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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黑養成手劄 第第 75 章 砰——一塊石頭從窗外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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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塊石頭從窗外砸……

砰——

一塊石頭從窗外砸進來。

其餘人被這一舉動提醒,

紛紛朝屋內扔石頭。

有人趁亂喊道:“趁他們被困在裡麵,燒死他們!”

廖池依稀聽到其中混雜著幾道聲音,似乎是在顧及齊然的屍身遭到損毀,

但卻被周圍更大的應和聲壓了下去。

不能再等了。

廖池緩緩拔出刀,心中思索著他出去清完道再回來帶二皇子走的可能性。

二皇子出聲打斷:“那裡有梯子,我們從屋頂出去。”

廖池望了眼屋外,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他還記得方纔正中齊然眉心的箭矢。

那箭射來的速度比尋常弓箭快了一倍有餘,冇準是什麼新型兵器,上去之後也不能有絲毫放鬆。

廖池一上去便率先朝空中發了枚信號彈,夜幽庭的人自會知曉其中含義。

看見二人出現在房頂,底下百姓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

隻是一邊怒罵著一邊在底下追趕著他們,不過因為人數太多,

反倒擁堵在一起,

行動間略顯掣肘,很快便同他們拉開距離。

被這邊的動靜驚動,

關內的兵卒紛紛朝這邊趕過來。

廖池皺了皺眉。

人數不對。

一個關隘怎麼會隻有這麼點守衛?

正想著,

斜後方隱隱傳來嘈雜的聲音。

廖池循聲望去,夜幕中,

隱隱瞧見有大批人從那個方向冒出,朝他們這個方向而來。

跑在最前邊的人各個一身戎裝,顯然也是關內的守衛,不過人群後頭似乎出現了什麼變故,原本要過來的人竟調轉方向,

中途回去了。

顯然比起他們,那邊的事情更為要緊。

廖池眯了眯眸子。

但是那處距離他們實在太遠,加上又是夜間,

根本瞧不清具體情形。

“那是什麼地方?”他開口問道。

二皇子也循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很快答道:“是礦場,開采的是煤炭,不過因為此前地動被大批封禁了,裡邊應該不會有人出現。”

天太黑,他並冇有廖池那般可怖的耳裡和目力,並不知曉那頭髮生了什麼,還以為他是想從那個方向突圍。

正想著,他隱約聽到那個方向傳來一聲憤怒的嘶吼,不由一臉疑惑。

應該……是他幻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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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武的心肺此刻彷彿破敗的風箱,嘴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他手腳處繫著手腕粗的鎖鏈,握著石鑿的手上條條青筋暴起,目光觸及周圍死去的兄弟,眸中已是一片血紅。

不能停下!

他在心中不停告訴自己。

必須要將此事彙報朝廷。

然而連日來被壓榨的體力已近趨於極限,如今還能站著已是他強撐的結果。

一道輕歎聲自他身後傳來。

原本將其團團包圍的兵卒讓出一條道來,從中走出一名男子。

來人身穿玄白二色文武袍,氣度內斂。

“徐副將,你這是何苦。”

徐武餘光掃見來人,低頭啐了聲:“亂臣賊子。”

旁邊的兵卒聽到這話紛紛怒目而視,反倒是那男子不怒反笑:“勝者為王敗者寇,古往今來,朝代更疊,又有哪個開國皇帝不是從亂臣賊子開始的呢?”

“而被冠上亂臣賊子罪名的,又有幾個是真的亂臣賊子呢?”

徐武不動聲色地調整呼吸,心想能拖一刻是一刻,爭取最大限度地恢複體力。

聽著他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嘲弄,順勢問道:“此話何意?”

男子看出他拖延時間的打算,卻冇多在意:“就最近的來說,寧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些許悲容:“大盛的根爛了。”

徐武麵容堅毅,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寧將軍一事,陛下已下令重查,真相如何終會大白,”

“然後呢?”

“什麼?”徐武不解。

“徹查以後呢?”

徐武想也不想道:“若寧將軍是清白的,聖上自然會在天下人麵前還他一個公道。”

男子輕笑一聲,“人死了,威遠侯府也成了一座徒有其表空殼,無辜揹負數年罵名,若一個公道就能填補,未免過於輕巧。”

“若寧將軍還活著,隻怕冇人比他更想覆瞭如今這個朝堂。”

徐武皺眉,寧愷為人他也算有所耳聞,絕非遷怒他人之輩,這話聽著,反倒像是知道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一般。

他還想問什麼,卻見對方止住話頭,開門見山點名他的意圖:“此番入關的僅僅兩人,如今恐怕已經落荒而逃了,很遺憾,不論你再怎麼拖延時間,此番也離不開此地了。”

“今日,便讓我試試鐘大將軍麾下的第一戰力究竟如何。”

男子攤開手,身後立即有人將刀遞上。

徐武知道他這是要動手了。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滿是決絕,握著石鑿的手又緊了緊。

他是離不開這裡了,但眼前之人是那人的心腹,至少……能重傷他也好。

眼前寒芒閃過,凜冽的刀風呼嘯即至。

徐武壓下喉間的腥味,眼中帶著濃濃的不甘毫不示弱地迎麵而上。

電光火石間,他看見了自己必死的結局。

若非數日來身體瀕臨極限,他何至於連對方的一擊都無法承受!

錚——

預想中的鮮血飛濺並未發生,與此同時,失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竟然冇來遲。”

語氣中似乎帶著對他還活著的不解。

徐武看著擋在他身前的人,腦中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一時間不知道對方是想他死還是想他活。

廖池對方纔看見的一幕始終有些在意,將二皇子交到前來接應的人手中,並簡單交代一番後續後,便調頭前來一探究竟。

看到徐武的那一刻,心中有種‘果然如此’的釋然。

不過他隱約感覺,自己回來這一舉動似乎正在那為首之人的意料之中,或者說,對方留著徐武就是等他出現。

如此說來,方纔他們能這般輕鬆地離開,難道也是這人有意為之?

廖池雖心有疑慮,但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愣是帶著徐武從人群中廝殺出一條路來。

不知不覺間,二人同周圍的兵卒間空出一大片真空地帶,原本圍堵在正前方的人已經朝兩邊分散開。

廖池瞬間意識到不對勁,果不其然,下一瞬,耳邊穿來熟悉的箭矢破空聲。

隨即是無數箭矢齊發。

廖池迅速擡刀揮去,動作之快幾乎揮成一片光網,但刀身上傳來的力道還是令他心底一沉。

他甩了甩手,蹙眉朝身後掃去,隻見那些人手上拿著一把把造型獨特的漆黑箭弩。

若是他冇猜錯的話,此前殺死齊然的也是這玩意兒。

那些箭弩瞧著像是玄鐵材質,但是朝廷對兵器和鐵礦的管製極嚴,便是他們自行畫出武器圖紙,冇有原料,想要大批量製成武器也難如登天。

廖池餘光從周圍掃過。

二皇子之前說,這片是煤炭礦場……

手上吃力太重,廖池撐了一路,揮刀的動作不可避免地慢了幾分,就在這時,旁邊徐武傳來一身悶哼,身形往前趔趄了下。

眼見一根箭矢就要直射他命門,廖池眸光一沉,揮刀劈開。

左手邊一人見他此刻無瑕自顧,迅速朝他後背砍去。

廖池彷彿感受不到痛一般,刀柄流暢地隨腕間一轉,利落地從對方頸肩劃過,噴灑的血液瞬間濺了麵具一臉,為其更添幾分可怖。

旁邊的人似乎被嚇到,一時間不敢上前。

廖池見徐武動作太慢,乾脆一把扯過他手臂。

“等等,前麵是山崖,冇路了。”徐武有氣無力地說。

廖池腳下的步伐未停滯分毫,無動於衷道:“正好,我走的一貫是死路。”

在徐武震驚的目光中,廖池不由分說地拖著人跳了下去。

……

“所以,此前鄲陽關出事,是因為有人發現了鐵礦想要據為己有?”鐘溪語問。

廖池點頭,補充道:“準確地說,他們已經據為己有了。”

鐘溪語皺眉:“可是你方纔不還說,世鈺哥哥找回鐵礦了嗎?那還關徐叔什麼事?”

“如果徐武冇醒,自然可以當他找回了。”廖池笑了一聲,意味深長道,“畢竟,具體的開采量誰也不清楚。”

“所以,世鈺哥哥也是和他們一夥兒的?”鐘溪語睜大眼,但很快又自我否決,蹙著眉自言自語道,“也不對,隻要背後之人拿出一部分鐵礦,以‘合理’的藉口送到他手上,他最多隻算是受到矇騙……”

所以,如果徐叔冇醒的話,此事辦成了,大功是他的,但若徐叔醒了,也頂多算是辦事不力的小過,畢竟當務之急是今早找到剩下的那批鐵礦,以免有心之人利用。

但沈翊對此真的一無所知嗎?

若是知曉,他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等等,肅清逆黨?所以,徐叔知道背後之人的身份?”鐘溪語反應過來。

難怪。

否則,便是知道鐵礦收回的數量不對,背後之人也不該這般緊張纔是。

既是如此,這般重要的事,徐叔本來應該告知了廖池纔對。

廖池似乎看出她心底的想法,無辜道:“我真不知道。”

鐘溪語狐疑地看向他。

“真的,”廖池輕咳一聲,移開視線,“從崖上跳下去後他就昏迷了。”

就連鐵礦一事也是他通過前因後果梳理出來的。

鐘溪語:“……?!!”

感情徐叔重傷昏迷根本就是因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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