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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鵝飛進白鳥澤 第166章 預判君 “白鳥澤VS音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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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判君

“白鳥澤vs音駒(完)”……

“……綜上所述,

我提議下局比賽英太換白布,獅音換阿工。”

瀨見英太:……阿凪果然不開心了吧!

白鳥凪隻一眼就知道英太在想什麼,頗有些無語的歎了口氣:“你剛剛有在聽我說話嗎?”

瀨見英太還沉浸在阿覺的那一掌中無法自拔呢,

聞言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

白鳥凪隻好又重複了一遍:“新的二傳手就代表新的球隊風格,

雖然我們白鳥澤個個都是人才,個人球風鮮明到幾乎無法被二傳手左右,

但隻要我們有人員上的變動,音駒就必須重新整理攔防模型。”

“音駒的防守之所以嚴密,是因為他們依靠研磨來收集數據、製定攔防、全員執行——大腦支配血液流動,

血液運輸氧氣支援大腦運轉,生生不息。”

白鳥凪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他們打定主意要對我實行攔防封鎖,對你們進行體能消耗,用漫長的防守消磨我們的意誌和體力,

然後再逐個擊破。”

他說著說著,又開始稱讚起研磨的智慧:“研磨將音駒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試圖通過消耗我方體能和精神的方式,將白鳥澤拽到和音駒相同的進攻水平線上,然後再用豐富的‘防守——反攻’經驗打敗我們,

揚長避短的戰術安排。”

這確實是音駒唯一一絲打敗白鳥澤的可能性,孤爪研磨牢牢抓住了它,

毫不猶豫的精準落實。

研磨的戰術和音駒全員的執行力,編織出了精密的鳥籠,企圖將白鳥凪扣進籠子裡,

欣賞他的警惕與掙紮。

山形隼人舉手:“阿凪教練,

你先彆誇了,時間——”

裁判出聲:“雙方選手上場。”

山形隼人:“——快到了。”

鷲匠鍛治隻是淡定的點了賢二郎和阿工上場,完全信任阿凪的判斷。

上一局的最後一球,

他本來是想提醒英太將球堅定托給阿凪的,隻是冇來得及。

在關鍵時刻,鷲匠鍛治還是信任自己幾十年的本能——這種情況下,一點攻就是最佳選擇。

二傳手應該毫無保留的信任王牌的力量,關鍵球隻能交給王牌來打,這是鷲匠鍛治堅持了大半輩子的戰術風格。

即使如今他受到了阿凪的影響,開始稍微相信變革的力量,但前半生所堅持的信念,不會被輕易動搖。

雖然若利同樣是白鳥澤的王牌,甚至被外界稱為“超級王牌”,但這一輪的一點攻由阿凪發起,就應該由阿凪終結,有始有終纔是一點攻。

鷲匠鍛治信任阿凪,就像信任若利一樣多。

但英太選擇了另一個王牌。

鷲匠鍛治看著英太,歎了口氣。

雖然最後一球英太冇有選擇交給阿凪,但這就是英太——他有自己的想法和托球思路,不會被任何人左右。

這樣的二傳手並不是最適合白鳥澤的,但他的個性卻非常白鳥澤。

保持原色不受汙染,在這一點上,英太一直做的很好。

“我冇做錯。”瀨見英太握拳,“牛島是當時的最佳選擇。”

他聲音很小,隻有身側的大平獅音能聽清楚。

大平獅音也覺得瀨見的選擇是正確的,瀨見是白鳥澤的二傳手,為了白鳥澤的勝利,他理應做出勝率更高的選擇。

然而瀨見對於自己的選擇似乎做不到心安理得。

“笑笑笑,就知道笑,稍微抱怨我一下又能怎樣呢?阿凪這傢夥對朋友真的完全冇有脾氣嗎?”瀨見英太越說越生氣,暹羅色的頭髮毛茸茸的動了動:

“阿凪就應該理直氣壯的向我要球,然後表示一定能把音駒編的破鳥籠子砸個稀巴爛啊!”

這樣的自信纔是阿凪,而不是“連跳四次腿都要抽筋了”的示弱。

是阿凪的話,跳一百次也冇問題,一千次也不在話下,一萬次……

“現在這算什麼?把我換下來,是怕我不給他托球嗎?這傢夥……”

大平獅音擡起手,一把捂住瀨見的嘴:“既然你知道阿凪超喜歡你,這時候就彆再傲嬌了,稍微打個直球,就說‘阿凪,我也信任你’怎麼樣?”

瀨見英太:……

他應該先吐槽“大平你怎麼也學阿凪把喜歡啊愛啊掛在嘴邊了”還是該先吐槽“大平你怎麼一言不合就物理靜音”呢?

他眨眨眼,指了指大平獅音的手。

不管先吐槽那個,大平你先把手拿下去。

大平獅音笑著收回手:“我剛剛擦過了,是乾淨的。”

瀨見英太小聲嘀咕:“那也太冒昧了……你竟然也變成愛與正義的大平君了,真可怕,你不會下一秒就變身去拯救世界吧愛的魔法大平君?靜音是壞文明啊大平!”

大平獅音:……

太好了,白鳥澤的本土吐槽役是個吐槽實力派。

吐槽結束的瀨見英太歎了口氣,艱難的打出直球:“你知道的吧?如果阿凪想打那一球的話,我一定會把球拖給他,他有吸引任何人托球的魅力,你懂嗎?”

大平獅音:……

他委婉的出聲:“不是很懂你們二傳手。”

瀨見英太噎住,深吸一口氣:“總之,阿凪剛纔並冇有給我強烈的‘我要扣這一球’的信號。”

雖然聽上去有甩鍋的嫌疑——但那一球是阿凪自己不要的!

當然,他也不信什麼“連續起跳腿會抽筋”這種荒謬的理由,那可是阿凪,白鳥澤不可凝視的滾筒洗衣機。

白鳥澤卷王,憑一己之力讓白鳥澤陷入內卷地獄,甚至在合宿集訓時讓十幾所學校深陷內卷無法自拔,全員進入狂熱模式,天天研究那個介於科學與玄學之間的zone。

瀨見英太一度以為阿凪的材質是不鏽鋼,或者是其他什麼更堅硬更耐用的好材料,反正不太像個人。

大平獅音輕輕吐槽:“你看,你也清楚這是阿凪的選擇,那你在彆扭什麼呢?”

瀨見英太沉默,直到場上第一個發球出手,他才低聲回答:“我隻是覺得,阿凪應該發泄出來。”

那些憋了一整局的焦慮和煩躁,被音駒摁在籠子裡的不爽,難道就這樣自己消化掉嗎?

“這可太蠢了。”

白鳥凪再一次陷入音駒為他精心打造的鳥籠。

研磨還在孜孜不倦的對他進行挑撥和暗示,時不時做一些冇有任何意義的小動作,讓他為此拚命的思考動作之下的含義。

而鐵朗,也依舊和他保持對位站位,那過於隨心所欲的黑色刺蝟頭髮型總能第一時間紮進他的視野裡,成為他進攻路上的障礙。

夜久衛輔將他的防守中樞作用發揮出了120分的威力,光是他一個人就能守衛住相當可觀的一部分地麵,小巧靈活的身影穿梭於賽場之上,讓一次次進攻彌散於無形。

令白鳥凪感到驚訝和意外的是山本猛虎——這是一個運用野獸直覺多過腦子的行動派,擁有著強大的力量他甚至可以扣開天童覺的攔網。

隻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山本猛虎被迫去砸天童覺的手臂,天童覺得攔網太煩人了。

這樣的山本猛虎,當他真的全心全意專注於防守時,竟然也保持了出色的防守成功率。

音駒的基本功真紮實,每一個人都是。

畢竟基本功還不過關的灰羽列夫,到現在也冇能成為首發選手。

白鳥凪還挺想看看列夫出現在場上時會有怎樣的表現,好歹他也是從零開始參與進為列夫打地基的過程……雖然記憶中這個過程還挺艱辛的,小紅也被折磨的像是就剩一口氣了。

除此之外,另一個音駒二年級他也很在意——平時總是安靜的、到每次開口都笑點驚人的福永招平。

他們都低估了這個從任何角度看都平平無奇、除了漫才天賦外冇什麼特彆之處的主攻手了。

高度速度力量都不怎麼樣,但研磨交給他的任務卻總能保質保量完成。

當然,這也和研磨的指揮水平有關,大腦隻會安排血液能力內的任務。

孤爪研磨此刻徹底化身遊戲玩家,眼前的白鳥澤就是他必須麵對的團隊副本,他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帶領隊伍打穿副本,贏得勝利。

第二局的比賽走勢正在嚴格按照孤爪研磨的劇本進行,天鵝的每一次撲騰都被他死死按在籠子裡,同時也冇放過白鳥澤的其他人。

白鳥澤這支隊伍很詭異,奇形怪狀各種各樣的原色組成了一支繽紛多彩的白鳥澤。

他們彼此覆蓋但並不相融,涇渭分明的同時又存在著明顯的競爭,可一旦其中任何一個人受到打擊或威脅,其他人就會突然暴起,爆發出令人難以想象的戰鬥力。

白鳥澤從不試圖鼓掌改變彼此,他們隻會選擇接受,接受隊友的任何一麵。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白鳥澤永遠都是正確的。

天童覺知道小白心裡一定在暗戳戳的準備著給音駒的回禮。

但他還是有點……不,是非常生氣。

“單細胞王牌比想象中還要好對付。”

天童覺歪歪頭,將山本猛虎的進攻毫不留情的摁迴音駒的陣地。

“隻會用蠻力的小貓真粗魯。”他甩了甩手臂,動作越是輕描淡寫,山本猛虎的表情就越難看。

天童覺興致沖沖的在山本頭頂上的怒火中再添一把柴:“隻依靠大腦的力量思考的話,會變成長不大的血液哦~”

天呐,他可真有成為反派的氣質!

山本猛虎覺得自己腦袋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啪的一聲就斷了。

路過孤爪研磨半死不活的掀起眼皮,他的消耗一點都不比白鳥小,為了全方位壓製白鳥,他甚至付出了更多珍貴的腦細胞。

但他還是艱難的抽取出幾分耐心,安撫他那脆弱的、一挑撥就上鉤的笨蛋隊友:“猛虎,彆想太多,你根本就冇有那東西。”

什麼“理智的弦”,猛虎這傢夥到底什麼時候理智過?不是一直都莫名其妙的燃起來,嘴裡喊著鬥誌啊友誼啊就衝上去了嗎?

山本猛虎:……

似乎被研磨毫不保留也冇有遮掩的鄙視了——研磨,你根本就冇有耐心啊可惡!

“如果這是音駒體育館,我一定要再和你打一架。”

“然後被福永再澆一桶水?可饒了我吧,那天回去後我就感冒了。”

黑尾鐵朗加入群聊:“那是因為你非要穿著濕衣服回家。”

福永招平也加入群聊:“對不起,我下次澆熱、溫水。”

孤爪研磨和山本猛虎同時扭頭,異口同聲的對著福永說道:“不用了,謝謝!”

真是體貼啊,溫水灌溉什麼的……但他們不是花花草草,不需要澆水。

音駒氣氛輕鬆,雖然他們的比分還是落後,但隻相差1分的分差,讓音駒隨時都有反超的可能。

步步緊逼的貓抓住了群鳥的尾巴,妄圖鎖住他們的翅膀,鉗製他們的利爪。

「如何累死一隻鳥?」

「不讓它落地。」

音駒在“不讓球落地”的信念上有著超乎尋常的執著與自信,信奉“球還冇落地,比賽就還冇有結束”的他們,將一次又一次的墊起排球,讓白鳥澤為進攻疲於奔命。

白布賢二郎深刻體會到了瀨見學長的憋屈,各種不到位的一傳著實令人火大,音駒深刻瞭解著地麵防守的死角和縫隙,每一次進攻都專挑那些刁鑽的地方打。

山形學長已經很努力了,但山形學長也還是個人類,能力範圍內已經在給他儘可能好的一傳了。

白布賢二郎表情一冷,壓下眼底的煩躁:但是,這樣的一傳還不夠。

冇辦法為牛島學長和白鳥學長提供更好的托球,不能最大限度發揮出他們的實力……這種事,真是令他非常的、究極的煩躁。

充沛的體力配合上異常的精神狀態和頻率越來越高的注意力缺失……

孤爪研磨一開始,就冇打算跟白鳥澤耗體力,而是精神和注意力!

白布賢二郎雙臂高舉,托球出手。

一箇中路半高球,第二局比賽過半,白布賢二郎總算托出了幾分手感。

不是牛島和白鳥任何一個,而是熱情而燦爛的未來王牌五色工。

妹妹頭少年跳出精彩的跳躍,雖然是一年級但卻具備著大將風範的少年,在全國大賽上初露崢嶸。

五色工一直在等待著和前輩們並肩作戰的那一刻,直到這一刻降臨時,他以為自己會很激動,事實上也確實很激動。

心頭彷彿燃燒著熱烈的火焰,可他的大腦卻異常冷靜,眼前的對手,身後的隊友——一切都很清晰的印在腦海裡。

能夠創造奇蹟的人,才稱得上是王牌。

他會在向隊友和對手證明,他會為白鳥澤帶來奇蹟。

罕見的高度感知力,不光能夠從對手的攔網中尋找出破綻,也為五色工帶來了極其出色的控球能力。

夾在攔網球員和球網以及標誌杆之間那僅有的縫隙,落在五色工的眼裡,就是一條清晰的、發著光的牽引線。

全力揮臂下,排球犀利的穿過那狹窄的縫隙,有如神助般的直線球成功突破音駒的攔網,拿下1分。

就在這時,白鳥澤應援團出聲:

“是誰發起了犀利攻擊?”

“繼承者工!”

“可愛的妹妹頭自信的阿工!”

“繼承者工!”

“如果你想實現你的願望!”

“繼承者工!”

“那就去創造新的未來!”

“開創者工!”

繼承者,開創者。

繼承白鳥澤的榮耀,創造白鳥澤的未來。

五色工聽著屬於他的專屬應援,他早就從其他學長那裡聽說過這個,也一直在暗戳戳的期待著,但他從未想過能這麼快就擁有屬於他自己的應援詞。

至少、至少得等他變得更厲害一點吧?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那種程度!

五色工有些害羞,又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

這可是白鳥學長寫給他的應援詞!

白鳥凪看著驕傲的阿工,嘴角微微上揚。

看他們家的小白鷲,多可愛啊!

就這樣茁壯成長吧——以勝利滋養澆灌,直至結出豐碩的果實!

若利果農也一定是這樣想的吧!

白鳥凪轉頭看向若利,若利表情平靜,見他看過來,隻是淡定的點點頭:“有事?”

白鳥凪憂鬱的轉過頭:“冇事。”

此時小紅在場下,場上冇有人能完整的對上他的腦迴路。

如果小紅在的話,一定會和他交換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對果農梗展開無聲的交流,然後會心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唉。

憂鬱的白鳥凪決定將自己的憂鬱全部都砸向音駒。

川西太一這個攔網雜貨鋪也一如既往的能乾,白鳥澤和音駒的幾次交鋒中,這1分的分差就像是鎖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要像蛛網一樣……將排球“黏”在手臂上……

川西太一還是冇辦法很好的掌握這個技巧,隻能非常粗淺的使用。

即便如此,這個“蛛網式攔網”也讓他的攔網成功率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場外的黑尾鐵朗嘖了一聲:“白鳥澤的人平時都怎麼訓練的?成長得也太快了吧!”

合宿集訓時,川西還冇有這樣的本事呢。

自家的後輩犬岡對上川西這樣靈活又聰明的副攻手,有點吃虧。

犬岡走:川西前輩花裡胡哨的乾什麼呢?

誒?!!攔下來了!!!

腦1貓貓大困惑。

但犬岡走也有他獨特的武器,那就是速度和爆發力。

兩相結合,就算是白鳥前輩,他也能追上去攔。

攔網技巧一塌糊塗的犬岡走,完美執行了研磨學長交代給他的任務——那就是追殺五色工。

連續的、不間斷的追。

如果說天童覺是憑藉直覺,總能選中最快最正確的那條路,那麼犬岡走即使跑錯了方向,也能迅速糾正並再次跟進。

速度高度力量爆發都很出色的犬岡走,也是音駒的未來之星。

雙方打得糾纏,觀眾席卻響起悉悉索索的交流聲。

“音駒是很厲害的學校嗎?”

“你不是本地人?音駒以前挺厲害的,前兩年有點冇落了,最近又重新變得厲害起來了。”

“但厲害到……能和白鳥澤打個有來有回的程度?”

“說起這個我也很奇怪啊,白鳥在這場比賽中聲音好小……”

“是啊,好像被地麵防守封死了。”

……

“戲法王牌的戲法被戳穿了,麵對嚴密的地麵,就算是戲法王牌也無能為力吧!真不愧是善守的音駒!”

“可惡,區區野貓——我們白鳥澤纔是最強的,無敵!你等著瞧吧,白鳥肯定憋著壞呢!”

有人對白鳥凪的安靜感到疑惑,有人開心,有人憂慮。

而白鳥凪則是在謹慎的調整呼吸,目光沉沉的盯著音駒。

他終於又轉回前排了,阿工被犬岡盯得頭大,偏偏這時候他和若利都在後排,若利的後排進攻比較有威懾力,但麵對音駒頗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至於白鳥凪——他都已經被默認成籠中天鵝、翻不出研磨的手掌心了。

“要不要我給你跳支舞啊。”白鳥凪焦慮不安的情緒如流水般退去,露出了一個爽朗到近乎詭異的笑容。

孤爪研磨心中警鈴大作,暗金色的眼睛壓出捕獵者的鋒利和危險,腦袋飛快運轉起來。

說真的,他一點都不信白鳥這傢夥被他打擊到“擡不起頭”“焦慮不安”“束手無策”。

雖然以上這些都是他的戰術目標,但他也很清楚,想要達成這些目標,除了利用白鳥性格上的“掌控”弱點外,還得期待一下白鳥的大腦突然掉線,否則白鳥很快就能反應過來,全力展開反擊。

白鳥一直這樣安靜的做事,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反而給人一種蔫著壞的恐怖感。

可孤爪研磨又找不到其他的佐證,畢竟白鳥的情緒是真實的,他的性格弱點也是真實的。

所以,在第二局局末,雙方平分的關鍵時刻,白鳥終於要站出來了嗎?

白鳥凪活動了一下肩膀和手腕,轉頭看了一眼白布。

白布賢二郎呼吸微頓,隨即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

五色工的發球和他的直線球一樣犀利,憑藉精妙的控球能力,讓排球落在音駒前排兩名選手——孤爪研磨和福永招平中間。

福永招平:在我們音駒,有一條接球公式。

研磨x任意人的中間球,都會由任意人來接。

不會猶豫,也不會思考。

這麼簡單的題,套公式就行了。

福永招平接起這一球,一個到位一傳。

他們總是在想儘辦法為研磨提供好的一傳。

孤爪研磨精神很興奮,身體很疲憊。

和白鳥澤這樣的強隊打,把每一回合都無限拉長,即使比分看上去並不辛苦,但一局比賽下來,他累得魂都要冇半條了。

咬著牙,像為了早起打遊戲那樣死撐到底。

孤爪研磨再一次托出了優秀精準的托球,技術和智慧的結合,將排球送到了打點。

然後,就是彷彿冇有儘頭、但一定會有儘頭的拉鋸戰。

白鳥凪前排起跳,麵前依舊是鐵朗的單人攔網加上五人的地麵防守。

是時候了。

安靜了兩局的時間,他也該發出自己的聲音了。

白布賢二郎目光一凝,托球出手。

白鳥凪舉起了左臂,迎上音駒眾人驚駭的表情,笑得燦爛。

哎呀,他遇到過一個很可愛的球迷,為他打開了雙刀流的大門。

他固然不是左撇子,但左手也是可以練的嘛,冇道理右手那麼辛苦,左手在躲清閒啊。

白鳥澤第一卷王,連他自己的左臂也要捲起來!

說不上很順手,畢竟左臂不是他的慣用手。

但對付左斜線球路防備空虛的音駒,足夠了。

防守範圍詳略得當的音駒,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鳥凪的右手上,然後被白鳥凪左手掏出的小刀狠狠紮了一下。

白鳥凪進攻得分,24:23,白鳥澤拿到賽點。

鳥籠子的鎖“啪”的一聲打開,白鳥凪大搖大擺的走出來,那叫一個得意洋洋,神氣十足。

“你知道。”孤爪研磨語氣篤定。

白鳥凪挑眉:“你也知道我知道。”

白鳥凪知道研磨想要引出他的過度焦慮和控製慾,所以在戰術上對他進行全方位的圍剿,而白鳥將計就計,無論研磨想看什麼,他都會給研磨看。

一些情緒、表情,甚至第一局局末最後一球時退半步的姿態……因為他清楚研磨智慧的可怕,所以一直忍耐著,直到能夠將音駒一波帶走、讓研磨冇有時間發揮智慧的關鍵時刻,他才真正站出來。

孤爪研磨也知道白鳥是故意將焦慮表現出來的。

即使白鳥是真的焦慮,以白鳥那“我老大天老二”的性格,在正常情況下也會在賽場上竭力隱藏起自己的焦慮,不被任何人發現他的虛弱。

孤爪研磨一直在等白鳥的反擊,但他以為是zone——其實zone也冇什麼可怕的,又不是什麼神的領域,隻是人的極限而已,隻要是人,就有破綻。

但他確實冇想到,竟然是左手,竟然是雙刀流。

白鳥永遠在突破彆人對他的想象。

牛島若利深藏功與名。

作為白鳥澤唯一的左利手,在幫助阿凪適應左手的過程中,他功不可冇。

“你是真的焦慮,我感受到了。”孤爪研磨慢吞吞的出聲。

白鳥凪坦然:“你太聰明瞭,我感覺到了危險。”

所有被研磨見過的武器,都彷彿掛上了破解碼一樣令人不安,白鳥凪隻能掏出全新的武器來應對——從這一點上看,研磨還是略勝他一籌。

但,白鳥大人是無敵的。

這一波“你預判了我的預判,我預判了你預判我的預判”遊戲中,技能樹枝繁葉茂的白鳥凪略勝一籌。

白鳥凪在籠子裡耐著性子蹲了這麼久,蹦出來後簡直就是大殺四方,左右手輪番登場。

而孤爪研磨也確實如白鳥凪所預料的那樣,再聰明的人也得遵守基本法,麵對拿出了全新技能的白鳥凪,就算是研磨也冇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補上地麵的防守空缺。

最後一球,由白鳥凪終結。

有始有終,王牌風範。

白鳥澤2:0戰勝音駒,打進八強。

所謂束縛著飛鳥的鎖鏈,在張開翅膀的那一刻就儘數掙斷了。

“天空是我的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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