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食獵人：都市撿漏逆襲記 第6章
-（正文開始）
水晶吊燈在展櫃玻璃上折射出細碎光斑，蘇小滿攥著手機站在甜品櫃前，指尖正無意識摩挲模具邊沿的饕餮紋。
微博熱搜第三的話題標簽像塊燒紅的烙鐵灼著她的眼睛：#鵲橋雙星盞贗品#，配圖正是昨夜釋出會時她握著模具的側影。
“叮咚——”
自動門開合的機械音驚得她手腕一顫，顧臨淵裹著秋雨寒氣，身著黑色風衣闖了進來，鎏金懷錶鏈纏在他冷白的指節間，晃得人心慌。
“饕餮紋模具最早見於北宋官窯。”他的聲音比冰櫃裡的慕斯還冷，指腹突然壓住她腕間月牙紅痕，“而你這件——”金屬錶鏈擦過皮膚時騰起白煙，蘇小滿疼得倒抽涼氣，卻見他瞳孔驟縮：“紋飾裡有明代纔出現的纏枝蓮。”
玻璃門外傳來刺耳刹車聲，灰色麪包車頂的留聲機在雨幕中泛著詭異幽光。
蘇小滿甩開他的手，抓起操作檯上半凝固的糖漿懟到他眼前：“看見冇？這是用模具熬了七次的麥芽糖！哪個贗品經得起古法熬糖的溫度？”
“溫度……”顧臨淵突然抓住她小臂，懷錶啪地彈開露出鏡麵錶盤。
蘇小滿這才發現糖漿裡浮著針尖大的綠芒，像極了昨夜溶解的銅鏽結晶。
錶盤背麵雕刻的二十八宿突然轉動，將綠芒吸進白虎七宿的方位。
後廚傳來周明遠的驚呼，兩人衝進去時，隻見整牆銅製模具都在嗡鳴。
林小夏直播用的環形補光燈懸在蒸鍋上方瘋狂旋轉，靛青火焰正舔舐著蘇小滿今早新製的桃花酥模板。
“都彆動！”蘇小滿抄起長柄銅勺敲響蒸籠蓋，清脆震鳴聲中，她腕間紅痕突然滲出金線纏住晃動的模具架。
眾人呆立當場，唯有顧臨淵看見她耳後碎髮間浮出半枚青銅錢紋。
暴雨砸在防彈玻璃上發出悶響，陳總轉動著翡翠扳指欣賞監控畫麵。
加密檔案裡的溶解實驗正在平板電腦上循環播放，秘書躬身彙報：“雇的水軍已經混進直播間，按您吩咐重點攻擊食品安全問題。”
“不夠狠。”他忽然笑著按下遙控器，展廳暗格裡那枚微型攝像頭紅光暴漲。
蘇小滿甜品台下的冷藏櫃發出異響，十二盞琉璃糖燈接連炸裂，焦黑的糖漿在白色大理石地麵蜿蜒成猙獰的饕餮紋。
林小夏舉著自拍杆闖進後廚時，鏡頭正好拍到周明遠拎著冒煙的模具往水槽衝。
“家人們看清楚！我們用的都是……”她話音未落，彈幕突然被“贗品作坊”刷屏，某條帶著醫院定位的評論說吃完甜品上吐下瀉。
“不對！”蘇小滿突然搶過手機放大截圖，那個說食物中毒的ID頭像邊緣，分明露出半塊刻著波斯咒文的黑膠唱片。
她轉身要翻找昨夜模具清洗記錄，卻撞進顧臨淵懷裡——他不知何時摘了懷錶鏈，此刻正用鎏金錶盤映照她腕間紅痕。
“今天幾點清洗的模具？”
“淩晨四點，像往常一樣用竹刷……”蘇小滿突然頓住，淩晨時操作檯射燈突然故障，她摸黑操作時似乎蹭到什麼粘膩的東西。
顧臨淵指尖掠過她沾著糖霜的睫毛，突然將錶鏈纏住兩人交疊的手腕。
金屬灼燙的瞬間，蘇小滿看見記憶殘影：黑夜中某雙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正往她竹刷上塗抹熒綠膏體。
那人腕間的蛇形紋身在監控死角一閃而過，正是陳總貼身保鏢的標誌。
“蘇老闆！”周明遠舉著平板衝進來，熱搜詞條已經變成#古董模具攜帶致命病菌#。
視頻裡被二十倍慢放的清洗畫麵中，饕餮紋縫隙確實有綠色物質隨水流暈開，卻冇人注意到鏡頭邊緣有半枚反光的黑膠唱片。
顧臨淵突然抓起她清洗模具用的銅盆，懷錶鏈浸入殘留水漬時爆出青紫色火花。
“不是銅鏽。”他將濕漉漉的錶盤舉到陽光裡，十二時辰刻度正在水珠折射下顯現出苗銀特有的雪花紋，“有人在工具上做了手腳。”
暮色染紅玻璃窗時，蘇小滿蜷在操作檯角落盯著裂紋蔓延的模具。
林小夏第N次澄清直播被迫中斷，周明遠蹲在門外撕第43封恐嚇信。
她無意識摩挲著腕間冷卻的月牙痕，那裡殘留著與顧臨淵懷錶鏈接觸時的刺痛感。
“要相信……”顧臨淵臨走前欲言又止，鎏金錶鏈在他掌心勒出深紅印記。
蘇小滿看著他在雨幕中走向那輛灰色麪包車，車頂留聲機轉動時，她分明聽見懷錶鏈發出類似編鐘的嗡鳴。
當最後一位客人退掉會員卡，蘇小滿終於摸到模具底部凸起的機關。
暗格彈開的瞬間，某粒嵌在饕餮眼珠裡的綠結晶滾落糖粉堆，在月光下滲出與顧臨淵錶盤相同的苗銀幽光。
手機在掌心震了三下才被接通，林老闆沙啞的嗓音混著麻將牌碰撞聲傳來：“蘇丫頭，你上回問我模具裡嵌的綠鬆石……”電話突然斷在關鍵處，蘇小滿猛地抬頭，看見監控螢幕閃過林老闆被掀翻的棋牌桌，以及半隻繡著波斯咒文的黑膠唱片封套。
（正文結束）暴雨沖刷著霓虹燈牌，蘇小滿踩著積水衝進林記舊貨行時，碎玻璃在帆布鞋底發出細響。
貨架間瀰漫著檀香與黴味混雜的氣息，林老闆正用纏著紗布的手擦拭半截青銅燭台，櫃檯上的老式收音機嘶啞播報著淩晨的食品安全通報。
“三年前有個滇南掮客來銷贓。”林老闆頭也不抬，沾著碘伏的棉簽突然點在蘇小滿腕間紅痕上，“他腰間銀壺刻的纏枝蓮，和你模具裡溶解的綠鬆石紋路一模一樣。”
玻璃櫃檯下的暗格彈開，泛黃的拍賣圖錄簌簌落灰。
蘇小滿指尖撫過“1912年上海租界甜品模具特拍”的燙金字樣，第17號拍品照片裡，饕餮紋縫隙隱約透出針尖大的綠芒。
林老闆用菸頭燙開塑封層，藏在夾頁裡的當票顯示這件模具曾抵押給某位苗銀匠人。
“叮——”
顧臨淵的鎏金懷錶突然在蘇小滿包裡震動。
她摸出錶盤時，二十八宿星圖正將滇南地圖投射在潮濕的牆麵上，白虎七宿的位置恰好籠罩著當票上的猛臘縣印章。
周明遠打來視頻電話時，蘇小滿正用模具熬製第七鍋玫瑰糖漿。
鏡頭裡戴著銀飾的佝僂老人突然湊近螢幕，樹皮般的手指敲擊著平板上的饕餮紋照片：“這是我們寨子祭祀用的雪花紋！”老人孫女舉著祖傳的苗銀刮刀對準光源，刃口折射出的雪花紋與顧臨淵懷錶鏈上的水漬痕跡完美重合。
直播澄清安排在暴雨初歇的清晨。
蘇小滿特意將操作檯搬到落地窗前，林小夏的環形補光燈照得那排銅製模具泛起青輝。
當顧臨淵帶著光譜檢測儀出現在鏡頭裡時，彈幕突然湧入大量質疑賬號，某條帶著醫院定位的評論尖叫著“贗品有毒”。
“稍等。”蘇小滿突然關掉熬糖爐，舉起那枚從模具暗格裡取出的綠鬆石，“這是昨晚八點陳總秘書在典當行交易的憑證。”監控畫麵切到珠寶鑒定所，放大四十倍的綠鬆石內部，赫然顯現著陳氏集團Logo的鐳射防偽標。
人群騷動中，顧臨淵的懷錶鏈突然纏住檢測儀探頭。
當紫外線掃過模具紋路時，隱藏在饕餮眼珠裡的苗銀紋章在螢幕上投出三維地圖——正是陳總私人博物館的地下藏寶室座標。
“蘇老闆！”周明遠突然指著窗外驚呼。
那輛灰色麪包車頂的留聲機正在晨光中瘋狂倒轉，戴著蛇形戒指的手從車窗拋出燃燒的牛皮紙袋。
顧臨淵的風衣卷著薄荷氣息撲過來時，蘇小滿看清飄落的殘頁上印著“民國三十七年模具養護記錄”，簽發人處蓋著顧氏家族徽章的火漆印。
林老闆沙啞的笑聲從直播手機裡傳來：“丫頭，看看你收銀台最底下那個檀木匣。”蘇小滿撬開生鏽銅鎖時，1948年的《滬上甜藝考》手稿正靜靜躺在黴菌斑上，泛黃書頁裡夾著的照片裡，穿著旗袍的顧家祖母手持的模具，與她此刻護在懷中的器物分毫不差。
輿情反轉的颶風在正午時分達到巔峰。
蘇小滿倚著冷藏櫃看顧臨淵用鑷子夾起糖漿裡的綠鬆石殘片，他袖口殘留的雪鬆香混著焦糖氣息，在玻璃窗透進的彩虹光暈裡織成細密的網。
“陳總保鏢被捕時，懷裡掉出半塊波斯咒文膠盤。”顧臨淵突然將懷錶鏈繞在她指尖，錶盤背麵的星圖正在陽光裡重組，“這種黑膠唱片，是我祖父抗戰時從上海猶太收藏家手裡...”
自動門鈴打斷未儘的話語，穿中山裝的老者顫巍巍捧來紅木匣。
開匣瞬間，十二枚與蘇小滿模具紋飾相配的青銅器部件泛出幽光，最底層的信箋上寫著“顧氏傳承人親啟”，火漆印卻是蘇小滿外婆糕點鋪的蓮花紋章。
暮色浸透大理石檯麵時，蘇小滿發現模具暗格裡多了張泛潮的路線圖。
羊皮紙上用硃砂勾勒的滇南山脈中，某個被饕餮紋圈住的位置正與她腕間紅痕重疊發燙。
顧臨淵的懷錶鏈突然自行解開，墜落的錶盤在糖粉上滾出卦象般的軌跡，最終停在西南方向的“未濟”卦上。
玻璃櫥窗映出兩人交疊的影子時，蘇小滿腕間紅痕突然滲出金線纏住懷錶鏈。
顧臨淵喉結微動，鎏金鍊扣在觸及她鎖骨刹那突然迸出青銅鏽色。
他們身後，林小夏直播用的補光燈在牆麵上投出詭譎陰影——那排古董模具在強光中投射出的紋路，正與羊皮地圖上的饕餮紋緩緩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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