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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60章 梅花落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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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

進入流星時代後,他們是相對容易找到的人。

正如“天賜的才能”這個詞所說。

他們是比其他人更傑出的人。

一次揮劍就能領悟無數道理的人,就是他們。

沒有一個時代沒有天才。

就拿三尊來說,他們就是曾風靡一時的超人。

被稱為七鐵三拳的中原十大高手,也無疑是足以被稱為天才的人。

才能這東西,本就是想藏也藏不住的。

即使不奢求被發現,一舉手一投足都與眾不同,所以世人自然而然地發現了他們。

無論時代如何變遷。

五龍三鳳。

代表著年輕後起之秀的他們,被稱作當今時代的明星,歸根結底。

是因為他們是天才。

那些天生就擁有不合理天賦的人。

這並不是說他們不努力。

隻是說努力的價值不同。

眼前淩亂的劍龍,也能說明這一點。

最年輕的梅花劍手,華山第一奇才。這兩個綽號的重量,究竟有多重呢?

隻有成為二代弟子,而且其中擁有卓越才能的人,才能達到梅花劍手這一境界。

丹田藏梅,劍尖綻梅,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領悟華山武功的本質。

三代弟子級彆的,甚至還沒到弱冠之年的淩風,竟然能達到那種境界,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他擁有怪異的才能了。

哢啦啦啦!

這樣的淩風。

“呃啊啊啊……!”

竟然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壓製著。

申賢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少年散發出的內勁,是令人窒息的熱氣。

淩風的梅花被熊熊烈火吞噬,清晰可見。

這已經不是如何運用內勁,如何觀照和利用肉體的問題了。

不是那種問題,單純就是壓倒性的技藝差距。

“……這少年怎麼會?”

河東仇家的仇楊天。

這少年連名號都沒有,甚至連是什麼樣的人物都還不清楚。

說到仇家,申賢也知道是世家。

天下百大高手上格武人、虎俠擔任家主之處,以及擁有最晚後起之秀劍鳳的世家。

也是他師妹的世家。

因此,他早就知道那裡主要是處理火器的地方。

看著虎俠和劍鳳,他隻是猜測少年也同樣不遜色。

雖然可能是虎父犬子,但申賢心想,考慮到他見過的仇楊天,應該不會是那樣。

“...但是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

火輪功本來就是連武人自己都難以控製的粗獷武功。

與北海的冰功一樣,是使用者可能無法承受而毀壞的破壞力極強的武功。

因為心法狂暴,所以對需要運轉內力的肉體負擔很大。

因此,雖然比其他武功破壞力或泛用性更強,但聽說在武功大成之前,肉體就先垮掉,難以登高。

然而那個少年呢?

申賢的下巴流下冷汗。

能噴出足以壓倒並壓製周圍的火氣,這已經很厲害了。

擁有那種程度的內功也是如此,而且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對周圍環境造成傷害。

這意味著他完美地駕馭了那狂暴的火氣。

淩風試圖躲避吞噬而來的火焰,想方設法拉開距離,但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因為仇楊天不輕易給他拉開距離的機會。

武人與武人之間的戰鬥中,距離感是其中重要的一點。

尤其是像淩風這樣的劍客,和像仇楊天這樣的武鬥家戰鬥時,更是如此。

如果要拉近距離,就拉得更近。

如果要拉開距離,就拉得更遠更確定。

仇楊天絕不放過與淩風之間的近距離。

這意味著他很清楚應對劍修的方法。

淩風咬緊牙關,將內勁灌注於腳下。

原本一直在後退的淩風反倒向仇楊天撲了過去。

即使在危急關頭,淩風的劍路依然華美。

他苦練的步法沉穩而凝重。

同時又快速而流暢。

為了施展華山複雜而深奧的劍法,他不得不花費數年時間學習那些略顯艱澀的步法。

淩風一看到那種步法,立刻就施展了出來。

申賢的師父和淩風的師父都確信淩風是華山第一奇才,那一天就是他們確信的日子。

劍尖輕盈而鋒利。

淩風展現的劍路,腳尖踩踏之處,梅花綻放。

梅花之境。

華山門人在施展所有動作時,都流露出梅花的意境。

這是梅花劍修的標準,也是成為真正華山武人的證明。

看到那景象,申賢點了點頭。

雖然在仇楊天的烈焰下顯得有些被壓製,但淩風似乎找到了出路,開始反擊。

彷彿要展示出來一般,散落的花瓣沿著劍路猛烈襲來。

原本被火焰壓製的情形蕩然無存,梅花開始壓製住火劫。

二十四手梅花劍法。

華山的劍法在淩風手中優美地展開。

動作優美,但劍中蘊含的內勁卻鋒利無比,隨之而來的梅花也毫不遜色。

果然……即便如此,要戰勝劍龍……

“咳咳……!”

“什麼……?”

申賢的眼睛瞪大了。

因為正在施展招式的淩風突然發出了慘叫。

匆匆一瞥間,仇楊天的拳頭正擊中淩風的側腹。

他試圖集中精力,儘可能多看一眼,但熾熱的火焰阻擋了周圍的視線,讓他無法看清。

這意味著,二代弟子申賢無法看清少年噴出的火焰內部。

“……內功到底有多深,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本以為是梅花被壓製而縮小了,但很快意識到這是申賢的錯覺。

不是縮小了,而是故意縮小了?

火焰的範圍明顯變窄了,但相反,火焰所蘊含的破壞力卻更加濃烈了。

試圖反抗的花瓣束手無策地被燒毀消失。

在被深紅色氣息包裹的縫隙中,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

是淩風的木劍。

轟!

“呃啊!”

沒過多久,伴隨著爆炸聲,淩風衝破火焰,向後飛出。

他隨即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呻吟著,無法輕易起身。

嘩啦啦!

在空中猛烈盤旋的火焰範圍漸漸縮小。

最終,它們以仇楊天為中心,畫著圈聚集起來。

由於熱氣的餘波,仇楊天的身體周圍蒸汽繚繞,如同海市蜃樓。

本欲盛開的梅花,被熱火吞噬了。

彷彿紮根於樹木,蘊含著生命的花朵,最終在燃燒的火焰麵前也變得毫無意義。

冷酷而殘忍。

淩風的梅花在少年的火焰麵前,還未完全綻放便被燒毀消失了。

淩風呻吟著看向仇楊天的目光中,不僅有震驚,還有困惑、不信任等多種情感。

“嘖。”

寂靜中,短暫的咂舌聲異常響亮。

淩風用顫抖的眼睛看著仇楊天,無法承受那視線,低下了頭。

申賢不知道淩風為什麼那樣,便看向仇楊天。

直到那時,申賢才明白淩風為何要躲避視線。

仇楊天看著淩風的眼神裡,

帶著足以讓任何人察覺的明顯失望。

***

有才能的人擁有的無數優點和益處不計其數,

但與此不同的是,缺點也很明顯。

即使是天才,如果才能平庸,也註定會撞上南牆,自取滅亡。

因為太輕易地跨越了障礙,當遇到真正的障礙時,無法跨越或摧毀,便會崩潰。

淩風是天才。

因為看到了前世,所以更能明白。

然而,他未能跨越那道牆。

僅從天賦來看,淩風與仇熙菲不相上下,甚至更高。

隻看眼前就是如此。

梅花劍客也不是誰家的狗名,至少也要以心法為基礎,經過艱苦的訓練和領悟才能達到這個境界。

這至少意味著他是一流水平的武者。

年紀輕輕尚未及弱冠,便已是一流。

所以,充滿自信也無妨吧。

“你小子說出這種話,真是荒謬。”

我被奇遇和重生這種荒謬的事情所包圍,所以不得不放低姿態看待自己。

神老頭和周圍的人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天才傲慢。

這是必然的。

無論是至今為止所見的仇折葉,還是南宮天俊,甚至仇熙菲,

他們之所以能更加傲慢,是因為他們與眾不同,出類拔萃,所以能更客觀地看待自己。

那也是他們日後最大的劇毒。

淩風作為人來說不壞。

懂得講禮儀,也多少有點眼力勁。

年紀小容易被感情左右,但那也可能是隨著時間流逝就能解決的事。

然而,即使是那樣的淩風,也對自己的才能抱有傲慢。

而他遲早會因為那該死的牆壁而最終崩潰。

因為他前世就是那樣。

“您在乾什麼?”

我凶猛的提問讓淩風的肩膀聳動了一下。

“為什麼不把劍重新拿起來?”

我看到了可憐地躺在地上的木劍。

他應該是努力地揮舞了招式。

但那隻是展開了,內部卻是空虛的招式。

這大概是說他剛學沒多久吧。

“……真是個怪物啊。”

淩風最大的敗筆就是那個。

“你小子說得真輕鬆,你覺得刺入那淩亂劍路的縫隙進行攻擊說得通嗎?”

不容易吧,如果夾雜著刹那的不安或恐懼,如果對結果沒有確信,那是做不到的。

這與其說是才能的領域,不如說是經驗的領域。

隻有像瘋子一樣闖過充滿殺氣的戰場,才能獲得的經驗。

我慢慢地走向淩風。

淩風眼中流露出不信任,那是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輸的眼神。

為什麼那些天才,被揍趴下後都會露出那種眼神呢?

“您提議比武,我還有點期待……真是太失望了。淩風道長。”

……期待個屁。

裝出不像樣的樣子,簡直要吐了。

某人克服傲慢的方法很簡單。

要是自己沒能領悟,那就直接摧毀即可。

活在自我感覺良好中的家夥,隻要讓他明白世上還有比他更厲害的家夥,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是會領悟、絕望,然後停留在原地,

還是會刻意迴避,繼續活在自我感覺良好中,亦或是咬緊牙關重新站起來,這可就說不準了。

本來希望同為劍術師的南宮霏兒能出麵相助,

結果她好像氣得不輕,徹底鬨彆扭了……

“這也不是你非做不可的事。”

“您明明也暗自期待,現在怎麼又說這種話。”

“因為你心中懷有罪惡感,纔多管閒事,不是嗎?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執著?”

“不是說好了不問嗎?”

“……真是個爛透了的家夥。”

南宮天俊已經傲慢得快要踩到天花板了,

淩風卻顯得相當內斂。

他明明是在華山這口井裡,從小聽著天才名號長大的,卻有著一股鄉下土包子的氣息。

癱坐在地上的淩風站了起來。

他拿起旁邊孤零零放著的木劍,收了起來。

淩風顫抖的手慢慢擺好姿勢。

那是抱拳禮:

“我輸了……”

他不像其他人那樣找藉口。

隻是用沙啞的聲音承認了。

越看越覺得他乾脆利落。

雖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在這裡開口似乎不太合適,於是我也抱拳回禮,然後轉身離開了。

不多不少,這樣就夠乾脆了。

“是不是因為長得沒禮貌,所以行為舉止也很搭啊?”

“那是罵人啊,神老頭。”

“當然是罵人啊,你這小子,你以為我是在誇你嗎……?”

“....”

不知道淩風會怎麼想,但我久違地活動了筋骨,感覺神清氣爽。

善後工作就交給他們吧,我現在得去睡覺了……但。

南宮霏兒突然攔住了我的去路。

南宮霏兒盯著我看了好久,然後說:

“現在,該你跟我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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