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房夫人,侯爺的心尖寵是庶女! 098
家書
在雲府用過了午膳,七娘也沒有再耽擱,就回了定國侯府。
實在是六娘和八娘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個對她還是充滿了敵意,一個就跟鋸嘴葫蘆似的悶不吭聲,於是藉口府中有事,就先回來了。
沒過幾日,就傳來了六娘和亭遠伯的庶長子定親的訊息。
與這訊息一起傳來的還有蕭戰的家書。
家書有三封,老夫人一封、蕭淩一封、還有一封就是她的。
老夫人先開啟了她的那封看了看,笑著放在一邊。
“不錯,信上說他一路平安,順利抵達了北疆。”
然後又揶揄的看向七娘:“嗯,你回去之後也可給他寫封回信,有什麼需要帶給他的,明日送到我這裡來就是了,讓他們一起帶回去就行了。”
七娘微微紅著臉點頭:“母親,我明日送過來。”
等她回了清風苑,開啟了蕭戰的信,很漂亮的草書躍然紙上。
沒想到他看起來這麼嚴肅,寫的居然是狂放不羈的草書。
信中不光是報平安,竟然還給她講了一些北疆的風土人情!
七娘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情緒,走到書桌前,也不叫白露研墨,而是自己慢悠悠的磨墨,然後嫻靜的坐在了桌前開始寫回信。
半月之後,蕭戰收到了家中的包裹,還有兩封家書,是蕭淩和七娘給他寫的。
毫不猶豫的先開啟了七孃的信,還挺厚的。
信中寫了老夫人身體康泰,一些安安的趣事兒,還有誠哥兒和媛姐兒越發的懂事了,還有白氏和林氏邀她一起做生意的事情,事無巨細的交代的清清楚楚。
他從未收到過這樣的家書,就像是她的人就在這裡絮絮叨叨一樣,讓他的嘴角輕翹。
以往的家書都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不會將孩子們的一點一滴說與他聽,也不會將這大小事宜交代的如此清楚。
眼神不自覺的飄向了床頭掛著的紅色平安結,那是他來到北疆之後在包裹之中發現的,一眼就瞧出是出自她手,鬼使神差一般的就掛在了床頭上,還惹得來他帳中的親衛一陣側目。
看完了信,開啟了包裹,是幾身貼身的褻衣,針腳整齊,袖口處還繡著精美的花紋,想到她處處透著小心思的衣著打扮,又是一陣輕笑。
嗯,那白氏和林氏拉了她一起做衣服生意,想必對她也是很喜歡的,也不知留給她的錢夠不夠用,下次送信可以讓白總管再給她送些錢過去,反正他的私產也挺多的。
將褻衣放進衣櫥之中,想著要不要現在
就給她寫一封回信,帳外的通稟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雖然白氏和林氏邀了她一起做生意,她卻著實不忙,因為兩人確實如之前承諾的一般,定好了名字和裝修風格之後,其他的也沒用她費心,這些瑣碎的活兩人都包攬了。
所以她現在可是輕鬆的很
,沒事兒就與幾個孩子一起玩耍,要麼就是做做衣服打發時間,除了給蕭戰做的衣服鞋子,她還給老夫人做了兩身褻衣,如今正想著給老夫人做件春裳。
六孃的親事定的也很倉促,春闈在即,雲夫人也沒有往後推脫,而是將親事就定在了春闈之後,現在看來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也不知那個桀驁不馴的六娘現在如何想法。
現在雲錚的一顆心都在新進的陸姨娘身上,林姨娘雖貌美,到底不如陸姨娘年輕,所以在六孃的婚事上也就沒有了發揮的餘地。
此時的六娘一臉陰沉的坐在自己的房中,八娘還是住她之前的房間,而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就住在她的隔壁。
“姨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那個老虔婆她是怎麼敢的?七娘那個小蹄子雖然是填房,可是也是嫁給了侯爺!她怎麼敢將我嫁給一個庶子的!”
林姨孃的臉色也很難看,自從商議定親,她就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與雲錚說上話,可是雲夫人看的緊,又有陸姨娘那個小蹄子從中作梗,她一直沒尋到機會,誰知道雲夫人動作竟是這樣的快!連婚期都定下了!
“六小姐先莫要著急,你容我再想想辦法。”
“你讓我怎麼不急?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都要成親了!”六娘有些抓狂。
“也許那庶子人品出眾有出息呢,老爺肯定不會同意她將你草草嫁了,你且稍安勿躁,我先讓人打聽打聽。”
林姨娘安撫著。
六娘也是沒有彆的辦法,且不說她們是出入京,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婚事本就是雲夫人的一言堂,她是沒有拒絕的權利的!
不過兩日之後,等她們打探了亭遠伯府的訊息之後,心下便更涼了。
“不行!我要去找爹爹!他那麼疼我,怎麼會捨得我嫁給這樣一個人?”
六娘就想出門去找雲錚。
林姨娘現下已經冷靜下來,攔住了六娘:“六小姐,你去找他也沒用,他入京也有三年了,那庶子是個什麼人品他豈能不知?”
“姨娘,難道我就這麼嫁給一個這樣的人家嗎?”
六娘摸摸自己的臉:“姨娘,你不是說我這長相,就是入宮為嬪為妃都是使得的嗎?”
林姨娘沉默下來,沒想到入京之後她們母女麵對的竟是如此的境地!
“六小姐,現如今你我虎落平陽,夫人趁我們根基未深,就將你草草出嫁,我們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這負重上上下下都是夫人的人,你隻能備嫁了。”
眼看六娘又要暴走,林姨娘繼續開口勸說:“六小姐,你先聽我說,這亭遠伯怎麼都有一個伯爵的爵位在的,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了,不過家境十分殷實,你嫁過去也不會受苦的。”
“姨娘,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嫁的是一個庶子!那伯爵府再有權有勢,那庶子能得到什麼?一輩子不過是仰人鼻息,讓人施捨罷了!”
這一點六娘倒是看的十分透徹的。
這時,林姨娘看看周圍,丫鬟們不在房中,於是趴到六娘身邊,小聲的低喃:“六小姐,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那亭遠伯隻有一個嫡子和一個庶子!也不是沒得圖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