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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167章 我想展示的東西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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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

一聲響。

這一下,肩膀脫臼了。

哐!

兩聲響。

剛才哪裡又脫臼了呢?

不太清楚。

不僅是感覺,連視線也變得模糊。

隻是本能地揮舞著劍。

劍尖上纏繞的鋒利銳氣依然具有威脅性。

體內蘊含的神氣強化了張善延的肉身和武功。

足以輕鬆擊敗同境界的武人。

甚至讓它達到了連衣角都碰不到就能製服的高水平。

哢嚓嚓。

對他來說,那不過是小把戲罷了。

咳咳……!

張善延向後踉蹌了幾步,捂著胸口癱坐在地。

為什麼……

那是他情不自禁地低聲說出的話。

你覺得會是為什麼?

仇楊天似乎像鬼一樣聽到了。

仇楊天向張善延伸出手。

張善延身體顫抖了一下。

該死……

張善延努力止住顫抖的肩膀,在心裡咒罵著。

因為他覺得自己害怕了,顯得非常狼狽。

伸出的手輕輕拍了拍張善延的臉頰,然後離開了。

這太屈辱了。

為什麼。

理由?理由很簡單。

雖然現在強者為尊這句話的意味已經淡了很多。

但中原依然崇尚武功,追求俠義的本質也從未消失。

所以,要說理由,那就是他弱,我強,僅此而已。

不過,比我想象的要強。

如果可以的話,圍觀的人很多,又不能悄無聲息地殺死他,所以本想適當地展示一下。

沒想到他比預想的要強。

托他的福,我甚至動用了用熱氣啟用肉體的絕技。

本以為對付後起之秀不會用到。

難道是絕頂初入的水平嗎?

如果論境界,大概是成熟的一流高手那樣。

就算隻考慮這一點,對張善延這個年紀來說,也已經是不可思議的水平了。

南宮尿龍根本沒法比。

要比的話,是能和劍鳳、劍龍以及暫龍相提並論的水平。

那家夥使用了不知名的力量,提升了境界。

可又不是打通了中丹田。

在那個家夥身上,感覺不到隻有達到絕頂境界才會開始的蛻變感。

那隻是短暫的成長,而且似乎也無法長時間維持。

所以才沒有一開始就使用吧。

在這種用了還嫌不夠的情況下,他遲疑不決的原因,我可不認為僅僅是為了找藉口。

那麼,要不是無法長時間維持,要不就是能使用的次數是有限的。

難道是這兩種情況中的一種?

或許兩者皆是。

如果從南宮天俊那裡奪來的,是和那家夥一樣的氣息,那我也能用嗎?

雖然嘗試過,但氣息並沒有什麼動靜。

甚至比魔氣淨化得更快,現在體內已經沒有殘留了,也無法再進行實驗了。

和魔氣不同。

魔氣也能強化肉體,但並不能提升武功的威力。

歸根結底,它是施展魔功的動力。

也像是成為了魔人的標誌。

可是,這個……

他回想起剛才張善延一擊斬開火焰的時候。

原以為他會躲開,沒想到竟然劈開了它。

咻!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張善延的劍飛了過來。

快速向脖子砍來,但。

哢嚓!

黑影動了動腦袋躲開,然後抓住握劍的手腕,猛地一擰。

破壞起來毫不猶豫。

啊啊啊!

張善延這次發出了更大的尖叫。

看上去好像忍住了,但這次似乎不行了。

這部分有點讓我驚訝。

就是那家夥竟然發動了攻擊。

難道沒被嚇到嗎?

我以為已經給他足夠的恐懼了。

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他不會再囂張。希望他能安靜地縮在一邊,變得支離破碎。

現在不能殺他,所以下次得更容易地提前給他埋點伏筆。

那家夥似乎依然沒有失去鬥誌。

既然如此,

能摧毀到什麼程度呢?

我的腦子裡充滿了這樣的想法。

如果想殺了他,那會更快。

但如果想摧毀他,那需要稍微謹慎一點。

至少不能打到無法治療的程度。

畢竟不能現在就和武林盟鬨翻。

這點真是讓人火大。

不能隨意殺死我想殺的家夥。

雖然說世事不會如我所願。

但是連這種混蛋都無可奈何,這讓人怎麼能不生氣呢?

如果這樣的話,我為什麼要重生呢?什麼都做不了。

我用腳踢向那家夥的關節,讓他再次跪下。

你這樣亂動會出大事的,人……

砰!

他急忙抬手格擋,手中內氣爆發的聲音響起。

那家夥射出了劍氣。

右手就不說了,連拿著劍的左手手腕都被我扭斷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還了得?

張善延用碎裂的手腕揮舞著劍。

我不知道他這樣下去打算怎麼治療,真是亂來。

但他的氣概值得肯定。

這就是說,武人就是武人嗎?

我一腳踢飛張善延的胸口,然後瞥了一眼裁判。

比武台早就被打得稀巴爛了,那當然。

張善延的身體也早就被打爛了,已經無法繼續比武了。

裁判似乎也知道這一點,眼睛有些顫抖。

但他不能介入。

因為他沒有棄權。

因為裁判隻有在一方失去意識,或者一方完全勝利的情況下才能介入。

明知道會這樣,還要繼續?

明明早就知道會輸。

明明使用了不明的力量,卻還是變成了這副樣子,還要繼續?

如果是我認識的那個家夥,就不會這樣。

這很奇怪。

如果是前世認識的那個家夥,就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行為。

比武結束後,如果他搞些小動作,那就另說了。

難道這個時期的他不一樣嗎?

我希望不是這樣。

因為這是我最不想想象的場景之一。

即使是那樣。

也無所謂。

因為我沒有放棄要做的事情。

即使現在的他沒有墮落,隻是一個沉迷於力量的少年。

隻要你做過的事情,沒有從我的腦海中抹去。

寬恕也好,仇恨也罷,都不是那麼高尚的事情。

隻是單純地生氣了,所以必須在他身上發泄出來。

我集中攻擊他胸口的原因,是因為他傷了南宮霏兒的胸口。

我想要給他製造恐懼的目的。

即使找再冠冕堂皇的理由。

最終也隻是我發泄情緒的必要因素。

不要把自己想成聖人。

因為那反而會對我造成傷害。

我過著卑鄙又粗鄙的生活,而那些過去塑造了我。

不要否認。

越是否定自己的本貌,就越是會成為達到超脫的毒藥。

我必須爬得比現在更高。

比現在高得多。

所以,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是時候結束了。

雖然用來發泄遠遠不夠,但拖得太久也不好。

是時候收尾了。

不過還是要再打一次。

一拳打下巴就結束,也太不近人情了。

再打斷一條胳膊。

或者在胯下玩點花樣,這兩者之中總要選一個。

不然就太可惜了。

那時。

哢嚓-。

張善延站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強行站起來的緣故,關節處傳來了骨頭摩擦的聲音。

看來他身體多處都有問題,連站起來都費勁。

痛苦肯定不小。

意誌力竟然這麼……

本以為他的意誌力值得高看一眼。

然而,那股腥臭的異樣感順著脊背爬上來,讓我毛骨悚然。

不難察覺。

這是前世經曆過很多次的情況。

雖然沒想到這輩子這麼快就又要經曆。

那個蠢貨。

強行起身握住劍的張善延,雙眼空洞。

他早就失去了意識。

那麼,他是如何站起來的呢?

被力量吞噬了。

魔人過度、強行使用被賦予的魔氣,精神就會被吞噬,變成怪物。

這種情況被稱為被力量吞噬。

那家夥正是如此。

就算感受到的氣息與魔氣不同,最終副作用似乎也是一樣的。

是我打得太狠了嗎。

那是最有可能的部分。

畢竟是先讓他不能不用就得死,然後再打的。

我靜靜地看著搖搖晃晃的張善延。

就那麼放著的話,他不會死,但再放下去精神就會崩潰。

那不如就這麼放著吧。

不賴啊。

如果現在就這麼毀掉的話,就會被看作是堂堂正正地作為武人對抗,為了守護自己的尊嚴而毀掉的。

那樣的話,盟主就不會責怪我了。雖然作為父親,他可能會心生怨恨。

就算如此,如果他要責怪,我就得叫李長老過來。

雖然不知道那個像熊一樣的老頭有沒有用。

雖然親手殺死張善延才能讓我日後痛快,這是事實。

但我不想執著於此而把事情搞砸。

因為現在有太多比那更重要的事情了。

我正想擺個合適的姿勢。

那家夥站起身,靜靜地看著我。

空洞的眼神和虛無的目光,我稍微提升了氣感,以防他撲過來。

出乎意料的是,那家夥沒有撲過來。

隻是。

是你啊。

突然對我說話。

對於一張腫脹破裂的嘴唇來說,發音卻異常準確。

他沒有失去理智嗎?

你說什麼?

我像聽錯了似的反問,但他隻是繼續說著自己的話。

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碎了,原來是你啊。

他咯咯地笑著,感覺有點奇怪。

我毫不猶豫地撲向他,掐住了他的脖子。

渾身汗毛倒豎般的微妙感覺。

不知不覺間會流下的冷汗。

這狗屎般的感覺該怎麼稱呼呢?

我製住張善延的身體,問道。

你是什麼東西。

我低吼著詢問其真麵目,被掐住脖子的張善延笑了。

嘴型沒有變化。隻是用聲音在笑。

這正是我要問的話啊。孩子。你是什麼?

什麼?

咕嘟。

我掐住他脖子的手,一點點地加力。

威脅說,如果他再說胡話,就直接扭斷他的脖子。

然而,那家夥的嘴巴卻沒停。

你是什麼,竟然擁有這麼多東西?

明明因為被掐住脖子而呼吸困難,應該連話都說不清楚才對。

張善延卻若無其事地繼續說著。

不,這不是張善延。

分明是彆的東西。

這小子身體裡也養著什麼東西嗎?

這一世以來,吃進去的東西太多,寄居在我身體裡的東西也太多,所以看到這種事也一點都不驚訝。

人嘛,誰的身體裡不都住著一個鬼呢。

問題是彆的東西。

[嘶嘶嘶……]

是聽到了聲音。

彷彿直接在我腦海中回響的清晰聲音。

一開始我以為是神老頭。

神老頭……?

突然回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我急忙呼喚著老頭,但。

[嘶……嘶嘶嘶……餓……]

不是老頭。

這又是什麼玩意。

[好餓……那個……吃那個……]

突然,一個莫名其妙的聲音開始在我腦海中盤旋。

同時,丹田也開始顫抖。

劇烈波動的氣流,我很難輕易控製。

就好像控製權被奪走了。

偏偏比武大會快結束的時候出了事故。

[吃…吃掉!那個…。吃掉…一定要吃掉。]

無數聲音凝聚成一個,令人不悅的聲音。

僅僅聽了幾句話,刺痛頭部的劇痛就達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

…這個聲音…。

在痛苦中皺著眉頭,我回想起這是在哪裡聽過的聲音。

上次和南宮天俊比武的最後。

吸光了他所有氣力之後,簡短地聽到的聲音。

還有。

在雍州與夜血敵的戰鬥。

最後,在我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嗡。

“…!”

在忍受頭痛的同時,我咬緊牙關,感受著身體裡的氣流。

這次也是因為魔道泉吸功自行發動了。

媽的,這次不行。

再吸取的話,隻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現在,如果可能的話,不能暴露自己能吸收氣力的事實。

我不想收拾那種爛攤子,所以急忙想鬆手。

哢嚓!

反而張善延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原來如此。這種感覺。

接著,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對我說道。

你在小小的身體裡放入了黑暗。能放入如此巨大的東西而不破碎,是因為你器皿的大小嗎?看起來不像。

雖然很想說你tm胡說八道些什麼,但嘴巴卻怎麼也張不開。

為什麼老是tmd一起發瘋啊。

一個人一個也就算了,為什麼非要一擁而上搞得這麼複雜,真是搞不懂。

明明能感覺到自己的氣息正在被奪走,那家夥卻像是不打算鬆手似的,加大了壓力。

什麼力量……!

本來以張善延的力量,早就應該甩開才對。

不知怎的,這都變得不容易了。

無底深淵的主人為何會在你這種小鬼的肉身裡,我不得而知。但如今能知曉,也算幸事了。

進入體內的氣息與南宮天俊的一樣。

但濃鬱程度不同。

而那具接受氣息的身體,正像是在享受美食般,將它們儘數吞噬。

餓了多久了,吃得這麼香。

憑借這句話,我得以確信。

果然,即使知道自己的氣息正在被吞噬。

那家夥也對此置之不理。

噗!

張善延鬆開了緊握已久的手。

隨即,張善延的肉體就像是等候已久般,開始瓦解。

小鬼。

麵對那家夥的呼喚,我依然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因為此時的身體似乎已脫離了我的意誌,不再聽從指揮。

以麵對裂縫的喜悅,我賜予你一份禮物。你體內的野獸也會對此欣然接受的。

本想將一切都贈予你,可惜這孩子的肉身與靈魂另有他用,無法作為禮物相贈了。

所以,日後若這份禮物合你心意,便來找我吧。

在張善延話音剛落之際。

我搖搖晃晃地單膝跪地,然後癱坐在地上。

聲音依然在我腦海中回響。雖然有很多話想立刻說出來。

即使身體的知覺恢複了,僵硬的舌頭依然如故。

很高興認識你。日後遇到武姬,就這麼跟她說。

張善延崩塌的肉身漸漸閉上了眼睛。

張善延在閉眼之前,用很小的聲音補充了一句。

我獨孤俊,孩子啊。說我在找你。

說完這句話,張善延便虛無地閉上了眼睛。

我癱坐在地上,接連喘著氣。

身體裡滲透的氣息固然如此,但麵對如此突然的狀況,我必須收斂心神。

裁判看到張善延失去意識,立刻跑過來確認他的狀況。

“...”

他短暫地將手放在張善延的身上,然後點了點頭。

看來是確認了沒有死。

緊接著。

河東仇家仇楊天勝。

裁判口中說出了我勝利的判決。

-哇啊啊啊啊!

憋著氣的觀眾席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但我扭曲的表情並未舒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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