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誘!從惡毒前妻到京圈太子爺心尖寵 第100章 冤大頭
鄭圓好像已經傻了。
被這種毫無預料的狀況給嚇傻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明明她瞭解這本書的所有人,隻知道這本書的所有情節,明確每個人最後的命運。
但是故事的走向並不受她的控製,反而和她理想中的背道而馳。
好像她這個穿書的人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鄭圓還想為自己解釋,“我不是…我沒有…不是你想象中的這樣。”
周載沒見過她這樣的人,今天也算大開眼界
。
他說:“你的辯解可以和法官說,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鄭圓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她穿成了好運女二,為什麼不能按照女二的命運走呢?為什麼她不能爭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沒有錯,也不認為這種做法是錯的。
她想,這本書都亂套了。
原本應該早死的惡毒前妻,現在依然是人人豔羨的豪門太太。
男主也一點要離婚的跡象都沒有。
錯了,一切都錯了。關明溪知道鄭圓已經被調查的訊息時,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受。
她覺得鄭圓很奇怪,就算是穿書而來,帶了點金手指,也不能那麼自信什麼事情的走向都是她可以控製的吧?
不過關明溪並沒有把時間過多的浪費在她身上,對她的結局也不是很感興趣。
她和鄭圓不用成為妯娌,她不用和她打交道,她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隻不過因為這場不大不小的風波,關明溪以前是洗頭妹的訊息就又傳的到處都是。
不似從前,她沒有再為自己以前的工作而自卑。
她想她的內心也開始豐盈了起來,不會再要那種虛無的臉麵。
關明溪甚至想不行的話,她就用周津的錢,開個理發店,全都是女理發師的理發店。
收彆人38塊錢,但是收梁繼明他們388的那種黑心店。
吸乾他們的血,賺完他們的錢。
隻是關明溪沒想到,周津似乎對她這點“不太光彩”的過往開始感興趣。
“你給我發小名片的時候,就在那個店裡打工?”
關明溪邊上網課,邊心不在焉的回答他的問題:“嗯啊,對的吧。”
她暫停了網課,回過頭來,望著他。
對當初的事情還記得很清楚。
提起來還有些咬牙切齒的憎恨。
“那時候我想當學徒,但是學徒工資很低,還要給師傅交學費。”關明溪繼續說:“他們想占我便宜,但我不給,太醜了,我受不了。”
“所以他們就欺負我,帶頭孤立我,洗頭的活都不給我做,生怕我學到東西,就知道使喚我大夏天的去外麵發傳單。”
發傳單是個很容易遭受白眼的活。
所以店裡沒人願意出去乾。
被欺負被孤立的關小妹就成了那個倒黴蛋。
可能最幸運的事情就是她開竅傍上了周津這個有錢人,走了個捷徑。
隻是這個捷徑,付出的代價也並不低。
根本沒有表麵那麼光鮮亮麗。
“我覺得那時候如果我沒有被孤立,被欺負,好好當個學徒的話,現在應該也是店裡的首席理發師。”
首席理發師的話。
洗剪吹都可以收客人188呢。
憑她討人喜歡的長相,會說好話的小嘴巴,肯定有很多傻逼男人願意前仆後繼的當這個冤大頭。
關於賺錢這件事她是有好好的分析,並且仔細的研究過的。
以前她囊中羞澀的時候,絞儘腦汁想的也隻有賺錢這件事。
經她總結,什麼職業隻要乾到首席就能賺到很多錢。
理發店首席,美容院首席,甚至是飯店的首席大廚,都能月薪好幾萬。
隻有小學徒,小員工,隻能賺幾千塊。
關明溪提起以前的事情就有些喋喋不休:“但是我看他們的理發技術都不怎麼樣,有好幾回客人都不想給錢,甚至要他們賠錢。”
“我們的老闆也很摳門,遲到一次要剋扣五十塊錢。”
“我那時候工資才兩千塊錢,一個月隻有兩天的假期,每天累死累活,到手就兩千呢。”
所以關明溪很早就知道錢很難賺。
在她很貧窮的時候,她也曾幻想過,並且還發了毒誓,自己以後暴富了一定會好好攢錢。
每個月就用利息生活。
但當她真的窮人乍富了之後,花錢起來一點兒都不手軟。
對自己簡直不要太好。
“所以我很羨慕你,家境殷實,不用為生計煩惱。”
“其實如果我再聰明一點就好了,考上大學還有很多方法賺錢呢,助學金和獎學金,她們說都有很多錢,還有各種各樣的補助,參加專案的補貼。”
可惜。
她沒有那麼聰明。
起碼不是頂尖的聰明。
沒有考上頂級學府的能力。
她太普通了。
世界上最普通的人裡麵的一個。
可能稍稍更加幸運一點的隻有她長得很漂亮。
“不過你今天怎麼有興趣聽我說這些了?我以為你是不感興趣的。”
所以她前幾年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些。
按理說她的性子肯定要大吐特吐來訴苦的,騙取一點周津這樣的資本家的同情。
想要讓他更心疼自己。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關明溪就不是很情願讓周津看見自己不太光彩的那麵。
可能是因為愛。
可能是因為她那點說不上來的彆扭。
希望他們能夠平等的相處。
希望他是真心愛她,而不是同情她。
以前關明溪還不承認自己是個戀愛腦,現在總算也不死鴨子嘴硬了。
她就是個蠢蠢的戀愛腦。
周津頓了一瞬,“以前我有很不耐煩聽你說這些嗎?”
關明溪被問得一愣,仔細想想,好像確實也沒有。
周津倒是極少表現的很不耐煩,他最多就是——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她總是猜疑他,是不是會不喜歡,是不是會不耐煩,久而久之,就這麼預設了。
但這也不能怪她,誰讓她根本看不出來周津麵無表情的時候是在想什麼呢。
“沒有。”關明溪認錯很快:“是我惡意揣測了你。”
不過她馬上就又蹬鼻子上臉道:“可是我為什麼每次都隻惡意揣測你呢?從不惡意揣測彆人?你也要好好反思一下,不過我很寬宏大量,你道個歉,我就原諒你了。”
她認錯很快,翻臉也很快。
最擅長倒打一耙。
周津笑了聲,單純覺得好笑,沒有彆的意思。
他望著她的臉,忍不住摸了摸,有些愛不釋手,隨後男人一本正經的說:“那對不起?”
關明溪見好就收:“好的,原諒你了。”
周津盯著她的眼睛,深深的彷彿要透進她心裡,他問她:“你以前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關明溪緩慢點了點頭:“嗯。”
很壞。
全世界都沒有比他更壞的大壞蛋了。
有些時候關明溪覺得周津是知道她很難過的,他還故意的不來哄她。
所以她的內心才那麼不安的反複拉扯。
“關明溪。”
“嗯?”
“你不要什麼都悶在心裡,我有讓你不開心的地方,你就要及時和我說。”
關明溪哦了聲,幾秒鐘後,她低聲的:“你也是。”
他明明也是這種人。
悶葫蘆。
不想開口。
可能愛就是會讓人這樣的。
小心翼翼的。
不甘心的。
不滿足的。
周津忽然間就笑了,他想也是,他也是這樣的人。
在愛情裡,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可憐。
就要最純粹的愛。
不喜歡主動去索要,總希望對方能主動的給。
周津捧住她的臉,湊近了她,碾揉著她的唇瓣,嘗透了味道才覺得滿足。
“我現在已經是這樣的了。”
“關明溪,我已經想明白了。”
想的很清楚。
不能和她斤斤計較誰愛的更多。
她哪怕隻有一點點,那又怎麼樣?
隻要她一輩子都留在他身邊,就怎麼樣都行,怎麼樣都可以。
他一退再退,一讓再讓。
心甘情願。
關明溪說了個好字,下一秒鐘,她的手就被他握住,整個人都被困在梳妝台。
後背輕輕抵著桌麵,倒是不疼。
隻是男人撲麵而來的壓迫感更加讓她覺得心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太過緊張。
關明溪張了張嘴,聲音小小:“周津,我肚子有點疼。”
她疼。
還真不是裝出來的。
而是真的有點疼了。
她的手輕輕搭在肚子上,這段時間吃的有點多,肚子摸起來也肉肉的。
關明溪疼的胡說八道:“我不會流產了吧。”
周津:“……”
他臉色難看,抓著她的手,扶著她的腰:“不要胡說。”
關明溪確實是在胡說八道,她和周津每次都很謹慎,也沒有要二胎的計劃,之前說再要個女兒,也是她隨口亂說的。
周津看她的臉色漸次白下去,心裡那根弦緊緊繃了起來,他直接把人抱了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關明溪的胳膊輕輕圈著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賴在他身上,她深深吸了口氣,腹部這塊的疼痛一陣接著一陣的,時不時還消停了下來。
她緩過勁兒來的時候,小聲的說:“可能是急性腸胃炎吧?或者是闌尾炎。”
她是亂說的,她也不懂。
她有限的醫學知識,就知道這麼點東西。
關明溪才說完,肚子就又開始痛起來了,疼得她想在周津的懷裡蜷縮,疼得她想叫救命。
她的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白膩的麵板,春枝沾細雨了一般。
她的臉埋在他懷中,疼得不想說話。
隻是恍恍惚惚之中,想起來自己在這本書裡的結局。
好像是在異國他鄉,得了不治之症。
難道她得了大病嗎?現在就有征兆了?
關明溪來不及多想,就又被疼痛折磨得齜牙咧嘴,她的手緊緊抓著周津的肩膀,指甲掐得發白。
到醫院的時候,她渾身彷彿都被汗浸透了。
關明溪直接被送去了急診室,好在疼痛止了下來,隻不過還有一係列的檢查等著她。
這家頂級的私人醫院,本來就是周家的產業。
很快就出了檢查報告。
顯示臟器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問題。
主任醫師看過報告單,麵對眼前氣勢凜冽的男人,他也難免有些緊繃,他說:“好在發現的很及時,等周太太身體狀況好一點,就可以安排微創手術切除腫瘤。”
如果拖延到後期才發現,就很麻煩了。
所有臟器的病變,都總是很突然的,幾乎是毫無征兆的。
周津繃著冷臉,“嗯。”
頓了頓,他又說:“麻煩主任再給她安排一次更細致的檢查。”
周津還是有些不放心,在她的事情上,總想力求萬無一失。
主任醫師對這位醫院的幕後實際控製人,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的。”
周津回了病房,關明溪昨晚檢查已經有些困了,但她還有點睡不著。
焦慮的。
擔驚受怕。
她發現,自己還是很怕死的啊!
她不想死嗚嗚嗚嗚。
不過哪怕關明溪已經被嚇成了小老鼠,表麵上還能再裝一裝,她眼巴巴的望著周津,問:“我怎麼了?我不會要死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周津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他走到她身邊,“不會,一點小問題,做個小手術就好了。”
關明溪的腦子裡聯想到了很多電視劇裡的橋段,“我如果得了重病,你不要隱瞞我,好嗎?”
“不管什麼結果,我都能承受得住。”
她承認。
後麵這句話,是騙人的。
她承受不住。
她會破防的。
大破防。
周津握住她的手,扯了扯唇角,似乎是笑了,他說:“真沒有,體檢報告你自己手機上也能看,什麼都查過了,除了要切掉這個小腫瘤,你的身體特彆的健康。”
“一點彆的問題都沒有,能活到一百歲。”
關明溪將信將疑,不過想想也對。
疾病這種東西,周津想瞞著她應該也瞞不住呢!
她一下就放下了心,望著周津眨了眨眼,眼神乖乖,她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聽醫生的話,當個聽話的病人。”
關明溪覺得自己就該當禍害的。
禍害遺千年。
彆的不說,起碼能活得比較久。
“不過,手術疼不疼啊?我要住院嗎?要在醫院裡住多久呢?”
“醫保能報銷嗎?”
從結婚之後,關明溪每個月都有用周津的錢給自己交最高比例的醫保。
她還沒怎麼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