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建築師 第80章 地脈歸墟
黑色旋渦吞噬工廠的瞬間，李修然手中的羅盤突然震動。一道金光從羅盤中心射出，在地麵刻畫出複雜的星圖。夜鴉發出一聲長鳴，黑色羽毛紛紛脫落，每片羽毛在空中化作金色符文，飄向星圖中心。
林婉兒左眼的銀光變得透明。「我看到星圖連線著七個光點，」她聲音帶著驚訝，「這些光點分佈在整個城市。」
「是地脈節點。」李修然握緊羅盤，發現天眼不再刺痛。他能清晰看到地脈中流淌的金色靈氣，如同城市的血脈在緩緩流動。「母親在指引我們修複地脈。」
夜鴉落在星圖中央，金色符文環繞著它旋轉。它的體型似乎縮小了一圈，但眼神更加銳利。
遠處傳來銅雀的鳴叫。李修然抬頭望向聲音來源。「暗影組織的殘黨正在朝最近的地脈節點聚集。」
林婉兒指向星圖最邊緣的一個光點。「這個節點就在三公裡外，是城南的舊圖書館。」
「必須趕在他們之前到達。」李修然收起羅盤，星圖隨之消失。夜鴉跳上他的肩膀，羽毛泛起微光。
他們迅速離開廢棄工廠區。街道上行人稀少，路燈忽明忽暗。李修然注意到地脈靈氣在某些區域出現淤塞，形成淡淡的灰霧。
「地脈受損比想象中嚴重。」他放慢腳步，「如果全部節點被破壞，整個城市的風水格局都會崩潰。」
林婉兒左眼的銀光微微閃爍。「鑰匙在發出警告。暗影組織的人已經到達圖書館。」
夜鴉突然飛向空中，在前方引路。它的飛行軌跡帶著金色殘影，似乎在繪製某種路線。
他們抄近路穿過老城區。越靠近圖書館，地脈靈氣越紊亂。一些店鋪的玻璃出現細微裂痕，路邊的植物無精打采。
圖書館是棟老建築，門口的石獅已經殘缺。李修然看到地脈節點就在建築正下方，但靈氣流動極其緩慢。
「他們在地下室。」林婉兒低聲說。她左眼的銀光映出門縫裡滲出的黑氣。
夜鴉用喙啄開側門鎖具。門內傳來低沉的吟誦聲，空氣中彌漫著腐敗的氣息。
地下室寬敞空曠，中央立著七根石柱。五個黑袍人圍成一圈，手中握著黑色水晶。地麵刻著逆轉法陣，正在抽取地脈中的靈氣。
「阻止他們。」李修然舉起羅盤。金光照射在法陣上，打斷吟誦。
黑袍人同時轉身。為首者冷笑：「來得正好，省得我們去找你。」
林婉兒左眼的銀光鎖定法陣核心。「他們在汙染地脈節點。」
夜鴉衝向最近的黑袍人，利爪撕破長袍。那人慘叫一聲，手中的黑水晶掉落在地。
李修然將羅盤對準法陣中心。金光與黑氣碰撞，發出滋滋聲響。地脈靈氣開始劇烈波動，石柱出現裂痕。
「繼續！」黑袍首領大喊，「隻差最後一步！」
另外四個黑袍人同時捏碎黑水晶。濃稠的黑霧湧向地脈節點，金色靈氣迅速變暗。
林婉兒取出鑰匙，銀光形成屏障擋住部分黑霧。「節點快要被汙染了！」
李修然的天眼看到地脈靈氣正在被扭曲。如果節點完全汙染，整個城市南部都會受到影響。
夜鴉發出急促鳴叫，羽毛上的金光突然大盛。它飛向地脈節點，身體化作無數金色符文融入靈氣流中。
「夜鴉！」李修然驚呼。
金色符文淨化著被汙染的地脈，黑霧逐漸消退。但夜鴉的身影越來越淡，最終完全消失。
地脈節點恢複純淨，金光重新流淌。剩餘的黑袍人見狀想要逃跑。
李修然用羅盤鎖定他們。「誰派你們來的？」
黑袍首領狂笑：「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地脈修複纔是真正的災難！」
林婉兒突然指向地麵。「法陣還在運轉！」
逆轉法陣發出紅光，地脈靈氣開始倒流。圖書館劇烈搖晃，石柱上的裂痕不斷擴大。
李修然將羅盤按在法陣中心。「幫我穩住靈氣流動。」
林婉兒將鑰匙貼在羅盤上，銀光與金光交織。地脈靈氣逐漸平穩，但法陣的紅光越來越強。
「沒用的，」黑袍首領咳著血說，「法陣一旦啟動就無法停止。」
天花板開始掉落碎石。李修然看到地脈節點出現異常波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地底蘇醒。
「下麵有東西。」他拉起林婉兒後退。
地麵突然裂開，一道黑影衝天而起。那是個穿著古代官服的男子，麵板蒼白如紙，眼中沒有瞳孔。
「守節點者」黑袍首領聲音顫抖，「它醒了！」
古屍轉向黑袍人，抬手一揮。五個黑袍人同時僵住，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李修然護住林婉兒，羅盤金光形成防護。「這是地脈節點的守護者。」
古屍緩緩轉身，空洞的眼睛盯著羅盤。它似乎認出了什麼，動作停頓片刻。
林婉兒左眼的銀光與古屍產生共鳴。「它沒有惡意，隻是在執行守護職責。」
古屍指向地脈節點，又指向北方。那裡是星圖顯示的第二個節點位置。
「它在警告我們。」李修然明白了古屍的意思，「其他節點也有守護者，如果驚動它們」
古屍的身影逐漸淡化，最終消失在地脈中。圖書館恢複平靜，隻有殘破的法陣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
李修然撿起夜鴉掉落的一根羽毛。羽毛上的金光已經暗淡，但還能感受到微弱波動。
「夜鴉犧牲自己保護了地脈。」林婉兒輕聲說。
李修然握緊羽毛。「它沒有消失，隻是化作了地脈的一部分。」
他們走出圖書館，夜空中的星辰格外明亮。李修然的天眼能看到地脈靈氣在城中流動，如同金色的河流。
「還有六個節點需要修複。」他望向北方，「暗影組織不會就此罷休。」
林婉兒左眼的銀光漸漸平息。「鑰匙在指引下一個節點的位置，在城北的商業區。」
遠處傳來警笛聲，圖書館的異常動靜引起了注意。他們迅速離開現場，融入夜色之中。
李修然手中的羅盤微微發燙，指標指向北方。他感受到地脈靈氣在呼喚，彷彿整個城市都在等待修複。
「明天去城北。」他做出決定，「但要更小心，節點守護者可能敵友難辨。」
林婉兒點頭，手指無意識撫過左眼。「鑰匙在示警，暗影組織的殘餘勢力正在集結。」
一根金色羽毛從李修然口袋飄出，在空中化作光點消失。地脈中的靈氣似乎濃鬱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