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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之道法自然 第6章 有令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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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官家和呂維可了勁的撓頭,然對於這通貨膨脹這事,就是把頭給撓禿了也是個於事無補。

那些且將那拆東牆補西牆做的如移形換影般的人物,彆說那呂維不認識,即便是認識,如今也剩不下幾個了。

因為那幫人,基本上都被我們的韜韜姐聯合那位砸缸的小哥哥給收拾了一個乾淨。

咦?為什麼要乾掉他們?留著讓他們斂財不好麽?

那得看他們是斂的什麼財,斂的誰的財。

也說不上個好還是不好,隻能說是世間萬物,各有取捨。兩頭的便宜橫不能讓你一個人都占了去。這就像那魚肉和熊掌不能都吃一樣。

道理很簡單,兩隻手都拿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會又看到一個更想要的,你得先扔掉手裡的。起碼是一個手裡的,才能再去拿。碰到緊要的時候,兩隻手的東西丟的丟,先保了命再說。

先“義”而“生”,還是先“生”而“義”?

一直是我們這個文明的鴻學大儒們爭論的焦點。也是全世界的精英們都在爭論的焦點。而且,這個焦點直到現在還在討論。

就像那位在演講中喊出“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的帕特裡克·亨利一樣,在見識到了那自由浪漫的法蘭西瘋狂且恐怖的革命之後,最終也成為一個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聯邦主義的擁躉者。

咦?你倒是敢說,人們嚮往自由也錯嗎?

冇錯,隻不過在不妨礙彆人自由的情況下。

你的鄰居也懶得到樓下扔垃圾,並且他們有不扔垃圾的自由。畢竟“懶”是任何物種的天性。誰生下來都不怎麼勤快。即便是看門的狗,吃飽了也會找個太陽地眯一會。

但是,你橫不能因為鄰居把垃圾推在你門口的“懶”,你就有弄死他的自由。儘管你這種行駛這種“自由”的想法很強烈。

不過,按照這位演說家的理念去行駛自由的話,就不會出現“國家統一”這個概念。如此,也就冇有維護國家統一的必要了。也就冇有我們現在看到的阿美利堅合眾國了。

我個人認為。

如果冇有國家機器和法律保障下的自由,絕對不是你嚮往的。那不是“不給你自由你就去死”,那是真的會死!給不給你“自由”都那樣。況且,自由這事也不是彆人“給”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任何一個社會,任何一個團體內,都會變成一個實行叢林法則弱肉強食的地方。

也彆跟我說那會還有什麼尊老愛幼。

叢林法則下,即便能活過幼年的脆弱時期,你也不一定就能活到老,所以不需要“尊”。

所以,我們的祖先提出了“義”這個概念。

“義”字何解?

首要一條就是要符合公眾利益而作出的自我利益犧牲。捨生取義嘛。

但是,這個公眾的利益,往往是可以隨著“利”而發生改變的。

就像現在,舊小區裝個電梯都能裝出一個道德綁架一樣。

作為一個團體的少數,你必須作出個人利益的犧牲,來達成高層住戶的出行方便。你不答應就是你不仁不義不道德。就是冷酷無情無理取鬨,不尊老愛幼。

這叫少數服從多數,是他們所謂的規則。

不過,這就不僅讓人產生了一個很美好的想法,我們把馬雲、馬化騰的財富給分了吧!全國一起投票,少數服從多數嘛!

顯然這事很荒謬,荒謬到可以草菅人命。

如果,一個人身上的器官可以救活五個瀕臨死亡的人的話。那麼。是不是這五個人就可以臨時組成一個團體投票,把能提供器官的這個人殺掉?這也是少數服從多數啊?

況且,這個人也會留下“捨生取義”這個千古的美名,何樂而不為?

好一個何樂而不為!不過,因此獲利者,是不會在意那個為他們“捨生取義”的人,墓碑前有冇有花,墳頭有冇有草,也彆幻想著這些人能感激你一輩子,懷著感恩之心,去照顧你的後代。

顯然,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數字問題。也不是一個什麼道德的問題。

這就像是我們所說的“生”和“義”之間的關係吧。

但是,除了自己的和利益集團同流合汙的“義”之外,隻不是也捎帶了顧及一下彆人的“生”。

然卻是個事與願違,我也見過那邊人還在IcU搶救,等器官移植的病人家屬,已經在門外排隊了。而且,這幫病人家屬中,冇人想讓裡麵還在搶救的人活。

因為隻有他腦死亡了,生命還冇有終結的時候,才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最大化。

就像北宋那幫能治理經濟危機的人一樣,因為不符合某種公眾的利益,所以,必須得“捨生取義”。

不過,這事也能想明白,你本身就是被人拉過來拆東牆補西牆的。既然是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是不是就應該安靜的走開?還真真的想問人要自行車啊!

好吧,話又扯遠,道德綁架的問題不在本書的討論範圍,還是請各位明公回到書中。繼續聽我神神叨叨。

然,那呂維卻不似那些個鴻儒們這般的迂腐,倒是暗自下了決心,我要要乾一票大的!治理經濟危機!

咦?這貨還真敢想啊!真真的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

哈,不敢想那就是個死啊!你以為那幫朝堂上經曆百年拚殺的兩黨玩的是假的?

這會子把他推上那宰相這個政府主要負責人的位置,真真的是良心發現?

況且,呂維也不傻。

陳王已死,自己是不是那塊用臟了的抹布,就看他能不能把這票大的乾成。

再不加把勁,弄出個大動靜的話,也就是個被人毫不猶豫的扔掉的結局。

官場什麼樣?那熟讀《羅織經》、《度心術》的呂維再清楚不過了。

唯今何以解憂除患?唯自渡耳。任何人隻能做得一個錦上添花。指望雪中送炭?想都不要想!

罷了!去者!深知前路是個龍潭虎穴,卻也未必不是個福地洞天!風浪越大魚越貴的道理,那呂維也是懂的。

不過,這票大的,具體怎麼乾?采取什麼方式乾?

抱歉,這貨真真的是一個有決心冇想法。

倒是有人提醒他,哥們,你傻呀!換錢啊!

先把原先的錢引統統作廢,發行新貨幣!重新洗牌!

然後,強迫百姓換錢,還得善意的提醒他們:各位親,可要趕緊下單哦,過了這村可冇這店了哦。

而且,讓現在的“交子”比過去的“錢引”看上去更值錢。換不換的,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這不是一臭招麽?

你還真彆嫌臭,到現在這臭且無良的招數還有大把的人在用,而且樂此不疲。

那貨幣單位!比閻王爺他們家的開的天地銀行都敢往上印啊!

一張鈔票一個億?嗯!不,那是剛起步價!

算術,不不,數學不好的,基本就告彆了失去他們錢幣的識彆的資格了。那可是十的N次方!要開方的!

儘管如此,也不是照樣不耽誤民眾,推了小車拉了大捆鈔票,去市場上換來一小包麪粉。

也該著那懷揣“清君側,皇權歸正”宏圖霸業的呂相倒黴。

什麼叫做多事之秋,而乃有令患風?

這邊廂,讓他焦頭爛額的一堆經濟危機的爛事還未解決,卻又偏偏趕上屋漏卻遭連天雨。

一個更大的雷,如約而至。

剛入九月,平江路姑蘇城突發大疫。

傳報:“城中在冊者,不過三日便死者近千,染病者如麻,路倒之人更不計其數”。

不日,又有快馬來報:“姑蘇城九門緊閉,鐵索橫江,城頭懸黑旗,以警示過往商賈城中瘟疫,不可靠近!”。

此訊息傳到京都汴梁,頓時朝野上下一片嘩然!

咦?姑蘇城,也就是現在的蘇州市,姑蘇區。江蘇到開封公路距離八百公裡多一點。開車自駕的話,得在路上跑九個半小時。離得遠著呢,慌個什麼?

謔,你還真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

還慌什麼?

病毒不會開車,也不會自駕遊。但是那玩意兒倒是比高鐵還快,那叫一個說來就來!

真宗年間的天花大疫,也是自江南而發。不過十日,便讓這京中死者如麻。皇宮裡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去。

而且,姑蘇城隸屬平江路,乃五省通衢之所在,水陸通途之咽喉。

在冊人口數十餘萬戶,駐軍不下十萬。來往商賈及其家眷更是一個無算。而且,這些個人口都是些個暫住,好多都不在冊。

更要命的是,江南入京之糧物,均於此交彙。是為南北交彙商賈必經之路也。

如今,京城“平抑物價”且是當前之首務也!

此時這姑蘇卻突發大疫,大有阻斷南北通路之勢。

這江南素有米糧倉之稱,倒是這京城百萬戶的人口,一半糧米皆出江南。

此時,要是漕運真有個閃失,那便是天災**一起來。

那官家雖是文藝青年,卻也是知道其中之利害。

遂,下詔:急令太醫院派員平疫。

不過這詔書是下了,具體管不管用且得一個另說。

咦?還有人敢不聽皇上的?

咦,不要說那話。哪能敢有人不聽皇上的?

不過,此時這太醫院,真真的是一個無員可派!

咦?怎麼什麼事讓你一說咋就那麼玄乎?

偌大個太醫院,怎的就是一個無員可派?

這事吧,還是大殿上兩個一起撓頭的傢夥共同做下的孽。

大觀四年冬,宋正平發配之時,這幫太醫院的醫官便是一個個掛印的掛印,辭官的辭官,基本上都走的差不多了。

冇辦法,失去了宋正平這個業界的精神領袖,人心也就散了,這太醫院待不待的也就無所謂了。

再搭上,現在上來頂了職差的,那都是一個個想當官過官癮的官迷瞪啊!

外行領導內行?這在技術行業乃大忌也!於是乎,這太醫院的醫官,但凡手裡有點技術的基本上都得跑路。

怎的會如此?

咦?看你問的?

怎又不會如此?其他技術口我不知道。

中醫?那可是在我們古代一個不可或缺的、高技術的工種!

而且,這個行業又不需要花錢置辦什麼大型設備,又不依賴醫院經營。

賴好手裡有點活的,隨隨便便找個下雨淋不著的房子,分分鐘就能給你開個醫館出來。勤快點的,經營個草藥生意什麼的,也就能的一個安身立命!

技術好一點的,養活一家大小三五口子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實在不濟,搖了虎玲走街串巷,也能掙得一個食宿皆有,三餐管飽!

人有這手藝,何必為了你給的那點薪水,平白被你一個啥都不懂的人拿捏了去?

而且,病人瞧病,且是不看你醫院是官辦的,還是私人的。那會的人隻認醫生。人不缺客戶!

這“士雖懷道,貪以死祿”的事他們可不願意乾!

如此,那太醫院彆說派員出京,就是本院的十三科的醫官都配不齊。

那些還在任的醫官就真的不行麽?

你說的是為了那點俸祿才賴著不走的?

那幫哥們,嗨!

但凡是能貪圖那點俸祿的,基本上也冇什麼本事,都是些個不通醫理、不知病患居多。丟了工作,出門就會被餓死!

要不然,你覺得他們為什麼不情不願的,還賴在太醫局混日子。

然,那姑蘇現下何地?那就是一個死地啊!

我能捏了鼻子賴著不走,就是為了那點受氣錢!誰不是一家老小要養活?

反正,我家裡那叫一個“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幼子嗷嗷待哺”。老婆還是八成新的,實在是不捨得送人。

就你給的那點俸祿?你跟我說去玩命?你願意你去,反正我是不去,大不了不要你給的這點窩囊費。

於是乎,這些個醫官便是稱病的稱病,辭官的辭官。

剩下的幾個走不動老幾位也是推來推去。

討論了半天,也終是一個無人可派。

見這幫人這德行讓他們給散的,官家當時就在殿上拍桌子了,那叫一個龍顏大怒。

滿殿的臣工倒是看得開,你怒你的,反正有“清君側,皇權歸正”的宰相在。天塌了有個高的頂。

於是乎,一個個搓手的搓手,盤串的盤串,相互看了努嘴使眼色,卻無一人良策獻上。

然,不過三日,又有報至京。

言:平江城頭升白色招旗一展,上墨書“正平在此”!

聽到此報又是一個滿朝的震驚。

這訊息,把那皇帝激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然,震驚之後的大殿之上,卻是丟針可聞,鴉雀無聲。

且是比那前些日裡,大殿上的“春蛙秋蟬的聒噪”要清靜了許多。

卻也隻剩下皇帝獨自依了龍椅寶座喃喃自語。

倒是一個“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啊!

彼時,那宋正平應該在那梅隴外,汪洋沙洲上蹲他的“苦窯”。

聽得姑蘇疫封城的訊息,便隻身帶了宋易,一主一仆,一人一馬,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自那上海梅隴,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往姑蘇。

行前,且有言與那急腳飛遞:“正平身至姑蘇,恭候列位杏林聖手”

那些個報信的急腳鋪兵也是個玩命,沿途且是一個賣力。馬換人不換的飛奔,一路穿州過界,沿途高喊去!

沿途所過之地,城中醫者遍聽正平之言。

一聲“我帥有令!戰姑蘇!”

於是乎,紛紛從者相約,結伴而行,舍家棄業的,不拘舟船,不捨日夜望那蘇州一路狂奔而去。

京城之中,亦見有醫者收拾行囊,床前彆妻離子,門口跪辭了爺孃,義無反顧捨命而去。

各大藥房也跟著忙碌起來,裝藥入車,催馬仗牛,解纜放舟,大包小包的趕往那姑蘇而去。

且是以“醫帥”之名,動得天下醫者同往死地,非正平,還有何人!

官家聽聞此信,且是感動的那叫一個哭天抹淚。

遂發了很,當日下詔:不經三司,直接從內封庫撥出錢糧,派員前往姑蘇。

宋邸中,三位道士亦是接得掌門書令:“茅山弟子,凡修道醫者皆往姑蘇,建功修行去者!”。

龜厭見了掌門書令,便叫了那孫伯亮一起收拾行囊。

然,唐昀、怡和本是修的堪虞、天象和陣法、經籙,且不在那道醫之列,便也由不得他們去。姑且一同留在宋邸,安心處理京中不詳之事。

卻隻能按下胸中激盪,幫著師弟、師侄收拾了行囊,備些個路上的乾糧以資路上之用。

那丙乙先生聽此訊息,卻終日縮在牆角,望著那倒塌的大堂,頭觸大堂前龜蛇丹壁的殘基出血,口中呐呐有語反覆唸叨了:

“此間斷不可離京,好自珍重。”

眾人隻是覺他瘋癲,殊不知此語,乃宋正平發配上海之時與他臨彆之語也。

這瘋老頭倒是想去,卻怕違了那摯友之約,隻得以頭觸地,口中且做呐呐重複之言。

龜厭望那縮在牆角,竊竊自語的丙乙先生,又看了那邊嬉笑吃紙的程鶴。

本想作彆於他倆,此時倒是覺得一個無話可說。便叫了一聲:

“去者!”

伸手,法劍挑了行囊,提劍在手與眾人團團一揖,遂,領了拿孫伯亮轉身出府。

京城街道,此時且是一個熙熙攘攘,大有塞街之勢。倒不是那商賈車隊,亦不是兵馬列陣。卻是一群群綸巾青衣者背了行囊,捏了虎撐,結伴而行。

有心者,便是做了麵招旗,上書自家醫館稱謂自家姓名插在背囊之上。

此舉,乃效仿正平醫帥立於姑蘇城頭的招旗一般的模樣,白旗黑字倒是一個醒目。

那孫伯亮見了也是個心生羨慕,便向那龜厭拱手道:

“師叔,咱們也弄一招子罷。”

龜厭聽罷便笑了敲了他頭,口中道:

“為道者,豈可為姓名所累也?怎的會有如此想法哉?”

孫伯亮聽罷,卻有正身施禮,正色道:

“師叔道法高深。念弟子狼犺。此去便是生死無算。且做一個,也留個方便與我刻碑之人。”

此話一出,倒是讓那龜厭想起此子師父模樣,且是鼻子一酸。

卻望那街上熙熙攘攘談笑結伴醫者倒是心下有愧於他們也。

此去蘇州,倒是不知這些人中,還能有幾家得還。

然作為醫者,又怎會不知那疫病的凶險?

此乃“知者無畏”也!

想罷,便是到了聲:

“甚好,我與你寫了。”

說罷,兩人便到路邊布店。卻見店內早就站滿了醫者,叫嚷了扯布!

得了布,又嗚嗚泱泱的擠在一處,各自忙碌碌書寫了自家的姓名。

龜厭拉了那孫伯亮一路擠了進去,嚷嚷著讓那店家扯了三尺白布。倒是給錢之時,卻遭店家推辭。言:

“豈敢收這不義之財!”

那龜厭無奈,剛要拜謝,便被那後來醫者擠出圈外。

於是乎,便是望了那嗚嗚泱泱的人群白拿了人家的布去。

倒是一場辛苦,又問人借了筆墨將那“茅山道醫孫伯亮”幾個大字刷在那布上。

然,那孫伯亮接過來,且是左右看罷,卻是猶豫不絕。

龜厭見了他的表情略有鄙視之態,便斥道:

“咦?倒是怎的?”

孫伯亮頓覺自己失態,連忙拿了杆子,穿了那招旗,躬身道:

“師叔這字……甚好,甚好。”

龜厭聽罷,便悻悻的一聲:

“由得你誇!”

說罷,便又舔了筆道:

“去彆處炫耀,免的擾我寫字!”

見孫伯亮唯唯而退,那龜厭便看他背影“切”了一聲,回頭便要書寫自家的招子。

這還未下筆,卻聽的身後有人宣了佛號道:

“阿彌陀佛,道長這字甚是精湛!”

龜厭聽罷心道,哪來的老和尚這麼不開眼?我這還冇寫的,就誇上了?

卻在想著,又聽那和尚道:

“可問道長行個方便,舍幾字於貧僧也?”

那龜厭聽了卻是一個心下埋怨:你埋汰誰呢?我這筆字連我師侄都嫌棄!

心下不忿了抬頭,見眼前苦行倒不是旁人,乃大相國寺長生和尚濟行。

兩人在那宋邸門前收斂宋家家丁之時,倒也有過一麵之緣。

如今卻是在此見他,便趕緊放了筆,起手道:

“大和尚慈悲,禪師哪裡去?”

那濟行提了禪杖,單手還禮道:

“姑蘇。”

兩人說話間,見那巡城殿前司兵馬飛馳,沿途高喊:

“舟船讓與醫者,藥坊。閒雜人等迴避!”

街道之上醫者、藥坊聚眾,饒是一片黑白招子如林。

四渠之上舟船如梭,一路迤邐。

望祥符,見那城郭高聳,環水二十五丈,其間船桅如林,白帆蔽日。

其間,醫者上船,間或兵丁勞役將那藥材搬上船去,舟發如梭,沿上河而下,一路奔姑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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