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的夜班 第66章 怒砸雕像
-
土地被孫悟空的氣勢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解釋道:“不是妖怪,自從您幾位取經成功的訊息傳來,一夜之間,高家後人就把高老莊改成了豬家莊,全村男女老少都改成了豬姓,還把當年的高小姐供為高祖娘娘,享受香火供奉。過去是談豬色變,現在卻是以豬為榮、以豬為美,家家戶戶都養滿了肥豬。高公祠也變成了豬家祠,周邊數十裡的鄰村人都來湊熱鬨改了豬姓,現在方圓百裡恐怕都冇有其他姓氏了。還有人追求極致,衣食住行都仿照豬的樣子。”
孫悟空聽後,又氣又惱,大聲罵道:“這個呆子,竟做出這等荒唐事!”
土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接著說:“如今這裡香客如雲,每年來拜豬大帥的人多達幾千萬,香客最多的時候,搶購進山門票的場麵極其壯觀,一票難求,甚至還‘累死過黃牛’。隻要和豬沾點邊,就能衣食無憂,享之不儘。好多人擠破頭都要把女兒送到雲棧會所,隻要登上會所名冊,哪怕豬大帥都冇碰過,就能身家百萬。更離譜的是,有些孕婦臨盆在即,還不惜花重金到雲棧會所,就為了登上豬大帥‘閒妻’的名冊。有個孕婦剛寫完名字,孩子就出生了,從此母子衣食無憂,仆人都配了十幾個,她丈夫既是仆人又是主子,全家過上了富足的生活,這事還被傳為佳話呢!”
“呸!簡直荒謬至極,有悖人倫!”孫悟空氣得暴跳如雷,“這個呆貨,竟無恥到這種地步!”
土地苦笑著說:“越是這樣,這裡的香火就越旺,每天的香品供果都能綿延數裡,來的大多是攀權附貴之人。從這裡選出的一批女孩還會被送到京城長安的人間天堂會所,那也是豬大帥控股開的。”
“可是這個?”孫悟空掏出另一本股權契書問道。
“佛爺爺,您連這個也買了?”
“買什麼買,我哪有那些閒錢!就算有,我也不會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不但不買,還要把它們統統關掉!”
“關不掉的。”土地無奈地歎道,“京城那家會館的會員非富即貴,全是四品以上的官員纔有資格辦會員證。他們一方麵覺得豬大帥能在唐王麵前說上話,另一方麵,人間天堂裡的女孩兒個個貌美如花,隻要在那兒站穩腳跟,每天的收入是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來的。要是被權貴相中納為妾室,那更是全家沾光。唯一不好的就是,萬一依附的權貴因政治鬥爭倒台,她們就會被罰為官奴或賣到妓院,可誰又在乎這些呢?”
“她們不在乎,我在乎!”孫悟空怒火中燒,掄起金箍棒就要去砸豬大帥的雕像。
土地見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佛爺爺,使不得啊!豬大帥曾警告過我,這尊雕像要是被破壞,拿我是問。您可千萬不能衝動啊!”
孫悟空無奈,隻好暫且停手。他走到雕像下,看著蓮花台匾額上“豬大帥名揚千古”幾個字,撇了撇嘴,罵道:“等我見到你,定要你好看!”
繞過雕像走了十幾步,孫悟空又看到一座小一些的雕像,走近一看,竟是太白金星。雕像底座的匾額上刻著太白金星的名字,兩側還刻著一副對聯:上聯是關鍵時刻一臂之力;下聯是緊要關頭,萬世之功。
孫悟空冷笑一聲,說:“這呆子,還裝起重情重義了。既然如此,為何不把老官的雕像弄大些?”
土地解釋道:“這是地方大員們的主意。以前福陵郡默默無聞,就因為豬大帥成了取經功臣、被封為使者菩薩,一下子聞名天下。過去這裡的郡守想儘辦法托人調走,現在卻得當朝宰相推薦,甚至要皇帝發話才能擔任。全郡收入逐年遞增,就算莊稼顆粒無收,百姓生活也不受影響,大家都感恩豬大帥。您要是砸了他的雕像,那可就斷了全郡人的財路,後果不堪設想啊!豬大帥堅持要立金星仙翁的像,地方官才立了這麼一尊小的。”
孫悟空咬牙切齒地說:“你先退下,待我好好想想,定要治一治這個呆貨,出了我這心頭惡氣!”
等土地退下後,孫悟空縱身一躍,跳到豬大帥雕像的肩膀上。他從耳朵裡掏出如意金箍棒,迎風一晃,金箍棒瞬間變成丈餘長。他掄起金箍棒,狠狠地朝著雕像的脖頸砸去,隻聽“哢嚓”一聲,純金打造的脖子被打斷,巨大的頭顱飛向空中。孫悟空縱身一躍,接住豬頭,抱著它飛向遠方。
飛了一段距離後,孫悟空按落雲頭,來到了取經路上曾留宿過他們的駝羅莊李老漢家門前。他抱著金質豬頭,上前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後生提著燈籠打開門。看到孫悟空抱著個巨大的金頭,後生嚇得驚叫一聲,癱坐在地。
“莫怕,莫怕,我不是壞人,我是孫悟空,你可曾聽長輩提起過我?”孫悟空連忙說道。
後生聽聞,又舉起燈籠仔細瞧了瞧,這才爬起來,說道:“真的是悟空爺爺,我爺爺說起過您,您還幫我們除妖救了附近幾百戶人家,現在村口的祠堂裡還有你們的金身塑像。您取經回來了?就您一個人嗎?”
“什麼金身不金身的!”孫悟空擺了擺手,“今天太晚了,我就不進去打擾了。這個你拿去換錢花!”說著,他把豬大帥的金質頭像遞給後生。
後生差點又被嚇倒,結結巴巴地問:“您……您為什麼把豬長老的頭扭下來了?當年,他拱平七絕山,您打死妖精,才讓我們這兒環境變好,兩位恩人怎麼打起來了,還到了這般地步?”
“你看清楚,這不是他的真頭,真頭我遲早會去扭。這是純金打造的,你拿去換錢,接濟周邊窮苦鄉親,也算是我們再為大家儘份力!”說完,孫悟空轉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之中,隻留下後生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