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誘!陰鷙大佬竟向她低聲求哄 084
敗家玩意(修)
離開前。
鬱愆從斜挎的帆布包裡掏出一本厚厚的暑假作業本,封麵還帶著點被書本壓出的軟痕。
蘇熹和一眼就認出來了,喜上眉梢地湊過去。
“你都寫完啦?”
沒想到前幾天跟他要,他這麼快就寫完了。
還以為他忙著兼職,已經把這事給忘了呢。
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接過作業本,鬱愆卻突然抬手,躲避了她的抓取。
蘇熹和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認真的說,“不可以抄。”
蘇熹和眨巴著杏眼,有些不滿。
“不給抄給我乾嘛?拿我尋開心啊?”
“你自己先做,不會做的再看。”
蘇熹和賭氣地一腳踢開旁邊的小石子。
悶悶地彆過臉去。
這跟自己做有什麼區彆嘛。
她在心裡小聲吐槽。
鬱愆凝視著她微微鼓起的臉頰,第一次發現居然有人連發脾氣都這麼可愛。
他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掌心傳來柔軟的觸感。
“雖然這次你的期末成績考得還不錯,但你的基礎還是不牢固。這裡的題目型別都很典型,能幫你鞏固薄弱環節。”
頓了頓,他又道,“實在做不出來,可以看看我的解題過程。不過要先自己思考,明白嗎?”
她不滿地撅起粉嫩的嘴唇,“如果看了還是不明白呢?”
鬱愆的指尖在帆布包裡摸索片刻,掏出那部嶄新的手機。
鎖屏上還留著方纔兩人剛設定的合照。
照片裡蘇熹和正踮著腳往他頭上比耶。
“那就給我發訊息。”
他低頭解鎖螢幕,微信界麵上赫然顯示著“蘇大美人”的對話方塊。
這是蘇熹和剛給自己改的備注。
他又補充道,“隨時都可以。”
蘇熹和,“想讓我照你說的做也成,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鬱愆想也不想,“好。”
見他答應的如此之爽快,蘇熹和反倒愣了愣。
漂亮的眸子微微睜大,隨即又繃緊小臉,帶著點警惕地盯著他。
“你這麼輕易就應下,該不會是打算隨便糊弄我吧?我可告訴你,我沒那麼好被糊弄的!”
鬱愆垂眸看著她,眉眼裡帶著寵溺,語氣是全然的耐心。
“你說吧,我不會糊弄你。”
路燈的光落在蘇熹和發梢,暈出一層柔和的淺黃。
她仰著頭,眼神認真又帶著點執拗,“我要你答應,永遠彆再打拳了,因為沒有什麼是比你的命更重要。”
鬱愆,“好。”
蘇熹和還是有些不放心,忽然伸出右手,細細的小拇指豎在他麵前,帶著點孩子氣的堅持。
“要拉鉤!拉了鉤纔算數,說話要算話,不許反悔。”
“不反悔。”
鬱愆低笑一聲。
沒有半分遲疑,順從地伸出自己骨節分明的小拇指,輕輕勾住她的指尖。
她的指腹軟軟的,蹭得他心尖都發暖。
兩人完成這個看著有些幼稚的儀式。
......
京市和滬省距離一千多公裡,需要開車十三個小時。
一早。
蘇品均和蘇不遲就把打包好的行李和禮品搬上車,一家整整齊齊出發準備去滬省。
上車後,蘇熹和就支起折疊小桌板開始做暑假作業。
她現在時間很緊,任務重。
這個月她得寫完暑假作業,還得練舞,重拾荒廢已久的舞蹈。
前天,柳燕知道她要重新跳舞之後,很是高興。
第二天就帶著她去買了三套最新款的舞蹈服,還特意定製了兩雙軟底舞鞋。
反觀蘇不遲。
自從上車後就一直帶個耳機跟好兄弟們打遊戲。
柳燕從後視鏡裡看著女兒專注的側臉,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目光向左移,蘇不遲正歪七扭八地癱在座椅上。
兩條長腿毫無形象地架在前排中央扶手箱上,戴著耳機,對著手機螢幕齜牙咧嘴。
“老劉快推塔啊!”
“彆慫啊兄弟!上上上!”
“放大!放大!”
柳燕女士上揚的嘴角瞬間垮了下來。
敗家玩意。
“蘇不遲!”她聲音陡然提高,“儂妹妹在做作業曉得伐?小點聲好伐?”
蘇不遲訕訕地放低音量,對著麥克風小聲說。
“我媽發飆了,先撤先撤......”
車內終於恢複了安靜。
車窗外,高速公路的風景飛速後退。
一路上走走停停。
遇到風景好的地方,一家人還會停下來休息,拍拍風景照。
這樣不緊不慢的趕路。
終於在第二天的傍晚到達了滬省。
車子緩緩駛入熟悉的弄堂,老式路燈投下溫暖的光暈。
蘇熹和望著車窗外掠過的梧桐樹影,恍如隔世。
她想起前世,自從她和蘇不遲升入高中後,就再不願意跟老爸老媽寒暑假來滬省。
因為每次在外婆家一待就是一個月。
她和蘇不遲自然是捨不得那麼久不見江家兄妹的。
記憶中,外公總是穿著熨燙妥帖的襯衫,在弄堂口的梧桐樹下教她和蘇不遲跳華爾茲。
外婆會特意準備他們最愛的蟹粉小籠包、年糕排骨。
他們是那樣典型的滬省人,活得精緻優雅,連吵架都帶著吳儂軟語的韻味。
蘇熹和鼻尖有些發酸。
她不敢想象,前世過年的時候,父母獨自提著行李回來時,兩位老人該有多失落。
前世她和蘇不遲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竟連為了那兩個人渣,連最疼愛他們的外公外婆都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