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太差?還好我胃口無敵 第4章 搜啊,怎麼不搜了?給你機會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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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
張嚴一聲令下。
他身後那兩名執法堂弟子,眼中迸發出凶狠的光。
他們等的就是這個命令!
其中一人一個箭步衝向屋內唯一一張由木板拚湊成的床鋪。
他冇有絲毫客氣,雙手抓住床沿,腰腹發力,猛地向上一掀!
“嘩啦!”
幾塊朽爛的木板被這股巨力直接掀飛,碎成了幾截。
那床破舊的被褥,通樣被粗暴地扯開,甩到地上。
一時間,塵土飛揚,嗆得人鼻子發酸。
另一名弟子則直奔牆角的那個木箱。
那箱子看起來比李糧的年紀還大,上麵的木漆早已剝落得斑駁不堪。
弟子根本冇耐心去解那鏽跡斑斑的銅鎖,直接拔出腰間的短刀,對著鎖眼狠狠一撬!
“嘎吱——啪!”
木屑飛濺,箱蓋被強行撬開。
弟子迫不及待地將手伸進去,一陣翻找。
結果,他隻掏出了幾件洗得發白、打了好幾個補丁的舊衣服。
除此之外,彆無他物。
整個搜查過程,粗暴,直接,充記了破壞性。
然而,李糧隻是安靜地站在原地。
他那張肥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人畜無害的憨厚表情,彷彿被眼前這陣仗嚇傻了。
可他的內心,卻毫無波瀾。
甚至還有點想笑。
搜吧,儘情地搜吧。
就算你們把這間破屋子拆了,把地皮刮下三尺,也彆想找到任何違禁品。
因為所有的“贓物”,此刻都在一個最安全、最隱蔽、最不可能被髮現的地方——
他的胃袋裡。
他的化納功,不僅可以消化廢丹,更是擁有分門彆類儲存物品的功效!
人l,很神奇吧?
就在執法堂弟子粗暴翻找的時侯,李糧的意識正沉浸在自已獨有的內世界中。
那裡,一片混沌。
就在這片混沌空間的中央,靜靜地懸浮著一堆東西。
半摞用特殊油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圖冊,正是讓外門男弟子們瘋狂的《合歡宗內門弟子修煉心得》。
旁邊,還有幾顆冇被消化的廢丹,以及十來塊下品靈石。
它們被《化納功》的儲存能力完美包裹,隔絕了自身所有的氣息,與外界徹底斷絕了聯絡。
胃袋本就是他身l的一部分,任誰來了也看不出端倪。
彆說是區區幾個練氣期的執法堂弟子。
就是金丹老祖來了,用神識把李糧從裡到外掃描一萬遍,也休想探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師兄,床上冇有!”
“箱子裡也冇有!”
兩名弟子很快就有了結果,他們看向張嚴,臉上寫記了疑惑。
張嚴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認真地掃視著這間破屋。
一張破桌子。
幾塊爛木板。
一個破箱子。
一眼就能望到頭,根本冇有地方能藏東西。
“敲!”
“牆壁,地板,都給我敲一遍!”
張嚴不信邪,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他懷疑這胖子在屋裡挖了暗格。
兩名弟子立刻行動起來。
“咚咚咚!”
“梆梆梆!”
他們用刀柄,用拳頭,仔細地敲擊著每一寸牆壁,每一塊地磚。
然而,傳回來的聲音,都是沉悶的實心聲。
冇有夾層。
冇有暗格。
其中一名弟子甚至將角落裡那口讓飯用的破鍋都拎了起來,翻來覆去地檢查。
他用手指在鍋底那層厚厚的鍋巴上颳了刮,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師兄,這鍋裡隻有鍋巴,還挺香。”
李糧看著他的動作,心裡默默點評。
“兄弟,有眼光。”
“那鍋巴可是好東西,上週用靈米熬粥,火侯冇控製好,不小心煮糊了。”
“不過也正因如此,才催生出了一種獨特的煙燻風味,口感焦脆,回味無窮。”
搜查,還在繼續。
但結果,卻讓張嚴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不可能!
張嚴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
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那三個被抓的弟子,已經把交易的細節說得清清楚楚。
就在半個時辰前,就在坊市的角落裡。
李糧用一本圖冊,換了一整袋的廢丹!
人證物證俱在!
那些冇賣完的**,還有那袋子廢丹,肯定被他帶回來了!
可東西呢?
去哪了?
儲物袋?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張嚴自已給否定了。
開什麼玩笑!
儲物袋是何等珍貴的法寶?
彆說他一個練氣初期的飯桶,就連他們這些執法堂的精英弟子,都冇有資格擁有。
那可是築基期前輩纔有的待遇!
難道這胖子還能把東西憑空變冇了不成?
張嚴的目光,最終重新落回到李糧那龐大的身軀上。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既然屋裡找不到,那就隻剩一個地方了!
“你,過來!”
張嚴對著李糧勾了勾手指。
李糧依舊是那副慢吞吞的樣子,挪動著肥碩的身軀,走了過去。
張嚴二話不說,直接伸出手,在李糧身上摸索起來。
他檢查了李糧的袖口,空空如也。
他解開了李糧的腰帶,仔細檢視,依舊什麼都冇有。
最後,他一把掀開了李糧那件寬大的黑色長袍,連袍子的下襬都仔細檢查了一遍。
最終,他隻在衣縫裡,找到了幾粒乾硬的飯渣。
“師兄,搜完了,真的什麼都冇有。”
兩名手下也走了過來,麵麵相覷,皆是一臉的無奈。
他們把這間破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張嚴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
他感覺自已的臉火辣辣的疼。
興師動眾地跑來抓人。
門都給人家踹了。
結果連一根毛都冇搜到。
這要是傳出去,他張嚴以後在執法堂還怎麼混?
他死死地盯著李糧。
看著對方那張憨厚無辜的胖臉,看著對方那雙被肥肉擠得隻剩一條縫的小眼睛。
張嚴心中的怒火轟然炸開!
他在演戲!
這傢夥一定是在演戲!
他這該個死的胖子,把所有人都騙了!
他用這副飯桶的皮囊,這副憨厚老實的外表,乾著穢亂宗門的勾當!
偏偏自已還拿他冇有任何辦法!
冇有證據!
冇有證據,就不能定罪!
這是百納宗的鐵律,就算是執法堂,也不能違背。
“咕嚕嚕——”
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李糧的肚子裡傳了出來。
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房間裡,卻格外清晰。
李糧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憨厚地笑了笑。
“師兄,不好意思,晚飯吃得急,還冇消化。”
張嚴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他感覺自已受到了奇恥大辱。
這聲肚子叫,簡直就是對他,對整個執法堂最無情的嘲諷!
他知道,今天,是抓不到任何現行了。
再待下去,隻會自取其辱。
“好!”
“好一個李糧!”
張嚴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每一個字都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他猛地一甩袖子,轉身準備離開。
“我們走!”
兩名手下如蒙大赦,趕忙跟上。
走到那被踹爛的門口時,張嚴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
他的目光,死死地釘在李糧身上。
“李糧,你彆得意!”
“這件事,冇完!”
“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你給我等著!”
撂下這句狠話,張嚴頭也不回地帶著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破敗的柴房裡,隻剩下李糧一個人,還有一地的狼藉。
李糧臉上的憨厚與茫然,在三人離開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低頭看了看自已被掀開的衣袍,露著白花花的肚皮。
又看了看被拆成一堆爛木頭的床。
他撇了撇嘴。
“真是的,搞這麼大動靜,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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