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誘!陰鷙大佬竟向她低聲求哄 212
死因
兄妹兩人一臉震驚。
電話掛完,蘇熹和回過神,立即站起身。
“我陪你一起。”
鬱愆垂眸按滅螢幕,聲音聽不出起伏。
“不用。”
......
王芬芳是死於她親生兒子鬱大富之手,客廳裡的監控完整記錄下了全過程。
事情的起因,要從鬱大富偷拿鬱愆放在家裡的五十萬現金說起。
過去一個月裡。
鬱大富每天都趁著鬱愆不注意,偷偷拿走一筆現金,轉身便紮進賭場。
直到五十萬輸光,加上之前賭場老闆找到他,逼他還債。
走投無路之下。
他盯上了王芬芳的那塊的純金鏈條的懷表。
今天上午,鬱愆剛出門,鬱大富就偷偷摸進王芬芳的臥室去偷懷表。
誰知竟被王芬芳發現,追到了客廳。
爭執間,鬱大富被拒的火氣直衝頭頂,猛地一把將王芬芳推開。
老人本就年邁,哪裡經得住這股蠻力。
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向後踉蹌著倒去,後腦勺“咚”的一聲重重磕在了實木茶幾的尖角上。
鬱大富起初還愣在原地。
看著王芬芳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伸手探了探鼻息,才驚覺人已經沒了氣。
見自己母親死了,他非但沒想著報警。
反而抓起地上的金懷表,揣進懷裡就往外跑。
事發沒多久,負責打掃樓層的保潔阿姨路過。
見這家房門大敞著,好奇多瞥了一眼。
卻發現老人直挺挺倒在地上。
保潔阿姨連清潔車都沒顧上推,慌忙掏出手機報了警。
警察很快趕到。
通過樓道監控和客廳裡的錄影,很快摸清了案情。
當天下午便將鬱大富逮捕歸案。
鬱愆在警局看完了監控錄影的全過程,麵無表情。
自始至終沒提出要見鬱大富一麵。
他隻是在相關檔案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隨後領走了王芬芳那塊作為遺物的金懷表,轉身便離開了警局。
整個過程裡,他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王芬芳在京市沒什麼親朋好友。
老家的親戚又遠在千裡之外,大多早已斷了聯係。
她的葬禮辦得格外簡單。
沒有哀樂繞梁,也沒有賓客弔唁。
隻有鬱愆和蘇家人全程在場。
遺體火化結束後,鬱愆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骨灰盒。
他沒有將骨灰送回老家。
隻是找了一處僻靜的公墓,買了塊小小的墓地。
下葬時,他將那塊懷表放在了骨灰盒旁。
算是了卻了她死時的遺憾。
也給這段潦草的親緣,畫上了句號。
蘇熹和站在他身側,自然也瞥見了懷表內側嵌著的男人照片。
照片早已在歲月裡暈染得模糊。
可她還是一眼捕捉到,那人眉眼間的輪廓,竟與鬱愆有幾分相似。
“他是你的爺爺嗎?”她忍不住問。
儘管她知道鬱愆是被王芬芳撿到的,但還是有些好奇。
鬱愆,“不是。”
蘇熹和閉上了嘴巴,心中的疑惑卻更深了。
一個女人能把一個男人的照片珍藏幾十年,最後還是因為跟這個男人有關的東西死了。
這得是多深感情?
她側過頭看了看鬱愆,五官精緻,眉毛很濃,眼窩深邃,鼻梁高挺又冷硬。
但那眉宇間的神韻,那骨相裡的痕跡,若說他們之間毫無關聯。
恐怕任誰都不會相信。
難道那個男人真是鬱愆的親人?
可若是親人,那王芬芳跟這個男人的關係絕對匪淺。
那她又為什麼說鬱愆是撿來的?
是為了掩人耳目?
還是這背後藏著什麼不能說的事?
難不成......當年根本不是“撿”。
而是另有隱情?
是蘇熹和越想心越亂,目光落在鬱愆沉靜無波的側臉。
忽然覺得,這塊舊懷表和鬱愆的身世,恐怕比她想的還要繞。
於是,她便多了個心眼。
趁著鬱愆不注意,她彎腰假裝整理墓碑前的祭品,一邊不動聲色地掏出手機。
快速偷拍下懷表內側那張男人的照片。
一旁,鬱愆望著那塊冰冷的墓碑,目光深沉,看不出什麼情緒。
這個對親生兒子縱容到無底線的女人,最終竟死在了自己一手慣壞的孩子手裡。
鬱愆忽然低聲說。
“如果我不把懷表的鏈條換成純金的,或許,她就不會死了。”
蘇熹和將祭品放回原處,側過臉,滿眼心疼的看著他。
明明他隻是一片孝心,替奶奶換了條純金錶鏈。
明明凶手不是他。
可他偏偏要把這沉重的枷鎖,牢牢套在自己身上。
她想起王芬芳當初為鬱大富求情時,苦苦哀求的模樣。
若那時鬱大富真被抓進去,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的悲劇。
說到底。
終究是她的縱容,害死了自己。
可人死如燈滅。
再翻這些舊賬,除了徒增鬱愆的不開心,又有什麼用?
蘇熹和壓下心頭的澀意,低聲安慰他。
“這一切根本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鬱奶奶在天上看著,肯定也不希望你這樣跟自己較勁,她會心疼的。”
鬱愆薄唇輕抿,沒有說話。
側臉的線條在陰沉的天色下顯得格外冷硬。
七月的天空忽然飄起了雨,細密的雨絲無聲落下,打濕了他的肩頭。
蘇熹和默默撐起傘,將手中的傘傾向他頭頂。
傘麵在細雨中悄然綻放,為他隔出了一方安寧天地。
鬱愆的喉結動了動,終於緩緩收回目光。
側過頭時,恰好看見雨珠,落在她左肩上去,淺色的衣服上暈開一小點濕痕。
他沉默地伸出手,接過蘇熹和手中的傘柄,將傘麵往她那邊斜了斜。
“回去吧。”
蘇熹和點點頭,沒有多說。
隻是安靜地跟在他身側,踩著積水往前走。
走到墓園門口時。
鬱愆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那座孤零零的墓碑。
雨霧中,墓碑上的名字模糊不清。
就像那段早已被磨得麵目全非的親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