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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356章 使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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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使徒啊。

世界樹對我說的話,讓我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使徒?”

什麼意思?使徒?

這是在對我說話嗎?

“那是什麼意思?”

【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

空虛的聲音中,蘊含著一絲希望。

世界樹似乎很高興地對我說著。

“為什麼大家。”

即使聽到這些,我的表情也無法舒展。

所有人都這樣。

見到我的人,無一例外地將喜悅的情緒融入聲音中。

或者表現出興趣,或者。

表現出對我的存在所帶來的變化感到高興的反應。

“該死的。”

那些事情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那些我不知道的存在歡迎我。

畢竟,就是說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嘛。

我抹去那種心情。

問世界樹。

“你知道我是誰嗎?”

看它的反應,我尋思它是不是知道我回溯了。

世界樹聽了我的話,沉默不語。

哢嚓——

樹枝慢慢動了起來,露出了反應。

【使徒啊。】

“為什麼老是叫使徒啊,那是什麼?”

【我雖然不認識你,但你認識我啊。】

我對它的話產生了疑問。

世界樹不認識我。

但我認識世界樹。

後者倒是能理解。

前者就不太明白了。

明知道我認識世界樹。

它自己卻說不認識我?

“那是什麼意思。”

【看來是時光倒流了啊,使徒啊。】

“…!”

我聽了世界樹的話,倒吸了一口氣。

它是怎麼發現的?

“難道說不記得是騙我的嗎?”

它說得那麼若無其事。

我的瞳孔在顫抖。

我尋思它會不會記得,難道這棵樹也真的有記憶嗎?

【你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

【彆那麼驚訝,我也不知道你過去是怎麼活過來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哢嚓。

一根從地裡鑽出來的樹根,戳著指向我。

準確地說,是指向我的胸口。

【因為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有我給過的痕跡。】

直到聽到世界樹說的話。

我才隱約明白了這棵樹是怎麼認出我的。

“是前世的痕跡嗎。”

我輕輕撫摸著胸口,回想起。

那棵樹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

【我沒有給過你記憶。但那分明是我給你的聖痕。】

記憶湧上心頭。

當時是為了活下去才接受的。

然後。

——你身上纏著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後來遇到的天魔看著我時提到了。

而且我以為天魔已經把它抹去了。

難道沒有抹去嗎?

【你似乎努力想抹去,但靈魂上覆蓋的東西並不能完全抹去。】

“……是能讀懂我的心思嗎?”

【怎麼可能。我隻不過是一棵巨大的老樹,怎麼能做那種事呢。】

話雖如此,我卻感覺它分明能看透我的心思。

感覺相當不爽。

覆蓋在靈魂上啊。

那可真是糟糕。

即使時間倒流。

靈魂也是無法改變的。

“……我有事想問你,所以才來找你。”

我把那些拋在腦後,必須問它。

想問的實在太多。

需要知道的也實在太多。

無論如何都必須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歸根結底。

也是因為有太多像山一樣的問題要問這棵樹。

這棵老樹,真的能告訴我那些事嗎?

【問題啊,你有什麼好奇的,竟來找我?】

聲音響起。

初次見麵時也是這樣。

那是一種無法適應的共鳴。

我強忍著,向那家夥問話。

“把我送回來的,是你嗎?”

逆轉時間回到過去,如同奇跡一般。

但我知道,那樣的奇跡不會輕易降臨在我身上。

拋開燕日川說我經曆的重生肯定有原因的話。

如果有人介入了這種事情。

我最先能想到的,隻有這棵樹。

“你……是說你救了我,把我送回了過去嗎?”

逆轉時間,從常識上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有其他人對我使用了那種力量。

那它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存在。

想到這裡。

眼前的這棵樹絕不是普通的存在。

它是第一個我應該懷疑的存在。

但是。

【使徒啊。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世界樹說不是它做的。

【逆轉時間,意味著在靈魂上積累無法想象的業障。這超出了我這個老樹所能做到的力量。】

“區區老樹可不會說話。也長不成你這麼大啊。”

【無論如何,你所經曆的奇跡,都不是我所為。】

我正要說出“怎麼能相信”這句話。

卻意識到那將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爭論,便閉上了嘴。

“把我送回來的……不是你咯。”

【很遺憾。我沒有那樣的力量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沒有了所以不可能,那是不是說。

本來是可能的呢。

【使徒啊。】

瞬間颳起了一陣風。

【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

充滿悲傷的聲音刺耳。那聲音彷彿在看著我悲傷。

我非常不喜歡。

“你為什麼老是看著我,叫我使徒?使徒到底是什麼?”

【你既然得到了我的聖痕,對我而言,你便是過去,而未來的我選擇了你。那麼你便是我的使徒。】

“你怎麼知道和你相遇是未來?”

【難道你不是為了更早地遇見我,才來到這裡的嗎?】

“...”

【我很高興。忍受瞭如此漫長的時光,終於等到了能給予聖痕的人。】

漫長的時光啊。

那時也是這麼說的。

“你……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不是說過了嗎?】

我沒有聽到多少話。關於如何回到原來的世界,以及。

這個世界與外麵有什麼不同。

就隻聽到了這些。

“說了沒多久就自己腐爛消失了,我還能聽到什麼呢?”

世界樹在告訴我幾句話之後,就像剛才張善延的肉身那樣。

化為灰燼消失了。

那棵巨大的老樹慢慢隨風飄散消失的樣子。

將一生都不會忘記。

【我叫做無我。】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它是降臨世間的第五棵世界樹,也是。】

【這個世界的主人。】

“主人啊……”

怎麼看都是一個已經毀滅腐爛的世界。

“你是說你是這個世界的神嗎?”

【也曾有那樣被稱呼的時候。看你問這個,我好像什麼都沒對你說過呢。】

“你也沒有時間說吧。因為你馬上就消失了。”

【……消失了啊……是啊。】

世界樹聽到我的話後,回答得很沮喪。

那是讓聽者心中生寒的聲音。

【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啊。】

“……要按標準來算,應該不算短吧?”

這裡麵的幾年,

回想起來是外界的一天。

我前生墜落到這裡時,大約是剛過弱冠之年,

如果按照那種計算方法,

世界樹應該還有數不清的時間。

但是,

【人類所經曆的時間不過是刹那。所以,對你來說可能很長,但對我來說並不算長。】

世界樹似乎並不喜歡這種說法。

【所以才更慶幸吧。使徒直接找到了我。】

“那狗屁使徒使徒的。煩死了,我為什麼是你的使徒啊?”

我纔不信什麼神呢。

相信那種東西的時期已經過去了。

“你對我這麼說過。”

說是要焚儘世間罪孽的火焰。

這個世界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生活的地方有很多錯綜複雜的事情。

“我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即使是重生了,卻還有更多不知道的真相,這讓我覺得很丟臉。

我隻想假裝不知道,高枕無憂地睡覺。

但那些狗屁真相似乎和我有某種關聯,讓我心情很糟。

即使我沒有被牽連,

那些不該不幸的人似乎被牽連了,這讓我更不舒服。

“所以,告訴我從哪裡開始解開。你知道些什麼?”

[...]

聽了我的話,世界樹一言不發。

真是令人不適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

哢嚓——

一根樹根從土裡冒出來,彎曲到我身後。

那樣子就像是在叫我坐上去一樣。

【坐吧。】

聽了這話,我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使徒啊。你知道關於“主人”的事嗎?】

“主人?”

這是世界樹本人說過的話。

他說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沒錯,主人。主人是世界的本質,是其本身。】

“說得通俗易懂點。”

【就是它本身的意義。因為有世界纔有主人。因為有主人世界才能存在。】

“什麼……。”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世界消失,主人也會消失,但主人消失,世界卻不會崩塌。】

我無法理解世界樹說的話。

撇開意義不談。

因為我不知道它為什麼現在說這些。

“……現在說這些乾嘛?”

關於重生。以及血魔和天魔?

還有。

燕日川說的災難。

以及隱藏在戰線深處的仇家領地裡的。

被稱為種子的紅色球體的真麵目。

要問的事情堆積如山。

我不知道它為什麼突然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這個世界的主人這句話,準確來說,並不是指世界的主人。】

“那麼。還有彆的意思嗎?”

【準確來說……是生命的主人。】

“生命?”

【沒錯,是指所有停留在這片土地上的生命的主人。因為有世界,那裡有主人,生命才能活下去。】

“所以呢。那和現在說的有什麼關係?”

【如果,世上沒有了主人。你覺得會怎麼樣?】

世界樹的話。

讓我產生了一種模糊的東西暫時變得清晰的錯覺。

【主人消失的話。就等同於所有生命都走向死亡。】

“什麼……?”

我倒吸一口涼氣,被世界樹的話驚到了。

“那是什麼意思?所有生命都消失?”

無論是世界還是主人。

撇開命中註定不談。

這都是無法理解的話。

很明顯,現在眼前的世界樹在前世把聖痕之類的東西傳給我之後,留下了幾句話就消失了。

即便如此,這個世界上的魔物也沒有消失。

如果按照世界樹的說法,生命應該消失的話,那這就已經是個自相矛盾的故事了。

而且。

“…從一開始,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主人……!”

在思緒流轉間,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略帶驚訝地看著世界樹,

它彷彿有所感應般,開口說道。

【主人死了,那片土地上的生命並不會突然消失。通常情況下,隻是無法誕生新的生命而已。所以生命會慢慢走向滅亡。】

“無法誕生新的生命?”

【本來就應該是那樣。】

主人。

世界的主人。

真是奇怪的話。

如果說生命體的誕生和生存需要世界的主人。

“…我們的世界沒有主人。那怎麼可能呢?”

在我生活的世界裡,我從未聽說過有“主人”這樣的存在。

如果主人不存在。

那從一開始就無法誕生生命。

但現在的世界運轉得好好的。

難道有我不知道的主人嗎?

就在這個疑問掠過腦海時。

【我們稱之為裂痕。】

世界樹對我說。

“裂痕?”

【既然是偏離了世間既定法則的東西,那麼稱之為裂縫是正確的。】

在沒有主人的世間。

生命正在呼吸著,誕生著。

那麼我現在所生活的世間,是與世間法則背道而馳的嗎。

“那會成為問題嗎?”

【如果說世間沒有主人,那就是偏離法則的狀況,為了修正,就必須創造一個主人。】

“創造一個主人。”

【我之所以自稱第五棵世界樹,就是這個原因。】

因為我是第五個降臨在這片土地上的主人。

這意味著它自己稱自己為第五棵世界樹。

“…那麼,隻要等待主人誕生就沒有問題了,不是嗎?”

反正主人終將出現。

在那之前隻要等待,應該就不會有大問題了吧。

在我給出這種答案的時候。

【使徒啊。我說過,誕生在這片土地上的生命是屬於主人的。】

世界樹糾正般地提出了不同的說法。

“所以呢。”

【沒有主人的土地上生活著生命。如果要在那片土地上誕生新的生命。你知道首先要做什麼嗎?】

“為了重新立主…要做的事情?”

我表示疑問,皺起眉頭的瞬間。

世界樹說。

【那就是。】

【首先要抹去那片土地上所有呼吸著的生命。隻有這樣才能植入新的主人。】

真是殘酷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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