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誘!陰鷙大佬竟向她低聲求哄 050
房租
手機那頭的蘇不遲發來一連串問號,緊接著又追了一條語音。
蘇不遲:【不是,我的任務不就是送飯嗎?你和媽也沒說要跟他解釋一下呀?還有,蘇熹和我不許你罵雪清是綠茶......】
剩下來的話,蘇熹和沒有聽,直接按滅了螢幕。
本來昨天的發燒就沒好全,現在被蘇不遲一氣,腦袋就更痛了。
她煩躁地閉上眼。
仰頭靠在冰冷的椅背上,想睡一會兒。
但一閉眼,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張蒼白的臉上粘著血跡,漆黑的眼眸裡盛滿防備的少年。
鬱愆一定是生氣了。
他那樣敏感的人,怕是已經將她的失約當成了又一次的欺騙和背叛。
生活在黑暗中太久的人,早就習慣了用最壞的惡意來揣測這個世界。
不然最後也不會成為陰鷙大反派。
不行!
她必須要去找鬱愆,跟他解釋清楚。
可她沒有他的電話,更不知道他家的住址。
還好,明天就開學了,希望能見到他。
......
暮色降臨。
巷口的電線杆上貼滿了泛黃的招租廣告、開鎖廣告、治牛皮癬之類的廣告。
鬱愆拖著打了石膏的右臂,踩著坑窪的水泥路麵往家走。
巷子裡又好幾盞年久失修的路燈。
空氣中彌漫著廉價油煙和下水道返潮的混合氣溫。
幾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聚在昏黃的路燈下,抽著煙,打著牌。
劣質煙草的氣味混合著粗鄙的笑罵聲在巷子裡飄蕩。
鬱愆麵無表情地從牌桌旁走過。
直到走到一間很小的房子前,停住。
左手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開啟了房門。
“喲,小鬱回來啦?”
房東大媽正端著一盆洗腳水往外倒,濺起的水花又幾滴落在鬱愆的褲腳。
這時,她才注意到鬱愆右臂打著石膏,連忙放下搪瓷盆,走了過去。
“這手咋整的?”
房東大媽湊近時,鬱愆聞到她身上濃鬱的雪花膏的味道。
他微微側身,聲音清冷,“摔的。”
少年精緻的臉上,青紫交加的淤痕在蒼白的麵板上格外紮眼,顴骨處還結著暗紅的痂。
明眼人一看就是知道,這是被人打出來的傷。
房東大媽撇撇嘴。
這兩年,隔三差五就能看見這孩子帶著新傷回來,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目光掠過他破皮的嘴角,又關心地問。
“你奶奶這幾天還在住院了?身體好點沒?”
鬱愆,“嗯。”
“那就好,那就好。”
房東大媽點點頭。
視線飄向鬱愆身後的房門,欲言又止。
她其實是想張口跟他要錢的,下季度的房租該交了。
可看他們一家老小,住院的住院,打石膏的打石膏。
這讓她著實有些不好意思張口。
許是看出了她的意圖,鬱愆左手已經摸出九張皺巴巴的百元鈔票。
“房租。”
這錢是醫院今早退給他的住院費。
房東大媽連忙接過,笑著,“你這孩子,我都沒說,你還主動給上了。”
嘴上這樣說,但手已經誠實地開始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