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選之子第五宣 第436章 平易近人
屈天歌此時已經非常清楚,無論武學,還是武修,他都絕非鐘奕對手,於是說道。
“鐘先生如此年齡便進入到了九州盟,我本以為彭先生假公濟私,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鐘先生的確擁有被彭先生器重的資本”
屈天歌若出身寒微,定有自負之心,今日落敗必然不能接受,對鐘奕必將滿腔恨意。
不過,屈天歌並非寒門出身,名門之後自有容下他人的心胸,即使今日不敵,他也視鐘奕為友。
言及彭英,鐘奕神色頓時有些不悅,看向屈天歌說道。
“九州盟既為守護淮夏安寧,豈能容忍濫竽充數之人存在?”
“彭先生對於淮夏的喜愛多於一切,又怎麼會做出徇私舞弊之事?”
屈天歌看到鐘奕不悅的神色,連忙對其拱手說道。
“天歌言語有失,還望鐘先生見諒”
鐘奕頓時沒了興致,看向屈天歌緩聲說道。
“今日切磋,就到此結束吧!”
屈天歌聞聲當即躬身看向鐘奕,說道。
“鐘先生,天歌平日甚難遇到像你這樣的高手,而境界的提升唯有與人交手,方是最佳之道,還望鐘先生再給天歌一個機會”
屈天歌的招數,對於鐘奕而言過於固化。
不過,這可能也跟屈家傳承有關,對於屈家而言,或許利大於弊,但對鐘奕而言,如果不做出改變,即使給他再多時間,屈天歌也依然不是他的對手,於是緩聲說道。
“拳腳招數,本就有所上限,再多交手,也是無益”
屈天歌聞言並無答話,隻見身後青藍光暈顯現,一柄長刀出現在其手中,看向鐘奕說道。
“天刀九式作為我們屈家傳承刀法,在其戰場所向披靡,對於穩定淮夏邊陲,有著不能否認的作用,還望鐘先生指點一二”
此刀形如偃月,刀身狹長,刀背有蛟龍圖案,刀頭有回鉤,鉤尖似槍,銳利無比,長約七尺三寸,重約四五十斤。
鐘奕自晉入武修之道,刀槍劍戟見過不少,但屈天歌手中這柄長刀,稱得上罕見之物。
刀身整體雖散發著幽幽青藍之光,但偶爾也有殷紅之色閃爍,絲絲寒意不怒而威。
鐘奕看著屈天歌手中的長刀,神色不禁有些驚訝,即使麵對青龍銀槍,這柄長刀亦毫不遜色,於是說道。
“屈家為保淮夏安寧南征北戰,立下不世之功,屈老爺子亦是我非常敬重之人,指點自不敢當”
屈天歌手握長刀橫於胸前,看向鐘奕說道。
“屈家刀法共有九式,可惜天歌天資愚鈍,至今隻學會了前三式”
鐘奕不僅沒有拿出青龍銀槍,而且看向屈天歌的神色也並沒有多少緊張,說道。
“三式已有此等修為,若是習得九式,隻怕我也不是屈公子的對手”
屈天歌輕然一笑,看向鐘奕說道。
“鐘先生說笑了”
屈天歌手握長刀瞬時劈向鐘奕,數丈青藍刀影直逼鐘奕麵門。
鐘奕對此不敢再有絲毫大意,立時輕移腳步,雙手帶著青黃之光舉於半空。
“拋磚引玉”
鐘奕看似身形未動徒手便接住了屈天歌的拋磚引玉,但實則他低估了天刀的威力,此時雙腳已經開始漸漸陷入土中。
屈天歌收回長刀,緊接又是一招,隻見長刀脫手而出直逼鐘奕雙腿,說道。
“反客為主”
鐘奕雙腳此時已經恢複自由,正想轉身化解屈天歌這招反客為主,沒成想此招並非表麵看著這般簡單。
鐘奕身形剛飄然向左,長刀立馬轉向而至,鐘奕來不及細想,連忙淩空向後翻轉。
可惜長刀依然接踵而至,想以閃躲化解此招的願望宣告落空,如果再徒手相接,鐘奕沒有把握無傷而退。
眼看長刀越來越近,忽然鐘奕周身青黃之光大盛,青龍銀槍終是出現。
青龍銀槍瞬時化作青龍,懸於鐘奕身後麵向長刀龍吟怒吼,刀影立時潰散長刀雖回到了屈天歌的手中,但他卻半跪在地似有受傷。
“震驚百裡”
屈天歌看到青龍銀槍的瞬間,神色頓時大驚,他本以為就算落敗,也是惜敗,但現實告訴他,鐘奕贏他易如反掌,於是有些失落的說道。
“我本以為憑借家傳絕學,可以勉強跟鐘先生旗鼓相當,奈何天歌還是低估了鐘先生的實力”
青龍銀槍緩緩消失,鐘奕恢複如常,看向屈天歌說道。
“你我既是朋友,又何需在乎輸贏?”
鐘奕走至屈天歌身前,伸手將其扶起,然後接著說道。
“何況皆為淮夏複興,輸贏更是無關緊要”
屈天歌緊握鐘奕雙手,神色誠懇說道。
“鐘先生所言甚是,同為淮夏之人,我們的敵人從來都是域外番邦”
廣場的另外一側,東方靜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一邊向鐘奕走去,一邊看向東方雲說道。
“鐘奕贏了,錢不要忘了給我”
秦舒妤此時開心的看向東方雲,接著說道。
“雲哥哥,舒妤說的沒錯吧?”
祖阿智此時在旁感慨說道。
“鐘先生…果然與我等不同”
林宛瑜心感慶幸,此時看向東方雲和霍啟仁衷心的說道。
“此次能與鐘先生結識,多虧雲哥和啟仁,回到京夏,婉瑜必定重禮相謝”
李德先聞言也是在旁接著說道。
“婉瑜所言正是我心所想,若非雲哥與啟仁引薦,我等定然沒有結識鐘先生的機會”
霍啟仁聞言當即看向眾人,輕笑說道。
“鐘先生初入京夏,家父便視其為友,關係雖較各位好上一些,但仍不能跟江家相提並論”
“況且此次能讓鐘先生如約到此,主要在於林溪和郡主”
“諸位想要聊表謝意,也應感謝她們二人”
江林清聞聲當即看向眾人解釋說道。
“霍公子客氣了,家母和文婷阿姨親如姐妹,方纔和鐘先生母子相稱,關係雖親近一些,但與諸位並無太大差彆”
江林溪此時看向霍啟仁接著說道。
“鐘奕平日多以欺負我取樂,此次共赴五行山,多是郡主所請,跟我沒有關係”
韓銘聞聲看向江林溪說道。
“若非林溪邀請鐘先生參加雷姍姍的生日,我們又豈會知道鐘先生如此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