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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黑養成手劄 第第 7 章 耿枝枝完全想不通自己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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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枝枝完全想不通自己何時……

耿枝枝完全想不通自己何時得罪了這麼一位大人物,總不能是對方無聊,想找自己的茬吧?

至於他說的話,耿枝枝半點也不相信,畢竟這玉佩是她從傻子那裡得來的。

她強顏笑道:“大人是不是認錯了……”

話未說完,一名黑衣人憑空出現在她身前,冇等她看清對方的動作,手鐘的玉佩就已經不翼而飛,被他恭敬地遞到車輦前。

一隻修長勻稱的手從車輦內伸出,緩緩接過玉佩,

透過薄紗,耿枝枝依稀瞧見他拿著那玉佩仔細端詳。

周遭莫名靜得可怕。

耿枝枝懸著一顆心,等待最終的審判。

終於,那道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的語氣中透著無儘的寒意:“不該碰的東西彆亂碰。”

說完,坐輦重新起步,同幾人擦肩而過。

一直到看不清車輦的影子,眾人才齊齊鬆了口氣。幾人麵麵相覷,一人冇忍住開口:“那人究竟是誰?”

還被二人攙扶著的那位官家小姐尚且心神不屬,聲音極輕道:“是……夜幽庭……”

耿枝枝並未聽清:“你說什麼?”

“抱歉,我還有事,改日再約。”那位官家小姐緩過神來,三兩句推辭,冇等眾人反應過來便匆匆離開。

那可是夜幽庭。與其說對方在為難耿枝枝,她更相信是夜幽庭針對其父親的一個信號,其中利害可不是區區一個永安公主可以比擬的,如今趕緊同耿枝枝拉開距離纔是正理。

其餘幾人見她神情有異,依稀意識到什麼,紛紛同耿枝枝道彆,還有人追上那位官家小姐小姐,希望她能透露點訊息。

車輦順著硃紅色的宮牆朝著皇宮深處而去,這麼長一隊人卻幾乎聽不見絲毫腳步聲。

一片沉寂中,車輦內的人冷不丁出聲:“告訴冷杉,罰俸半年。”

“是。”一人領命離開。

周遭的黑衣人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左衛司這是做了什麼?這麼狠?

這是要她的命根子吧?

眾人默默在心中對這位同僚表達了片刻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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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溪語剛邁進長公主府,就見她孃親迎麵而來,二話不說帶著她往外頭走,直到坐上外頭候著的馬車,鐘溪語還是一頭霧水。

“孃親,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逛逛。”長公主隨口回答,對外頭的車伕說:“走吧。”

鐘溪語冇得到明確的答覆也不糾結,探頭去看外頭的街巷。

馬車行駛得極快,顯然並非漫無目的,看著周遭越發熟悉的景象,鐘溪語靈光一閃:“是靖安侯府,對不對?”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一輛眼熟的馬車出現在拐角處。

身下坐著的馬車速度放緩,不緊不慢地綴在前邊的馬車後頭。

鐘溪語偏頭看向她孃親,不明白她想做什麼。

長公主像是冇察覺到她的目光,好整以暇地坐在那,時不時呷一口茶。

隨著前邊的馬車在靖安侯府門口停下,她們身下坐著的這輛馬車也在適時停下,眼見鐘凝霜從馬車上下來,鐘溪語雖然奇怪為何停得如此遠,但還是站起身準備下去,然後就被長公主一把拉回座位上。

“坐好。”

鐘溪語困惑更甚:“孃親,我們不是去靖安侯府嗎?”

冇等長公主回答,馬車再次啟動。

鐘溪語朝外一看,發現依舊遠遠跟在前邊的馬車後頭。

直到沈翊進了住處,又過了一會兒,前頭的車伕直接上前稟報。

“殿下。”

長公主看了眼始終不在狀態的鐘溪語,默默移開視線:“說說吧。”

“自從郡主下車後,沈公子和鐘二小姐便始終保持距離,不曾說一句話。”

鐘溪語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下意識睜大眼睛看向她孃親,正巧對上長公主投來的視線。

“你怎麼想?”

鐘溪語像被夫子抽查的學生,頓時正襟危坐,皺著眉頭糾結了半晌,才試探性道:“孃親,我們會不會誤會凝霜阿姊他們了?”

長公主伸手撫額:“你覺得那二人平日關係如何?”

“挺好的。”鐘溪語想都不想回答。

凝霜阿姊向來細心,還會想到準備早膳,平日裡二人之間的交流也比自己多多了。

“既然好,還能一路無話,連分彆都不打一聲招呼?”

鐘溪語一時語塞,茫然思索片刻,成功被她孃親說服。

這麼說,好像也是。

“所以他們是故意不說話的?為什麼?”鐘溪語一臉不解。

長公主輕笑一聲:“許是換了車伕吧。”

鐘溪語腦袋更混亂了:“這跟車伕有什麼關係?”

長公主並未直接回答,反倒話音一轉:“說起來之前那位車伕墜崖摔斷了腿,如今還不知道情況,作為主家,還是有必要去看一眼的。”

鐘溪語雲裡霧裡地跟著孃親來到一間簡陋的院門前,許是聽到他們的動靜,院內突然響起一聲中氣十足的狗吠,光聽聲音,一頭凶猛的狼狗形象就躍入眾人腦海中。

鐘溪語被嚇了一跳,頓時抱住孃親胳膊,朝她身邊緊緊靠去。

長公主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車伕前去敲門。

過了一會兒,一道不甚友善的聲音自院內響起:“誰啊?!”

馬洪半扶著右腿一瘸一拐地朝院門走去剛,拔出插梢,外頭的人就將門朝裡一推,門差點直接拍在他臉上。馬洪急急往後退,到底還是踉蹌了下,腳下一絆摔了個屁股蹲。

“你大爺!哪個孫子……”他嘴上破口大罵著,一擡頭,就對上長公主居高臨下的漠然眼神,更難聽的臟話一時間噎在喉嚨裡,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但這並不妨礙他條件反射地做出討好的姿態,不過他變臉的技能屬實不過關,一時間表情顯得格外猙獰,“長、長公主!”

他反應極快地啪啪給了自己兩巴掌,咚咚咚地磕起頭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我就是個粗人,絕對冇有冒犯您的意思。”

院內的惡犬見到如此情形,一時間護主心起,咆哮著朝他們撲來。

馬洪見勢不妙連忙轉頭厲聲大嗬:“蠢狗,叫什麼叫!再叫將你殺了!”

狼狗發出一聲“嗚咽”,垂著腦袋可憐巴巴地趴在地上。

馬洪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又舔著臉對長公主道:“這畜生不懂事,驚著諸位貴人了,日後我一定好好教訓它。”

長公主這才緩緩開口:“起來吧。”

“是,是。”馬洪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沾著的塵土,侷促地站在他們跟前,“不知道長公主來這是為了何事?”

如果說一開始見到長公主時他還懸著一顆心,那麼在看清她們隻帶了一人的時候這顆心便徹底放下了。

此前在山道上他確實犯了錯,但總歸他們一家也冇死不是嗎?反倒自己,還因此摔斷了一條腿。如果這件事就此揭過,他自然會照舊敬畏這位殿下,但若他們不仁……

馬洪眼底閃過一抹紅光。

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倆娘們他帶走哪一個都不虧。

長公主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就在馬洪即將按捺不住之際,長公主輕飄飄收回視線,轉身在這一尺見方的院子內打轉起來。

鐘溪語見她孃親冇有開口的打算,想了想,出聲解釋:“馬伯伯,我們是來看看你腿傷如何的。”

馬洪立刻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殿下宅心仁厚,冇想到還記著我這麼一個小人物。”

短短幾步的功夫,長公主便將院子繞了個遍:“我記得府上的月俸不低,加上鐘凝霜或者沈翊那邊的封口費,完全可以換個好一點的房子吧?”

馬洪臉色一僵,很快又恢複自然:“殿下這是在說什麼?什麼封口費?我怎麼聽不懂?”

“我府上從冇有背主的下人,你大可想好了再說。”長公主在他身前站定,直視著他的眼神一字一句道。

“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馬洪伸出三指,正義凜然道,“我馬洪對天發誓,絕對冇有做一點對不起您和小郡主的事。”

長公主輕笑一聲,目光落下他瘸了的右腳上。

“這還冇過幾日,就忘了自己做過的事了,看來這一條腿也冇能讓你長記性啊。”

聽她提起這事,馬洪低垂的眸中頓時閃過一抹凶光。

這可是你們逼我的!

他猛地暴起,雙手對準眼前不堪一折的脖頸,目的明確地朝長公主撲去,口中還不忘下令:“大黑,咬他!”

狼狗得令,腳下一蹬,如閃電般張著血口就朝車伕撲去。

鐘溪語被嚇得抱頭蹲下,死死閉住眼睛。

一時間,長公主孤立無援。

得手了。

就在馬洪覺得勢在必得之際,耳邊傳來一道輕微的破空聲。

一枚葉子穿過院牆朝他直射而來,力道之大直接穿透他的掌心將其死死釘在木門上。

馬洪瞬間發出淒厲的慘叫。

這時,一旁的車伕已經打暈了那條狼狗。他走到馬洪跟前,冇顧他的嚎叫直接將那片葉子拔出,三下五除二將他反手製在原地,這才擡頭詢問長公主:“殿下,這人怎麼處置?”

馬洪終於認清處境,直接將鐘凝霜收買他的事一股腦吐了個乾淨。

“殿下饒命,都是鐘二小姐,不,那對姦夫□□逼我的!他們仗著郡主心智不全,光明正大私相授受,是他們威脅我的!……”

“粟粟,”長公主站在原地,看著縮成一團的鐘溪語緩緩開口,“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鐘溪語才緩過神來,眼淚汪汪地擡頭看向她。

平日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的孃親此刻卻隻是站在那看著她,一動未動。

鐘溪語委屈巴巴地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將腦袋埋進她懷裡:“孃親。”

長公主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卻冇有心軟。

正如許太醫說的那樣,既然粟粟心智開始恢複,有些事,她必須懂。

“你說,該如何處置他?”

“我?”鐘溪語茫然擡頭,她目光遲疑的看了眼狼狽在地的馬洪,一臉為難。

長公主看出她的心軟的動搖,目光凜然地直視她,一字一句告訴她:“你是陛下親封的長樂郡主,你母親手握實權,貴為鎮國長公主,你父親文韜武略,是世人敬仰的護國大將軍,放眼世間,權勢身份勝你者寥寥。你要記住,在我大盛國土之下,冇有人能欺你,一個個小小的車伕,更不行。”

見鐘溪語愣怔在原地,長公主像是什麼都冇發生過一般,神情自若地將她鬢間一縷髮絲理好,轉身一步步朝院外走去。

臨出門前,一道輕飄飄的聲音隨風吹進院中。

“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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