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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黑養成手劄 第第 61 章 屋內隻點了一盞燈,從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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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隻點了一盞燈,從屏……

屋內隻點了一盞燈,

從屏風往裡望去,隻有黑乎乎的一片。

鐘溪語冷不丁聽見廖池出聲,不由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自己被髮現,乾脆直起身,光明正大從屏風後出來,就發現對方衣著整齊地坐在床邊,除了鬢間稍顯淩亂,看起來並冇有什麼異樣。

“廖大人,我還以為你歇下了呢。”

鐘溪語步伐輕快地上前,卻發現對方不置一詞。

因為帶著麵具,

鐘溪語看不清對方臉上的神情,隻依稀感覺對方的視線通過麵具的孔眼,

無聲地落在她身上。

鐘溪語疑惑地擡手在廖池眼前揮了揮,

突然間,眼前一花,

手腕猝不及防地被握住。

鐘溪語被他手心傳來的溫度燙得一個激靈,

下意識想要縮手,卻冇能掙脫,

不過廖池此次手上的力道明顯有所保留,並未弄疼她。

鐘溪語被他手裡的體溫驚到了,伸手想要去摸他額頭,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被麵具擋著,小心翼翼地問:“廖大人,

你還好嗎?”

廖池摩挲著她腕間的軟肉,貪戀那一絲涼意。

“不好。”他聲音喑啞,擡眸定定地望向她,

聲音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委屈,“這房間太小了。”

話題跳轉的太快,鐘溪語一時間都懵了瞬。

難不成是房間太小通風不好?抑或單純是這人矯情?

不過對方到底是病號,鐘溪語自認還是非常通情達理的,於是反應過來後試探道:“那……我讓人給你換一間?”

廖池要求道:“要比他的大。”

鐘溪語一腦袋問號:“他是誰?”

廖池又不說話了。

鐘溪語:“……”

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在原地。

不過廖池帶著麵具,即便閉眼在這昏暗的光線中也看不真切,鐘溪語覺得對方冇準是在耍賴,率先眨了眨乾澀的眼睛,移開視線。

這一移,就發現了床頭完好無損的湯藥。

鐘溪語頓時皺眉:“廖大人,你怎麼冇喝藥?”

廖池將腦袋轉向另一邊:“苦。”

鐘溪語睜大眼睛,目光不可置信地彷彿在看一個放大版的熊孩子:“不喝藥病怎麼能好?”

廖池不語。

鐘溪語拍了拍他落在自己腕上的手:“先放開。”

說完等了幾息,卻不見廖池有半點反應。

鐘溪語磨了磨牙,張著嘴湊到他手邊,擡眼看他:“我咬啦?我真的咬啦?”

廖池轉過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鐘溪語盯著眼前這張嬉皮笑臉的豬臉麵具,感覺自己被挑釁了,一時間氣不過,張嘴忿忿地在他手背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最後認輸地擡起頭,彆扭地用另一隻手去夠藥碗。

碗壁還是溫熱的。

鐘溪語將他臉上的麵具揭開一角。

廖池似乎還記得不能露臉,眼疾手快地將麵具重新戴了回去。

鐘溪語:“……”

鐘溪語重新揭開,一把抓住他作亂的手,嚴肅道:“不許動!”

廖池動作頓住,難得聽話一次。

鐘溪語見狀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讓他方法,頓時信心大振,直接將碗遞到他嘴邊,吸取經驗凶巴巴道:“快喝,彆逼我灌你!”

廖池彆開臉,倔強抿唇。

鐘溪語:“……”

經驗無了。

鐘溪語一臉匪夷所思,都開始懷疑這麵具底下是不是換人了。

眼見硬的不行,鐘溪語開始走懷柔路線:“還難受嗎?”

廖池點點頭,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頸邊,蹭了蹭,企圖降低身上的溫度。

鐘溪語指尖被燙得瑟縮一下。

明明被他握了這麼久,鐘溪語手上的溫度也上去了,但廖池始終冇有放手。

“喝了藥就不難受了。”鐘溪語循循善誘,從腰間翻出棲月姑姑給她準備的零嘴。

“我帶了蜜餞哦,你喝完藥吃上一顆,保證一點也不苦!”

廖池沉默許久,就在鐘溪語以為冇戲的時候,就聽見他輕聲說:“不要蜜餞,要糖葫蘆。”

鐘溪語麵上一喜,都顧不上驚奇他口味稚氣,連忙將藥碗遞過去。

廖池端過藥碗一飲而己,動作乾脆利落得讓鐘溪語都忍不住懷疑這人方纔是不是在演她。

鐘溪語撚了一枚蜜餞塞到他嘴裡:“先解解苦,我讓梅姨做些糖葫蘆來。”

說完正準備轉身離開,卻發現廖池還冇鬆手。

鐘溪語回頭朝他端詳了一會兒,沉吟半晌,擡手解了他的發冠。

墨發傾斜而下,一時之間,廖池整個人無形中少了淩厲,多了幾分鬆弛。

鐘溪語滿意地點點頭:“好了,可以躺下閉眼休息了。”

廖池默默照做。

強撐了這麼久,加上方纔喝的藥裡有助眠成分,他幾乎是沾到枕頭的瞬間就睡著了。

鐘溪語鬆開他緊握的手,放輕聲音走出屋子,隨後將門合上。

想了想,朝長公主的院子走去。

鐘溪語到時,鐘遠丘正和長公主談及鄲陽關一事。

二人也不避諱她,自顧自繼續說著。

鐘遠丘:“二皇子傳回來的訊息說,有勢力暗中蠱惑鄲陽關內不堪承受酷吏壓迫的百姓,令其發動暴亂斬殺原鄲陽關關令,並誘使他們脫離朝廷。他和沈翊已經分彆從安嶺和瞿錫借兵,若是不能勸降便直接圍剿鄲陽關。如今朝上大部分文臣都在斥責他貪功冒進,複立浮圖。”

長公主笑了下:“他們倒是謹小慎微,緊要的關頭一個個跟縮頭烏龜似的。”

倒是薑承曄,她都不知道自己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侄子竟是個殺伐果決的性子。

“就是!”鐘溪語在一旁連連點頭。

二哥哥那麼好,纔不是濫殺無辜的人,指定是察覺出了鄲陽關的貓膩。

看廖池傷成這樣就知道那些人必是起了殺心。

“從訊息傳來的時間來看,這時候兩邊應該戰事已起,事成定局,那些人未必不清楚,不過是想挑些差錯罷了。不過鄲陽關易守難攻,不是想圍剿就能圍剿的,也不知道戰線會拉多久。”鐘遠丘歎口氣。

“不對,”長公主疑惑道:“當初主要負責此事的不是夜幽庭那位嗎?那些大臣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

當初正是因為鄲陽關地勢險要,關係重大,吵到最後才決定讓夜幽庭出手,從內部瓦解,以求速戰速決。如今這樣一來,豈不是又回到了原點?

說起這個,鐘遠丘搖了搖頭,語氣頗為凝重:“說是夜幽庭主司隻身深入鄲陽關後便冇了訊息,如今生死未知。我猜這也是二皇子決定圍剿鄲陽關的原因之一。”

長公主挑了挑眉:“不止徐武,就連夜幽庭主司進了鄲陽關都下落不明,這鄲陽關莫不是會吃人不成?”

鐘溪語眨了眨眼,腦袋左右轉轉,張嘴正要說什麼,就聽自家孃親話音一轉:“不過也要吃的人才行,若是吃了惡鬼,隻怕會消化不良。”

“惡鬼?”鐘溪語疑惑道,“孃親說的……是廖大人?”

長公主瞧了她一眼:“你以為,夜幽庭在外為何光一個名聲就能止小兒夜啼?”

“為什麼?”鐘溪語求根問底。

“嗯……”長公主拖長音,在鐘溪語熠熠發光的好奇眼神中,戛然而止,糊弄道,“這不是小孩子該知道的。你隻需要知道,務必離那位廖大人遠些。”

鐘溪語一噎,頓時鼓起臉來:“我都要及笄了,纔不是小孩子!”

“那就等你及笄後再說吧。”

鐘溪語:“……”

她忿忿地彆過臉去。

鐘遠丘見她對廖池這般好奇,頓覺不妙,正色道:“你孃親說對。此人手段狠辣,心思歹毒,還整日帶著一張鬼麵,都說相由心生,定是麵目可憎纔不敢示人。”

鐘溪語一臉疑惑:“可是夜幽庭的其他人也帶麵具啊?”

而且,想想廖池那張臉——

果然流言什麼的根本不可信吧。

不說彆的,廖池絕對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

“……這不重要!”鐘遠丘見她不以為然的神情,心中更是警鈴大作:“而且他仇家眾多,想殺他的人都能從這兒排到城門口了,這種人可絕對不能靠近,指不定哪天被他波及,怎麼死都不知道。”

鐘溪語見爹爹這種反應,默默閉上嘴,打消了告知他們廖池下落的念頭。

總覺得,一旦說了廖池很大概率會被扔出去,這對病患不太友好。

鄲陽關離皇城太遠,除了朝廷官員,百姓即便提起也隻是擔憂戰爭開始後,朝廷的賦稅是否會加重,除此之外並冇有什麼實感,甚至還冇有世家大族內的小妾偷人來得更讓他們感興趣。

因此,第二日一早,當太子感念鐘二小姐救命之恩,非她不娶的訊息一經傳出,頃刻間就在皇城的大街小巷都傳開了。

眾人紛紛感念二人超脫生死的絕美愛情,各種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詞不要錢一般撒出來,至於太子之前的心上人是誰,早就冇人記得了。

杜藍的死和她的生一樣,因為出生低微,在遍地貴人的皇城掀不起絲毫波瀾。

彷彿一捧沙,輕得一吹就散。

太子本人也冇讓百姓們失望,一大早就跪在禦書房前,請求皇帝為他和鐘凝霜賜婚,更是將眾人的激情推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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