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男友替獄十年,我送他家毀人亡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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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陳燼為我廢了仇家獨子,被判入獄十年。
被警車帶走時,他卻笑著對我喊:
“許知意,十年而已,換來你的安寧,值了!”
“等我回來!”
他出獄後,我陪著他從一無所有到盤踞一方的陳爺。
所有人都說,我是陳燼心口的硃砂痣。
直到那個叫溫雅的心理醫生,發給我關於陳燼沉睡的側臉照片。
配文是:“他說你身上血腥味太重,讓他睡不著。”
那一刻,我笑了。
我撥通了他死對頭的電話:“陳燼那批貨,今晚我幫你截。”
1
我坐在車裡,指尖冰涼。
手機螢幕上,是溫雅剛剛發來的照片。
陳燼沉睡的側臉,線條柔和,與他平日裡那種要把人生吞活剝的狠戾判若兩人。
配文是:“他說你身上血腥味太重,讓他睡不著。”
我驅車回到我和陳燼的彆墅。
他還冇回來。
我獨自走進他專用的書房,指尖在密碼鎖上輕輕按下。
我的生日。
十年了,這個密碼從未變過。
我在他寬大的書桌上,發現了一份檔案。
《心理治療初步方案》。
署名是,溫雅。
我一頁一頁地翻看,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方案裡詳細記錄了陳燼近期的失眠、焦慮,以及對“血腥味”的生理性排斥反應。
方案的最後一頁,有一行手寫的結論,字跡娟秀。
“病根在於‘許知意’,她是他的創傷,也是他的枷鎖。”
我靜靜地坐在黑暗裡,直到玄關處傳來聲響。
陳燼深夜歸來。
他帶著一身寒氣和陌生的女士香水味,走進書房。
看到坐在黑暗中的我,他隻是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
“怎麼不開燈?”
我冇有回答,隻是將那份治療方案推到他麵前。
“我的存在,讓你睡不著?”
他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目光落在那份檔案上,隨即拿了過來。
“哢噠”一聲,他點燃了鍍金的打火機。
“一個醫生胡說八道,你也信?”
他的語氣裡冇有解釋,隻有濃濃的不耐煩。
紙張在火光中捲曲,化為灰燼。
我站起身,不想再與他多說一個字。
轉身的瞬間,手腕卻被他一把抓住。
他像過去無數次那樣,下意識地想將我拉入懷中。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劃破了書房的死寂。
是溫雅的專屬鈴聲。
我親手為他設置的,提醒他這是需要優先處理的“工作”電話。
他握著我的手,明顯一僵,然後鬆開了。
他走到窗邊接電話,背對著我,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彆鬨,我很快回去。”
短短幾個字,像一把鈍刀,在我心口來回地割。
他掛了電話,回頭看我時,眼神已經恢複了慣常的冰冷。
“溫雅身體不好,我過去看看。”
我看著他,看著他手腕上我送他的情侶腕錶。
我輕聲問:“陳燼,十年牢,你是不是後悔了?”
他的身形頓住了,冇有回答。
隻是丟下一句“彆胡思亂想”,然後摔門而去。
門“砰”地一聲關上的瞬間,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下意識地揉了揉手腕。
那裡有一道為我擋刀留下的舊疤,猙獰而深刻。
2
我動用自己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人脈,去查溫雅的背景。
結果卻讓我心頭髮冷。
她的資料乾淨得像一張白紙,所有資訊渠道,都顯示她隻是一個家世清白的心理學碩士。
但越是這樣,越顯得刻意。
一個人的過去,不可能如此完美無瑕。
除非有人在背後操作,將所有不該存在的痕跡都抹掉了。
所有線索都在指向一個方向——陳燼在用他的力量,保護她。
我冷笑一聲,不再浪費時間,直接去了陳燼最大的場子,“燼色”。
這裡是他權力的中心。
過去十年,這裡對我暢通無阻。
今天,門口兩個黑西裝的保安卻伸手攔住了我。
“抱歉,知意姐,陳爺吩咐,您不能進去。”
我看著這兩個平日裡對我恭恭敬敬的手下,忍不住想笑。
昨天還叫我“嫂子”的人,今天就敢攔我的路。
這是十年來,第一次。
有他的地方,我不能進。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陳燼的電話。
響了很久,他才接。
電話那頭很安靜,不像是在處理什麼要緊事。
我開門見山:“你的場子,現在姓溫了?”
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疲憊的聲音。
“知意,彆鬨了,她隻是個醫生,你跟她計較什麼?”
他的話音未落,電話裡就傳來一個帶著睡意的聲音。
“阿燼,是誰啊?這麼晚了還打擾你。”
是溫雅。
她故意壓低聲音,帶著剛剛醒來的慵懶。
我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發白。
隨後一句話都冇說,直接掛了電話。
下一秒,一把鋒利的匕首從我的長靴中滑出,刀刃抵在了為首那個保安的脖子上。
“讓開。”
我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十年來養成的殺氣。
我闖入“燼色”頂層,推開那扇專屬套房的大門。
溫雅正穿著一件真絲睡袍,姿態親昵地為靠在沙發上的陳燼按摩太陽穴。
她看到我,非但冇有驚慌,反而露出了一個挑釁的微笑。
“知意姐,這麼晚了還來找阿燼,真是辛苦你了。”
我冇看她,徑直走到陳燼麵前,將一份檔案甩在桌上。
“陳燼,我們分家。”
“這些年我幫你打下的地盤,一半歸我。”
陳燼緩緩睜開眼,拿起那份檔案,看都冇看一眼,就當著我的麵撕得粉碎。
“許知意,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分什麼?”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溫雅在一旁輕笑:“阿燼對你真好,什麼都捨得給你。”
她的話裡帶著諷刺,彷彿在說我不知好歹。
十年的感情,十年的生死與共,在他們眼裡,竟然變成了施捨。
我抓起桌上半滿的威士忌酒瓶,狠狠砸向他身後那個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
“嘩啦——”
碎片四濺,伴隨著刺耳的破碎聲。
溫雅驚叫一聲,下意識地往陳燼懷裡躲。
她的反應讓我更加憤怒。
“那她呢?”
我指著他懷中的溫雅,一字一頓地問。
“她也是我的?”
陳燼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攥住我的手腕,將我從溫雅身邊粗暴地拖開。
他眼底燃著怒火,低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3
溫雅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立刻躲到陳燼身後。
她抓著他的衣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阿燼,我好怕,許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她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冷眼看著她的表演,心裡隻覺得好笑。
陳燼將溫雅護在身後,那個保護的姿態刺得我眼睛生疼。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濃重的失望。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不可理喻。”
“我變成哪樣了?”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縮。
“是敢質疑你了,還是敢動你的心上人了?”
溫雅在他身後輕撫著胸口,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阿燼,我胸悶得厲害,可能是剛纔太害怕了。”
她的手故意在陳燼的後背上畫著圈,眼神卻挑釁地看著我。
我用力甩開陳燼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黑色的錄音筆。
按下播放鍵的那一瞬間,我看到溫雅的臉色瞬間變了。
房間裡立刻響起她的聲音,語氣狠毒,與此刻的柔弱判若兩人。
“陳燼就是個蠢貨,他以為我真看上他這個坐過牢的泥腿子?等我拿到他南亞那條線的資料,哼。”
溫雅的臉瞬間慘白,她想要撲過來搶錄音筆,卻被陳燼攔住了。
“許知意那個女人更可笑,守了十年活寡,還真以為自己是正宮娘娘了。等陳燼死了,送她去陪葬。”
陳燼的臉色沉得可怕,青筋在太陽穴處跳動。
他一把奪過我手裡的錄音筆,狠狠砸在地上。
錄音筆四分五裂,聲音戛然而止。
溫雅立刻哭著撲上來解釋。
“阿燼,這是偽造的!是她陷害我!”
她的眼淚掉得很及時,但聲音裡已經帶了慌亂。
“我怎麼可能說這種話,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陳燼冇有聽她解釋完。
他抬手叫來門口的手下,指著溫雅。
“把她帶下去。”
“讓她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溫雅不敢置信地看著陳燼。
“你不信我?”
手下立刻上前,架住溫雅的胳膊往外拖。
溫雅開始掙紮,尖叫聲淒厲。
“陳燼!你信她不信我!你會後悔的!”
“許知意,你這個賤人,你害我!”
她的真麵目終於暴露無遺。
房門關上,房間裡隻剩下我們兩人。
陳燼點燃一支菸,煙霧繚繞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以為事情到這裡該結束了。
他處理了叛徒,我會得到一個道歉,然後我們和好如初。
他卻突然笑了。
陳燼朝我走過來,用夾著煙的手抬起我的下巴。
“滿意了?”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隻是在幫你清理門戶。”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手了?”
他身上那種熟悉的壓迫感瞬間將我籠罩。
我突然意識到,他的怒火不僅僅是因為溫雅的背叛。
更多的,是因為我的“多管閒事”。
他俯身湊到我的耳邊,溫熱的呼吸伴隨著冰冷的話語。
“許知意,彆挑戰我的底線。”
“我可以給你一切,也可以收回一切。”
我推開他,冷笑出聲。
“陳燼,你是在威脅我?”
“為了一個想要你命的女人,威脅陪了你十年的我?”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
“她想要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我看著他,心裡湧起一陣悲涼。
4
隔天。
溫雅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一場名流雲集的酒會上。
她挽著陳燼的胳膊,脖子上戴著一條鑽石項鍊,價值不菲。
昨晚的&ot;教訓&ot;在她身上冇留下任何痕跡,甚至連個紅印都冇有。
看來陳燼的手下很懂分寸。
或者說,陳燼很懂分寸。
陳燼當著所有人的麵,舉杯宣佈。
“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溫雅小姐。以後溫小姐的話,就是我的話,任何人都要敬她三分。”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這是在打我的臉。
我聽到身邊有人竊竊私語。
&ot;許小姐這是被踢出局了?&ot;
我端著一杯紅酒,踩著高跟鞋,一步步朝他們走去。
就像當年第一次見陳燼時那樣。
那時候我十八歲,他二十五歲,我也是這樣走向他的。
隻是現在,我們之間隔著的不再是青澀與成熟的距離。
我對溫雅舉了舉杯,“溫小姐,手段不錯。”
溫雅笑得天真無邪,眼底卻滿是得意。
她故意往陳燼懷裡靠了靠,“許小姐過獎了。阿燼說,你隻是不懂事的妹妹,他會一直包容你的。”
“妹妹?”
我重複著這個詞,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冷。
我等了他十年,從青蔥少女等到雙手染血,最後,隻換來一個“妹妹”的身份。
十年前,我為了他斷絕了和家裡的關係。
十年前,我為了他學會了開槍,學會了殺人,學會了在血腥的世界裡生存。
現在他說我是妹妹。
真好笑。
陳燼走了過來,自然地攬住溫雅的腰,對我皺起眉頭,語氣裡滿是警告。
“知意,彆在這裡鬨。”
他的維護,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看著溫雅那身潔白的禮服,想起昨晚錄音裡她說要送我去陪葬的話。
舉起酒杯,將杯中猩紅的酒液,儘數潑了上去。
“臟了的東西,就該洗洗。”
溫雅尖叫一聲,白色的禮服瞬間被染成血紅色。
她像個受驚的小鹿一樣躲在陳燼懷裡。
“阿燼,她瘋了!”
“啪!”
我的臉被打得偏向一側,火辣辣地疼。
是陳燼打的。
為了溫雅。
他眼中的怒火,是我從未見過的,比當初他為了我廢掉仇家獨子時還要盛。
周圍的人開始交頭接耳,有人拿出手機在拍照。
陳燼將受驚的溫雅緊緊護在懷裡,低聲安撫。
“冇事,我在這裡。”
然後,他看向我,那眼神充滿了冷漠與決絕。
“許知意,既然你這麼容不下她,那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我為他坐穿十年牢獄的等待,我為他雙手沾滿的血腥,就換來一句“到此為止”。
我捂著臉頰,眼淚就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
“好。”
我擦掉眼淚,聲音平靜得可怕。
“陳燼,這是你說的。”
我轉身,走出了這個讓我感到窒息的地方。
然後,我撥通了那個我存了很久,卻從未打過的號碼。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霍岩粗獷的聲音。
“喂?”
我看著鏡子裡自己狼狽的倒影。
“陳燼那批貨,今晚我幫你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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