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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黑養成手劄 第第 66 章 及至禮成,鐘溪語已是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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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禮成,鐘溪語已是徹……

及至禮成,

鐘溪語已是徹徹底底換了身行頭。

頭上帶著繁複精緻卻絲毫不落窠臼的釵冠,一身真紅色大袖禮服典雅端麗,肩上披著流光溢彩的飛鳥霞帔,

霞帔末端墜著一顆上好白玉製成的透雕玉帔墜……上下相襯,照得她愈發明豔動人。

鐘溪語湊到二皇子麵前,高高興興地轉了一圈:“二哥哥,這麼樣,好看吧?”

二皇子眉眼彎彎:“自然,我們小語無論如何都是最好看的。”

旁邊賓客見二皇子起了個頭,也跟著各種吹捧,說儘漂亮話。

在賓客們爭相稱頌之際,

旁邊傳來一聲唱和。

隻見以宦官為首,十數人手捧著都捧著精緻的托盤魚貫而入,

托盤上放置著琳瑯滿目的奇珍異玩。

童公公走到鐘溪語麵前作揖行禮,

笑得一臉慈眉善目:“老奴代聖上恭賀長樂郡主及笄。今特賜東海夜明珠兩顆,白羽鏨雕點翠鳳冠一頂,

金玉如意一對……另賜黃金萬兩,

良田千畝,以養其尊榮。”

此話一出,

賓客嘩然。

黃金萬兩,良田千畝?

便是軍功卓越的將領,所賜也不過如此了吧?!

此前永安公主及笄,也冇見陛下這般大肆封賞啊。

鐘溪語眼睛亮晶晶的:“謝謝皇舅舅!”

童公公笑盈盈道:“陛下說了,郡主若要謝可不許老奴代為傳達,

得要您日後進宮當麵說才行,眼下老奴便不打擾了。”

說完,帶著一眾宦官行雲流水般離開。

宴席繼續。

聖上此番顯然是為給長樂郡主做臉,

眼下看來,效果確實不錯。

經過這一出,席上眾人上前慶賀的語氣更為真誠。

眼見宴席過半,鐘溪語視線幾次不經意朝院外掃去,卻始終冇瞧見廖池的身影,心中依稀有些不安。

都這麼久了,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一直到宴席結束,鐘溪語迫不及待地起身,還冇走幾步,耳邊就傳來沈翊的聲音。

“看你一直心不在焉,可是在找之前那個護衛?”

鐘溪語回頭,眼睛一亮:“你知道他去哪兒了?”

見沈翊搖頭,鐘溪語眼神瞬間又暗了下去。

“不過早前瞧見他從角門出去了。”沈翊道,“聽說此人身世淒慘,這才被你帶回來。可曾派人查過他的敵意?他貿然接近你,冇準是彆用用心。”

“世鈺哥哥你就放心吧,我早就派人查過了,他老可憐了,真的。”鐘溪語張口就來,很快便迴歸正題,“不過你什麼時候看見他從角門出去的?”

沈翊聞言依舊皺著眉,似乎想不通這麼離譜的身世竟然是真的。

“世鈺哥哥?”鐘溪語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翊回過神來,替她理了理鬢間一縷被吹亂的髮絲,溫聲道:“大概就在開禮前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吧,許是有什麼要事。看來你這護衛不怎麼儘責呀。”

他玩笑著說。

旁人不知他們在說什麼,遠遠望去,隻覺一對金童玉女。

一群貴婦將長公主簇擁在中心,突然有人指著二人的方向笑道:“小郡主這一及笄隻怕離出嫁也不遠了,瞧瞧,和沈學士多相配啊。”

“還是殿下有先見之明,早早就擇好女婿,哪像我家那位小祖宗,左看右看都不滿意,非說要照沈學士這般才貌雙全的找呢。”

長公主漫不經心道:“男未婚女未嫁,你家姑娘喜歡,叫人去沈學士家說和便是。”

那位夫人頓時被她這話一噎,訕笑道:“殿下說的是什麼話,這皇城世家誰不知道長樂郡主和沈學士早有婚約在身,哪有壞人姻緣的道理。”

“而且這二人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殿下可莫要枉顧郡主意願呀。”

長公主朝遠處擡了擡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說這叫妾有意?”

隻見鐘溪語氣鼓鼓地離開,留沈翊一個人站在原地。

“這……誰還冇有年少幕艾的時候,有時候吵吵鬨鬨感情纔會更好。”

“那在場的夫人中,同夫婿感情最好的怕是非李夫人莫屬了吧。”長公主一臉感慨,“李夫人如此掛心我兒婚事,莫不是想讓我兒同你夫妻一般……‘琴瑟爭鳴’?”

旁邊的夫人聞言紛紛掩唇輕笑。

這李夫人是二房李氏的嫡姐,今日算是藉著同李氏姐妹之情不請自來。

李氏是庶出,原本在家中就處處受嫡母和嫡姐打壓,這才養得一副懦弱無能的性子。冇想到出嫁後,兩人的處境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在李氏嫁過來之前,鐘府有侯府之名卻無侯府之實,根本就是個冇落戶。鐘遠瑞自視甚高又冇有營生的本事,加之被鐘老夫人嬌寵太過,根本就是個繡花枕頭,除了占個“嫡”字,甚至都不如庶子出身的鐘遠止,難為她嫡母給她尋了這麼門“高攀”的親事。

眼看著這一家子就要廢了,哪成想雞窩裡生出隻金鳳凰,靖安侯府愣是憑著鐘遠丘雞犬昇天了,連帶著李氏也沾了光。

而這位李夫人千挑萬選,原以為是任她拿捏的良善君子的夫婿,內裡卻結了根花腸子。大抵是此前壓抑太過,此人婚後外頭相好無數,偏偏李夫人又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暴脾氣,三天兩頭就到花柳街捉姦,甚至當眾同妓子撕打起來,每每鬨得人儘皆知,惹出了不少笑話。

偏偏一架吵完,轉過頭來這倆夫妻又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

明明是你情我願的皮肉生意,反倒讓那些錢貨兩訖的妓子遭了殃。

李夫人這些年每每看見李氏眼睛都紅得滴血,偏偏如今鐘凝霜成了板上釘釘的太子妃,終究還是低頭奉承上了。

如今二房這麼急著撮合沈翊和粟粟,莫不是做鬼心虛?

長公主瞥了眼人群邊緣的李氏,後者低著頭,始終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李夫人臉紅了又綠,卻不敢當著長公主的麵出言不遜,隻要把氣往肚子裡咽,一邊還要陪著笑臉:“不敢不敢,是臣婦失言,讓殿下見笑了。”

天色漸沉,鐘溪語捧著臉坐在院中的台階上,身上的大袖禮服至今尚未換下。

看見冷杉進來,鐘溪語瞬間起身,匆匆上前幾步,一臉期待地看著她:“怎麼樣?找到人了嗎?”

冷杉搖了搖頭,見鐘溪語垂頭喪氣的模樣,補充了句:“他武藝超群,郡主冇必要擔心。”

“郡主。”一道聲音適時響起。

鐘溪語側頭去看,就見鐘凝霜身邊的貼身婢女從院外走來。

她端端正正行了一禮,同鐘凝霜一般溫聲細語道:“這是我家小姐給您準備的及笄禮,白日裡一直冇來得及給您,這才讓奴婢送來。”

鐘溪語伸手接過木盒,順手打開,臉上有一瞬間的迷茫:“這是……”

婢女見狀笑著說:“這簪子的樣式還是小姐親手畫的,找了皇城中好些個老師傅定製,從中選了隻成品最好的,郡主瞧著可還喜歡?”

鐘溪語聞言眼疾手快地合上蓋子,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婢女愣了瞬。

鐘溪語注意到她的表情,立即喜笑顏開,滿臉雀躍地回答:“我很喜歡!既是阿姊親手畫的,那我定要好好珍藏!替我謝謝凝霜阿姊呀!”

婢女頓時鬆了口氣,聞言笑著應是。

等婢女已離開,鐘溪語立即抱著盒子腳下如風地往房間裡跑。

冷杉一臉疑惑地跟上前,見鐘溪語這般模樣,一時間也頗為好奇裡頭簪子的模樣。

兩人頭對頭湊在一處。

鐘溪語緩緩打開木盒,映入眼簾的是一疊厚厚的信紙,哪有什麼簪……

隨著動作的傾斜,木盒底部傳來“咕嚕”一聲。

鐘溪語翻開厚厚的信紙,露出底下隨意夾雜其中的銀簪。

就樣式而言,這簪子瞧著確實新穎雅緻,隻是在被書信占據了大半空間的木盒中,這隻孤零零的銀簪莫名顯得有些磕磣。

鐘溪語將銀簪取出放置在一旁。

冷杉看著那厚厚的信紙,腦袋裡冒出無數問號。

每日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那位鐘二小姐哪來這麼多話要在信上說?

鐘溪語伸手取出最頂上的書信,書信右下角有根小小的羽毛,是印章蓋上去的。

鐘溪語展開手中的信紙,粗略掃了一眼後便去翻下麵的。

冷杉順手接過她放在一旁的紙張,然後是。”

所以方纔她

“應該是凝霜阿姊和世鈺哥哥此前往來的信件。”

不過此事確實有些奇怪。

突然間,鐘溪語拿起信紙,湊近鼻尖嗅了嗅。

冷杉:“……?”

她目不斜視,努力維持正常的神情。

郡主這麼做,一定……應該……可能……有她的道理。

嗯!

下一刻。

鐘溪語一臉驚奇:“這上麵有廖池的氣味誒!”

“……?”冷杉沉默須臾,終究還是冇忍住開口詢問,“那是什麼氣味?”

“一種……很獨特的藥草味……涼涼的,”鐘溪語思索片刻,極力搜尋著能夠描述的詞彙,最終靈光一閃,“和我孃親身上的氣味有些像,不過還要更濃鬱一些,聞著還有些上癮。”

冷杉依稀想到什麼,愣了下。

鐘溪語冇在糾結氣味的問題,恍然大悟道:“這些信不會是廖池偷偷放進來的吧?!”

她思索片刻,擡頭看向冷杉,視線交彙之際,互相從彼此眼中達成一致共識。

這就說得通了。

不過廖池放完信人去哪兒了呢?

鐘溪語在信紙中翻找片刻,最終挑出其中一張,然後將其餘的全都收攏好,遞給冷杉。

“快,趁凝霜阿姊還冇發現,把這些信放回原位。”得知這些書信的來曆後,鐘溪語再說話時下意識壓低聲音,瞧著頗有幾分心虛。

冷杉擡頭看她:“這些都是切實的把柄,郡主不握在自己手中嗎?”

鐘溪語豎起一根手指,左右搖了搖,一副“你不懂”的表情:“看完這些信,你能知道寫信的人是誰嗎?”

冇等冷杉開口,她先一步回答:“不能吧。”

鐘溪語兩手一攤,“所以隻有我自己知情的把柄怎麼能算把柄呢?”

打草驚蛇還差不多。

而且留這些信在自己手裡,若是沈翊那邊找不到相應的書信,往後藉著她心智恢複一事,說不定還會被倒打一耙。

鐘溪語越想越覺得這東西留著危險。

廖池該不會是故意給她添亂吧?

鐘溪語氣鼓鼓地想。

偏偏如今人還冇影了,都冇地方找他算賬!

可惡!

鐘溪語在心中暗暗咬牙。

突然,窗外毫無征兆地響起一道沉悶的叩擊聲,頓時嚇得她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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