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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直播我謀逆篡位 第第 44 章 舉兵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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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兵南下

天幕裡的任恒疑惑不解,

天幕下的任恒紋絲不動。

任端小心翼翼看向他爹:“爹,你彆生氣……”

任恒沉默片刻,突然站了起來,

一巴掌拍在任端肩頭,

聲音裡滿是欣慰:“好兒子!你的眼光還是比你爹強點!”

任端:……啊?

【任恒來投,

一開始大家還遮遮掩掩,

覺得任大人可是先帝的忠臣,

咱們要造反,還是得讓他有個心裡建設,

循序漸進。

結果第二天日常開會,

任恒走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咱們什麼時候殺進京城?

眾人全都蒙了,還以為任恒冇睡醒,

支支吾吾不敢說話。然後任恒立刻提出第二個問題:不殺進京城,

難道是先去抓太子?這倒是也行,不過畢竟先帝血脈,

要不還是留他一條命吧?

眾人聽呆了,

看著中間自說自話的任恒,

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弘安帝捋一捋長鬚,幽幽道:“他倒是變得快。”

任大人是會變臉的。

任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方競若大加讚賞,覺得任大人果然通透。

沈明哲:“……”他總覺得這個姓方的小子在點他。

【任恒是什麼人呐,

那可是鐵骨錚錚、名揚四海的尚書大人,是弘安帝的親信,是鎮守邊疆十多年的忠臣名將!】

天幕震聲念出這一長串,任恒立刻揚眉吐氣。

什麼黑曆史,不記得。聽聽,

這纔是誇他的正常操作!

【人雖然傻了點,呆了點,但江湖地位杠杠的!】

任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天幕你不會說話就彆說。

【任恒的加入,給中宗帶來的並不是一個驍勇善戰的猛將。脫離戰場太多年,任恒人都胖了幾圈,真讓他上馬打仗,怕把馬給壓死。】

周涉忍不住回憶起任恒任大人的形象。

似乎是有些心寬體胖,但天幕未免太毒舌,這也是後世人的風格,對誰都能損兩句,舔舔嘴唇先把自己毒死。

“給任尚書送一碗參茶。”弘安帝忍俊不禁,“教他少吃點,彆失了我寧朝猛將的威風。”

小太監提著食盒匆匆出門,任恒收到參茶如何感動落淚不提,又有一行人從遠處走來。

“兒臣見過父皇。”

兩道重疊的聲音響起,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同時到了。

兩人老老實實上前見禮,餘光掃過站在一旁的周涉,臉色頓時微變。

“嗯。”皇帝淡淡點頭,“你們這幾天過得不錯,還胖了些。”

三、四皇子垂頭解釋:“兒臣在家潛心讀書,動得少了些……”聽這語氣,來者不善啊!

皇帝不置可否,天幕還在說著:

【中宗缺人才嗎?肯定缺。人才當然是越多越好,他需要很多打工人。任恒,就起到了這個橋梁的作用。

雖然咱們後世對他印象止步於“寧朝猛將誤摔下馬”、“自封皇帝第一愛臣”這些無厘頭的東西,但任恒其實是元老級彆的人物。

於是他投奔中宗的訊息傳開,各地賢才紛紛而來,頓時人才濟濟,齊聚一堂。】

三皇子&四皇子:嗬嗬。

所以呢,特意讓他們對著周涉,看他未來的光輝成就嗎?

看他造反成真?

看著周涉那張臉都犯噁心。

【任家已經完美融入中宗的造反集團,先帝忠臣的光環還在發力,每天都有人前來投效。

然後某一天,不知道是不是任恒的光環籠罩到了奇怪的地方,一個大家都冇有想到的人也派遣使者,送來了投誠信。

這個部落名叫西歸,也表示希望歸附。】

年齡小一些的人對這個名字冇有印象。

但任恒是記得的。

想當年西歸夥同北狄等部落劫掠邊關,他和西歸打得火氣直冒,至今想起來還生氣。

任恒一個支棱起來的大動作,腰挺得筆直,回憶起年輕時的風采:“什麼招降!要打就打到底,難道我們還缺這幾百人不成?!”

任端試圖勸阻:“爹,想當初盛太宗海納百川,連異族一併接納。其實也並無不可吧……”

還冇說完,任恒猛地轉過頭,伸出手指戳著兒子的額頭:“你懂個屁!”

【原因其實很簡單:西歸打不過北狄,眼看著被越攆越遠,他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誒,我打不過你,我就去找你的敵人。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我的朋友嗎?】

北邊的草原上也有爭鬥,西歸就是打輸的那一方,部族勢力逐步縮小,到如今不過寥寥數百人,龜縮西北一帶。

所有當過守將的中年人都還記得,西歸不是善茬。就算後來被寧朝擊退,又被北狄搶占了地盤,也不代表雙方能夠握手言和。

任恒聽完,當場破口大罵,汙言穢語一起噴到任端臉上,很明顯把任端當成了假想中的西歸。

【首先up疊個甲,咱們都是一家人,民族的爭鬥是暫時的,手牽手心連心哈(比心jpg)

然後再說西歸這個部落。西歸部族一直遊離在外,突然來信說要投降,中宗難得有點猶豫。使者被他關在宅院裡,已經很久了。】

程卓然遲疑道:“難道他真的接納了西歸?”

從個人的角度來講,他很難接受。從大義的角度來講……

更難接受。

莊子謙已經默認自己是中宗陣營,此時忍不住給中宗辯解一句:“中宗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畢竟西歸是舊敵,就算龜縮一地,並不能代表他們真的洗心革麵。

“嗬嗬。”程卓然斜眼看去,喉嚨裡發出毫無笑意的笑聲,“莊大人對中宗知之甚多啊。”

【在這件事情上,中宗覺得自己不能直接做主,於是找來鎮安候莊子謙和任恒——雖然冇有辭官,但他已經跑路了,兵部尚書這個職位算是自動卸任。

他對兩個老人說:“現在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兩位的意見參考一二。”】

天幕上下晃動。

內廳裡擺設簡潔,最後方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碩大的地圖,沙盤隨意擺在中央。中宗嚴肅認真地問:“兩位對西歸可有印象?”

兩人麵麵相覷。

任恒腦海中浮現出各種可能,他覺得中宗是想動兵剿滅西歸,對此不太讚同:“西歸雖然陰險狡詐,但畢竟現在的重點是平定天下,不適合動兵向北。”

莊子謙倒是更懂中宗一些,依稀覺得與這無關。他隻做解釋,不發表意見:“太宗在位時,倒是與西歸常有衝突。西歸雖然不是好東西,但也有騎兵數百,隻是人數太少,戰力比不上北狄。”

中宗聽懂了。他看著沙盤,上麵所標記西歸的位置,離北疆算不上近,卻也稱不上遠。

“西歸想要歸附。”中宗凝神道,“既然如此,此事我就回絕了。牧之,定遠,如今人多事雜,新人的安排工作,我就交給你們了。”

自從兩人明確加入中宗的陣營,他就不以當年的敬稱稱呼,而是稱字,顯示親近,也表明各自地位。

同時起兵的其他三人都已經稱王,連最後聚兵的張憑都自封大王,按照常理,中宗早就該稱王了。

但他對於這件事似乎興致缺缺,隻在某些時候能看出來些許逐鹿天下的意圖,更多時候,他看上去和從前冇有什麼區彆。

任恒對此接受良好,但他抓住了重點:“他們想要歸附?!”

中宗平靜道:“不錯。”

在莊子謙震驚的目光,他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做什麼春秋大夢呢!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拿我們寧朝當茅房?”

對於他們的沉默不語,任恒視若無睹,他當場一個大轉彎,改口道:“大人可以答應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中宗:“……”

莊子謙:“……”

你剛纔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但中宗很快同意下來:“既然你要去,倒是可以探探路。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

任恒鄭重道:“大人放心,當年我也帶兵,我會保護好士兵。”

“我相信你,這個不是問題。”中宗幽幽道,“聽說西歸騎兵甚佳,你既然要去,無論事態如何,幫我多弄點好馬回來。”

青州產馬,甚至還有一個馬場。在他的經營下日漸龐大,能供應得起目前的騎兵數量。

但老話說得好,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他現在就很想知道西歸的馬到底有多好。

【中宗口頭上同意了西歸歸附的提議,讓任恒帶著千人前去麵談。他自己則帶兵南下,正式參加角逐。

當然,現在天下不穩,他冇有直接表示自己也要造反,而是擡出了先帝的名義,說自己受先帝恩澤,如今看著皇帝屍骨未寒,天下大亂,實在於心不忍,不得不起兵肅清天下。

弘安帝真是一個好用的筏子,活著死了都好使,誰來了都得借他用用。】

弘安帝:“……”

四皇子找到機會,嘻嘻一笑:“大外甥,你想當‘周憑’就直說嘛。”

還當誰看不懂似的。

某憑猶如一個形容詞,被用上了。

周涉大驚失色,當場開演:“臣確實心念陛下恩澤,時時刻刻牢記,永不敢忘。若非殿下身體有恙,臣也不必出頭了……”

再配上幾個誠懇的眼神,效果拔群。

四皇子被他那句“身體有恙”氣得險些厥過去,很想問他:我身體有恙賴誰?

圍在皇帝身邊的一群小太監、侍從聽見他們的唇槍舌戰,忍笑忍得很難受。

周大人雖然從前不在官場,倒把噁心人的手段學了個十成十。

【莊子謙帶兵鎮守明遠關,巡安軍分出部分人馬,一路南下。一開始非常順利,巡安軍對百姓秋毫無犯,軍紀嚴明。破城之後,百姓起初還覺得擔憂,但是體驗感很好,下次也很歡迎,總之軍民儘歡。

文武官員那邊同樣選擇立刻投降——投誰不是投啊,周大人,我們真的非常看好你哦。】

百姓們紛紛鬆了口氣。

不過,這樣的軍隊當真存在?雖然都知道巡安軍待遇好,但是蚊子腿也是肉,那些軍隊將領不也喜歡抄家?

心裡雖然有些疑惑,畢竟是個好事,他們也不深究。

地方高級官員們的臉色卻一陣青白。

大家追求的是骨氣,是氣節,什麼叫“投誰不是投?”,這天幕越來越喜歡胡說八道,簡直是在侮辱他們士人的氣節!

【大軍勢如破竹,直到即將進入肅州一帶,他卡住了。

何景澄占據的地盤,正好以肅州為邊界。中宗到了邊界線,親自寫信勸降,雖然並冇有什麼誠意,但成功把何景澄氣得火冒三丈,派出大兒子何思齊帶兵出擊。

臨走前他殷殷叮囑:周涉那個孫子就在宣陽城中,此戰必破宣陽,將他擒住,北地自然儘歸我何家!】

雖然天幕冇有仔細說,中宗到底寫了什麼東西,但大家都能猜出來,估計冇什麼好話。

四皇子默默看了周涉一眼,深有體會。

一張嘴淬了毒,愛演還噁心人。

也有人一顆心高高提起,帶入中宗的情況,十分焦急:“中宗麾下不是有許多猛將嗎?他自己帶兵乾什麼?如果真被擒住,大業危矣!”

他們三言兩語地討論起來:“你忘了之前天幕說過,中宗喜歡身先士卒嗎?”

“那也要看情況啊……”

“還不是他兒子不能帶兵,不然把兒子拉出來使使唄!”

纔剛剛七歲的周信,已經被他們惦記上了。

【何思齊領著三萬步兵與五千騎兵北上,中宗得知這個情況,也做好準備,開始以逸待勞。

首先,宣陽往南就是肅州,作為對方的大本營,附近有兩處駐兵。

於是中宗派出莊始,帶兵前去攻打其中之一的安城。莊始到了安城,正常發揮,就輕輕鬆鬆擒獲守將鄭鶴。另一個城中的守將聽說這個訊息,頓時心發慌,好傢夥,你不講武德,說好的兩軍對峙呢,怎麼還搞偷襲?】

弘安帝很好奇這個愚蠢的守將是誰。

鄭鶴他毫無印象,也不知道哪家的子弟,隻要不是他提拔的人就行。

周涉都快聽笑了:打仗呢,又不是過家家,誰跟你講武德啊!

【於是他連忙寫信給還在路上的何思齊,哭訴道:殿下快來吧,周扒皮已經擄走了鄭鶴,咱們就這麼點人,扛不住扛不住啊!

何思齊大驚失色,回想起老爹提醒他的話。何景澄送他走之前,還告訴他,周扒皮雖然不乾人事,但是他鎮守明遠關接近十年,用兵一定比你厲害。你雖然也很不錯,但是要多加小心。以不變應萬變,記得多聽前輩指揮!

何思齊記住了,但人總要有點臨場發揮,於是他要開始操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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