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誘!從惡毒前妻到京圈太子爺心尖寵 第79章 退婚之後
周津不會和一個在發燒的病人去計較她的胡言亂語。
他把人好好的塞回被窩裡,沉默了幾秒鐘之後,又多說了句:“等你好了,我儘量讓你改口。”
關明溪有些時候就喜歡在老虎嘴邊拔毛。
仗著他這會兒不會也不可能對她怎麼樣,就肆無忌憚了起來。
她乖巧的眨了眨眼睛,繼續火上澆油:“嗯嗯嗯!不行哥哥。”
周津氣笑了。
關明溪聽到他的笑聲,其實是有點不安的。
早知道不對他口出惡言惡語了。
她的話題總是天馬行空的,“你知道嗎?”
周津很配合她:“知道什麼?”
關明溪繼續說:“藥店裡銷量最好的藥其實是偉哥。”
她歎了歎氣,又主動握住了他的手:“所以其實你不用自卑的,大家都一樣的差勁。”
關明溪為什麼知道呢?
因為她以前打工的店就在藥店旁邊,那個賣藥的小妹妹偷偷摸摸告訴她的。
每次看見周津來接她,看見她上了男朋友的車。
第二天,藥店的小妹妹就會對她擠眉弄眼,偷偷問她——男朋友行不行之類的話。
她似懂非懂的聽著。
還很羞澀,有些三緘其口。
聽說偉哥銷量很好之後,她其實也悄悄懷疑過周津會不會每次來找她睡覺之前都有嗑藥。
不然怎麼會那麼猛呢?
事後,關小妹還像隻偷家的小老鼠,在他車裡亂翻過,沒找到藥盒。
她那時候和周津還不是很熟,覺得可能周津是吃好了藥再來的,不會把藥盒留在車裡給她笑話。
事實證明,有些人哪怕不嗑藥,也很強。
周津聽到她給他科普的這個“知識”,足足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誇了她一句:“你還挺博學。”
關明溪笑得眼睛彎彎:“一般般啦。”
周津吻了吻她:“先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訂婚宴已經結束的差不多。
賓客四散,隻是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很早就傳了出去。
人總是都喜歡看熱鬨的。
這種熱鬨,幾年也碰不著一回。
許稚寧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會朝著她無法控製的方向去發展。
在她的預料中,那位出身卑微的周太太應該是是膽小怯懦的,沒見過什麼世麵,掉進水裡也隻會默默吃了這個啞巴虧。
而不是那麼咄咄逼人的站出來要個說法。
又是監控,又要報警。
把她的訂婚宴當成了菜市場一樣!
許稚寧這會兒氣得也不輕,冷笑連連:“月月,我真是沒見過這種人,鄉村野婦般的做法,周津可不就是瞎了眼了,找到這種二流貨色。”
逢月若有所思在她身邊,她回過神來,緩緩安撫她說:“關明溪是這樣子的人,做事情總是不太體麵的。”
逢月蹙著眉尖,好像心疼她的不得了,又很自責:“都怪我,你如果不是為了我,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許稚寧握著她的手:“你說的什麼話,你心善,我卻見不得這個小賤人欺負你,再說我早就看不慣她了,什麼東西也有臉麵在我們這個圈子裡作妖。”
這世上就是有無緣無故的惡意。
尤其是許稚寧打小就囂張跋扈,被家裡人慣的為所欲為。
她又十分傲慢,總覺得彆人都低她一等,通通都是螻蟻。
這種螻蟻爬到她的頭上來,她當然是不爽的。
“我也不怕她報警,監控錄影我已經讓人毀了,就算被查出來,那個女傭也不敢說實話,我可是給了她一大筆錢的。”
就是訂婚宴鬨成這樣。
父母長輩興許會有些意見,覺得她在胡鬨。
許稚寧把這一筆記在了關明溪的頭上,如果不是她非要鬨大,根本不會像現在這麼令她焦頭爛額。
逢月垂眸,沈思了半晌,她說:“月月,你收斂一點脾氣,好好和叔叔阿姨道個歉,他們為了臉麵也會很快就把這件事揭過去。”
許稚寧不以為意:“月月,你就是把關明溪那個小賤人想的太重要了,你看到現在他也沒來過問這件事,也沒來找我細問,可見他是一點都不在乎關明溪的。”
許稚寧也不是傻子。
做任何事都會先掂量掂量。
周津對關明溪,到底是什麼態度,她確實有些捉摸不透,但八成是沒那麼在乎的。
工作都比他的太太重要。
逢月苦笑了聲,所有人都這麼以為,一開始她也這麼覺得。
隻不過。
現實就是現實。
周津就是愛極了關明溪。
好幾年前,逢月那時候剛聽說周津帶了個女孩回家,她找了個藉口去周家。
正好看見他和他的父母在吵架。
其實那都算不上在吵架,而是單方麵的一場說服。
周津的父親和母親,都不同意。
“你要娶她,我們也不會認。”
周津心平氣和的:“爸,媽,我和她已經領了證,你們不認她,就是不認我。”
意思是,他可以離開周家。
未經允許,以後也不會擅自回周家。
逢月怎麼也沒想到,周津竟然也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種,曾經在他口中蠢的不得了的蠢事。
“稚寧,你不明白。”逢月說完又有點僥幸的想,說不定,經年久月,周津對關明溪的感情也淡了呢?沒有剛結婚時那麼的深愛。
許稚寧剛要開口,就被她母親叫了過去。
許夫人的臉色出奇的難看,“你看你做的好事!”
許稚寧走過去挽住了媽媽的胳膊,“媽,我也沒乾什麼呀。”
許夫人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你何必和一個犯不著的人過不去?你知不知道剛才周津來找你爸說完這件事,你爸的臉色有多難看!”
許稚寧沒想到周津竟然為了這麼點破事,找到了她父母。
“周津說了,這事我們家不給出個交代,就過不去。”許夫人滿臉怒色:“你也知道他的脾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說出來的事一定要做到,不是能輕飄飄的混過去的。”
許稚寧有些慌了,表麵還很鎮定:“那您把人找出來給他就是。”
她小聲嘟嘟囔囔,還有點死鴨子嘴硬,“和我有什麼關係。”
許夫人冷戰了聲:“他還說了,這人找出來就按謀殺未遂去告。”
“你看你找的那個人敢不敢替你擔這個罪名!”
許夫人也快被她女兒給氣暈了。
沒想到她會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做出這種蠢事來,也怪他們平時太過嬌縱了她。
要什麼給什麼。
無不滿足。
最讓他們頭疼的還不是不近人情的周津,實在不行就壓著人去給周津的太太道個歉。
最要命的是,江墨也要退婚!
訂婚宴剛結束就退婚,兩家人都要被恥笑。
“還有,江墨要和你退婚。”
“什麼?!”許稚寧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為了這點事,他就要和我退婚?”
許稚寧正要發脾氣。
江墨就從樓上的書房下來了,他同周津一起,兩人的臉色都很冷淡。
許稚寧走到江墨麵前,開口就像吃了槍藥,“你要和我退婚?”
江墨看了她一眼,“是。”
許稚寧被這高高在上的一眼看得怒從心頭起,“你憑什麼和我退婚?你憑什麼這樣羞辱我?是因為今晚發生的事情嗎?又不是我把人推下水的,你怪我?”
她絕不承認這事。
她這會兒說話也不太理智,很難聽:“你之前那個小情人被我找了麻煩,也沒見你要和我退婚,關明溪掉進水裡,你就心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朋友之妻呢。”
江墨冷冷看著她:“許稚寧,自己做的事情,也不敢承認,你丟不丟人?”
許稚寧剛要回懟。
一旁的周津忽然笑了笑,“許大小姐,處理完退婚的事情,一會兒記得去警局做個筆錄。”
“都火燒眉毛了,還是趕緊找個好點的律師吧。”
“我太太這事,沒那麼容易過去。”
許稚寧聽到周津說的話,臉色難看,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過了許久,她漸漸穩住了紊亂的呼吸,“周津,你真的不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嗎?”
周津嘖了聲:“許稚寧,你做的事情,也沒把我放在眼裡。她是我太太,不是可以任你欺淩的物件。”
周津言儘於此。
廢話都不願意多說。
許夫人被女兒鬨出來這事,氣得肝疼,這會兒也還得忍著怒火來給她收拾,“稚寧!這件事是你做錯了,你給周津道個歉。”
周津擡了擡眉:“不用對我道歉。”
他望著許稚寧,眼神冰冷:“你應該去和我太太道歉。”
若是給周津道歉,許稚寧還能迫於現狀低頭,可若是去給關明溪道歉,那無異於是要她的命。
她死都不會答應。
“我不去。”
“稚寧!”許夫人現在才開始後悔,自己和丈夫實在太嬌慣了女兒,養出她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來。
許稚寧被當眾下了麵子,怒火衝天的早就沒什麼理智可言。
又是退婚,又是要道歉。
她何曾受過這種氣?
她張口就道:“我憑什麼要給那個小賤人道歉?她除了在周津麵前裝柔弱還有什麼可取之處?彆以為我不知道,以前她就是個賣給周津的…”
妓女。
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出來,重重的一個巴掌就落在她的臉上。
周津的這個耳光,幾乎沒有收著力道。
她的臉上很快就浮起顯眼的指印來,紅紅的。
許稚寧感覺自己的半張臉都麻了,腦瓜子好像都在嗡嗡的響,她還沒說話,眼睛就先紅了。
周津居然打她?
許稚寧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不過她還沒怎麼著呢就被她媽壓了下來,“稚寧,你再敢胡說,我也不會和你客氣!”
許夫人真是沒想到她女兒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那種話在背地裡同旁人說說就算了,怎麼能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口?
周津冷冷看著她:“許大小姐不願意道歉,許夫人也不必強人所難,相信法院會給出一個公平公正的判決。”
許夫人還想試著轉圜,奈何周津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江墨從頭到尾都在冷眼旁觀,即便周津在對許稚寧動手的時候,他也沒想著要攔一把,更沒有要替她擋一擋的念頭。
許稚寧就是欠收拾。
江墨這會兒心情很不錯,甚至還同她笑了笑:“周津說的沒錯,還是趕緊找個好律師吧。”
許稚寧生生被氣出了眼淚來。
江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許夫人當然不想真的和周家鬨到法庭上去,何況這件事本就是她們不占理。
所以許稚寧就算不肯去道歉。
他們也會壓著她去道歉。
許稚寧臉上火辣辣的疼,沒等到母親的心疼,反而等來了一聲命令:“明天你就去周家,親自登門道歉,直到她肯原諒你為止。”
許稚寧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