抬起頭,看向門口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震驚、痛苦和……一絲瞭然的悲哀。她的嘴唇翕動著,似乎想說什麼,目光最後落在了嚇傻的夏小滿身上,充滿了未儘的擔憂。

“小……小……”

最後一個字未能出口,她的身體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軟軟地向後倒去!

“葉夫人!”守衛怒吼著拔槍衝向門口!

但門口空空如也!隻有走廊儘頭通風管道格柵輕微晃動的聲音!殺手早已消失無蹤!

葉清瀾被緊急送進醫療點的手術室。子彈擊穿了她的肺部,情況危急。安全屋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充滿了肅殺和悲痛。

顧長風站在手術室外,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他臉上那道疤痕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他沒有說話,但周身散發出的恐怖殺意,讓周圍的守衛都噤若寒蟬。葉清瀾不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蟄伏多年、最重要的助手和情感依托!她的遇刺,如同在他心頭剜了一刀!

林溪聞訊趕來,看到手術室亮起的紅燈和顧長風那山雨欲來的背影,心沉到了穀底。她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錄音筆,緊緊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屬觸感也無法驅散內心的寒意。顧明遠雖然被捕,但他的勢力竟然還能滲透進如此嚴密的安全屋,實施精準的刺殺!目標直指剛剛找到的錄音筆!他們麵對的敵人,比想象中更陰險、更狠毒!

“查!”顧長風終於開口,聲音嘶啞冰冷,如同來自九幽,“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通風管裡的老鼠給我揪出來!我要知道,是誰泄露了安全屋的位置!是誰指使的!”

守衛們立刻領命,如同幽靈般散開,開始對整個安全屋進行最嚴密的排查和審訊。

林溪走到顧長風身邊,將錄音筆遞給他,聲音帶著顫抖:“這個……”

顧長風看了一眼錄音筆,眼神複雜。他接過,卻沒有立刻去聽,而是緊緊攥在手裡,彷彿握著妻子的生命。

“清瀾用命換來的東西……”他低語,聲音裡充滿了刻骨的痛,“放心,它會有用的。但我們現在……還有更緊迫的事情。”

他銳利的目光轉向林溪,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你跟我來。”

顧長風帶著林溪來到醫療點的精密檢測室。一名穿著白大褂、神情嚴肅的醫生已經在等候。

“給她做全身掃描。”顧長風命令道,目光死死盯著林溪,“尤其是……後頸下方,脊椎第三節附近區域!用最高精度的成像裝置!”

林溪心中一凜!後頸?她突然想起在靜園“觀察室”裡,那個醫生在給她注射前,似乎在後頸位置按壓過一下,當時她以為是檢查……

醫生立刻操作儀器。冰冷的掃描器在林溪身上移動。顧長風緊盯著螢幕。

很快,高精度成像圖清晰地顯示出來!

在林溪後頸下方,脊椎第三節的皮下組織中,赫然嵌著一個米粒大小、極其精密的金屬異物!它被巧妙地植入在肌肉層下,與神經和血管保持著微妙的距離,常規檢查根本無法發現!

“果然……”顧長風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中燃燒著暴怒的火焰!

“是‘囚籠’晶片!顧明遠的最後一道枷鎖!”

“囚籠晶片?”林溪臉色慘白,聲音發顫,“那是什麼?”

“一種高度機密、尚在實驗階段的生物植入追蹤器。”醫生麵色凝重地解釋,“它不僅具有實時定位功能,還能通過接收特定頻率的指令,緩慢釋放內建的神經毒素或強效鎮靜劑……甚至……在極端指令下,引發心臟驟停!”

他指著螢幕上晶片周圍極其細微的、如同蛛網般延伸的微型導管,“這些導管連線著主要的神經束和血管……一旦被啟用,後果不堪設想!”

林溪隻覺得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竄遍全身!她下意識地摸向後頸,那裡光滑如初,沒有任何異樣感,卻隱藏著如此致命的殺器!顧明遠!他在靜園所謂的“治療”威脅,根本不是虛張聲勢!他早已在她身上埋下了這顆定時炸彈!無論她逃到哪裡,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能取出來嗎?”顧長風的聲音冰冷刺骨。

醫生仔細看著成像圖,眉頭緊鎖:“非常困難。植入的位置太刁鑽,緊貼神經和血管。晶片本身還帶有微型的反拆除感應器,一旦感應到外力強行剝離或訊號異常中斷,會立刻觸發內建的毀滅程式——瞬間釋放所有毒素!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

林溪的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希望剛剛燃起,就被更深的絕望籠罩!她成了顧明遠手中最後的人質!一顆行走的、隨時可能被引爆的炸彈!

顧長風死死盯著螢幕上那個米粒大小的致命晶片,雙拳緊握,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眼中翻湧著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殺機,但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毀滅一切的衝動,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暫時不要動它。加強訊號遮蔽,確保它無法接收任何外部指令。”

“立刻聯係我們在‘深藍委員會’的內線!我要知道顧明遠現在的位置和狀態!”

“還有……”顧長風的目光轉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如同鎖定獵物的猛獸,“啟動‘歸墟’協議。是時候……讓那些藏在陰影裡的‘老朋友’,付出代價了。”

冰冷的囚車在武裝押解下,無聲地行駛在通往秘密機場的專用通道上。車窗被厚重的防彈鋼板遮擋,隻有頂部的通風口透進一絲微弱的光線。

顧明遠穿著特製的束縛衣,雙手被銬在身前,坐在冰冷的金屬座椅上。他閉著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隻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

突然,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曾經充滿掌控一切光芒的眼眸,此刻隻剩下深不見底的冰冷和一種近乎瘋狂的平靜。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極其詭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他活動了一下被束縛的手指,指尖極其輕微地、以一種特殊的節奏,在束縛衣粗糙的麵料上敲擊了幾下。那動作細微得幾乎無法察覺。

與此同時,囚車內部一個極其隱蔽的、偽裝成通風管道過濾網的小型接收器,極其微弱地閃爍了一下紅光。一道加密的、如同幽靈般的訊號,穿透了囚車的重重遮蔽,悄無聲息地傳送了出去。

訊號的目的地,指向瑞士某個加密的、深藍委員會資料庫裡都未曾標記的伺服器節點——代號:“歸墟”。

訊號的內容隻有極其簡短的幾個加密位元組,翻譯過來便是:

「囚鳥歸巢。遊戲繼續。」

“深藍委員會”的秘密審訊室內。

冰冷的燈光下,顧明遠麵無表情地坐在審訊椅上,麵對著兩名錶情嚴肅的審訊官。無論對方問什麼,關於plan

b、關於深藍內部的保護傘皮特曼、關於林溪母女的追殺……他都保持沉默,如同入定的老僧。

其中一名審訊官麵前的平板電腦螢幕突然閃爍了一下,跳出一條來自技術監控部門的加密資訊:

「目標(顧明遠)在押解途中檢測到異常生物電波動,疑似嘗試傳送加密訊號。訊號源微弱,加密等級極高,追蹤失敗。內容無法破譯。」

審訊官眉頭緊鎖,看向顧明遠。顧明遠彷彿感應到他的目光,緩緩抬起頭,迎上審訊官的視線,嘴角再次勾起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你們以為……你們贏了嗎?”顧明遠的聲音嘶啞而平靜,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遊戲……才剛剛開始。”

審訊官心頭猛地一沉!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攫住了他!

與此同時。

瑞士,某座雪山深處的古老城堡地堡內。

巨大的、布滿複雜線路和冰冷螢幕的控製中心裡,隻有伺服器風扇低沉的嗡鳴。

主螢幕上,原本一片沉寂的、標識著“歸墟”的黑色漩渦狀圖示,突然由暗轉亮,緩緩旋轉起來!如同沉睡的深淵巨獸睜開了眼睛!

一行冰冷的文字在漩渦中心浮現:

**「指令接收:囚鳥歸巢。遊戲繼續。」**

**「‘歸墟’協議……啟動。」**

緊接著,螢幕下方如同瀑布般飛速刷過無數行程式碼!全球數十個不同地區的匿名伺服器節點被瞬間啟用!龐大的資料流如同蘇醒的暗河,開始沿著預設的、極其隱秘的路徑奔湧!目標……未知!

控製中心深處,陰影之中,一個坐在輪椅上、全身籠罩在寬大黑袍裡的身影,發出了一聲極其輕微、如同金屬摩擦般的低笑。他(她?)乾枯如同雞爪般的手指,在輪椅扶手的控製麵板上,輕輕敲下了一個指令。

螢幕上,“歸墟”漩渦旋轉的速度驟然加快!中心浮現出兩個清晰的坐標點——一個指向顧嶼所在的秘密醫療點!另一個……赫然指向林溪所在的、加強了訊號遮蔽的安全屋

林溪獨自坐在安全屋的房間裡,手中緊緊握著母親的那個舊懷表。她看著照片上母親年輕明媚的笑容和父親英俊的臉龐,心中充滿了悲傷和對未來的迷茫。後頸處彷彿隱隱傳來異樣的感覺,提醒著她那裡埋藏的致命威脅。

突然!

房間角落裡,一個偽裝成電源插座的、極其隱蔽的訊號遮蔽器指示燈,極其微弱地、不規則地閃爍了幾下!彷彿受到了某種強烈的、特定頻率的乾擾!

林溪並未察覺這微小的異常。

但遠在醫療點監控室的守衛,麵前的警報螢幕瞬間亮起了刺眼的紅光!刺耳的蜂鳴聲響起!

「警告!檢測到高強度定向訊號衝擊!目標區域:安全屋c區!遮蔽層出現短暫波動!有未知訊號嘗試滲透!」

守衛臉色劇變!立刻抓起通訊器:“緊急情況!安全屋c區遮蔽出現漏洞!有未知訊號嘗試侵入!重複!c區出現漏洞!請求支援!檢查林溪小姐狀態!”

林溪被門外突然響起的急促腳步聲和呼喝聲驚動!她猛地站起身,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瞬間攫住了她!

就在這時!

她的後頸深處,那個米粒大小的“囚籠”晶片,彷彿被無形的鑰匙啟動,極其輕微地……**震動**了一下!一股微弱卻清晰的、如同冰針紮入骨髓的寒意,瞬間沿著脊椎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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