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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321章 應該追不上吧(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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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過了。”

在無數的人群中。

男人悄聲低語。

不是那種特彆出眾或有個性的臉。

那張臉相當平凡的男人,

給人的印象是,擦肩而過也不會留下記憶。

“是察覺到了嗎?”

不可能。

即使是化境的武人,也察覺不到我們的氣息。

就算真龍那家夥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反而是我錯過了。”

真是奇怪的事。

真龍抵達豫州時,就把氣息隱藏起來了。

但不知何時,那氣息卻消失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可不是像千裡香那樣,想抹掉就能抹掉的。

男人不得不努力掩飾著與平靜表情不符的冷汗。

感覺有些陰冷。

“得向本部報告一下。”

起初,任務本身就很奇怪。

如果隻是監視,那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但這算什麼。

這是丐幫或下汙門才會做的事。

真不知道本部為什麼要下達這樣的命令。

更何況,

“雖然說要我做就得做。”

黑鴉宮的人員合並到泰州之後,

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尤其感覺好像和外部勢力逐漸糾纏不清。

雖然一直說是為瞭解放同族而努力。

但男人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幾年前,在失去了幾位同族之後,

活動幾乎都處於中斷狀態了。

“首先,回去。”

男人當下想回去,便拿起之前準備好的布料,裹在身上。

前麵散落著廉價的裝飾品。

是那男人為了偽裝成小攤販而準備的。

正當他收拾行李的時候。

“生意都做完了嗎?”

聽到傳來的聲音,那男人裝出嬌滴滴的聲音。

偏偏在這種時候來客人。

“哎呀,對不起……家裡有急事……所以……”

抬起頭,吐出話語的男人僵住了。

在前麵跟男人搭話的人,不是彆人。

“正好,既然生意做完了,要不要跟我聊聊?”

是仇楊天。

男人瞬間想出應對方法的時候。

哢嚓——!

“呃!”

男人被仇楊天抓住臉,直接被拖進了後麵陰暗的小巷。

***

掐住脖子的手,加大了力道。

“咳咳……哈!”

我看著那個不停發出夾雜著尖叫聲的咳嗽的家夥。

按年齡來說,應該是中年男子。

但年齡是無法估量的。

“還以為他消停了呢。又開始了嗎?”

應該和以前遇到的那個家夥一樣。

所以現在戴在手指上的戒指才會做出反應吧。

黑鴉宮覆滅之後。

一點動靜都沒有,還以為他躲起來了呢。

“我還以為是和黑鴉宮不同的地方呢。”

就像那些在黑暗中活動的家夥大多如此。

雖然可能有些關聯。

但我認為他並不屬於黑鴉宮。

如果非要說他隱藏身體的原因。

既然一個龐大勢力垮台了。

我還以為他會躲藏一段時間呢。

就這樣又爬出來了啊。

偏偏還跟我有關。

“是你吧,小子。”

“呃啊……。”

“上次在街上發瘋的那個家夥。”

就是那個突然大喊“那個人是真龍!”的家夥。

然後。

“你給我沾上什麼沒用的東西了。”

就是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我沾上了香氣的家夥。

怎麼洗都洗不掉,真是煩死了。

“好在那是氣,被我肚子裡的家夥吃掉了。”

原本用於追蹤的千裡香,

因為它不是氣,所以應該是不可能的。

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我記得所有接近過我的人。

但其中沒有這個家夥。

“那麼,他能遠距離使用嗎?”

這個我不知道。

重要的是。

這家夥就是最近讓我感到不舒服的罪魁禍首。

“又發什麼瘋啊,一直煩我,我還以為現在不煩了呢。”

“呃啊……為什麼……要……這樣……!大俠……求求您饒了我吧!”

“這些家夥的特點都是抵賴啊。”

畢竟,光看這樣子是無法知道的,所以才會這樣吧。

握緊手中的力量。

運轉魔道泉吸功。

於是。

“呃啊……!”

那家夥的眼睛瞪得老大。

總覺得有點奇怪。

第一次遇到的那個家夥並沒有感到劇痛。

受傷了也能像再生一樣。

我原以為是不死之身,或者說是接近魔物的存在。

但後來遇到的那幾個家夥,

卻能感受到痛苦,

而且身體的再生能力似乎也不那麼活躍。

“你跟那家夥不一樣,也能感受到疼痛嗎?”

哢嚓。

“呃啊啊啊!”

我試著折斷了他的一隻手臂。

雖然他的尖叫聲可能是演技,

但從肌肉的運動和呼吸的變化來看,似乎並非如此。

“這……這……是什麼。”

也許是因為感受到了體內氣息的流動吧。

那家夥的反應截然不同了。

在這過程中,那家夥的反應還不止於此。

“不一樣地……感受到疼痛……?”

“彆的家夥都不怎麼疼,而且很快就能治好。你做不到那種事嗎?”

“……那種事,難道你把三號……”

三號?

那家夥的名字是三號嗎?

名字真奇怪。

在少林,以童子僧的身體和麵孔,

正在搞什麼事情的家夥。

那家夥的名字好像是三號。

也有可能不是。

“怎、怎麼……三號應該不會死啊。”

“什麼怎麼,就是這樣啊。”

嘎吱。

我一點點地拉扯著氣息,

那家夥的眼睛漸漸瞪大。

“等……等等!”

“我先慢慢問你。”

我看著那家夥的反應,微笑著說道。

也沒必要血肉模糊地嚴刑拷打。

因為不能大聲慘叫。

從多種意義上來說,應對起來都很方便。

雖然他們隨意改變麵容和身體讓我很惱火。

但不知何故,隻要戴著盟的鬼物,就能發現他們,所以還不錯。

“那時候要是抓住了就更方便了。”

戒指的震動非常微弱。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感覺。

是不是呢。雖然瞬間猶豫了。

但通過在街上遊蕩,就能清楚地知道了。

“什麼目的?”

“咳咳……”

感覺到肌肉和穴道都緊繃起來。

是禁製的影響嗎?

還是這也是演技?

“既然不想回答,那就下一個問題。”

我沒有長時間糾纏一個問題。

因為我很清楚那是低效的行為。

“你是什麼勢力的人?是黑鴉宮的雜碎嗎?”

“…哈啊…哈啊…。”

這也是一樣。

就像那個叫三號的家夥一樣,這部分肯定也被封口了。

正當我考慮要不要再使點勁的時候。

“黑……鴉宮……不,不是。”

那家夥對我說道。

“哦。”

沒想到他會說出來。

這是一種表達。

他說不是,就是在告訴我這有可能性。

“那麼這是謊言還是事實呢?”

那我自己會分辨的。

“好。不是黑鴉宮。那和他們沒關係嗎?”

“……”

沒有回答。

確實和天魔的禁製品質不同啊。

那個甚至連這樣否認都做不到呢。

突然想到的是。

如果把南宮天俊那家夥變成魔人。

並讓他聽從命令的話。

是不是就能施加這種更確鑿的禁製呢?

當然,我暫時還沒有嘗試的打算。

“啊,這是我最後一個問題。”

已經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雖然想問的很多。

但實際上最想確認的隻有一件。

“落劍的兒子和這件事有關聯嗎?”

“……!”

“反應不錯。這就夠了。”

雖然否認也沒有那麼強烈。

但我還是對那家夥的反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就算這隻是在演戲。

對我來說也算是一種確認。

原本隻是隨便說說。

看來大概是真的。

我露出笑容後。

被掐住脖子的那家夥急忙說道。

“饒……饒了我吧。我隻是奉命行事。並沒有想傷害您身體的念頭……呃……!”

“誰的命令。”

“……”

“沒事。反正我知道你不能說。而且。”

雖然他乞求著性命。

但一旦施展的魔道泉吸功就沒有減弱的意思。

正如他所說。

他們隻是監視我,散佈訊息或搞小動作。

似乎和我的性命無關。

“如果我打算饒你一命,就不會說這些廢話了。”

“胡說八道……!我也提供了情報……啊啊啊!”

“也不是你告訴我的。對不對我也不知道。”

在吸收力量的間隙他發出慘叫。

我佈下了氣幕。

也采取了措施防止其他人靠近。

我還提前確認了周圍是否有那家夥的同伴。

“吼……”

體內進食完畢的野獸,滿意地噴著鼻息。

同時,被我抓住的那人隻剩下衣服,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道是融化了嗎?

難道肉身是由氣組成的嗎?

每次遇到的家夥都是這種感覺。

我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又不想去確認這些家夥的老巢或真麵目。

也不想去尋找“地下”。

更討厭去地下。

至於老巢嘛……

如果事情發展成這樣,就算不想找也得找了。

拍拍。

就這樣。

我做完事情,拍了拍手,看向旁邊。

“……”

剛才被我牽著手拉過來的雪兒,正有些驚訝地看著我。

她臉上的表情像是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隻是隨便問問。”

我看著她問道。

“你是不是對我幻滅了?”

“嗯……?”

在這種情況下問出這種話,確實很奇怪。

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

“我隻是覺得有這種可能。”

與我心如止水不同。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她麵前展現出這種麵貌。

如果可以的話,我本想把她留在那裡。

她握住了劍。

如果註定要走上這條路。

那也藏不住。

因為這也是我的樣子。

雪兒對我的問題猶豫著嘴唇。

“……沒掉。”

她露出奇怪的反應,回答道。

真意外。

要是平時的話。

她肯定會說什麼傷害彆人是不對的之類的話。

“是嗎?”

“是的。”

雪兒的驚慌失措依然如故。

但她微微一笑,低聲細語著後半句。

“就……這種事,怎麼可能掉呢?”

“就這種?膽子大了不少啊?”

她的膽子本來就挺大的。

而且,雪兒的反應比預想的要少。

明明眼前就有人融化了。

她反倒在擔心彆的事情。

“剛才……那句話。是真的嗎?”

“什麼?”

“張公子,對公子您……”

“不知道,但我認為那不是謊話。”

如果是那個混蛋,他做得出來。

問題是他們是怎麼搭上關係的。

“一開始就跟那邊有牽扯什麼的。”

也有可能。

但這部分我無法確定。

至少,張善延即使爛透了。

我也希望落劍不是個爛人。

雖然有句俗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要是我跟我爸比起來,可能就不是那樣了吧。

“公子……”

“嗯。”

這稱呼到現在還沒習慣呢。

“跟張公子……保持距離比較好,不是嗎?”

“早就保持距離了,本來就不親近。”

一點也不想靠近。

萬幸的是。

“雪兒好像不怎麼喜歡張家那小子。”

想起前世都訂婚了,

還有點不爽。

這輩子雪兒好像對張善延有點排斥。

“張公子,是個危險的人……”

“我知道,一看就長得很危險。”

老是笑嘻嘻的家夥裡沒正常人。

光看彭宇真就知道了。

光是看他老是笑著,就知道他精神不正常。

當然,那小子是個瘋子。

張善延是個壞小子,這就是區彆。

“不管怎樣……他好像就是想追著公子,不擇手段。”

雪兒用極低的嗓音說出這句話。

想起前世的潛龍和張善延,雪兒的話一點沒錯。

想起張善延追著潛龍,眼裡冒火的樣子。

要是追不上。

就會撕掉飛翔的翅膀。

那種想搶先的醜陋樣子也浮現在腦海裡。

他就是那樣的人。

前世的雪兒。

難道不知道張善延是那樣的人嗎?

一閃而過這個念頭,我問現在的雪兒。

“明知道他是那樣的人,你為什麼還待在他身邊?”

“……”

聽到我的問題,雪兒避開了視線。

我不喜歡那樣,抓住雪兒的下巴,讓她恢複原狀。

“彆躲開視線。”

“唔……。”

什麼時候才能不再用那種讓人有負擔的眼神看我?

是不是個子長高了,就來了青春期?

抓住下巴對上視線後。

雪兒的臉頰漸漸變紅。

“……這樣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知道。”

“所以倒不如我……”

她像是要下定決心。

我對雪兒彈了個腦瓜崩,她雖然躲開了視線,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力量。

啪——!

“啊……!?”

雪兒捂住突然被打的頭,用她那雙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盯著我。

那是我久違的委屈表情。

“謝謝你的關心,但彆做沒用的事,我會自己處理的。”

“……公子,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知道你抱著什麼樣的心思,如果你是因為我才這樣,那就到此為止。”

她之所以留在張家,應該有其他原因。

就像前世的劍尊那樣。

雖然現在也想問問原因。

但在那之前,有件事必須先做。

“如果那個家夥想追我,就彆管他。”

“是……?”

“反正他也追不上我。”

“那是什麼……。”

回想起前世。

在那個對潛龍感到自卑的張善延之前。

必須先考慮潛龍。

真是個善良透頂的家夥。

這和他的狡猾和懶惰是兩碼事。

他的心性就像個冤大頭一樣。

所以不僅會照顧我這種總是齜牙咧嘴地瞪著他的人。

還會犧牲自己來救人。

想必是腳被陷阱絆住才丟了性命吧。

我所見到的真正的正派武人。

大多數命都很短。

因為他們是把義和俠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人。

怎麼可能活得長久呢。

英雄短命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此外,想利用英雄的人很多。

因為沒有什麼比擁有義和俠的人更容易被擺布的了。

所以現在在中原占據一席之地的。

正派武人我大多不相信。

實際上也看到了血劫爆發後他們的德性。

就更不可能相信了。

但是很抱歉。

我這種人早就把義和俠拋棄了。

我是個更看重自己飯碗的人。

為了自己活命,連彆人的命都不在乎。

如果他想追上來。

我會在他追上我之前先打斷他的腿。

如果他嘴賤亂說,我就把他的牙都拔光。

“拔掉舌頭可能會死啊。”

不能死。

輕易死了就沒意義了。

所以。

“彆管他。”

我反而希望張善延能對我做點什麼。

雖然現在正在耍花招。

但這樣還不夠。

雖然現在開始搞小動作了。

但這點程度還不夠。

如果按預想進行的話。

張善延會在神龍館裡動手。

對我來說,他動手的那一刻很重要。

我正在等著那一刻呢。

現在還得等那個時候。

“所以,彆操那心了。我已經知道了。”

“…可是…我…”

“行了。你還是回答我剛才問的那個問題吧。”

我打斷了雪兒的話。

雖然我不知道雪兒在擔心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但我不想她活在那種擔憂裡。

我希望她能無憂無慮地過上平靜的生活。

如果做不到的話。

至少也希望能開心地過下去。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垂頭喪氣的樣子。

“我再問你一遍。”

“……”

“你爺爺帶你前往張家的原因。能告訴我嗎?”

聽到我的話,雪兒的眼睛顫抖了一下。

雪兒用一種難以捉摸的眼神看著我,猶豫了片刻。

最終慢慢地抬起手,脫下了蓋在頭上的披風。

沙啦。

遮蓋著的東西滑落下來。

雪兒的頭發映入眼簾。

雖然上次也看到過。

但那深褐色的頭發。

已經變成了略微淺淡的顏色。

而且能看出中間部分正在變成金色。

漸漸地。

感覺和前世的樣子越來越像了。

“頭發怎麼突然這樣了?”

我在想她給我看這個的原因是什麼。

看她一直戴著帽子。

我以為她是不想把那些頭發給我看的。

雪兒把她的頭發露在我麵前。

和剛才一樣,她猶豫了很久。

“爺爺是……”

她張開囁嚅的嘴唇,對我說。

“他好像想把我變成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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