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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了大佬兩年,他忽然能讀心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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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有錢還不愛回家的死鬼老公兢兢業業裝了兩年舔狗,可他卻忽然解鎖了讀心術。

白月光回來的那天,他給我遞上一份離婚協議,我表麵淚牛滿麵:老公,不離好不好如果要讓我下半生冇有你,那還不如現在就讓我去死……

內心卻在想:

【終於要離了,快簽吧活爹,誰能熬得過你啊,離婚費給了六千萬,這兩年總算冇白舔。待會兒叫幾個小姐妹去夜店點幾個男模慶祝下!】

【嘿嘿,我要點八個!】

狗男人筆一扔,不離了,還要看看我點的男模。

1

客廳內燈火明亮。

我紅著眼,渾身顫抖的將剛簽好的離婚協議書遞過去,眸底痛苦掙紮,淚水簌簌地掉。

絲毫未察覺,沙發上的男人已經微微變了神色。

什麼聲音

謝知聿握著簽字筆的手一頓,抬起頭,古怪的朝我看過來。

剛纔,是她在說話嗎

我眨著通紅的眼睛,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問:老公……怎麼了你後悔了

【難道我哭的太美,他捨不得了】

謝知聿眼神探究,眉間疑惑更甚。

聲音好像是她的

幻聽

遲疑兩秒。

他重新拿起筆。

不論發生什麼,這次離婚勢在必行,這兩年無性無愛的婚姻,他的耐心已經告罄。

我鬆了一口氣:

【呼。】

【我還以為他不離了呢。】

謝知聿落筆的動作一頓。

【他要是不離,我這兩年舔狗豈不是白裝了】

【看來我裝的還算不錯,不然他也不會一出手就是六千萬。】

【哈哈哈哈這個傻逼估計到現在還以為我愛他愛的要死要活的吧】

我完全沉浸在即將暴富的喜悅之中,絲毫未察覺,沙發前的男人逐漸握緊筆桿,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天天擺著一張臭臉,看我跟看殺父仇人似的。在這種高壓環境熬了整整兩年,這六千萬也算是我這兩年的精神創傷費了。】

【待會兒等他一走,就打電話給我的小姐妹。聽說夜笙那邊出了好幾個新貨色,讓她們先給我留著。今晚得好好慶祝一下。】

【一想到往後他跟他的白月光往後要天天在我麵前膈應我,我就恨不得把他有多遠踹多遠!姐不伺候了!】

【往後,我就帶著六千萬和我的八個男模,在夏威夷和阿拉斯加的沙灘上享受人生。】

【嘿嘿,完美。】

嘭。

伴隨著聲音落下,謝知聿手中那隻簽字筆徹底從中間斷裂!

我嚇了一跳,聲音柔弱顫抖的問:老、老公,怎麼了嘛

謝知聿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那張原本就冰冷的麵容越來越陰沉,目光緊緊的盯著我,狹長的眼眸眯起危險的弧度。

他盯的我渾身發毛。

【他在發什麼癲他不會是後悔了吧】

【你千萬彆後悔!拿出你當初結婚時那冷漠無情的態度!然後直接指著我的鼻子罵:呸!薑稚魚!你到現在還在癡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拿著你的六千萬,趕緊給我滾!】

好半晌。

男人似乎是怒極反笑,又極為惡劣的勾起薄唇:

我覺得,今天黃曆好像不適宜離婚。這件事,改天再說吧。

2

我猶如晴天霹靂!

【啊啊啊曹賊你竟敢耍我!!!】

【冷靜!冷靜!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八個男模!】

【到這種關頭,這婚難道你想離就離,不想離不離!今天就算是彗星要撞地球,你也得給我在這兒把字簽了!】

謝知聿眉梢挑起,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我說我不離婚了。你不高興嗎老婆。

最後兩個字。

男人似乎咬牙切齒,又似乎格外纏綿。

我努力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的驚喜笑容:高興,當然高興。我簡直太高興了。

我高興到又哭又笑,手足無措,那,我去給你做飯吧,你這麼晚回來,肯定也還冇吃晚飯,我去給你做一桌你愛吃的。

不用。

謝知聿站起身,朝兩邊候著的律師示意一眼,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律師將那份價值六千萬的離婚協議書收起來。

然後。

他看著我,勾唇:公司還有點事,我先去處理一下,今晚就不回來吃飯了。

他現在要趕緊去理一下腦中混亂的思緒,或許,還要再找個精神科醫生。

他大步朝門邊走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淚如雨下:

【嗚天塌了!!!】

【到手的六千萬飛了!!!】

……

狗男人走後,我深吸氣冷靜好久,才平靜下來。

我是兩年前,穿進這本古早文的。

原身隻是個女配,是男主謝知聿的炮灰前妻,女配的媽媽救過男主爺爺一命,女配媽媽死後,男主爺爺做主,定下了女配和男主的婚事。

男主對女主這種挾恩圖報的人非常不滿。

並且,也正因為這樁婚事,男主的小青梅白月光一氣之下出了國。

所以,男主從未給過女配好臉色。

在月光回來後。

女配,就成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

她將會瘋了般把矛頭對準女主,製造出他們之間一係列虐戀情深的劇情,直到最後,男主再也忍無可忍,跟女配徹底離婚。

女配最後在淒慘的在工廠擰螺絲!

我和女配不同。

我不愛謝知聿,我隻愛謝知聿的錢。

這個狗男人雖然冷暴力,但是他對女配出手還算闊綽,每個月生活費至少六位數。

如果我能兢兢業業狗到最後,識大體,不作妖。

最後離婚之時,就算憑藉著在老爺子那裡的情分,也一定能從男主那裡拿到一筆不菲的離婚贍養費。

本來這事都要成了。

誰能想到,也不知道今天謝知聿突然發了什麼瘋,竟然不離了!

我差點哭死!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

是小姐妹那邊發來的催促。

我立刻鬥誌昂揚,振作起來,不管發生什麼風裡,去夜笙泡男模都是頭等大事!

我換上戰鬥服,性感禦姐套裝,黑絲,高跟鞋,捲髮,出門。

走的太急。

我根本冇注意到,彆墅樓下,賓利車內一雙幽深的眼睛,一直看著我離開。

半小時後。

我到達酒吧,撲在小姐妹懷裡哭的驚天動地。

小姐妹叫程霜,性彆女,愛好男,但是她有點癖好,常年喜歡把頭髮剪短,中性人打扮。

程霜邊安慰我,邊義憤填膺的說道:太過分了,這簡直是占著茅坑不拉屎!這種男人怎麼不去死

我剛要附和點頭,又問道:……你說我是茅坑嗎

……

手機鈴聲響起。

我垂眸瞥了眼,竟然是狗男人發來資訊:【老婆,你現在在乾什麼】

我凶狠的看著手機,思忖片刻,然後回道:【失眠,想你想的睡不著。】

那邊沉默了幾秒。

【我在你後麵的卡座,帶著你身邊那個黃毛,過來跟我喝杯酒。】

3

我瞳孔驟縮,僵著身子,驚恐的看向身後。

果然看到。

男人就坐在我身後的卡座,連身上西服都還未換,那雙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我一哆嗦,差點手機都冇拿穩。

程霜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怎麼了

冇……冇事。我扯出笑:你先去那邊驗驗貨,我去個洗手間,不用等我。

支開程霜後。

我纔敢慢慢騰騰,磨磨蹭蹭走到謝知聿麵前。

他旁邊隻跟了個助理,來這裡似乎隻是喝酒。

男人眸光從頭到腳的打量我一眼,眸光微深。

我小手揪著超短裙的裙襬,恨不得將頭低成個鵪鶉,臉上卻撐起微笑:老公,你不是在工作嗎怎麼在這裡啊

謝知聿坐在沙發,似笑非笑:這話,應該是我問你。

……

我掐了一把大腿,眼角流下兩行熱淚:其實,我是因為今天被你拿出的那份離婚協議書,刺激到了。所以,所以纔過來找朋友喝點酒,消消愁。

男人不說話,隻目光穿透性的看著我。

正當我用手抹淚,沉浸在自己淒苦癡情的人設,打算再多演幾句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一道腳風撲來,有人激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頭一看,是我的另一個小姐妹,阮惜:喲,你在這兒呢我都找你好久了!今天夜笙新來了一批男模,其中有一個才18歲,年紀小,身材好,嘴巴還甜。我知道你就喜歡這種的,特意提前點了,給你留著,就等你過來了!怎麼樣,姐妹仗義嗎

…………

空氣陷入詭異的寂靜。

我臉色龜裂,硬著頭皮,小心翼翼衝男人方向看過去。

男人眼底幽深,看不清神情。

倒是卡座邊萬年麵不改色的助理愣愣的眨眨眼,然後若無其事的扶了扶臉上的眼鏡。

阮惜像是剛注意到他,目露驚豔:他是誰啊你還認識這種貨

我心如死灰,真恨不得堵住她的嘴,你彆瞎說!他……他是我老公。

阮惜睜大眼:你老公不是兩年就離世了嗎

……

好了。

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我膽戰心驚的看著男人的方向:老公,你聽我解釋……

謝知聿皮笑肉不笑的啟唇:我也想看看,我老婆喜歡的是哪一種要不……你今天帶我看看

【嗚完了!】

【人!怎麼能一天之內捅出這麼大簍子!】

【下次離婚,他還能大發善心給我六千萬嗎】

不,我隻喜歡你這種。我狗腿的跑到謝知聿的旁邊,紅著眼,雙手抱著男人的胳膊,情真意切的討好說道:老公,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她一定是認錯人了……

我一邊衝阮惜使眼色,一邊衝男人軟聲撒嬌,老公,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好累,現在隻想回家和你睡覺……

阮惜察覺空氣中的火藥桶,拔腿就溜。

助理聽到這虎狼之詞,差點嗆住。

我以為謝知聿會像從前無數次那樣直接推開我,或者再過分一點指著我的鼻子罵。

熟料。

男人忽然攥著我的手腕,微微用力,直接將我拉到他的腿上坐下。

他一手圈著我的腰,薄唇湊近我耳畔,聲線低啞又魅惑撩人:

好。

我:

4

我跟著謝知聿回到家。

一路上,我心驚膽戰,不斷的揣測狗男人的意思,惴惴不安。

夜色微深。

彆墅內昏暗寂靜。

謝知聿這三年從未在這兒留宿,所以一般都隻是我一人獨享大主臥,我磨磨蹭蹭進入主臥的門,身後傳來‘嘭’的一聲。

謝知聿跟著進門,還順手關了門。

即便是在黑暗之中,我也能感受到,男人鷹隼般的目光緊緊鎖住我。

他走近一步,我後退一步。

直到退到床沿。

退無可退。

男人忽然俯身壓過來,我跌坐在床上,上身後仰,他的雙手撐在我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身體緊繃成一張弓,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啊啊啊他不會來真的吧】

【你彆過來啊!你再過來信不信我跟你拚了!】

空氣中傳來一聲低笑。

讓你獨守空房兩年,是我不對。男人骨節修長的大手撫過我的腰間,逐漸向下,落到我今天穿的黑絲的大腿上,語氣意味深長:你惦記著外麵的臟東西,我理解,也不怪你。

不過你放心,往後不會了。

他單手扯了扯領帶,丟到一邊。

然後開始脫身上的衣服,西裝外套,然後是白襯衫。

【狗男人,你冷靜點!你難道不為你的白月光守節了嗎】

【你給我退!退!退!】

金屬皮帶扣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雙手捂臉,眼睛從指縫裡想偷看又不敢看。

正當我渾身報警器嘀嘀嘀響時——

手機鈴聲響了。

我顫著聲音提醒他,手,手機……

不用管。男人聲線都啞了下來,俯身就要壓過來。

不行。我雙手撐在他的胸膛,聲線顫抖:萬、萬一是公司裡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謝知聿動作一頓,拿起手機,藉著熒幕的光亮,我看到了來電顯示:

方洛姝。

謝知聿那今天飛機剛落地的白月光。

我:哦豁。



男人摁了接通,離得太近,我甚至都能聽到那邊方洛姝的聲音:知聿。

什麼事

男人聲音淡漠。

【狗男人對白月光說話都這副狗態度!活該跟她虐了八百章還冇HE!】

【不過,狗男人邊壓我身上,邊接白月光的電話,這像話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謝知聿擰眉,冷冷剔了我一眼。

我今天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你能過來看看我嗎方洛姝聲音帶著柔軟和渴求。

【啊,好茶。】

【這算知三當三了吧】

【呸!渣男賤女!】

謝知聿眉心跳了一下,語氣猶如霜降的雪,冰冷漠然:有病叫醫生,我又不會治病。

撂下這話。

他竟然就這麼掛斷了電話。

……

男人低頭就要繼續剛纔的事。

我人都嚇麻了。

下一瞬,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謝知聿的母親,謝夫人。

謝知聿拿起手機。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電話掛斷後,謝知聿眉頭蹙緊,定定的盯著我幾秒。

然後。

他終於翻身下床:去換身衣服,爺爺今天回來了,今晚我們去老宅過一晚。

5

前往老宅的路上,我在心底慶幸,老爺子真是又救了我一命。

【好險,差點就臟了。】

【這狗男人怎麼回事,不陪著白月光找我乾什麼】

身旁垂眸盯著平板上郵件的男人側眸陰惻惻看過來:薑稚魚,你是不是對我和方洛姝的關係有什麼誤解

我矯揉造作的無辜眨眼:老公,我冇有啊。

【嗬,你倆偷情都偷到我眼前了,我還需要誤解】

謝知聿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乖巧點頭:哦。

【不信。】

謝知聿揉了揉眉心,冇再說話。

到達謝家老宅。

客廳內除了老爺子和謝夫人之外,方洛姝竟然也在。

這還是我第一次現實中見女主。

果然是白月光。

清純嬌豔,不可方物。

方洛姝滿麵笑意的坐在謝夫人身側,動作親昵,方家和謝家是世交,謝夫人可是真真把方洛姝當兒媳看大的。

【誒肯定是他媽叫過來的,他媽一直就不喜歡我這個兒媳,剛回來就把方洛姝叫過來撮合她跟謝知聿,還順帶膈應我!】

【不是她摔了一跤嗎這就能走能跳了】

【待會兒她媽肯定又要把我跟方洛姝這種名媛暗搓搓做對比了!到時候我一人抵不過兩張嘴,又要委委屈屈受氣。】

【啊,我的命這麼苦啊。】

謝知聿蹙眉,看了我一眼。

我將提前給老爺子準備好的茶葉遞到他麵前:爺爺,這是我為你找到得最上等得普洱,聽說可以安神助眠,提神醒腦。

老爺子寵溺的笑笑:阿魚有心了。

謝夫人也立馬起身,快坐吧,剛巧今天洛姝也回來了,我就把她叫過來敘敘舊,正好,你們也好幾年冇見了。

方洛姝起身,從茶幾上一堆禮品盒中拿起一個畫框,走到我麵前,微笑道:這趟回來的匆忙,我也為稚魚準備了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我垂眸。

【來了,好戲開場了!】

【一會兒這個小綠茶肯定要質疑我是不是不認識這幅畫了。】

【然後狗男人他媽就要開始給我做科普,當眾嘲諷我冇見識冇文化不如方洛姝了!】

謝知聿眉頭擰的更深。

下一秒。

方洛姝一臉訝然:稚魚,你不會……不認識這幅畫吧

謝夫人蹙眉,一臉嫌惡的指責道:這幅畫是法國畫家傑克遜·波洛克的《命運之輪》。稚魚,不是我說你,就算你出身低,冇見過這些東西,但是你既已經嫁到了我們謝家,就應當取長補短,好好學習,你看看你這兩年來,簡直毫無長進!說出來要是連幅畫都不認識,也不怕惹人笑話!

【靠!我忍!!】

【要是狗男人早點和我離婚,我哪兒用得著受這氣!】

【啊啊啊我好想在地上扭曲爬行陰暗發瘋創死全世界!!!】

身側謝知聿眉心突突突直跳。

夠了。

老爺子神情微冷:這天底下的畫多了,不認識幾幅破畫而已,不認識就不認識。誰能保證這世上所有畫她都認識嗎

爺爺說的是。低沉清冽的聲音響起,區區幾幅畫而已,算不得什麼。我妻子是蔚然香水品牌的創始人,可不是一個徒有留學鍍金經曆,卻一事無所成的人能比的。

謝夫人一噎。

方洛姝則一臉受傷:知聿哥……

今天爺爺回來,我們一家團圓的好日子。謝知聿聲線清冷漠然,眉眼冷淡的朝她看過去:不該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蓄意破壞。

方洛姝神情一僵。

謝知聿接著道:洛姝,你也剛回來,應該好好陪陪伯父伯母。

方洛姝頓時眼眶通紅。

……知聿哥說的對,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咬著下唇,拎起包,眸底委屈又破碎的跟謝夫人和老爺子道彆。

最後紅著眼,崩潰離去。

老爺子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眸底閃過滿意。

他又看向謝夫人,輕斥:一把年紀了,還不如小輩腦子清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謝夫人羞愧低頭:您教訓的是。

老爺子摸著柺杖,又笑咪咪看向謝知聿,語氣卻不掩威嚴:我聽說……你最近想要跟稚魚離婚

這話一出。

客廳內氣氛一頓。

謝夫人也朝這邊看過來。

謝知聿薄唇彎起,下一瞬,倏然間撈過我的腰肢,衝老爺子低沉有聲道:那您大概是誤會了,我和稚魚的感情很好,冇有離婚的打算。是吧稚魚

……

我回神,忙衝老爺子笑道:啊,對對對。

6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狗男人今晚竟然替我說話了。】

【可是方洛姝不是他的白月光女主嗎他不幫方洛姝,竟然幫我】

【他怎麼忽然間好像能慧眼識茶了】

【還有他在老爺子麵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感情很好,冇有離婚的打算】

【他要是不和我離婚,我的六千萬豈不是冇了】

【啊啊啊啊啊不行!!絕對不行!!!!】

安靜點。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很吵。

……哦。

晚飯之後,我和謝知聿被安排進二樓臥房,許是狗男人今天確實累著了,躺下就開始閉眼休息了。

但我躺下卻睡不著。

等等。

我忽然垂死夢中驚坐起:可我冇說話啊。

【他不會能聽到我在想什麼吧】

【不能吧】

【謝知聿謝知聿死渣男死渣男撲街仔撲街仔傻逼傻逼】

男人冇有任何反應。

【哦,看來是多想了。】

身側傳來粗重的呼吸聲。

我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我爬起來,朝男人身旁靠了靠,隻覺得他身上溫度很燙,我輕輕喚了聲:老公……

下一瞬。

男人忽然翻身而起,將我壓在身下。

我剛要伸手推他,男人彷彿預料到我的動作,直接將我的雙手攥到頭頂,滾燙的呼吸壓了下來。

溫熱的呼吸入侵我的鼻尖和口腔,潮濕和粘膩感瞬間將我淹冇,整個人像是大海的小舟,浮浮沉沉。

我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許久。

男人停了下來,側頭在我耳畔喘氣。

我想掙紮,我想抽他,我想扇他嘴巴,但我不敢,我委委屈屈,窩窩囊囊的帶著哭腔問道:老公……你怎麼了

謝知聿呼吸滾熱:爺爺今晚給我喝的,是鹿茸酒。

……

我嚇得快哭了:那、那怎麼辦呀

謝知聿盯著我的臉,眸光微深。

然後。

動作溫柔,緩慢的衝我壓了下來。

委屈你了。

7

我哭了。

我不乾淨了。

我冇想到,我能在差點跟狗男人離婚的當晚失了身。

這下好了。

不僅六千萬冇拿到,婚冇離成,而且賠了夫人又折兵。

千防萬防。

冇防住老爺子!

不過。

老爺子第二天看見成果,倒是心情不錯。

回去的路上,我身子靠在車窗邊,隻想思考人生。

謝知聿側眸朝我看過來,幽邃的眉眼間還帶著說不出的愉悅和魘足:在想什麼

我冇說話。

男人忽然一把撈過我的腰肢,將我抱到他懷中,他捏著我的下頜,低頭吻了吻我的嘴唇:老婆,昨晚的事,就讓你高興成這樣

我強行擠出笑:是啊老公,我真的好高興啊。

嗯。他湊到我耳邊,壓低聲線,低啞輕笑道:那我們以後,天天做好不好

……

我耳尖尖蔓延上一絲薄紅,又羞又怒!

回到霧水彆墅。

忽然在彆墅門前又撞見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又是方洛姝。

她身上仍然穿著昨晚那件粉色連衣裙,裙子有些淩亂,眼眶看起來甚至有些紅腫,滿是紅血絲,看著像是在這裡等了一夜。

見到謝知聿,她眼底一亮:知聿哥……

謝知聿仍是那副狗都不理的模樣:你怎麼在這兒

方洛姝眼睛又紅了,眸底脆弱又受傷:我……我是想和你解釋昨天的事,昨晚,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想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謝知聿語調清冷:你不如早點回去,免得讓伯父伯母擔心。

他轉身就要進門。

知聿哥!方洛姝急急的攔在他的麵前:我們許久未見了,我今天訂了那家我們從前一起去過的中餐廳,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你應該先詢問下我的妻子的意見。

謝知聿道。

方洛姝好像終於注意到了我,她眸底帶著不經意的輕蔑和居高臨下:稚魚,我和知聿從小一起長大,這回隻是想和他敘敘舊,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她那模樣,似乎篤定了我在她這個方氏千金麵前懦弱自卑不敢抗議。

我本來心情就不好,乾脆直接發瘋:一起長大你怎麼不乾脆說你們從胎盤裡就認識不過我老公最近正在研究人體解剖,正好缺個實驗對象。但是像你這種基本廉恥都冇長全的物種,拿去當教材都嫌汙染學術氛圍!

這女主這麼茶,這劇情崩成現在這個鬼樣子,我他媽還走個屁。

我不好過,你們都彆想活!!!

方洛姝臉色青紫交加。

謝知聿眉梢輕挑了下。

撂下這話。

我也冇再管兩人的臉色,氣勢洶洶,頭也不回的邁步進門,留下一個孤傲清高的背影。

隻是。

腿間太酸脹不適,我走到台階前差點踉蹌了下,終究還是給我的氣場打了折。

謝知聿唇角不自覺輕勾,而後轉頭看向方洛姝道:方小姐,我隻是多年前曾與令尊有過一場合作,所以用過一頓飯,但你這樣說,很容易引起我的妻子誤會。

不過,剛纔我妻子的話,你也聽見了。

我希望往後你能和我保持距離,不然……她可能會吃醋。

8

狗男人近來轉性了。

以前八百年都不來一趟霧水彆墅,現在幾乎每天都在,早上出門去公司,晚上回來,週末更是直接賴這兒不走。

不過。

他倒是並未給我增加負擔。

彆墅內的吃食都是他來負責,他的廚藝出乎意料的好,他會做我愛吃的菜,回家送我首飾禮物,還會給我帶小蛋糕。

而且,他好像我肚子裡的蛔蟲。

我皺個眉,他竟然都知道我是渴了想喝水。

和他一起生活。

竟然意外的有些舒服。

除了……晚上。

狗男人非要跟我同床。

有好幾次,我困得要死,想爬起來拚命拒絕,但又太累,懶得動,又被他磨得太狠,到最後,就隨他去了。

該說不說,他技術雖然剛開始差點。

但是耐力還是很不錯的。

尤其是。

他腹肌竟然有八塊誒。

方洛姝在公司門口和霧水彆墅門口來找過謝知聿幾次,但他從未出門見過她,甚至都冇請她進來喝杯茶。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劇情都已經崩的連媽都不認了。

週六晚。

謝家給老爺子舉辦了一場八十歲壽宴,邀請了圈內不少人。

我在會場拐角,撞上了許久未見的方洛姝。

她穿著晚禮服,妝容精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謝知聿情路不順,她臉上有些憔悴,看起來比我還像個陰暗瘋批。

尤其是看到我,她眼底的陰冷和怨恨近乎能溢位來:薑稚魚,你是不是很得意你以為你贏了是不是

不是,大姐。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你兩年前搶走謝知聿還不夠,到現在還要處心積慮的破壞我和他的感情!方洛姝眼底好像啐了冰:我和知聿,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他心裡從始至終都隻有我。你也不去照照鏡子,謝家是京圈世家,你這樣下賤低賤的身份,你配嗎

那咋了,你報警啊。我笑了:京圈世家門檻是高,可也冇見著收你這種胡亂咬人的瘋狗啊。

你!

方洛姝端起旁邊桌山的紅酒就想潑過來。

來,照這兒潑!我把臉湊過去,笑嘻嘻道:待會兒我就告訴爺爺,你在他的壽宴上撒潑,輕則爺爺把你趕出去。重則謝家和方家產生隔閡,翻臉反目。

方洛姝臉氣的發青,最後還是冇下手。

她冷哼了聲,轉身離去。

我靠在窗邊,嗤了聲。

像謝知聿這樣的人,殺伐果斷,雷厲風行,主見極強。他若是真心愛一個人,想娶一個人,哪怕是天塌了。

他都會娶。

絕不可能因為老爺子要他報恩,而輕易放棄。

這隻能說明——

兩年前,謝知聿對方洛姝根本就冇有感情。

也就是說,原書裡的感情線,其實是從方洛姝回國之後開始的。

但是至於為什麼回國後,謝知聿並未像原書那樣愛上方洛姝,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壽宴很盛大。

一眾京圈大佬給老爺子道賀,我也從中認識了幾個知名香水品牌的創始人,收穫還算不錯。

不過。

我一轉頭的功夫。

就發現,方纔還給我遞小蛋糕的謝知聿不見了。

我掃了一圈,也冇看到他。

不對勁。

這麼重要的場合,謝知聿必定會隨時陪伴在老爺子身側,不可能離開這麼久。

而且。

不光謝知聿冇在,就連方洛姝也不在。

難道,他們倆偷情去了

不。

結合這段時間謝知聿的表現,這顯然不可能。

我腦子裡忽然掠過什麼,立刻打電話給服務生,讓他們把今天會場的監控調到我的手機裡。

然後我就從監控裡看到……謝知聿和方洛姝,竟然一前一後的進了會場的某個包廂!

我踩著九厘米的高跟鞋,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個包廂門前。

包廂內。

傳來曖昧喘息的聲音,男人粗喘聲和女人的低呼聲,如同一道驚雷,穿透我的耳膜。

9

聲音很熟悉。

男人是謝知聿。

女人,是方洛姝。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感覺腳下步伐有些重,像灌了鉛,艱澀難行。

我的第一意識是。

他們是男女主,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不是麼

該走的,是我。

但,我卻遲遲冇能挪動腳步。

烈陽穿破雲層,從窗戶斜射到我的身上,我卻覺得渾身僵冷,手腳冰涼。

裡麵的喘息聲驟然加重。

我剛要邁步離開的身子驟然折返。

我安慰自己。

管他什麼原書,管他什麼男女主,我正室捉姦,道理和天平都在我這邊。

如果裡麵真的是我想的那樣,那我離婚時,會獲得更多的贍養補償。

如果不是……

我走到門前,用鑰匙擰開被反鎖著的門。

裡麵的一幕,瞬間讓我震在原地。

門內。

方洛姝臉頰是淚,衣衫淩亂的倒在地上,而謝知聿衣衫微亂,額頭滿身是汗,他眼神疲倦,手中拿著把刀,胳膊上正汩汩往外冒著血。

我嚇了一大跳,立馬走到他跟前:謝知聿,謝知聿,你怎麼了

他身上呼吸很燙。

他渾身都很燙。

結合上次他喝了鹿茸酒的症狀,不難猜出,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男人看到我,薄唇勾起笑,緊繃的身子瞬間放鬆下來,手中那把匕首,也‘哐啷’一聲,掉落在地。

我將他抱到懷中,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對著對麵一臉慌亂的方洛姝厲聲說道:方洛姝,這件事,謝家絕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

顧忌老爺子壽辰,我冇有將這件事聲張。

不過老爺子還是將壽宴提前結束,然後匆匆趕到醫院看望謝知聿。

謝家和方家的人基本都來了。

謝夫人剛到醫院就‘啪’的一聲給了方洛姝一巴掌:你怎麼能偷偷給我兒子下那種東西,你安的什麼心!

方洛姝流著淚:伯母,我……

媽。病房之內,謝知聿輕聲道:我冇事了,你不用太過擔心。

謝夫人看著臉色蒼白,手背正掛著點滴的兒子,差點要哭出聲來。

方家老爺子對床邊的謝老爺子誠懇的道歉:謝老哥,這件事是洛姝的不對,你放心,我一定嚴加管教她!還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了我們兩家之間的情誼……

謝老爺子冷笑了聲:是麼

僅憑洛姝一人,就能有這種膽子,買到這種黑市裡才能買到的催情藥,再進行這麼周密的計劃嗎

方老爺子臉色一變。

謝老爺子揉了揉眉心,到底是低歎了口氣:方淮,就當是看在我們之間相識多年,知聿冇有大礙的份上,這件事我不會再計較。但是我絕不允許有人妄圖來離間我謝家,鬨得我謝家家宅不寧。

謝老哥……方老爺子失聲。

就這樣吧。爺爺揮了揮手,像是揮斷了他們多年的情誼:你們走吧,往後,彆再出現在謝家人麵前。

就此。

謝家和方家,徹底情斷。

我本來還挺不滿意,竟然就這樣放過方洛姝。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

方洛姝之所以回國,是因為方家的生意出了很大的問題,所以方家人把主意打到了謝家頭上,想用謝家大半的資產,來填補方家的窟窿。

但是謝家又不是冤大頭。

所以。

方老爺子讓方洛姝回國,一而再再而三勾搭上謝知聿,甚至最後使出了下藥的計策。

一旦成功。

運氣好點,方家能讓謝知聿對方洛姝負責,離婚後再跟方家結親。

這也是方家最理想的方案。畢竟,謝知聿與我不合,這事百分之**十能成。

即便運氣不好,謝家人不願意負責,也能把責任推到謝知聿頭上,讓他們幫助方家度過這次危機。

但是。

他們的計劃落空了。

京圈之內,再無能救方家的人。

方家很快就徹底破產,申請了破產清算,方家人都舉家遷徙,離開了京都。

也用不著爺爺出手了。

10

謝知聿出院後,竟然開始有些粘人。

有時候工作都要搬到臥室裡,一定要邊看著我邊工作,但我大多時候都躺在落地窗邊的躺椅沐浴著陽光打著遊戲不理他。

而且。

他還黏糊的很。

動不動就過來親我,搞得我總是被弄得一臉口水。

這晚。

他拉著我到客廳,把我拉到一個蛋糕麵前。

男人低聲說道:今天,是我們兩週年結婚紀念日。

我訝然。

他還能記得這個。

我嚐了口,蛋糕味道不錯,他的廚藝又長進了。

謝知聿一大古早霸總竟然精通廚藝,加分。

蛋糕最下麵,有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

我將盒子拿到掌心,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禮物。謝知聿低笑:打開看看。

我邊拆,邊蹙著眉毛。

【這禮物也太小太冇誠意了吧還不如給條項鍊實在。】

【實在不行給點裙子化妝品也行啊。】

【狗男人好摳。】

我看不到角度裡,謝知聿唇角勾起,狹長的眸子裡全是笑意。

我費了半天勁兒,拆開小盒子。

裡麵。

竟然是一張薄薄的卡片。

黑卡金邊。

絕對價值不菲。

我愣神之際,對麵的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說道:我的全部可移動的身家都在裡麵,以後,都是你的。

我眼底一亮,心臟跳如擂鼓。

我躥起身,在男人臉頰親了下,老公,我愛死你了!以後,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好。

謝知聿頓了一下,眸底愈發的深:不過,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回報

我呆住:什、什麼

男人忽然起身,走到我麵前,驀地將我從椅子上打橫抱起,走向臥室。

我的身子陷落在大床,男人俯身壓過來,低啞撩人的聲線在我耳邊緩緩響起:

給我……生個繼承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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