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屠夫 第401章 今日這場鴻門宴
章慶輝要是沒看到那張臉,差點兒就將自己的劍給拔出來了。
他扶額,“月兒,你大晚上在這裡乾什麼呢?”
羅溶月拿著自己手裡的果子,“舅舅,你吃嗎?”
章慶輝看著血色的水果,他有些嫌棄地往後退,“你這什麼東西,拿遠點兒。”
羅溶月又咬了一口,“火龍果,嘗著還不錯。”
她又掏了了一個新的火龍果,“你也嘗嘗,新鮮的很。”
章慶輝心中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接了過來,因為沒嘗過,他一口就咬了下去。
“有點兒澀啊!”他吐了吐舌頭。
羅溶月掃了一眼章慶輝,將火龍果,拿過來剝了皮,再次塞到了章慶輝手中,“吃橘子還知道剝皮呢。”
章慶輝被懟的有些無奈,但是咬了一口就知道這東西味道還不錯,就是籽,得吐籽。
最後的結果就是兩人蹲在花園裡,一起吃著火龍果。
秋雲端著一盆水而來,羅溶月順勢淨了手,她眼神打量了一下章慶輝。
不遠處草叢的聲響,很快落了下來。
“舅舅,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兒走昂!”
章慶輝哼哧哼哧地吃著,連忙點頭,“知道了,趕緊走吧你,你什麼時候這麼囉嗦了?”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羅溶月這麼快離開,還勸自己的原因。
火把很快就在後花園聚集,照亮了章慶輝的臉。
被小廝通知而來的關詩藍,聲音顫抖地開口,“夫,夫君,你,你你吃人了?”
此刻的他已經將東西吃完了,要讓他一個將軍,拿著果皮解釋自己剛剛吃了什麼。
這麼丟臉的事情,他肯定是不會做的。
“走吧,先回去。”章慶輝想要伸手去拉自己的妻子。
卻被關詩藍給躲了過去,張慶輝這纔看到自己手上也染上了這種顏色。
章慶輝黑著臉,大步走進了臥房,“給我端盆水進來。”
關詩藍連連點頭,可能是剛才吃的太鹹了,夫君渴了。
章慶輝隻是在關詩藍的注視下,開始洗手洗臉,結果這顏色,竟然洗不掉!
他有些著急了,使勁兒搓啊搓,皂莢也用上了那顏色就是很頑固。
此刻,關詩藍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家夫君,臉上手上的那些東西應該是染色了。
她見自家夫君已經要進入狂暴模式了,連忙出聲,“夫君,你這是怎麼了?”
顏色搓不掉的章慶輝隻得坐回位置上,沒好氣地將剛才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兒。
關詩藍捂嘴偷笑,看著臉上還掛彩的章慶輝,她出聲安慰,“沒事的,沒準明日就掉了呢?”
這麼一想也是,章慶輝打橫抱起自家夫人朝著床而去。
“既然如此,夫人可不許嫌棄我。”
……
第二日,章慶輝房中起的晚,小廝在外麵閒聊。
“我去跟你說,夫人到現在還沒起來,沒準是被……”他做了一個抹脖子加吃東西的動作,“被小將軍吃了!”
半晌,訊息就被傳成了,“小將軍,打仗多年,心理變態,喜歡吃人心臟,夫人已經被吃乾淨了。”
聽到這麼離譜的謠言,坐在薑杜若身邊的羅溶月忍不住笑出了聲。
而謠言的中心,此刻也是帶著麵具,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赫然是‘已經被吃掉’的關詩藍。
羅溶月打趣道,“舅舅今日怎麼還帶著麵具?”
說起這,章慶輝更加生氣了,“還不是你!”
羅溶月一臉無辜躲到了老婦人的懷中,“外祖母,舅舅凶我。”
薑杜若緊緊抱著羅溶月,“好了,你一個長輩的,總是和小輩生氣什麼?”
章慶輝將自己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您看看我的臉。”
薑杜若在看到章慶輝的臉時,立馬開懷地笑了起來,“慶輝,你小子做什麼了?去畫臉譜了嗎?”
章慶輝一臉幽怨地盯著羅溶月,“你臉上的顏色怎麼弄掉的?”
羅溶月眨了眨眼,“我為什麼要弄到臉上?”
章慶輝有些鬱悶,“你也沒說吃的時候要小心啊!”
“你自己沒問,難不成要怪我嘍?”
章慶輝隻能怪自己,非要吃,這下可沒臉見人了。
“那現在怎麼辦?”
“舅舅用皂莢清洗,並且用熱帕子敷臉,顏色很快就會掉了。”
有方法還不早說,害他還用冷水搓了那麼久的臉,差點兒將麵皮都給搓爛了。
關詩藍推了推他,“行了,你趕緊去試試吧,我一會兒要帶著月兒出去了。”
“什麼你們要出去,去哪兒?”
“今日是孔家組織了宴會,請帖送到了將軍府,正好是今日,帶溶月出去轉轉。”
章慶輝點頭,原來是宴會啊,但今日這個情況,他是不能和他們一起出去了。
“那你們路上小心點兒,我今日就不陪你一起去了。”
關詩藍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你彆在這兒礙事兒了。”
羅溶月坐在馬車上,“舅母,今日這場鴻門宴,我有些擔心,舅母可彆不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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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詩藍溫柔地拍了拍羅溶月的手,“你好好跟在舅母身邊,放心舅母不會讓你有事兒的。”
羅溶月乖巧點頭,“我一切都聽舅母的。”
這個孫家,是郡主李安桐母親的孃家,而請柬上也寫了,是郡主專門邀請將軍府的人和羅溶月,要求一定要赴宴。
不賴,很有可能會影響將軍府,所以這一次她們必須要去。
幸虧章慶輝並不知道這場宴會是鴻門宴,要不然,依照他的暴脾氣,非得將孫府拆了才行。
明明他們是得勝歸來的將軍,除了當日回來時街道上的歡喜外,不是皇上的施壓,收回兵權,就是貴女鴻門宴。
想要當好一個大將軍,還是有些困難的。
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羅溶月攙扶著關詩藍走下了馬車,門口的小廝很快就跑上來,“請問是關夫人和羅小姐嗎?”
關詩藍頷首,小廝立馬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二位貴客裡麵請。”
此時花廳裡,早就來了不少的人,不少夫人就已經坐在了位置上,齊刷刷的眼睛看向他們二人。
孫家夫人周彩豔與郡主坐在主位上,“關夫人今日來的有些晚了。”
關詩藍眸光掃了一眼在場的位置,一個空位都沒有,她胸腔微微震動了一下。
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本夫人還以為我來早了,沒想到是請柬時間寫錯了。”
她將請柬拿了出來,讓身邊的婢女,將謄抄的請柬,送到了各位夫人的麵前,“不如各位替我看看,這請柬是不是孫家給錯了?”
眾位夫人坐在這裡,沒有一個不是人精的,她們手裡的請柬,肯定是與現在這個不一樣的。
但是,要是真的有人敢說出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一個夫人將手裡的這個壓在了桌麵上,“呦,關夫人這話說的,請柬肯定是一樣的,隻不過大家都來的早了些,罷了。”
關詩藍笑了笑,“那倒是本夫人的不是了,竟然沒有天不亮就來赴宴,倒是可惜了。”
眾位夫人本來就是附和,但現在此話一出,她們倒是沒法說了。
大家都是人,怎麼可能天不亮就守在人家門口呢。
郡主李怡和立馬婉聲開口,“關夫人,好了入座吧。”
入座?
入哪個座?
這裡根本就沒有空位,他們今日這個下馬威是真的要做到底了。
關詩藍的眼眸暗了暗,她們的嘴臉可真是可惡呢。
羅溶月掃了一眼秋雲,秋雲點頭,拍了拍手兩把金絲楠木雕花椅就被搬了進來。
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下,兩把泛著淡淡金色光芒的椅子,被擺在了最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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