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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直播我謀逆篡位 第第 49 章 外敵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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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敵又至

雖然何景澄讓人發笑,

但中宗說話也是真的毒。

文人對於罵人這件事不以為意,對於這種罵仗,他們見得多了,

如果需要,

還能當場寫出二十種罵人的文雅寫法。

唯一的問題是說得太直白。

武將麵麵相覷,

逐字學習,

以免日後和文官吵架又吵輸,

總是撩起袖子打架,顯得他們太冇風度。

方競若更是大加讚賞:“說得好,

百姓自有見解,

要你這個妖魔鬼怪說什麼東西?”

沈明哲:“……”這文弱書生,怎麼好似唯恐天下不亂?

看來也不是個安分的傢夥。

【好在何景澄冇被回覆氣死。這邊何景澄還在努力地休養生息,那邊趙舒明也跳出來,

看著偌大的地盤,

他愉快地稱帝了,並表示自己不認識什麼少帝。區區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他懂什麼?能當好皇帝嗎?可笑啊!】

內侍們默默低下了頭,

人群後,

有人悄悄溜到太醫院的方向,以免皇帝猝不及防被氣暈。

好在,弘安帝不算太生氣。

這趙舒明明擺著的造反,不是今天也是明天,

說點他不愛聽的話,實在太正常。

六皇子的表現,他到目前為止都還算滿意,唯一的問題是年齡太小,幼帝登基,

天下易亂。

可惜冇早生十幾年。

【相對何家人來講,趙舒明要正常很多。他是個還不錯的領導,在軍事上冇什麼天賦,但捨得拿錢。

內政上雖然不太捨得放手,但比起五皇子的操作來講,也顯得很正常——誒,真是誰和老五比都必勝,一款全新的自信塑造器啊老五!】

五皇子風評被害,幸好他已經被關起來,可以一個人大聲哭。

皇帝直接假裝什麼都冇有聽見。

【趙舒明是個眼裡進不得沙子的人。他手下有過下屬投降敵方,得知訊息後立刻滅其滿門的經曆,對他來講,一進趙家門,就永遠是趙家的臣子。

但總體來講,手底下的官吏待遇較高,世族的待遇更不用說了,絕對拉滿。

有了世族集團的支援,趙舒明得以穩坐東南一帶,開始加強自身統治。】

這趙舒明也是個心狠手辣的。

能重用人,但翻臉不認人的時候,也絕不手軟。

不能說他有錯,隻是……

混亂的局勢下,改換立場也是時常發生的事情。趙舒明嚴防死守,總也有防不住的時候。

就和先前逃出城池的百姓一樣。

天幕接著介紹局勢:

【楚山這邊,他終於和張憑分出高下,鯨吞了張憑的全部地盤。楚山這個人講義氣,性子有些急躁,但他聽得進建議,也能吸取教訓。

但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他家人死於惡吏之手,導致他對官吏階層尤其不感冒。

願意在他這裡乾活的人,大部分都是白身,底層人冇名氣也冇脾氣,你說啥就是啥,反正混口飯吃,還折騰什麼?】

楚山,就是當時底層百姓的代表,也就隻有這麼一個。

許多人開始暗自歎息。

當將軍是要講義氣,粗魯一點也冇有問題,但對文人不友善,對他來講冇有好處。

儒士們有自己的傲慢,也有自己的風骨。你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

他們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亂世中擇明主而伺,說不定混個高官厚祿。

可是楚山能嗎?他如果輸了,小心小命不保。

【當然,並不是說楚山很差。實際上他人緣很好,因為他冇有太多心眼,好惡分明,順毛摸就行。講義氣更是一大殺器,很多人都抵禦不住這個攻擊。

說到這裡,三個隊伍終於開始進入休養期。冇多久,率隊北上的任恒帶回來了最新訊息:冇有人,但有馬。】

眾人同時想起中宗臨走時說的話。

任大人果然有兩把刷子,說帶馬就帶馬,難怪人家能混到這份上。

他們還需要加強學習。

【任恒帶著一批種馬南下,回到了雍州。他派人告知中宗,西歸果然是詐降,和北狄一樣不是好東西。

他們到了西歸部落,隔得老遠就覺得不對勁。隻隨意試探,本就驚慌失措的西歸人就自曝了。任恒本就對他們深有不滿,雙方各懷鬼胎,當場將西歸打服了。

不僅如此,還得感謝他們送上的牛羊和駿馬。遊牧民族的馬匹果然獨有特色,這可是一般人不會給的東西,但是他任恒最擅長“以理服人”,於是用“道理”把人講服了,順手拐來物資若乾。】

很顯然,天幕說的以理服人,絕對不會真的是道理。

不過寧朝上下並不覺得訝異,畢竟老話說的好,真理隻在投石器的射程之內,動用武力講道理,這不是很合理嗎?

周涉聽著天幕說的駿馬,心中一動:看來,騎兵的隊伍又能擴大一些。

感謝物資運輸隊長,雖然是自提,也很值得開心。

【除此之外,他還提到另一件事,那就是北狄又開始蠢蠢欲動。但是任恒覺得“優勢在我”,可以攔住北狄南下的步伐,希望中宗“全力南下,蕩平天下”。

不得不說,任恒就是純粹的保守派,覺得激進派太保守的保守派。】

滿朝文武:“……”原來保守二字是這麼理解的嗎?

對於任恒的叛變,其實大家都能理解,被五皇子傷透了心,愛越深,恨越深。

可是你麵前還有六皇子呢,你真的忘了嗎?

對此,任恒表示:“陛下雖然寬仁,但似乎幾個兒子質量都不太高……我看還是不要賭——唔!”

任端撲上前,一把摁住了老父親的嘴:“爹!!你少說兩句吧!!”

任恒用目光發誓,自己真的不會再口出狂言了。

【其實北狄的動向確實影響不太大,畢竟又有兩個州府入手,中宗更強了。但是有人不覺得。

趁此機會,趙舒明決定出兵攻下肅、並兩州,為此他還聯絡了互相看不順眼的何景澄,約定打下來後各自瓜分地盤。

眾人之中,唯有楚山派遣信使,前來詢問中宗:明遠關可還安好?如果需要援助,他可以幫忙,無論如何,總不能讓北狄侵入中原。】

“這些人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小聲些……難道你不知道嗎,那些世家冇幾個好東西啊。”

此人憤怒道:“外敵當前,還想著爭權奪利,讓這些人當皇帝,還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嗎?!”

“唉……”

中年楚山站在田坎上,身邊是精神疲憊的妻子。

他們的女兒兩年前為趙家所害,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天幕說的趙舒明。

他也不知道天幕說的人是不是自己。

他多麼希望那是自己,那樣就不用受彆人的欺辱,可他也不希望那是自己。

天幕說,妻子均為苛政所害,可他身邊的人,他希望能一直好端端地陪著自己。

“山郎。”中年女子朝他看過來,眼圈通紅,“如果是你,一定要記得替二丫頭報仇!”

楚山猛地一怔,隨即重重點頭。

他會的,這些仇怨,他會永遠記得。

【有道是,仗義每多屠狗輩,雖然不能一概而論,但是楚山在大義上永遠是拉扯得清楚的。難怪他受人尊敬,在爭霸的失敗者中,成了最得善終的一個。】

天幕說著,刻板的圖像變成了大片文字,一道悠揚而不似人聲的聲音念道:“楚山,梁州東山人,尚武力,然重諾,豪傑多附之……世鎮交趾,以豪傑之姿,秉忠義之節,德在百姓,功在邊陲。”

楚山的大腦像是被一道巨錘錘中,一陣嗡鳴。

梁州東山,這就是他的家鄉啊!

這個人,真的是自己嗎?

皇帝聽完,滿臉沉重。

後世之人越是稱讚此人,他越覺得慚愧。

何況,他還是史書欽定的“忠義節士”,是後世認定的義士,更說得他臉色微紅。

【中宗感謝了楚山,麵對兩方夾擊,他決定以攻代守,簡單粗暴但有用。第二年的夏天,他帶兵抵達前線,當天晚上帶著一群親衛和精銳騎兵出門,去勘察地形。】

周涉完全不在乎皇帝的心情變化,他一邊聽,一邊開始設想自己會怎麼做。

【但很巧合的是,他剛出門,走了冇多久,就遇到了同樣巡邏的何軍。兩方看見對方的一瞬間,警鈴同時響起。】

“敵襲——”

“有敵人!!”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一時馬蹄聲大作。

“嗖——”中宗看見敵軍的第一瞬間,反手從箭簍中抽出長箭,兩根長箭破空而去,精準地紮進了對麵一人的臉上。

他幾乎是立刻道:“躍先隨我殺敵。君正,你回去叫人。”

這個騎兵隊伍是精銳中的精銳,雖然大家都冇有想到會這麼湊巧,但是也根本不擔心。

隨著他話音落下,雙方立刻纏鬥,中宗一馬當先,轉眼衝進了戰陣中。

夜幕深沉,唯有沉悶的□□撕裂聲,混亂的馬蹄聲和兵器碰撞聲同時響起,就連屍體究竟有多少,也看不太清楚。

【作為全明星陣容,這個騎兵是絕對的精銳,因此中宗切瓜砍菜一樣把敵人殺光,看著敵方開始了葫蘆娃叫爺爺的操作,隔一會兒來一群,隔一會兒來一群。

最後中宗都累了,對左右隨從說:咱們也不要繼續打了,把他們衣服扒了,去騙開城門吧。】

周涉學習的心歇了。

巧合和實力湊在一起,這操作狂野得他完全學不來。

還是得實踐。

想到這裡,他朝皇帝看去。老皇帝已經克服了自己的心情變化,此刻也幽幽看向他:“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你也去北疆學習吧。”

周涉心裡早就有準備,聞言低頭道:“臣遵旨。”

三皇子見父皇心情似乎很不錯,也湊上前笑道:“恭喜父皇,又得一虎將。”

這句話就是給周涉定性了。

周涉回頭,看了三皇子一眼,冇有說話。

倒是皇帝聽完,忽地笑了一聲。這一聲笑得三皇子寒毛倒豎,直覺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

“你也很不錯嘛。”

三皇子低下頭,覺得這是在陰陽怪氣。

皇帝的目光投向周涉。

周涉得到指令,狀似無辜地上前一步,充當播報機器:“臣見有人潛入府衙之中,此人行蹤鬼祟,擔心此人作亂,因此自作主張,一路尾隨,誰知……竟見他進了殿下的府中。”

他說完,三皇子立刻懂了。

他笑起來,看似輕鬆地問:“這人是誰?”

雖然臉上帶著笑意,眼睛深處卻格外冰冷。

周涉不在意三皇子的表情。他看了看皇帝,見他的意思是繼續往下說,淡定道:“殿下的隨從,名叫李瑞,應該有幾天冇見著人影了吧。”

三皇子聽見這個名字,眉頭緊皺:“這人確實消失不見許久,原來是你抓走了……”

說到這裡,他忽然揚眉一笑,勝券在握般道:“不過,背主之人,隻要罪證清晰,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也冇有什麼好說。”

看他這樣子,倒像是大公無私一般。

周涉看著他毫無畏懼的模樣,又想起那個被自己關押的漢子。

仗著有家眷在手,他確實能這樣肆無忌憚。

周涉忍了又忍,還是想繼續說下去,然而皇帝聽到這裡,卻忽然擡起了手:“夠了。”

氣氛緊張的兩人同時偃旗息鼓。

皇帝用一種無奈的目光打量三皇子,那視線實在太複雜,許久之後,他對周涉道:“過兩日張榜,這幾天你還要多盯著,先去忙吧。”

這就是攆人的意思。

周涉不覺得驚訝,皇帝的決定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皇帝年歲越大,心腸越軟。

何況家醜,從來不能示之於人,就算真有什麼,他也絕不會當著自己的麵解決。

與此同時,北疆明遠關。

莊子謙正在與程卓然清點軍械,做最後的交接。

程卓然等待身邊人看完清單,擡了擡下巴:“冇問題就收好,莊大人,今天再為你送彆,明天一早再出發吧。”

莊子謙笑著拱手:“本來早該出行,誰知道看這天幕,倒看得忘了時間,就不多耽擱了。”

兩人說笑著走出庫房,剛走到營房,就看見遠處濃煙滾滾,一個身穿盔甲的將士衝過來,甚至還冇站穩:“將軍!北狄又來了!”

兩人說笑的心情頓時全無。程卓然身形魁梧,濃眉大眼,聞言眉頭緊皺:“什麼東西,閒得冇事來找我們的麻煩?這回必須給他們吃點教訓!”

京城對此一無所知,還在認真聽著天幕:

【於是他們扒了屍體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假裝是回城的援軍,一路溜到對麵城牆下,開始嘗試騙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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