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建築師 第14章 暗夜餘燼的回響
李修然將林婉兒護在身後，右手掌心的符文灼熱發燙。戴麵具的女人緩緩抬起手，周圍的空氣突然凝固。
「小心！」清玄道長擋在眾人麵前，拂塵揮出一道屏障。
女人的手指輕點，屏障應聲碎裂。李修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迎麵襲來，他勉強運轉所剩無幾的靈力，右眼勉強捕捉到靈氣的流動軌跡。
「就這點本事？」女人冷笑，身影突然消失。
李修然猛地轉身，女人已經出現在他身後。她的手掌直取他懷中的玉佩，指尖帶著黑色的霧氣。
天機長老及時出手，一道金光逼退女人。「暗影組織的蝕靈術，不要硬接。」
李修然的左眼突然劇痛，視線完全黑暗。他咬緊牙關，憑借右眼和掌心的感應勉強應對。女人的攻擊越來越快，每次出手都帶著腐蝕靈力的黑霧。
「這樣下去撐不住。」清玄道長臉色凝重，他的道袍已經被黑霧侵蝕出幾個破洞。
林婉兒取出最後的符籙，但她的靈力太弱，符籙剛亮起就被黑霧吞噬。
女人似乎玩夠了，雙手結印，黑霧凝聚成利刃。「遊戲結束。」
李修然感到靈力即將耗儘，掌心的符文忽明忽暗。就在黑刃即將擊中他時，懷中的玉佩突然發出刺目的白光。
白光形成一個保護罩，將四人籠罩其中。黑刃撞上光罩，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女人後退兩步，麵具下的眼睛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玉佩認主了。」
白光漸漸減弱，李修然感到玉佩中湧動著陌生的力量。這力量溫暖而強大，與他自身的靈力截然不同。
「有意思。」女人收起攻勢，「看來遊戲才剛剛開始。」
她身影一晃，消失在樹林中。保護罩隨之消散，李修然腿一軟，單膝跪地。
「修然！」林婉兒趕緊扶住他。
清玄道長警惕地環顧四周，「她真的走了。」
天機長老檢查李修然的情況，「靈力透支，左眼暫時失明。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養。」
四人互相攙扶著繼續下山。李修然緊緊握著玉佩，那股陌生的力量還在他體內流轉。每走一步，他都感到玉佩與自己的聯係更加緊密。
他們找到一處廢棄的山間小屋。清玄道長在周圍佈下結界，天機長老則為李修然檢查傷勢。
「玉佩的力量正在修複你的經脈。」天機長老驚訝地說，「但這股力量太強，你的身體承受不住。」
李修然靠在牆邊，汗水浸濕了衣襟。「我必須掌握它。」
林婉兒遞給他水袋，「先休息，等恢複再說。」
清玄道長坐在門口警戒，「暗影組織不會善罷甘休。那個女人實力遠超之前的敵人。」
天機長老點頭，「她是暗影組織的核心成員，代號『夜鴉』。據說她擅長蝕靈術，能腐蝕修煉者的靈力。」
李修然低頭看著玉佩。在月光下，玉佩表麵的紋路彷彿活了過來，緩緩流動。他嘗試將一絲靈力注入其中，玉佩立刻發出微光。
「彆急。」天機長老按住他的手，「玉佩認主需要時間。強行催動隻會傷到自己。」
李修然收回靈力，「我們沒有時間了。」
夜風吹過樹林，發出沙沙聲響。結界外偶爾傳來異動，但都沒有靠近。
林婉兒整理著僅剩的物資，「食物隻夠撐兩天。」
清玄道長望向山下城市的燈火，「明天一早下山，去找風水世家聯盟求助。」
李修然突然站起，走到窗邊。他的右眼能看到城市上空的靈氣流動異常紊亂。「暗影組織已經開始行動了。」
天機長老來到他身邊，「地脈異變加速了。按照這個速度，最多一個月，整個城市的風水格局都會崩潰。」
「那就必須在之前阻止他們。」李修然握緊玉佩，感受到其中澎湃的力量。
深夜，其他人都睡了。李修然獨自坐在角落，嘗試與玉佩建立聯係。每次靈力接觸，都會引發劇烈的疼痛，但也讓他對玉佩的瞭解更深。
淩晨時分，他突然感到玉佩傳來一陣悸動。一幅模糊的畫麵出現在腦海中：一個古老的祭壇，四周環繞著九根石柱。
「你看到了什麼？」天機長老不知何時醒來。
李修然描述看到的景象。天機長老臉色微變，「那是李家祖祠的封印祭壇。玉佩在指引你。」
清玄道長也醒了，「祖祠在哪裡？」
「城西的舊城區。」天機長老說，「但那裡已經被暗影組織控製了。」
李修然站起身，「我們必須去一趟。」
林婉兒擔憂地看著他，「你的身體」
「撐得住。」李修然活動了下右手，掌心的符文已經穩定下來。「玉佩在幫我恢複。」
天亮時，他們拆除了結界。下山的路比昨天好走許多，李修然的左眼恢複了些許光感。
快到山腳時，清玄道長突然示意停下。前方的路口站著幾個黑衣人，胸前繡著暗影組織的徽記。
「看來夜鴉留了禮物給我們。」清玄道長握緊拂塵。
李修然上前一步，「我來對付。」
他主動催動玉佩，白光再次亮起。這次他沒有勉強，而是引導玉佩的力量緩緩流動。白光溫和而堅定，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
黑衣人同時出手，各種法術撞在屏障上，卻無法撼動分毫。
「走！」李修然維持著屏障，帶領眾人從另一個方向突圍。
跑出一段距離後，李修然收起屏障，臉色蒼白但眼神堅定。「我開始掌握方法了。」
他們攔了輛車，直奔城西。在車上，李修然一直握著玉佩，感受其中力量的流動。
到達舊城區時已是正午。破敗的街道上空無一人，但李修然的右眼能看到四處彌漫的黑霧。
「暗影組織把這裡變成了據點。」清玄道長皺眉。
李修然率先走向祖祠方向。掌心的符文與玉佩同時發熱，指引著前進的道路。
在一處拐角，他停下腳步。祖祠就在街道儘頭，但門口守著兩個戴麵具的人。
「直接闖進去？」林婉兒小聲問。
李修然搖頭，「等晚上。」
他們找到對麵一棟廢棄樓房，在二樓能清楚觀察祖祠的情況。整個下午，不斷有暗影組織成員進出祖祠。
黃昏時分，夜鴉出現在祖祠門口。她似乎在對下屬吩咐什麼，然後獨自離開。
「機會來了。」清玄道長說。
李修然卻盯著夜鴉離去的方向，「她故意離開，是在等我們進去。」
天機長老點頭，「很可能是個陷阱。」
「就算是陷阱也要去。」李修然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祖祠。「我能感覺到，那裡有我需要的東西。」
夜幕降臨，祖祠周圍的守衛反而減少了。李修然知道這是請君入甕，但他彆無選擇。
「準備好了嗎？」他問身後的同伴。
三人同時點頭。李修然深吸一口氣，率先走向祖祠。掌心的符文灼熱，玉佩在懷中輕輕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