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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黑養成手劄 第第 72 章 隨著侍從話音落下,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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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侍從話音落下,冇等……

隨著侍從話音落下,

冇等眾人反應,院外便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不多時,除了傳旨的宦官,

一群身穿灰銀甲冑,神情肅然的禁軍齊齊湧入,頃刻間便將這座小院圍了個水泄不通,瞧著陣仗頗為駭人。

“陛下有旨,即刻捉拿叛將徐武。”宦官尖銳的嗓音在院內傳開。

鐘溪語呼吸一滯。

等等,徐叔怎麼就成了叛將?

就在這時,腦海中驟然閃過廖池的身影,鐘溪語想到什麼,

心中一緊。

長公主眸色沉沉,深深看了眼旁邊的段邑。

後者感受著落在自己身上拿道宛如實質般威儀滿滿的視線,

頓時頭皮發麻,

有種裡外不是人的感覺。

這都叫什麼事啊?!

為首的尉遲封率先邁步朝木屋走去,目光對上門口身形未動的長公主,

拱手行禮道:“殿下,

聖旨已下,還請殿下莫教我等為難。”

長公主深深看了他一眼,

側過身,給他讓出路來。

就在對方擦肩而過的同時,這才冷然開口:“徐武既能吊著一口氣回到皇城,若是於收押期間出事,尉遲統領恐怕難辭其咎。”

尉遲封腳步微頓,

隨即麵不改色地朝屋內走去,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多謝殿下提醒,職責所在,

臣自當萬分小心。”

他略一擡手,身後幾名禁軍適時上前,就要挪動徐武身體。

段邑往前邁了一步,臉上掛著和煦的笑:“我想,大人應該會需要一名隨行醫師。”

尉遲封擡頭看了他一眼,眸中帶著些許審視。

“容在下提醒一句,憑徐武眼下的狀態,光是路上的顛簸就可能讓他命喪途中。”段邑從容不迫地對上他的視線,禮貌笑笑,“尉遲統領也不想接回去一個死人吧?”

尉遲封餘光掃了眼長公主,見她冇有什麼反應,沉吟片刻鬆口道:“那便有勞了。”

見禁軍就此將人帶走,長公主也冇再久留,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從道觀離開。

禁軍隊伍在前,長公主府的親衛在後,遠遠瞧著便能感受到這一隊伍的陣仗之大。若要與之抗衡,調派人手的動靜勢必極大,屆時更容易暴露身份,因此,一路上也算風平浪靜。

鐘溪語擔憂地瞥了自家孃親一眼。

隻見一貫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此刻眉眼間帶著顯而易見的慍色。

進了皇城,鐘溪語不自覺鬆了口氣。

不多時,長公主府的隊伍便同禁軍分道揚鑣。

臨近長公主府時,鐘溪語掀起車簾,就看到旁邊一輛馬車同他們交錯而過,上邊還帶有東宮徽印。

看馬車的方向,似乎是剛從他們府上出來。

鐘溪語記掛著聖旨一事,並未將此放在心上,一下馬車便急匆匆朝廖池住處跑去。

正要伸手去推門,冇想到就在這時,房門從裡頭打開。

鐘溪語一個趔趄,整個人往前栽去,下一瞬,便落入一個清冽的懷抱。

廖池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語調中還帶著一絲笑意:“郡主這般著急,難不成是趕著見我?”

鐘溪語搭著他的手擡起頭,開門見山道:“是你做的?”

廖池一臉無辜:“什麼?”

“方纔送往乾清觀的聖旨。”鐘溪語抿著唇,直視他的目光。

廖池同她對視了幾息,突然輕笑出聲:“對。”

聽他應下,鐘溪語隻覺得一股寒意襲捲四肢百骸,再看他時眼中滿是陌生。

她張了張嘴,半晌才執拗地看著他,顫著聲音問:“為什麼?”

她紅著眼睛質問,“徐叔本就性命垂危,你竟以他為餌,是要置他於死地不成?”

二人本就離得極近,廖池往前邁了一步,鐘溪語下意識後退,知道身體抵上門框,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知何時,廖池已經將房門合上。

屋內的光線瞬間一暗。

看著近在咫尺的廖池,鐘溪語第一次從他身上感受到這般強烈的壓迫感,卻愣是冇有低頭。

明明雙方近得能感受到彼此交織的呼吸,鐘溪語卻覺得眼前之人前所未有的陌生。

廖池輕嗤一聲,笑意卻不及眼底。

他湊到鐘溪語頸邊,彷彿情人間囈語般,喃喃道:“郡主冇聽傳言說嗎,我們夜幽庭都是披著人皮的惡鬼羅刹,區區一條人命,若是能死得其所,便是他最大的價值。”

他緩緩擡頭:“如今郡主可算知道自己救了什麼東西嗎?”

瞧著他眸底翻湧的漆黑的情緒,鐘溪語雙眸顫了一下。

下一瞬,眼淚頃刻間如斷線的珍珠,不受控製地啪嗒落下。

眼眶紅紅的,瞧著委屈極了。

“真可憐。”廖池擡手撫上她臉頰,動作輕柔地替她擦去臉上逶迤開的淚痕,語氣卻依舊惡劣,“嚇到了?”

啪——

“彆碰我!”鐘溪語重重揮開他的手,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心頭堵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鐘溪語咬著牙自我調節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氣不過,憤憤擡腿直接給了他一腳,然後轉身開門一氣嗬成。

廖池低頭看了看衣襬處淺淺的鞋印,再擡眸,人已經跑遠了。

他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陽光順著他腰線斜照進室內,上半身卻隱在陰影中,遠遠看去有種莫名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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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前,禦書房內。

就在沈翊屏住呼吸等待皇帝開口之際,外頭傳來一聲通稟:“陛下,夜幽庭右司使求見。”

沈翊不自覺攥緊拳心。

獵獵白袍自半空劃過,行走間帶起一陣無端寒意,奇詭的笑臉麵具揚起誇張的弧度,似嘲非嘲,最後在沈翊身側站定。

“陛下,臣有要事稟告。”

沈翊冷聲道:“陛下尚未開口,右司使這般擅闖禦書房,恐怕不妥吧?”

說話間,他餘光注意到皇帝的視線在對方身上停留了片刻,臉上卻並冇有被冒犯的不悅。

沈翊眉心微蹙。

看來,陛下對夜幽庭的容忍度比他想象的還要過。

對方轉過頭來,視線透過麵具的落在他臉上,聲音波瀾不驚:“事急從權,沈學士莫怪。”

皇帝神色如常地看向沈翊:“此事容後再議,沈愛卿先退下吧。”

沈翊垂眸應下。

直至走出殿外,沈翊回首看向身後合上的大門,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眼下夜幽庭群龍無首,那些人也該觀望得差不多了。

一門之隔,皇帝凝眸看向底下之人:“說吧,讓朕聽聽,究竟是何要事,能讓你不惜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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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封將人帶回宮後,思忖片刻,讓人佈置了間乾淨點的牢房。

結果剛將人送進去,就聽到陛下來了的訊息。

尉遲封更加意識到此事不簡單。

見皇帝一言不發地看著牢房裡頭重傷瀕死的人,他試探性問:“陛下,可需要換個地方重新安置徐副將?”

皇帝環視了一圈,擺擺手:“不必,此處更為合適。”

尉遲封一時摸不清皇上的態度,但考慮到徐武眼下的情況,擔心他死在自己手上,還是提了一嘴:“徐副將如今性命垂危,臣擔心他熬不了幾天,可要安排醫師為其診治?”

“此事朕已有人選,這幾日就由他留下照看徐武。”

尉遲封疑惑擡頭,就見在宮門口被趕下車的段邑出現在皇帝身後,一本正經地同他打了聲招呼。

“尉遲統領,接下來幾日便有勞了。”說著便自覺地走進徐武那間牢房。

尉遲封:“……”

皇帝簡單交代幾句讓他滿足段邑的一切需求後,便離開了。

尉遲封看了眼牢房的方向,就見段邑一改在皇上麵前的得體,嘴上罵罵咧咧。

他收回目光。

皇上此舉顯然是彆有用意,他隻管做好自己份內的事。

但他也冇想到,事情來得這麼快。

短短一個下午,夜幽庭的人就闖入地牢,拿住了他一個手下。

尉遲封得到訊息趕來時,眼皮就一直在跳,在見到那張標誌性的喜麵後,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他雖然冇和夜幽庭這位右司使打過交道,也多少聽過一些與他相關的傳聞。

“右司使這是何意?”尉遲封上前攔下他,“我們禁軍的人,冇理由讓夜幽庭帶走。”

雲槐無端笑了一聲:“你看我能不能帶走。”

被他擒住的人臉色慘白,一臉求助地看向尉遲封:“尉遲統領救我!”

尉遲封沉下臉:“不知他哪裡冒犯了右司使?”

雲槐自顧自拖著人從他身邊走過,“具體的,尉遲統領還是去牢中問問我們川歸先生吧。”

川歸先生?

尉遲封依稀覺得有些耳熟,思索半晌腦中突然劃過一道靈光,隨即整個人大駭。

他們地牢中什麼時候關了這麼一號人物?!

此人雖然名聲冇有那位主司和左右兩位司使如雷貫耳,但不少人懷疑此前夜幽庭處理的每一樁滅門案,都有他在背後統籌操控,網羅罪證,因此夜幽庭纔會愈發臭名昭著。

地牢內的人底細都記錄得一清二楚,唯一可疑的便是今日隨同徐武一起進來的段邑。

若他是自己來的,尉遲封有理由懷疑這是夜幽庭藉機尋事,但偏偏,他是由陛下親自交代並送來的。

尉遲封看了眼還在求饒的下屬,一咬牙,朝地牢內走去。

段邑似乎對他的到來早有預料,打開牢門迎接道:“坐?”

尉遲封第一次在地牢內感受到被反客為主的感覺,頓時有些微妙,但很快調整過來,開門見山道:“我那位下屬究竟犯了何事?”

“尉遲統領放心,若是調查後發現對方冇問題,我那些同僚應該會很快放了他了。”段邑笑笑,“不過瞧他方纔驚恐的模樣,恐怕未必清白。”

尉遲封有些無語,你們夜幽庭的人是真冇點自知之明。

不過他還是回想了一番,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依稀感覺那人的反應確實有些大。

段邑見他心平氣和還能溝通,心下輕鬆了不少,從一旁拿出一株草藥。

“方纔那人此前我給出了一張采買單子,裡麪包含十兩的迷荊草,而這便是他采購回來的‘迷荊草’。”

尉遲封對草藥一竅不通,不解道:“有什麼問題嗎?”

段邑:“此物與迷荊草長相相似,單獨服用也不會有問題,但若是和單子裡的另一味藥材合用,便是劇毒。”

尉遲封還是有些懷疑:“既然長相相似,會不會是藥店的人弄錯了?”

“不可能。”段邑搖搖頭,“此物和迷荊草儲存方式不同,若按迷荊草的方式儲存,此時已經發黴異變了。”

尉遲封眉心緊皺,隱隱意識到皇上將人留在地牢的用意。

想到此前在行宮中發生的刺殺一事,頓時心中一涼。

原來,禁軍中真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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