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下山五方鎮邪令 第226章 張雲生的五方令破玄武符柱
老君閣頂的黑風氣浪剛衝出去,張雲生的手腕就猛地一沉——五方令突然發燙,令牌上的金龍紋像是被什麼東西拽著,往北方的玄武柱方向扯。他抬頭一看,隻見玄武柱那邊的土縫裡正滲出土黃色的光,那是地脈陽氣被強行吸走的跡象,而柱頂的玄武虛影,殼上的地脈符亮得刺眼,每吸一口陽氣,虛影的爪子就更有力一分,正往蠱蟲飛去的方向挪!
「不好!玄武虛影在吸地脈陽氣擋蠱蟲!」張雲生急喝一聲,要是讓虛影吸夠陽氣,不僅蠱蟲會被拍碎,連總符的邪力都會更強。他一把扶住快站不穩的史密斯,「你跟啞女、蘇婉兒待在這兒,我去破玄武柱!」
「等等!」蘇婉兒趕緊舉著引魂燈往他身前擋了擋,「玄武柱的地脈符能吸陽氣,你靠近會被它扯走靈力!我用藍光幫你擋會兒邪符!」她說著就誦起守墓人咒,引魂燈的藍光往北方掃去,正好攔住幾張往玄武柱飛的邪符,藍光一過,符紙全成了黑灰。
李二狗也扛著青木棍湊過來,「張雲生你儘管去!這邊有我呢!誰要是敢過來搗亂,老子一蹄子拍飛他!」他說著就把黑驢蹄子往地上一頓,陽剛氣散開來,連周圍的邪味都淡了些。
啞女拉了拉張雲生的衣角,指了指自己的護蠱方向,又指了指他手裡的五方令,眼裡滿是懇求——她是想讓張雲生破柱的時候,順便救救蠱蟲。張雲生點頭:「放心,我會護住它們!」
說完,張雲生握緊五方令,往玄武柱方向衝。剛跑出去幾步,就覺得腳底下發沉,像是有隻無形的手在拽他的腳踝——是地脈符的吸力!玄武柱的地脈符不僅吸地脈陽氣,還吸活人的陽氣,想把靠近的人都當成「養料」。
張雲生趕緊誦起「太乙敕鬼錄?定身咒」,金芒從令中竄出,裹住自己的腳踝,那股吸力瞬間弱了不少。他加快腳步,離玄武柱越近,就越能看清柱身的情況——這柱子比其他三根都粗,柱身纏滿了黑繩似的邪符絲,絲的另一頭都紮在土縫裡,正往柱身輸送地脈陽氣;柱頂的玄武虛影有半人高,龜殼上刻滿了地脈符,蛇頭從龜殼裡探出來,吐著黑信,眼睛是兩團綠火,正盯著空中的蠱蟲群。
「孽障!」張雲生低喝一聲,舉起五方令往空中一揚,「太乙敕鬼錄?地脈斷!」
金芒從令中爆發出來,像十幾條靈動的金蛇,順著玄武柱往上纏!每纏一圈,柱身的邪符絲就「滋滋」響,黑繩瞬間斷成一截截,掉進土縫裡就沒了動靜——那是金龍氣切斷了地脈符與地脈的連線,陽氣再也吸不上來了!
玄武虛影突然發出一聲嘶鳴,蛇頭猛地往張雲生方向探來,想咬他!可剛探到一半,就見龜殼上的地脈符突然暗了,原本亮得刺眼的符紋,這會兒隻剩幾點綠光,虛影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像是被抽走了力氣。張雲生看得清楚,地麵的土縫裡,土黃色的陽氣不再往外滲,柱身的邪味也淡了不少——地脈,斷了!
「還沒完!」張雲生沒停手,從懷裡掏出個小布包,裡麵是三生石殘片。這殘片是之前在天門洞找到的,帶著七門的因果氣,之前破白虎柱的時候蘇婉兒用過,這會兒用來破玄武柱正合適。他捏起殘片,往玄武柱上一貼——殘片剛碰到柱身,就透出淡金色的光,與五方令的金龍氣瞬間融在一起!
「轟!」金光大盛,像一團小太陽裹住了玄武柱。柱身內部傳來「哢嚓」的脆響,邪符絲開始往外麵冒黑灰,柱身的裂縫從貼殘片的地方往四周擴散,越裂越大;柱頂的玄武虛影更慌了,蛇頭亂甩,想掙脫金光的包裹,可金芒像鐵籠似的,怎麼甩都甩不開,龜殼上的地脈符一張接一張往下掉,掉在地上就被金光燒成了灰。
「散!」張雲生又加了把勁,將丹田的靈力往五方令裡送。金龍氣突然暴漲,順著裂縫往柱身內部鑽,殘片的因果氣也跟著往裡滲——這兩種力量一結合,就像一把淬了因果的金刀,在柱身內部「劈砍」。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玄武柱從內部炸開!碎石塊裹著邪符渣往四周飛,張雲生早有準備,用金龍氣撐起護罩,碎石碰到護罩就彈開,沒傷到他分毫。而柱頂的玄武虛影,在柱子炸開的瞬間,就被金光裹住,「滋啦」一聲,龜殼和蛇身全散成了黑灰,連綠火眼睛都滅了,風一吹,黑灰就散得乾乾淨淨。
北方的邪氣壓瞬間沒了,土縫裡的地脈陽氣也恢複了正常,不再往外滲,反而透著淡淡的暖意——北方陣眼,破了!
張雲生鬆了口氣,剛想收起五方令,就聽見空中傳來「嗡嗡」的聲響——是護蠱!他抬頭一看,隻見護蠱帶著十幾隻守洞蠱和翠綠蠱蟲,正往這邊飛,蠱蟲們身上都沾著點黑灰,但沒受傷,護蠱的觸角還在晃,像是在報平安。
「太好了!」蘇婉兒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她舉著引魂燈跑過來,藍光往蠱蟲群掃了掃,「蠱蟲沒事!」啞女也跟著跑過來,一看見護蠱,就趕緊伸出手,護蠱立刻落在她的掌心,蹭了蹭她的手指,像是在說「我沒事」。
李二狗扛著青木棍,笑得咧開了嘴,「他孃的!終於把這四根柱子都破了!這下符使該沒轍了吧?」
可他話音剛落,老君閣裡就傳來符使的嘶吼:「不!我的四象陣!你們毀了我的四象陣!」閣頂的黑光突然變得更濃,像是要滴出黑油似的,周圍的地脈又開始震動,這次比之前更厲害,腳下的石頭都在晃,有的甚至從山上滾下來。
史密斯扶著聖言碑,臉色更白了,「殘魂……殘魂說,符使在強行催總符!他想把自己的魂全融進總符裡,炸了整個青城山!」
「什麼?!」李二狗罵了一句,「這瘋子!自己活不成,還想拉著我們一起死?」
張雲生抬頭往老君閣看,隻見閣門「吱呀」一聲開了,符使從裡麵走出來,他的衣服都被黑光裹著,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眼睛是兩團黑火,手裡還握著張黑色的符紙——那是總符的核心符!
「你們毀了我的四象陣,毀了我的符柱……」符使的聲音像破鑼似的,「那我就毀了青城山!毀了你們!讓你們都陪我一起下地獄!」他說著就舉起手裡的總符核心,往空中拋去——符紙一碰到閣頂的黑光,就炸開了,黑光瞬間往四周擴散,連天空都暗了下來。
「不好!總符要炸了!」蘇婉兒急得大喊,引魂燈的藍光都開始晃,「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兒!」
可已經晚了——黑光已經裹住了整個青城山深處,眾人腳下的地麵開始裂開,土縫裡滲出土黃色的地脈陽氣,卻很快被黑光吸走,連空氣都變得冰冷,蝕得人魂體發疼。
張雲生趕緊將五方令往地上一插,金芒從令中竄出,裹住眾人,「彆慌!五方令的金龍氣能撐會兒!我們得想辦法毀了總符的核心!」
「可總符跟他的魂綁在一起,怎麼毀啊?」李二狗急得直跺腳,手裡的黑驢蹄子都快攥出汗了。
啞女突然拉了拉張雲生的衣角,指了指自己的護蠱,又指了指符使手裡的總符核心,然後比劃了個「鑽」的手勢——她是想讓護蠱鑽進總符核心裡,用安魂液毀了它!
張雲生眼睛一亮:「對!護蠱小,能鑽進總符裡!而且安魂液能克邪符,說不定能散了總符的邪力!」
可符使早就注意到了啞女的動作,他冷笑一聲,「想讓小蟲子來毀總符?沒那麼容易!」他抬手往護蠱方向一揮,一道黑光直撲過去——那是總符的邪力,一旦沾到,蠱蟲都會被蝕成灰!
護蠱趕緊往旁邊躲,可黑光太快,還是擦到了它的翅膀,護蠱「嗡」了一聲,掉在地上,翅膀上沾了點黑灰,幸好沒傷到要害,啞女趕緊跑過去,把它捧在掌心,用安魂液幫它擦翅膀。
符使笑得更瘋狂了,「你們還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啊!再過一會兒,總符就炸了,整個青城山都會塌,你們誰也跑不了!」
張雲生握緊五方令,心裡快速盤算——總符的核心在符使手裡,要毀核心,就得先靠近他,可符使被黑光裹著,根本靠近不了;五方令的金龍氣能擋黑光,但撐不了多久;殘片的因果氣能克邪符,可怎麼才能貼到總符上?
就在這時,史密斯突然咳了兩聲,從懷裡掏出張聖力符,「我……我還有最後一張聖力符!聖力能暫時壓住建魂的邪力,我把符扔到符使身邊,聖芒能擋會兒黑光,你們趁機過去毀核心!」
「不行!」蘇婉兒趕緊攔住他,「你現在靈力耗得太多,再用聖力符,會傷魂體的!」
「沒時間了!」史密斯搖了搖頭,將聖力符往張雲生手裡塞,「殘魂說,聖力符加五方令的金龍氣,能撐十息……十息之內,你們必須毀了總符!」
張雲生看著手裡的聖力符,又看了看身邊的眾人——李二狗正握緊黑驢蹄子,準備隨時衝;蘇婉兒舉著引魂燈,藍光已經調到最亮;啞女抱著護蠱,眼裡滿是堅定。他深吸一口氣,「好!就按史密斯說的辦!李二狗,你跟我一起衝,你用陽剛氣擋符使的攻擊,我去貼殘片!蘇婉兒,你用藍光幫我們掃邪符!啞女,護蠱準備好,等我靠近總符,你就讓它鑽進去!」
眾人都點頭,李二狗還罵了一句:「他孃的!今天就算拚了,也得把這瘋子的總符毀了!」
張雲生舉起聖力符,又掏出殘片捏在手裡,對眾人說:「準備——三!二!一!」
他將聖力符往符使方向扔去,符紙一碰到黑光,就炸開了淡金色的聖芒!聖芒瞬間擋住了黑光,在符使身邊開出一個小口子,符使的動作也慢了下來,顯然是被聖力壓到了。
「衝!」張雲生大喊一聲,舉著五方令就往符使衝去,金龍氣裹著他和李二狗,像兩道金光,瞬間衝進了聖芒裡!
符使沒想到他們真敢衝過來,趕緊往旁邊躲,同時揮手往他們扔邪符——可李二狗早有準備,舉起黑驢蹄子就拍,邪符一碰到蹄子就成了黑灰,「你他孃的彆躲!接老子一蹄子!」
張雲生趁機往符使手裡的總符靠近,可符使突然用另一隻手往他胸口推——黑光從他掌心竄出,直撲張雲生的胸口!張雲生趕緊用五方令擋,「砰」的一聲,黑光撞在令上,金龍氣晃了晃,差點散了!
「還有五息!」史密斯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已經快撐不住了,聖言碑的聖芒都弱了不少。
張雲生咬緊牙,突然往符使的側麵撲去,手裡的殘片往總符核心貼去——就差一寸!可符使的蛇頭似的黑光突然纏住他的手腕,往旁邊拽,殘片離總符又遠了些!
「張雲生!我來幫你!」蘇婉兒舉著引魂燈衝過來,藍光往符使的手腕掃去,「滋啦」一聲,黑光瞬間縮了回去,符使慘叫一聲,手腕上冒起白煙。
就是現在!張雲生猛地將殘片往總符核心貼去——淡金色的因果氣瞬間與總符的黑氣相撞,「滋啦」的聲響震得人耳朵疼,總符核心的黑光開始暗了!
「護蠱!」張雲生大喊一聲。
啞女立刻將護蠱往總符方向扔去——護蠱像道綠色的閃電,鑽進總符核心裡,嘴裡吐出一團濃綠的安魂液!
「不!」符使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總符核心突然炸開,黑光瞬間散了,閣頂的黑光也開始淡了,周圍的地脈震動也弱了不少。
張雲生趁機往後退,拉著李二狗和蘇婉兒往回跑,「快退!總符要散了!」
符使站在原地,身體開始變得透明,他看著手裡的總符核心成了黑灰,眼裡滿是絕望,「我……我不甘心……首領……我沒完成任務……」
話音剛落,符使的身體就散成了黑灰,風一吹,就沒了蹤影。
總府的黑光徹底散了,天空亮了起來,地脈也恢複了平靜,風裡隻剩下草木的清香——四象邪符大陣,徹底破了!
眾人都鬆了口氣,李二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孃的……終於結束了……」
史密斯靠在聖言碑上,虛弱地笑了笑,「殘魂說……我們贏了……」
蘇婉兒和啞女也坐下來,護蠱落在啞女的掌心,觸角蹭了蹭她的手指,像是在慶祝。
張雲生撿起地上的五方令,令牌上的金龍紋亮了些,顯然是破陣後吸收了些陽氣。他往青城山深處望瞭望,心裡卻沒放鬆——符使雖然死了,但幽冥會的首領還在,而且他們還拿到了第四門的鑰匙碎片,接下來,巴蜀青城山的守墓人分支,會不會有更多線索?
就在這時,啞女突然指著遠處的山道,嘴裡發出「嗚——」的聲音。眾人抬頭一看,隻見山道上走來幾個穿著青色道袍的人,為首的老人手裡握著個羅盤,羅盤上的指標正對著張雲生手裡的五方令——顯然,是青城山的守墓人分支來了!
張雲生握緊五方令,心裡明白,新的線索,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