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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朝第一攪屎棍 第392章 建奴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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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出宮的路上,江寧沒好氣地對神虛子說:“師傅,徒兒平日裡對您那可是孝順得沒話說,可您今兒這做法,實在讓徒兒心裡拔涼拔涼的。”

神虛子笑著問:“徒兒,你這又是怎麼啦?”

江寧滿臉委屈,嘟囔著:“徒兒一直覺得自己是您的貼心小棉襖,沒想到啊,竟是個漏風小棉襖,還是黑心棉做的。

您居然當著陛下的麵,拿徒兒立毒誓,哪有師傅這麼乾的呀?

您就不怕遭天譴嗎?”

神虛子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徒兒,你彆氣嘛!你命格特殊,因果不沾身,這點因果對你來說不算啥,扛得住的。”

江寧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質問:“師傅,剛才您還當著陛下和皇後娘孃的麵,信誓旦旦地說皇後娘娘將來必定生下男孩。

您就不怕把牛吹破了?

萬一到時候生的是公主,陛下一怒之下,把您拉出去砍了,到時候可彆指望徒兒替您求情,欺君之罪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神虛子笑著說:“皇後娘娘將來生皇子還是公主,旁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

江寧聞言,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神虛子,不知該如何回應。

這時,神虛子笑著催促:“傻小子,愣在這兒乾啥?

天這麼冷,趕緊跟為師回家。”

說著便拽著江寧繼續往前走。

江寧內心震撼不已,自己是通過後世記載才知道皇後張嫣生的是男孩,可神虛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已經知曉自己的來曆?

但見神虛子沒再多說,江寧隻好強忍住心中的好奇,跟著回了家。

回到家後,神虛子笑著對江寧說:“徒兒,接下來這段時間,為師就住家裡了,暫時不去神虛觀了。

畢竟往後隔三岔五得進宮給皇後娘娘把脈。”

江寧疑惑道:“師傅,您剛纔不是也看了太醫開的藥方,說沒問題嗎?

何必這麼折騰自己,不嫌麻煩呀?”

神虛子沒好氣地回他:“為師多進宮給皇後娘娘診幾次脈,陛下的賞賜不就多幾次嘛。”

江寧一聽,心中頓時明白了,敢情這老家夥是衝著賞賜去的。

不過他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自己如今雖說家財萬貫,但朱由校可是當今天子,富有四海,家底可比自己厚實多了。

再者,師傅年紀也不大,才一百一十二歲,年輕力壯,正是闖蕩的年紀,能進宮掙點賞賜也是再過不好,畢竟老江家也不養閒人。

………………

與此同時,在遼東赫圖阿拉的汗王宮,一場宴會正在進行。

努爾哈赤高坐上方,身旁坐著兩名十歲上下的男孩,年長些的是他的十四子多爾袞,稍小的是十五子多鐸。

努爾哈赤對這兩個兒子格外喜愛與重視,才特許他們坐在自己身邊,而下方的四大貝勒及其五大臣則分坐兩旁,享受不到這種特殊待遇。

大殿之中並無歌舞助興,氣氛反倒有些陰沉。

努爾哈赤站起身來,目光如刀般掃視著在場眾人,開口道:“如今熊蠻子和洪老九把遼陽、沈陽防守得如烏龜殼一般嚴實。

我大金雖多次發兵進攻,卻每次都無功而返。

長此以往,難道我大金兒郎就註定被困在這遼東之地?”

眾人聽後,皆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緊接著,努爾哈赤又道:“如今,明朝那小皇帝這兩年動作不斷。

我大金從關內獲取糧草軍械的通道幾乎全被截斷,毛文龍這瘋狗又坐鎮皮島,把我大金從朝鮮獲取糧草的通道也給堵了。

如今隻能依靠江南那些士紳通過海運輸送糧草,可這些人貪得無厭,長此以往絕非長久之計。

眼下遼陽、沈陽拿不下,我大金就像被這兩顆釘子死死釘住。

我大金以往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為何局勢會變成如今這樣子,諸位都說一說吧!

這時,一人站了出來,正是努爾哈赤的軍師龔正陸。

龔正陸本是漢人,嘉靖末年,其家族居住在遼東。

後來努爾哈赤起兵反明,龔正陸追隨努爾哈赤,為他出謀劃策,執掌文書。

努爾哈赤尊稱他為老師,就連努爾哈赤的兒子代善、皇太極、莽古爾泰、阿巴亥等都拜他為師。

努爾哈赤對他極為信任,他堪稱後金漢臣之首。

見首席軍師站出來,努爾哈赤心中一喜。

隻見龔正陸朝著努爾哈赤恭敬地行了一禮,開口道:“啟稟大汗,據咱們所獲情報,明朝小皇帝這兩年動作頻繁,根本原因在於他與江南東林黨人徹底決裂,朝堂上的東林黨官員儘數被驅逐。

小皇帝趁機大力提拔拉攏自己人,去年更是平定西南數省,徹底解決了土司之亂。

以奴才之見,年後明朝北方局勢必定還有大變動。

至於江南那些人,明朝看似將他們壓製在江南,不理不睬,實則背後有高人指點。

明朝都城在北方,地域遼闊,財富主要源於南方,所以南方士紳憑借雄厚財力,便有了把持朝政、與朱家皇帝對抗的底氣。

但如今朱家皇帝在北方動作不斷,諸位也都清楚他的目的,便是要將大明北方打造得固若金湯,大力發展北方經濟,使明朝徹底擺脫對南方財富的依賴。

如今,僅駐紮在京城的明軍就多達三十萬,還不算其他省份編練的軍隊。

因此,奴才斷言,年後明朝在北方必定還有大動作。

我大金也可趁此機會,繼續發兵攻打林丹汗,或者先滅皮島毛文龍,在攻打朝鮮,擴充勢力”

這時,站在皇太極身邊的範文程也趕忙站出來,說道:“啟稟大汗,龔先生所言極是。

但這一切的根源,在於一個叫江寧的年輕明朝人。

傳聞此人原是明朝皇帝在民間結識的酒樓掌櫃,後受小皇帝邀請入朝為官。

自他入朝以來,與明朝太監魏忠賢屢屢掀起大案,殺人無數,朝堂之上血流成河。

明朝這兩年的一係列大動作,背後都有他們二人的影子。

龔先生分析得十分透徹,明朝如今看似未動江南士紳,實則每一步都在打壓、限製他們,目的是穩住北方局勢。

一旦北方徹底穩定,明朝無論是出兵遼東與我大金決戰,還是發兵南下收拾江南士紳,都能遊刃有餘。

由此可見,這個江寧絕非等閒之輩。

去年此人率領十萬大軍,僅一年時間就平定了西南數省的土司之亂,出兵時十萬,歸來時變成二十五萬大軍,西南之地更是編練了二十多萬精銳兵馬。

此人心思深沉,每一步都暗藏算計。

隻不過明朝如今內憂外患,暫時被拖住了。

一旦騰出手來,必定會對付我大金,此人堪稱我大金的心腹大患。

還有那個明朝太監魏忠賢,此二人就是明朝小皇帝手中的兩把利刃,鋒利無比。”

眾人聽完,皆沉默不語。

努爾哈赤臉色陰沉,說道:“不管他是什麼明朝的刀劍,還是明朝的太監,哪怕是明朝的小皇帝,膽敢阻擋我大金鐵騎的步伐,本汗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轉頭對坐在一旁的輔政大臣費英東說道:“費英東,稍後你安排人手潛入明朝,把那個姓江的和那個太監給本汗殺了。”

費英東趕忙起身領命。

努爾哈赤接著說:“年後本汗打算再度興兵,兵分三路。”

這時坐在一旁的多爾袞開口說道;父漢,兒臣請命跟隨跟隨大軍一同出征,為我大金建功立業。

就連坐在一旁的多鐸也開口說道:“父漢兒臣也要跟著十四哥一起去。”

也好叫林丹汗和毛文龍知道我大金兒郎的英勇。”

努爾哈赤聽完,哈哈大笑道“真不愧是最像父漢的多爾袞還多多鐸,你們都是父漢的好兒子,年後父漢就給你們兄弟配置人馬,你們也好隨軍曆練。”

下方的四大貝勒看著努爾哈赤對多爾袞兄弟的偏愛,心思各異。

代善更是恨不得直接上去掐死多爾袞兩兄弟,自從長子褚英被殺後,他一度被視為太子,可惜後來不知被誰傳出他與大妃阿巴亥的黃謠,直接被廢,還多次遭到打壓,心中早已對多爾袞和努爾哈赤恨之入骨。

黃台吉則暗自思忖,努爾哈赤年紀漸大,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努爾哈赤在眾人麵前大肆稱讚多爾袞,顯然已有確立多爾袞為接班人的想法。

但多爾袞年紀尚小,若努爾哈赤有個三長兩短,多爾袞根本穩定不了局麵,那時自己便有機可乘。

阿敏心中更是恨不得努爾哈赤全家死光,但眾人表麵上依舊畢恭畢敬。

這時,努爾哈赤開口道:“代善、阿敏,你二人之前數次作戰失利。

年後,由你們率領本部兵馬牽製住遼陽、沈陽的熊蠻子和洪老九。”

二人心中叫苦不迭,但卻不敢違抗,趕忙領命。

努爾哈赤此舉明顯是想借熊蠻子和洪老九之手收拾他們,可他們卻毫無辦法,若敢說個“不”字,恐怕今日就性命難保。

隨後,努爾哈赤下令眾人各自散去。

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努爾哈赤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深知自己身體越來越差,不知還能支撐多久,而多爾袞年紀太小,難以鎮住場子。

五大臣都是自己的心腹,尚可放心,但這四大貝勒個個心懷鬼胎,所以他必須為幼子多爾袞提前鋪好路。

眾人返回後,黃台吉找來範文程,說道:“範先生,你今日太衝動了。

龔先生追隨父汗已久,深受父汗信任,眾人對他也心服口服。

你今日看似在幫龔先生說話,實則招了眾怒。

父汗派代善和阿敏去遼陽、沈陽牽製熊廷弼和賀世賢,分明是讓他們送死。

他們心中雖怨恨父汗和龔先生,但恐怕會把這筆賬算在你頭上。”

範文程苦笑著說:“奴才剛才一心隻為大金出謀劃策,卻忽略了這些,還請貝勒贖罪。”

黃台吉擺擺手,說道:“無妨,代善和阿敏若找你算賬,你儘管來找本貝勒,本貝勒會護著你。”

範文程趕忙跪倒在地,連磕幾個響頭,說道:“奴纔多謝貝勒知遇之恩,無以為報,唯有肝腦塗地。”

黃台吉趕忙上前扶起範文程,歎了口氣說道:“範先生,如今明朝內部動作不斷,看似毫無章法,實則如你所分析,明朝小皇帝是想徹底穩定北方局勢。

騰出手來,無論是對付南方士紳還是我們遼東,都能從容應對。

本貝勒奉父汗之命,通過江南士紳為大金購買糧草,可這些人胃口越來越大,索要的價錢也越來越高,長此以往絕非長久之計。

本貝勒擔心,若明朝小皇帝穩定北方後,直接收拾江南士紳,那時我大金的糧草又該從何處獲取?

出兵攻打林丹汗,收複蒙古部落,雖能解燃眉之急,但並非長久之策。

至於皮島的毛文龍,陰險狡詐,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範文程沉思片刻後,忽然笑著說道:“四貝勒,奴纔有一計,可施行挑撥離間之計,散佈謠言,就說駐守皮島的毛文龍與我大金合作,向我大金販賣糧草軍械。

遼陽城的熊蠻子向來脾氣火爆,毛文龍性格又乖張,二人必定水火不容。

如今明朝整個遼東的兵馬都歸熊廷弼節製,屆時咱們再從旁煽風點火,讓二人產生矛盾。

熊廷弼若一怒之下殺了毛文龍,那自然最好。

即便不殺,也會將毛文龍調離皮島。

到那時,我大金便可拿下朝鮮。”

黃台吉聞言,心中大喜,趕忙說道:“範先生當真足智多謀,本貝勒這就把此計劃告知父汗。”

範文程趕忙拉住皇太極,說道:“四貝勒不可,明朝之中未必無人能看穿咱們的離間計。

所以此事如今隻能私下進行,若貿然告知大汗,一旦計劃不成,大汗必定遷怒於四貝勒。

奴才死不足惜,但絕不能讓四貝勒為此受罰。”

黃台吉聽後,激動得淚流滿麵,說道:“多謝範先生提醒,本貝勒知道了,定會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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