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刀之謎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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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手掌心的眼球轉動著聚焦在冷無塵臉上，瞳孔中倒映出他雙刀的影子。\"子時三刻\"血手五指突然收緊，崖石被捏得粉碎，\"刀皇等您\"
冷無塵墨羽刀橫斬，血手斷腕處噴出的卻不是鮮血，而是數十條金色小蟲。柳青霜青冥劍挑起一條細看：\"金蠶蠱的變種！\"蟲子突然自爆，濺出的液體將劍身腐蝕出細密凹痕。
山下火把長龍已到半山腰。冷無塵雙刀併攏，刀尖指向西北方一處雲霧繚繞的山穀：\"走！\"三人剛離開斷崖，身後的采藥人小屋便轟然爆炸，氣浪將方圓十丈的鬆樹儘數推倒。
刀皇穀入口是道僅容側身通過的裂縫。冷無塵剛踏入半步，懷中玉牌突然發燙。雙刀自行出鞘半寸，刀氣在岩壁上刻出條熒光路線。\"跟著刀氣走。\"柳青霜劍尖輕觸熒光，\"這是刀皇留下的引路標記。\"
裂縫深處漸漸開闊，兩側岩壁佈滿刀痕。最新鮮的那些痕跡不過三日，刀勢卻與冷無塵剛學的三式刀法同源。最奇怪的是，每隔十步就釘著具乾屍，服飾各異但都有一個共同點——心口處插著柄華山短劍。
\"是各派失蹤的探子。\"柳青霜檢查最近的一具，\"死了至少三個月，但\"她劍尖挑開屍骵衣襟，露出心口處蠕動的金色紋路，\"蠱蟲還活著！\"
忘塵突然按住兩人肩膀：\"聽！\"穀底傳來有節奏的金鐵交鳴聲，像是有人在反覆捶打兵刃。隨著深入，空氣變得灼熱起來，岩壁上的苔蘚都呈現出不自然的赤紅色。
拐過最後一道彎，眼前豁然開朗——穀底竟是個巨大的鑄刀坊！十二座青銅熔爐圍成圓圈，每座爐前都跪著個鐵匠打扮的人，正機械地捶打手中刀坯。最中央的祭壇上，白髮老者單手持錘，正在鍛打一柄血色長刀。
\"來了？\"老者頭也不抬，錘尖輕點刀身，\"正好趕上開刃。\"他甩手將長刀擲向冷無塵，刀身在飛行途中一分為七，分彆對應五嶽劍派與唐門、錦衣衛的製式！
冷無塵雙刀交錯格擋，七柄飛刀卻在觸及刀鋒前突然轉向，釘入周圍七座熔爐。爐火頓時暴漲三丈，將十二名鐵匠吞冇。火光中，鐵匠們發出不似人聲的嚎叫，皮膚如蠟般融化，露出內裡赤紅的骨骼——竟是醉仙樓裡那種血傀儡！
\"刀皇？\"柳青霜青冥劍指向老者，\"你到底是\"
老者哈哈大笑，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赫然是泰山派掌門清虛子的麵容！但與地牢裡那個被剝皮的\"掌門\"不同，此人太陽穴處各嵌著塊血色晶石，晶石內裡似有活物蠕動。
\"清虛子早在三年前就死了。\"老者聲音忽變，竟與燕南天有七分相似，\"現在站在你們麵前的，是血手教左使血刀老祖！\"他雙掌拍向祭壇，十二具血傀儡同時躍起，手中刀坯已變成完整的血色長刀。
冷無塵剛學的三式刀法自然使出，第一式\"斷水\"劈開最近兩具傀儡。但被斬斷的軀體落地即化血水，轉眼又凝成新的傀儡。血刀老祖獰笑著拋出一把金粉，金粉沾附的傀儡頓時刀勢暴漲，竟使出五嶽劍派的鎮派絕學！
\"小心金蠶蠱！\"忘塵的魚竿掃落一片金粉，\"他在用蠱蟲複製各派武功！\"
柳青霜突然劍指東方：\"看熔爐！\"七座熔爐不知何時已移位成北鬥狀，爐中火焰凝成七道火柱，在空中組成血色刀形。冷無塵懷中殘玉劇烈震動，與火刀共鳴出刺耳鳴響。
\"血玲瓏認主儀式。\"血刀老祖躍上祭壇，\"二十年前嶽不群壞我好事，今日便用他徒弟的血\"話未說完，冷無塵雙刀突然脫手飛出，與空中火刀相撞。爆炸的氣浪掀翻三座熔爐，爐中流淌出的不是鐵水，而是粘稠的黑血！
黑血所到之處，地麵長出肉瘤狀的組織。忘塵的魚竿剛觸及就迅速腐朽：\"是血魔池的原料！\"他扯開僧袍，露出胸口那道橫貫左右的刀疤，\"二十年前懸空寺\"
血刀老祖突然出現在忘塵身後，五指如鉤掏向後心：\"叛徒該死！\"冷無塵墨羽刀及時格擋，刀身卻被抓出五道深痕。更詭異的是，刀痕處滲出的不是鐵屑，而是血珠！
\"你的刀\"柳青霜驚愕地看著墨羽刀，\"在流血？\"
血刀老祖舔舐指尖血珠：\"好味道！嶽不群的血果然\"他突然住口，因為冷無塵的血刀已抵住他咽喉。刀尖吐出的寒氣將晶石表麵凍出裂紋，裡麵蠕動的金蟲動作頓時遲緩。
\"第二式'分光'！\"冷無塵雙刀突然幻化出七道刀影，分彆刺向血刀老祖周身大穴。老者暴退途中撞翻祭壇，壇下露出條向下的密道。腥風撲麵而來，密道深處傳來沉悶的心跳聲。
\"既然來了\"血刀老祖太陽穴的晶石突然爆裂，金蟲鑽入顱內，\"就讓你們見識下真正的泰山掌門！\"他撕開胸前道袍，露出鑲嵌在胸腔的一塊血色玉璧——與血玲瓏材質相同，隻是形狀如心臟般跳動！
忘塵突然撲上前，半截魚竿刺入玉璧縫隙：\"快走！這是通往泰山派內院的密道！\"血刀老祖狂笑著捏碎魚竿，斷茬刺入忘塵咽喉。鮮血噴濺在玉璧上，頓時被吸收得一乾二淨。
\"走！\"冷無塵拽起柳青霜躍入密道。身後傳來血肉膨脹的聲響，血刀老祖的身軀已暴漲至丈餘高，皮膚下凸起無數蠕動的金蟲。密道開始塌陷，碎石中夾雜著詭異的血肉組織。
密道傾斜向上，壁上刻滿與岱廟相同的符文。冷無塵注意到每隔百步就嵌著塊青銅牌，牌上刻著各派掌門的名諱。最新的一塊上麵，\"華山嶽不群\"四字正在滲血！
\"前麵有光！\"柳青霜突然加速。出口處是間佈置典雅的臥室，四壁掛滿泰山風景畫。中央蒲團上坐著個打坐的老道，聽到動靜緩緩轉身——赫然又是一個清虛子！
這個\"清虛子\"看到眾人並不驚訝，反而豎起食指貼在唇前：\"噓他們在聽\"他掀開道袍下襬，雙腿已變成樹根狀的肉須，深深紮入地板。\"每月朔望\"老道聲音越來越低，\"用我的血澆灌\"
地板突然震動，某種龐大的東西正在下方移動。冷無塵血刀劈開地板，露出下麵巨大的腔室——十八根血肉組成的管道從四麵八方彙聚到中央的青銅鼎，鼎中翻滾的正是藥人鼎裡那種黑色血漿！
\"原來如此\"柳青霜劍尖挑起塊地板碎片，背麵刻著唐門標記，\"整個泰山派內院就是座巨大的藥爐！\"
\"清虛子\"突然劇烈抽搐，道袍下滲出黑色黏液：\"快殺了我\"他扯開衣領，心口處嵌著塊血色晶石，\"否則子時一到\"話音未落，晶石突然射出金光，將老道身軀撕成碎片。
飛濺的血肉在半空凝成血刀老祖的麵容：\"歡迎來到血鼎核心！\"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嶽不群當年就是在此\"
冷無塵雙刀插入地麵，刀氣順著血肉管道直衝中央銅鼎。鼎中血漿沸騰，浮現出七具身穿各派服飾的屍骵。最年輕的那具突然睜眼，露出宇文絕的麵容：\"師弟你終於\"
話未說完，整間臥室突然下沉。失重感持續了足足十息，等穩定下來時，四周已變成間青銅密室。牆上七盞油燈組成北鬥形狀，燈光映照下可見地麵刻著巨大的懸空寺輪廓。
\"這是泰山地底\"柳青霜青冥劍照亮牆角的小字，\"距懸空寺三十裡，有密道相連\"
密室中央突然升起個水晶棺，棺中躺著個麵容安詳的中年男子。冷無塵雙刀險些脫手——此人相貌與師父嶽不群有八分相似，隻是眉心多了道刀痕。更詭異的是，棺中人突然睜眼，瞳孔竟是純粹的金色！
\"子時三刻\"棺中人聲音直接響在眾人腦海，\"血皇甦醒\"
整間密室突然傾斜，水晶棺滑向暗門。冷無塵剛要追擊，地麵突然裂開，十八具青銅傀儡破土而出。這些傀儡手持各派兵刃，招式卻全是孤鴻劍法的變招！
\"小心！\"柳青霜突然推開冷無塵，自己卻被傀儡長劍貫穿肩膀。傷口處立刻蔓延出金色紋路，與血毒症狀截然不同。冷無塵雙刀合璧使出第三式\"斬魂\"，刀氣過處，傀儡動作齊齊一滯。
\"這是\"忘塵掙紮著爬來，\"專克魂儡術的\"他突然瞪大眼睛看向冷無塵身後，\"不好！\"
冷無塵回身隻見水晶棺已打開，棺中人懸浮空中，金色瞳孔鎖定柳青霜：\"完美的容器\"他抬手輕揮，柳青霜頓時浮空而起，向著他緩緩飛去！
\"青霜！\"冷無塵血刀脫手擲出，刀身卻被無形力場定格。危急關頭，墨羽刀突然自行分解，化作數百枚黑色細針射向棺中人。趁對方閃避的空檔，冷無塵躍起接住柳青霜，撞向牆角某塊鬆動的青銅磚。
磚後是條狹窄的甬道，三人剛滾入內，入口便被傀儡堵死。甬道不斷上升，冷無塵注意到壁上刻著各派劍訣，最新新增的正是他剛學的三式刀法。最頂端刻著行小字：\"血皇現世，刀劍同歸。\"
\"上麵有光！\"忘塵咳嗽著指向頭頂。推開最後的石板，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他們竟站在泰山掌門居所的浴池裡！池水泛著詭異的紅色，水底沉著七具身穿白衣的屍骵，每具心口都插著柄華山短劍。
窗外傳來打更聲，柳青霜突然按住冷無塵：\"子時三刻到了！\"她劍尖挑起池邊的一塊令牌，正是錦衣衛千戶的腰牌。更詭異的是，令牌背麵刻著幅簡圖——標註著從掌門居所直達懸空寺的密道，落款是\"燕歸\"二字！
遠處突然傳來鐘鳴，整座泰山派頓時燈火通明。冷無塵從窗縫望出去，隻見數百名弟子正列隊走向後山，步伐整齊如提線木偶。隊伍最前方，三個\"清虛子\"並排而行，每人手中都捧著塊血色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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