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男友要兼祧兩房後,我改嫁白衣佛子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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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催命符。”
沈鐸臉上的傲慢瞬間崩塌,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他踉蹌後退兩步撞上茶幾,震翻了上麵的骨瓷茶具。
“你你胡說什麼?嫁給誰?不可能!”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到破音,右手不受控製地抽搐著。
西裝袖口蹭到了打翻的茶水,深色水漬迅速在高級麵料上暈開。
茶幾上的手機突然亮起,蔣伊的視頻通話請求跳了出來。
我按下接聽鍵,螢幕裡立刻出現她慘白的臉。
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鼻子裡插著氧氣管,床頭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滴”聲。
“你在撒謊!”蔣伊猛地扯掉氧氣麵罩,輸液管因為她的劇烈動作而晃動,“你想報複我們,想阻止我們,對不對?!”
她的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嘴角還帶著乾涸的血跡。
我平靜地抬起手,無名指上的鉑金婚戒在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婚約信物已毀,我已另有歸屬。沈先生,沈太太,你們想要的,我給不了。”
沈鐸突然抓起茶幾上的水晶菸灰缸砸向牆壁,碎片四濺。
他的領帶歪到了一邊,露出脖頸上正在潰爛的皮膚。
“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嗎?”
他一把扯鬆領帶,昂貴的絲綢布料在他手中皺成一團:
“你以為隨便找個人嫁了,就能逃避沈家的‘義務’?!”
視頻裡的蔣伊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監護儀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護士匆忙入鏡為她拍背,但她仍然掙紮著對著螢幕尖叫:
“就是!看你找的什麼貨色,是不是比沈鐸差遠了?故意氣我們是吧!”
沈鐸的助理慌慌張張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份加急檔案:“沈總,董事會緊急通知,要求您立即回公司解釋最近三個項目的虧損問題。”
“滾出去!”
沈鐸一把搶過檔案撕成兩半,紙片像雪花一樣散落在地。
他轉向我,眼中燃燒著瘋狂的怒火:“我告訴你,冇用!這隻是你的新花招,想讓我好奇、想讓我吃醋!我不會上當!”
視頻那頭,蔣伊突然拔掉了手上的針頭,血珠濺在攝像頭前:
“她就是想看我們著急!賤人!”
她的病號服領口歪斜,露出鎖骨下方一片詭異的青紫色瘀斑。
沈鐸突然抓起我的左手,死死盯著那枚婚戒:“你嫁的那個男人,能和沈家比嗎?”
他的指甲縫裡滲出黑色液體,沾在我的皮膚上:
“他能給你鴻運嗎?彆天真了!”
我用力抽回手,他的指甲在我手背上留下幾道紅痕。
就在這時,他西裝內袋裡的手機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他掏出來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手機螢幕上顯示著沈氏集團股價暴跌的實時數據。
我冇有再說話,轉身向門口走去。
沈鐸在我身後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
“站住!我命令你站住!明天的安排不變!我告訴你,你必須來!”
他的聲音突然卡住,緊接著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正用手帕捂著嘴,雪白的絲綢上迅速暈開一片刺目的鮮紅。
視頻裡,蔣伊的尖叫聲突然變成了痛苦的呻吟:“醫生!我的肚子…好痛”
畫麵劇烈晃動,最後定格在天花板上,
背景音是醫護人員慌亂的腳步聲和醫療設備的警報聲。
我冇有停留,推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上,沈鐸的私人律師正匆匆趕來,手裡拿著一疊檔案。
看到我時,他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低頭快步從我身邊走過。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我摸出口袋裡的天機契玉佩。
原本溫潤的玉麵此刻滾燙如火,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色紋路。
遠處傳來沈鐸歇斯底裡的吼叫聲和東西砸碎的聲響。
我知道,這一切纔剛剛開始。
6
淩晨三點十七分,我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
特彆關注的沈氏風水賬號釋出了一條九宮格長圖,標題用加粗紅字寫著《起底“神算女”的真麵目》。
的檔案,標題為《關於追究趙書儀違約責任的告知函》。
正文用加粗字體標註:“根據雙方口頭約定,在鴻運契約存續期間,趙女士不得與他人建立婚姻關係。”
沈家的水軍開始發力。
我的社交賬號瞬間湧入上萬條辱罵評論:
[賤人為了報複沈少真豁得出去]
[聽說她嫁了個廟裡掃地的]
[這種女人誰敢要啊]
手機不斷震動,推送著精心剪輯的黑料視頻。
畫麵裡我被p進各種不堪入目的場景,配文“趙氏女為改運不惜獻身”。
沈鐸助理髮來最後通牒:
“沈先生給您24小時撤銷婚姻登記,否則將起訴您違反鴻運契約精神。”
附件是份漏洞百出的律師函,要求我賠償沈家“氣運損失費”三千萬。
我正要關閉頁麵,特彆關注突然彈出提醒。
京城藺氏集團官微釋出聲明:
【嚴正聲明】
趙書儀女士係藺氏繼承人藺無塵合法配偶。針對趙女士的誹謗內容已全部取證,主謀賬號沈氏風水顧問等317個id,ip歸屬地均為沈氏集團總部大樓。相關證據已移交公安機關。
聲明下方附著三張圖片:
1結婚證內頁
2律師團隊取證過程公證視頻
3沈氏大樓ip地址匹配結果
全網瞬間炸鍋。
微博熱搜前三立刻變成:
藺無塵還俗結婚
沈氏集團偽造證據
趙書儀藺太太
評論區也燃起來了:
[臥槽是那個藺家?]
[藺無塵不是出家了嗎]
[沈鐸踢到鈦合金板了]
沈鐸的電話在聲明釋出後立刻打進來。
“你早就計劃好了是不是?”
“故意勾引藺無塵來報複我?”
蔣伊的尖叫刺穿聽筒:“她怎麼可能認識藺家太子爺!肯定是假的!”
我打開天機眼,看到沈鐸眉心黑氣正在瘋狂翻湧。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重物倒地聲,接著是助理的驚呼:“沈總!董事會剛凍結了您的所有項目資金!”
沈鐸突然對著話筒咆哮:“你以為攀上高枝就贏了?藺家會要個被人玩過的破鞋?他不過是”
通話突然中斷。
幾乎同時,所有社交平台的黑料帖集體變成404頁麵。
某八卦大v首頁跳出鮮紅的封禁提示:“該賬號因涉嫌違法犯罪已被永久關閉”。
門鈴響起。
可視對講螢幕裡,藺無塵穿著berti定製西裝站在門外,左手握著那串菩提念珠,右手拎著沈氏集團最新被退市的財經報紙。
他抬頭看向攝像頭,腕間百達翡麗折射出冰冷的光。
“師妹。”他按下門鈴的指節泛著淡金色,那是天機術運轉時的特征,“我來收債了。”
7
沈鐸的私人飛機在藺氏大廈上空盤旋了整整47分鐘,始終無法獲得降落許可。塔台給出的理由是“航空管製”,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給我接通藺無塵的私人專線!”
沈鐸踹翻了機艙裡的香檳架,金黃色的液體浸透了意大利手工地毯。
他的助理戰戰兢兢遞過衛星電話:“沈總,藺氏總機說…您的號碼已經被列入黑名單。”
蔣伊蜷縮在座椅上刷著手機,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螢幕上顯示《財經日報》的實時推送:【藺氏集團完成對沈氏最大客戶的收購】。
她的指甲在真皮座椅上抓出幾道痕跡:“鐸哥!快看這個!”
沈鐸奪過手機,正好看到自己的照片被p成囚犯模樣,配文“風水騙子終遭反噬”。他太陽穴突突跳動,昂貴的定製西裝被冷汗浸出深色痕跡。
“馬上安排記者會!”沈鐸突然抓住助理的領帶,絲質麵料在他指間裂成兩半,“我要當著全世界的麵揭穿那個賤人的把戲!”
當天下午14:30,沈鐸包下了國際會展中心最大的釋出會場。
現場佈置得像一場學術研討會,背景板上“科學解密玄學騙局”的標語閃著刺目的紅光。
二十台攝像機對準中央展台,那裡擺著被拆解的羅盤、符紙和一本偽造的《天機術破解手冊》。
“各位媒體朋友,”沈鐸調整著領口微型麥克風,西裝袖口露出醫院腕帶的壓痕,“今天我要證明,所謂鴻運契不過是趙書儀精心設計的騙局!”
他舉起一份偽造的檢測報告,紙張邊緣還粘著實驗室logo的貼紙:“國家級實驗室證實,這些符紙使用的墨水成本不到三塊錢!”
蔣伊突然衝上台,她臉上的妝容已經花了:“我可以作證!那個女人根本——”
“砰!”
主攝像機突然冒出一陣黑煙,緊接著備用設備接二連三出現故障。直播信號中斷前,觀看人數定格在1314萬。
後台傳來技術人員的喊聲:“所有存儲設備都出問題了!”沈鐸突然跪倒在地,昂貴的西褲膝蓋處滲出鮮血。他手腕上的名錶錶盤突然碎裂,零件散落一地。
我關掉平板時,藺無塵正在簽署的會議紀要。
8
沈氏集團總部大樓的旋轉門突然卡住,保安手忙腳亂地調試控製係統。
大堂led屏閃爍兩下,原本播放的集團宣傳片突然切換成法院公告:
【關於對沈氏集團啟動破產清算程式的通知】。
穿著製服的法院工作人員正在前台貼封條,沈鐸的助理抱著紙箱站在電梯口,箱子裡裝滿撤下來的董事長名牌和相框。
“沈總,緊急董事會剛結束。”
財務總監追著沈鐸衝進電梯,平板上顯示著實時股價已經跌破發行價,
“家族信托基金剛剛釋出聲明,暫停您所有資金權限。”
我聽手下的私家偵探彙報,沈鐸去了醫院。
病房門口站著兩個穿防護服的醫生,病曆牌上蔣伊的名字後麵跟著一串紅色警示標記。推開門就看見她在撕扯病號服,監護儀顯示她的血氧飽和度正在急速下降。
“都是你!”蔣伊抓起輸液架砸過來,金屬桿擦過沈鐸的太陽穴,在他阿瑪尼西裝肩線處劃開一道裂口,
“要不是你招惹那個賤人——”
沈鐸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他掐著蔣伊的下巴把她按回枕頭上:
“閉嘴!要不是你這個災星!”
“沈先生!”
主治醫生帶著三個護士衝進來,“病人現在需要立即進行骨髓穿刺!”
沈鐸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
視頻通話介麵顯示是沈家祠堂,畫麵裡族老正用刻刀刮除族譜上他名字旁邊的‘繼承人’印章。
有人在宣讀:“經家族會議表決,即日起撤銷沈鐸的一切職務…”
深夜十一點,藺氏私人會所的安防係統突然發出警報。
監控螢幕上,沈鐸的奔馳s600撞斷了入口處的智慧道閘。
“少夫人,目標突破。
祠堂方向傳來木魚聲,族老們正在舉行消災法會。
我的手機震動,藺氏法務部發來最新檔案。
螢幕上顯示,沈氏集團核心資產已完成交割。
最後一份產權證書的電子印章還在閃爍,沈鐸的簽名已經被係統自動標記為“無效”。
“精神病院剛發來視頻。”
助理遞過平板,監控畫麵裡蔣伊正在撕扯拘束衣。
她枯瘦的手指突然僵住,對著空氣尖叫:“那些黑線!把它們拿開!”
醫護人員按住她注射鎮靜劑時,病曆係統自動彈出最新檢測報告,全身器官衰竭指數全部標紅。
窗外突然傳來直升機轟鳴。
金融中心巨幕切換成實時新聞:“沈氏集團前繼承人沈鐸今日正式被提起公訴,涉嫌罪名包括…”
藺無塵按下遙控器,防彈玻璃自動調節透明度,陽光毫無阻礙地灑進來。
我攤開掌心,原本纏繞在手腕的金色裂紋已經完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流動的光暈,從指尖一直連接到藺無塵的腕間,那是新生的天機契約。
“因果已了。”
藺無塵的吻落在我發間,佛珠不知何時換成了婚戒,
“你自由了。”
他的眼睛在陽光下呈現出琥珀色,那裡不再有古刹佛像的悲憫,隻有人間煙火的愛意。
我手腕上的光暈隨著他的呼吸明滅,像是有了生命的脈搏。
手機震動,推送了最新八卦頭條:
《驚!沈鐸‘兼祧兩房’鬨劇終結,正一道宣佈永久除名》。
配圖是沈家族譜,沈鐸名字旁邊蓋著作廢的硃砂印。
“少夫人,沈鐸的辯護律師剛提交了新證據。”
管家捧著平板進來,“他聲稱所有商業犯罪都是受蔣伊蠱惑。”
藺無塵按下室內高爾夫模擬器的啟動鍵,球杆劃過完美弧線。
螢幕上的沈氏集團logo應聲碎裂,變成“收購完成”的綠色字樣。
“他們本該在傳承大典那天就遭反噬。”
我望向窗外,金融城的玻璃幕牆正將陽光折射成彩虹,
“多活了這些日子,已經是偷來的。”
他忽然將我攔腰抱起,定製西裝的袖釦在陽光下劃出流星般的軌跡。
“看。”
他指向我手腕上流轉的光暈,那光芒正與他的婚戒共振,
“這纔是真正的鴻運。”
遠處的療養院病房裡,蔣伊正對著空氣撕打;
看守所的探視室內,沈鐸抓著鐵欄杆咆哮。
而我們的婚書靜靜躺在保險櫃裡,旁邊是正一道掌教親筆寫的賀詞:
“天機姻緣,佳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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