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319章 應該追不上吧（3）
神功。
被稱為神功的武功，大部分。
都是指那些上限遠高於一般武功的分類。
不滿足於絕頂。
其上限之高，能夠達到超越境界的武功。
大多數人稱之為神功。
典型地。
以三尊為例。
劍尊的月仙舞劍是以月意心法為基礎的劍術。
敗尊的破天拳並非家傳獨門心法，而是獨創的心法。
至於天尊。
他所用的武功，想必是南宮世家數百年來的支柱。
這些都堪稱神功。
超越人類極限。
突破壁壘，打破桎梏。
能讓人更上一層樓的武功。
因此是神功。
那麼。
仇家的劇炎火輪功，果真是神功嗎？
“是神功。”
自問。
自答。
劇炎火輪功確實是神功。
看父親就完全可以知道了。
還有，看看仇熙鳳。
可笑的是，看看我這種家夥也能知道。
仇家的武功是神功。
神功換句話說就是機會。
能讓人超越人類框架的機會。
這是賦予學習者的機會。
能否抓住它。
取決於武者的才能和努力。
抓住機會，提高境界。
一點點地朝著想要到達的地方前進。
至少在我看來，心法的框架就是那樣的。
神功與武功中蘊含的秘技，
就像是逐一指引的指標。
仇家的秘技總共有五個。
第一個是在能夠利用內氣產生熱量的水平上，
將熱量儲存在體內，最大限度地提升肉體能力。
那是我回歸後，劇炎火輪功一達到理性境界就半強製性使用的。
第二個是能夠產生火焰本身就是秘技。
如果說仇家的武功與其他火功不同之處在於，
仇家的火焰，
並不是為了燃燒而存在的。
“簡直是胡說八道，火焰不是為了燃燒而存在的？”
即使聽到這些，
即便日後領悟了其中的深意，
對我來說，火焰就隻是火焰而已。
不管祖先的意圖是什麼。
真可笑。
“竟然想要自己創造太陽。”
正如每個心法都有其深意一樣，
劇炎火輪功所蘊含的深意也同樣如此。
祖先明明知道天空中已有太陽，
卻仍想創造太陽。
雖然日後我模模糊糊地知道了其中的深意，
但那是我實在無法理解的深意。
“所以我才沒能達到極致嗎？”
前世我連10星都未達到，隻停留在9星的原因，
是不是因為沒能完全接受其中的深意呢？
不，應該不是。
隻是因為沒能超越，
沒能達到而已。
不需要辯解。
因為沒有比那更醜陋的了。
第三個秘技是。
叫做赤天。
用武人的氣勢。
將天空染成紅色。
極度鍛煉的心功。
可以侵犯天空，將其染成自己的顏色。
父親來黑夜宮破壞陣法的時候。
當時天空是紅色的。
到那種程度，不就不能再稱為人了嗎？
人怎麼能隨心所欲地操縱天空呢？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時候。
恐怕已經開始打破人的偽裝了吧。
還有第四個。
現在我正要使用的武功就是那第四個。
“炎王。”
秘技炎王。
將內氣提升。
讓體內熱氣沸騰。
將散發出來的火焰全部抓住，不讓它流向任何地方。
在手掌中凝聚成球。
呼呼！
內氣流過的穴道膨脹。
心臟跳得有多劇烈，咚咚的聲音在我耳邊都能聽到。
嘩啦啦！
夜空反轉了。
昏暗的天空。
一邊掛滿了星星作為裝飾。
一邊以身體的熱氣為柴，燃起火焰。
那昏暗的天空漸漸明亮起來。
範圍很小。
不是那種耀眼到讓人想閉上眼睛的光芒。
但至少那個地方，就像太陽升起了一樣。
哢噠噠噠噠-！
猛烈襲來的火焰發出尖叫。
扼殺掉想前進的**。
被拖拽到狹窄的地方。
那該是多麼痛苦啊。
血管暴起。
額頭被汗水浸濕。
因緊張而僵硬的手臂。
讓人明白為了控製它付出了多麼艱辛的力量。
如果是本來。
現在是無法使用的秘技。
和赤天一樣。
是那種經過極致的鍛煉之後，才能一點點成型的東西。
“用數量硬砸進去就行了。”
因為我的內力遠超我的水平。
所以這種程度還是能用的。
勉勉強強。
這是對壓縮和增幅的鍛煉。
再加上前世經曆過的無數領悟。
以及這一世得到的眾多奇遇，共同造就的傑作。
劇炎火輪功達到6星，才勉強能做到這種程度。
嗡-
忍受著那樣的壓力，將它們聚集到一處。
不知不覺間，我的手掌上空，一顆通紅的玉珠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緩緩飄浮著。
看著它，我思考著。
“製作出來需要幾秒。”
五到七秒之間。
在旁人看來是轉瞬即逝的時間。
但在絕頂高手之間，卻是足以決定生死的時刻。
這意味著這項技術在實戰中使用還為時過早。
“一對一對決的話，至少不能用。”
施展這個武功之前，身體會先變得僵硬。
因為需要極致地控製內氣，一旦不小心出錯，經脈就會扭曲，走火入魔。
也就是說。
有幾秒鐘是完全無法防禦的無防備狀態。
簡單來說。
“就是你死我活的意思。”
哈。
這都是境界不符還硬要用才產生的問題。
至少在前世。
我還能邊說邊笑，邊狠狠地踩著彆人邊用呢。
我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變得弱得一塌糊塗。
“當然。”
如果問我是否值得忍受這種窘況也要用。
“…要用啊。”
我會毫不猶豫地點頭。
這是仇家的秘技中。
幾乎唯一能在實戰中作為戰鬥型武功使用的。
而且破壞力會隨著輸入的內氣量變得無比巨大。
“第五個”秘技也有類似的感覺。
但那個現在還不能用。
嗡……
“呼……”
製造出來之後，我才吐出了憋著的氣。
正如我所說，為了使用它，我必須有幾秒鐘的無防備狀態。
我現在之所以沒事。
“是因為劍後什麼都沒做。”
也是因為我自己確信她什麼都不會做。
肯定會是這樣。
為了看這個，她才把我引到這裡來。
我努力藏住微微顫抖的手，看向劍後。
“謝謝您等我。”
連疲憊的聲音也隱藏起來，說著話。
劍後那邊沒有任何回應。
彷彿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因為劍後正瞪大眼睛看著我。
“就是怕她有那種反應，所以纔不想做到這種地步的。”
秘技終究是領悟的集合體。
武者為了前進。
或者說，在至今為止的道路上。
獲得了怎樣的領悟。
能展現這些的就是武功和秘技。
而這顆小珠子裡。
“嘶……”
承載著我至今為止的所有領悟。
包括前世。
以劍後的水平。
她能看出這達到了何種程度。
所以才會有那種反應。
在她的眼裡。
她會認為這其中蘊含著與我年齡不符的巨大領悟。
她不可能知道我前世是如何摸爬滾打的。
所以她隻會覺得我天賦異稟吧。
簡直是匪夷所思的天賦。
“……這是。”
所以劍後露出那種表情，某種程度上是理所當然的。
劍後用驚訝的眼神盯著我的手看了很久。
然後彷彿虛脫般地說出了話。
“……你好像比我預想的要高明得多啊。”
“沒那麼高明。您看，我現在還在發抖呢。”
這不是謊話。
為了維持那顆比一節手指稍大的珠子。
丹田一半以上的內氣。
以及全身的力量都被耗儘了。
一個不小心，要是沒回收這個，讓它炸了的話，
相當大的範圍都會被波及到，被火焰吞噬。
抓住並控製那種強度的氣息，真是他媽的難啊。
“但還是用上了。”
眼前的劍後，
即使真的出事了，也能憑借她的力量阻止，避免人員傷亡。
我滴著汗看著劍後，
她看著我驚訝了半天，才動了動嘴唇，吐出話？
“現在的人們……知道你們這些後起之秀被稱作什麼嗎？”
突然冒出莫名其妙的話來。
我一邊想她這突然是什麼意思，
一邊還是回答了。
“叫什麼來著……流星世代。大概就是那個吧？”
“沒錯。流星世代。真是非常貼切的詞。”
閃閃發光。
在不遠的過去，
更何況在劍後還是後起之秀的時候，
所有人都曾光芒四射，
但現在的時代卻格外地光彩奪目。
被稱為流星世代最大的原因，
就像是星星墜落一般，這是擁有最多天才的時代，
而且，
這個名字也寄托了希望，希望這些光芒能肩負起未來的中原。
當然，
這些話跟我沒什麼關係。
“在這種情況下，”
劍後審視著手掌中展開的紅色珠子。
我看到以那顆珠子為中心，放射出明亮的光芒。
正值隆冬，
本該寒風凜冽的天氣，
在那顆珠子出現的時候，卻充滿了熱氣，
昏暗的四周也變得一片光明。
就像。
“好像把太陽握在手裡了。”
“……那種可怕的東西怎麼能握在手裡呢。”
劍後的話讓我表情變得很奇怪。
她在胡說八道。
那種東西怎麼能握在手裡呢，根本就碰不到吧。
麵對我的否定，劍後微微一笑，說道。
“或者，你就是太陽。”
“為什麼擅自把我變成那種東西？我是人。”
嘖。
本來是想適可而止的。
“要是做得不好，那張臉就不會放過我。”
見過麵。
也說過話。
這樣的話，就可以放過我了吧。
甚至我還救了她！
“雖然我把那股氣吸走了。”
總之，就是不能稍微通融一下嗎。
“至少這個我不想用。”
這是一種暫時不打算在人前使用的技術。
結果，為了通過這場考試，我還是卑鄙地使用了它。
多虧了它，劍後似乎才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問題出在我身上。
“她為什麼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期望呢。”
拜托，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弟子吧。
真是麻煩。
不過，好像還是讓她滿意了。
是感受到了那種視線嗎。
“抱歉，不管怎麼說，都是我考驗了你。我道歉。”
劍後突然向我道歉。
“嗯。多虧了您，大家都看著我呢。”
當然，我沒打算接受。
不隻是劍後。
周圍那些正在集合的後起之秀們，為了躲避我的火焰，都遠遠地看著。
還有那些看著這一切的教官們。
也驚訝地看著這邊。
“做了什麼稀奇事啊，不知道為什麼都看著我。”
“怎能不看呢？”
聽到我生硬的話，劍後咯咯地笑了。
“就像看到彗星誕生一樣啊。”
“彆再捧我了，我胃裡都泛酸了。”
真是讓人倍感負擔。
劍後是不是就圖這個？
希望我在其他人眼中更顯眼。
是這樣希望的嗎？
如果是那樣就麻煩了。
因為我可沒想在其他人眼中那麼顯眼。
“……您對我有什麼期望？”
“能有什麼期望呢，隻是。”
劍後把手中的劍插回劍鞘，接著說。
“我隻是希望你能散發出更多的光芒，屹立於高處，僅此而已。”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華山派的人呢。”
“名譽文人，不是差不多嗎？”
“啊。”
說得對。
我還收下了那個。
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有人談論我體內華山的道氣。
是為了日後收拾爛攤子，拜托梅花仙收下的。
當然，那隻是個榮譽。
並不是劍後關心我的理由。
我哼了一聲。
“謝謝你接受我的強詞奪理。”
劍後似乎打算結束測試，開始收尾。
“……合格了嗎？”
“那要是沒讓你合格，反而才說不過去呢。”
聽到最終通過的訊息，
心裡悶悶的感覺稍微緩解了一些。
都把這玩意兒都弄出來了，要是還不滿意，我非得掀桌子不可。
之後，兩人之間短暫地陷入了沉默。
她早就打算收回劍然後回去了。
但我卻沒切斷氣息，隻是靜靜地站著。
劍後看我一直站著不動，好像覺得奇怪，便開口問道：
“你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
看來她覺得我沒有收回手裡那顆氣息球很奇怪。
我對這樣的劍後說道：
“我剛纔是不是和您說過了？”
“嗯？”
“我相信您會毫無疏漏地承擔責任的。”
“那……什麼。”
劍後聽了我的話，不知道什麼意思，歪著頭，
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麼，猛地睜大了眼睛。
那表情比她第一次展示秘技時還要震驚。
看來她現在才明白過來。
劍後大概不知道吧。
我就是那種死也不會白白吃虧的脾氣。
本來就看她不順眼，
現在又跑到這兒來，感覺自己像個小醜，
要是就這麼回去了，非得氣得吐血不可。
所以，我不能就這麼回去。
“不會吧……孩子。”
“我是給您展示了，但我還沒收回來呢。”
當然是騙她的。
如果我願意，隨時都能讓它消失，
但我沒那個想法。
“等……！”
“拜托您自己看著辦吧。”
看著劍後急忙提升內氣。
哢嚓。
他攥緊了原本張開的拳頭。
於是。
呼呼呼！
以身體為中心，一股巨大的熱浪噴湧而出。
轟隆隆-！
＊＊＊
第二天到了。
如果說第一天是學館生們的考試日。
那麼第二天就是門派中人考試的日子。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於是大家都在準時集合的時候。
“您這是什麼意思？”
為了參加考試而和其他師兄們一起上來的英風。
聽到了有些奇怪的話。
“考試時間延長了？”
本來昨天就該結束的世家血族參加的考試。
據說又推遲了一天。
怎麼會這樣呢。
既然是盟裡主辦的考試。
時間應該不能延長才對。
據說明天或者後天還要再進行一次入門考試。
“……夜裡出了點事，沒辦法。”
傳達這個訊息的劍後，表情不知為何顯得非常疲憊。
應該說是精疲力儘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英風無法理解。
當聽說自己的師叔祖要以教官身份出席時。
雖然當時覺得奇怪。
但現在卻在另一種意義上無法理解了。
“因為入門考試而感到疲憊？”
對於自己來說，連看都無法企及的強者劍後。
才當了一天入館考試的教官，就累成那樣。
這在英風看來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甚至，這不是精神上的問題。
身體上也顯得有些疲憊。
所以才更不理解。
然而。
“……什麼啊……？”
“這到底是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
當他抵達指定地點準備參加考試時。
英風隱約明白了原因。
看來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謔。”
看著眼前的景象，英風不自覺地喃喃自語。
“是有流星掉下來了嗎……？”
原本要進行考試的地點。
就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一樣。
出現了一個直徑足有三十丈的巨大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