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耀世,俠義長存 第86章天刀門血戰赤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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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門血戰赤煞星
赤煞星怒吼著揮動鏈刀,卻見天刀門弟子已結成「天狼戰陣」:趙鵬的戰堂如利刃突前,夏雨露的影堂如暗影遊走兩側,胡曉峰的盾刀手組成鐵壁護著傷員。狼首徽記在夕陽下反射光芒,竟讓魔教眾人產生錯覺,彷彿有千萬頭雪狼在沙場上奔騰。
然而友軍的表現讓雲逸心下一沉。臨時結盟的正派武者中,有人緊握劍柄後退,指節發白;有人渾身發抖跪倒在地,尿液順著褲腿滲入沙地;更有甚者,竟將兵器丟棄,開始瘋狂地往行囊裡塞乾糧。唯有三十餘名漢子怒吼著衝上前,卻因毫無章法,被魔教「三陰陣」的鎖鏈分割成小塊,如同待宰的羔羊。
\"莫前輩,您帶戰堂去支援那些漢子!\"雲逸大聲道,\"我帶影堂去破赤煞星的陣!\"莫白的斬風刀劃出半弧,刀刃上的梅花機關彈出又縮回:\"小心他鏈刀上的「蝕骨毒」,中者七日化為膿血!\"雲逸點頭,手腕翻轉施展出「殘影刀法」天刀門血戰赤煞星
少女的身體在夏雨露懷中漸漸變冷,十五歲的臉龐上還沾著沙塵,唇角卻凝著一絲笑意——她終於像個真正的刀客那樣,用身體護住了同伴。雲逸單膝跪地,輕輕拂去她額角的血汙,觸到她腰間的銅鈴還在微微震顫,\"天刀-117\"的刻字間滲著細沙。忽然想起三天前,青兒曾攥著新發的徽記來找他,眼睛亮得像晨星:\"門主,我能在鈴上刻朵花嗎?\"
\"可以。\"雲逸喉間發緊,指尖撫過青兒未及刻完的花瓣紋路。刀柄上的星隕鐵突然發燙,宛如當年蒼梧居士將斷刀按在他掌心時的溫度。老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刀客之怒,不是匹夫之怒,是見不平而鳴,遇不公而斬。\"他站起身,破雲刀在夕陽下劃出半圓,刀刃上的血珠滴落,在沙地上綻開暗紅的花。
\"全體天刀門弟子!\"他的聲音如冰河開裂,\"青兒的血不能白流!今日之後,魔教見我天刀旗者,殺無赦!遇我天刀刀者,殺無赦!犯我天刀同門者,殺無赦!\"三百聲怒吼直衝雲霄,狼首徽記在暮色中泛著鐵血光芒,腰間銅鈴齊鳴如戰鼓,驚起一群沙雁,在血色殘陽中掠過天際。
張開的斥候隊拋出十二枚火藥包,轟然巨響中,沙丘崩塌的轟鳴與黑衣人的慘叫混作一團;付明的飲刀隊如夜梟撲食,專取敵人啞穴,讓其在清醒中目睹死亡;胡曉峰的盾刀手們肩並著肩,盾牌邊緣的鋸齒割開敵人咽喉,踏出的每一步都在沙地上留下帶血的腳印。雲逸施展出「星隕拔刀術」完整版,刀光所過之處,黑衣人連人帶刀被劈成兩半,血霧在暮色中揚起猩紅的雨。
赤煞星想逃時,鏈刀已斷成三截。他望著雲逸眼中燃燒的寒芒,忽然想起教中長老的警告:\"星隕刀客若現,必攜滅頂之災。\"破雲刀穿透他的肩甲,星隕鐵的碎芒如活物般鑽入經脈,劇痛讓他跪倒在地。\"為什麼\"他咳出帶毒的黑血,\"你們不過是群烏合之眾\"
\"因為我們有要守護的人。\"雲逸踩住他的手腕,刀刃抵住咽喉,\"而你們,隻有恐懼。\"刀光一閃,赤煞星的瞳孔永遠定格在恐懼中。雲逸擦去刀刃上的毒血,抬頭望向東方,丘北國的王都已露出輪廓,城牆上的火把如星星墜落人間,卻遠不及天刀門眾人眼中的火光熾熱。
夏雨露抱著青兒的遺體走來,少女的身軀被乾淨的白布包裹,腰間的銅鈴被摘下,係在雲逸的銀鈴串上。緊緊攥在胸口。
隊伍重整完畢時,夜色已深。雲逸翻身上馬,青兒的銅鈴與他的銀鈴相撞,發出細碎的清響,像極了她生前說話時的語調。莫白策馬來到他身側,斬風刀鞘上的梅花機關不再彈出,卻多了道新的刻痕——那是為青兒添的。\"小友可知,\"老人望著王都方向,\"當年蒼梧居士為救我,也曾以身為盾,擋下魔教長老的「焚心掌」。\"
\"我知道。\"雲逸摸向胸口的狼首徽記,那裡貼著青兒未刻完的木花,\"所以我們要讓江湖知道,天刀門的人,不是生來不怕死,而是有比生死更重要的事。\"他揚起馬鞭,三百枚銅鈴再次齊鳴,如同一曲安魂曲,又似一曲凱旋歌。
夜風捲起黃沙,卻掩不住天刀門弟子眼中的光。他們知道,明日踏入王都,便是與整個魔教的正麵對決。但正如雲逸所說,隻要心中有要守護的信念,刀便永遠不會顫抖。而青兒的銅鈴,將永遠在雲逸腰間響著,提醒他們為何而戰——為正義,為同伴,為江湖永不熄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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