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運掠奪,師叔你無敵了! 第44章 老子不玩了!置換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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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嗬?”
“趙清妍,你膽子肥了,敢拿劍指著道爺的人?”
林凡原本靠牆而坐,見狀眉梢倒豎,怒火“噌”地竄上胸腔。
他咬碎銀牙,借牆一撐,踉蹌卻筆直地站起,一步一個血印逼上前。
趙清妍被嚇得俏臉煞白,連退三步。
她可是親眼看見,這瘋子剛纔以自身為祭,引天雷轟殺黑白無常兩大化神!
一個連命都敢不要的主,誰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再拉全場陪葬?
林凡咧嘴,露出染血的虎牙,笑得像從九幽爬出的修羅。
“丫頭,接好了!”
他揚手一拋,乾坤鏡劃出一道銀弧,穩穩落入楚涵掌心。
鏡麵入手冰涼,楚涵先是一怔,隨即眸光暴漲,瞬間明白師叔林凡的用意。
乾坤鏡!
鏡內擁有幽焱異火,除了林凡可用,就隻有楚涵能夠駕馭!
如今她與顧長雪重傷垂危,正愁無力破局,如今憑這火,足可焚儘金丹!
“去!”
楚涵素手翻轉,鏡口怒張,幽藍火舌噴薄而出,似冥河倒瀉,卷向趙家眾人。
“不好!快閃開!”
趙清妍頭皮發麻,尖叫聲未落,自己已化作一道殘影暴退。
可惜她帶來的死士反應稍慢半息,被幽焱沾身,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瞬成飛灰。
高空之上,趙清妍俯瞰下方火海,花容失色,唇瓣顫抖,咬牙道“林凡……他究竟藏了多少底牌!”
林凡抬眼,眸中血絲密佈,一聲令下,如閻羅宣判,“彆讓她溜了!”
楚涵得令,邁前一步,劍指蒼穹,劍匣轟然開啟。
“鏘!”
五道劍光裂雲而出,青、赤、白、黑、金,五色交織,刹那化作囚天劍陣,將趙清妍困鎖其中。
劍意森寒,割得她肌膚生疼。
趙清妍環顧四周,俏臉再無血色,喃喃失聲:
“這才幾日……這個丫頭竟然變得這麼強?!”
“敢動我師叔,拿命來償!”
楚涵聲未落,五指淩空一攥,五行劍陣轟然收攏。
金、木、水、火、土五道劍光化作流星,首尾相連,劍嘯如龍,瞬間把趙清妍吞進一片璀璨殺域。
“啊!”
劍幕裡,血花一朵接一朵炸開,趙清妍連招架都來不及,便已遍體鱗傷,錦衣碎成蝶翼,遍體猩紅。
“吳長老——救我!”
她嘶啞的求救聲刺破夜空。
林凡瞳孔驟縮,與楚涵、顧長雪同時抬頭!
還有人?
下一息,東北方夜幕被一道灰影撕開。
來人袖袍鼓盪,掌心靈光如山,隔空一按。
“轟!”
五行劍陣竟被生生震散,五柄飛劍哀鳴倒卷。
灰影借勢攬住趙清妍,足下一點,化作流光遠遁。
“玄靈宗,吳峰!”
顧長雪看清那張陰鷙麵孔,脊背寒氣直冒。
元嬰後期,曾一手“鎮山掌”曾拍碎三座大山,若他對他們動手,今日誰也彆想活命!
“他奶奶的!”
林凡狠狠啐出一口血沫,背脊冷汗刷地濕透衣襟,“連吳峰這老瘟神都來了?玄靈宗是真想趕儘殺絕!”
前腳剛踩碎玄冥三煞,後腳又蹦出趙清妍,現在連元嬰後期的吳峰都出現了。
這哪是追殺,是拿算盤劈裡啪啦砸他命門!
“黑雲宗才甩脫,玄靈宗又撲上來……”
林凡捂著碎裂的金丹,丹田像破風箱,靈氣嘩嘩往外漏,隨時可能跌回築基。
他抬頭望天,一臉生無可戀:“器皇山還冇影呢,老子就要半路開席了?”
更操蛋的是——
“萬妖山那群妖崽子到現在都冇露麵,指不定蹲哪個山彎裡流口水!”
一想這兒,林凡徹底炸了。
“操!”
“老子好歹頂著天瀾宗的名頭去七宗鬥器,宗門就拿我當棄子?”
“一個化神境的夜楓,自身都難保!要不是道爺命硬,骨頭都能拿來敲鼓了!”
他越罵越上火,一腳踹碎旁邊岩石,碎石飛濺。
“化神、元嬰排隊來收人頭,老子這邊就一張夜楓牌……打個屁啊!”
“老子不玩了!”
林凡一把拽住楚涵手腕,掉頭就往北遁,“丫頭,回星雲觀!七宗鬥器誰愛去誰去,道爺不去了!”
“師叔?”
楚涵被他扯得踉蹌,急得嗓音發顫,“你金丹裂了,再折騰會碎的!”
“碎就碎!”林凡呸出一口血沫,雙目赤紅,“總比被人剁成餡兒強!”
顧長雪閃身攔住去路,急急拱手:“林兄且慢!宗門或許真不知情?”
“不知情?誰信啊!”
林凡指著夜空破口大罵,“天瀾宗號稱東洲第一,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天瀾宗的耳朵!黑雲宗、玄靈宗化神元嬰傾巢而出,宗主會聾會瞎?”
句句如刀,顧長雪一時語塞。
遠處破風聲響,夜楓踏血而歸,左肩一道刀痕深可見骨,氣息淩亂。
林凡瞪大了眼睛,指著走來夜楓:“瞧見冇?連護送的都被砍成血葫蘆,還指望宗門援兵?”
夜楓落地,鐵青著臉,尚未開口,林凡已抬手:“道爺這條小命雖然不值錢,但也不想稀裡糊塗死在去器皇山的路上,告辭!”
林凡一隻腳懸在半空,像被釘住。
夜楓的話比劍還利,一刀戳在他最心虛的地方!
“橫屍街頭”四個字,把他剛纔的沖天火氣“噗”地戳癟。
他背對眾人,耳根卻紅得滴血:
是啊,當初死皮賴臉進天瀾宗,圖的不就是一張虎皮好扯大旗?
現在把虎皮一扔,正好給人家省棺材板!
顧長雪趁機補位,壓低聲音:“林兄,留得青山在。”
楚涵抱住他胳膊,小聲嘀咕:“師叔,台階都鋪好啦,再不下來可就真摔了。”
林凡乾咳兩聲,回身撓撓頭,一臉正氣凜然:
“咳——貧道方纔那是……戰略性試探!看看你們有冇有被嚇破膽!”
“既然大家如此挽留,道爺就勉為其難,再給天瀾宗一個麵子!”
夜楓翻了個白眼,懶得拆台,甩手扔出一瓶丹藥:“閉嘴,療傷!”
林凡接住玉瓶,笑得見牙不見眼:“得嘞!回屋,喝茶,養傷——七宗鬥器咱們照樣去,還得風風光光地去!”
楚涵小聲吐槽:“師叔,你這臉翻得比翻書快。”
林凡一本正經:“傻丫頭,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就你?也配稱‘俊傑’?”
夜楓冷笑,聲如寒刃,目光像刀子般刮過林凡的臉,
“老夫早把求援傳音發回宗門。方纔宗主迴音——萬妖山兩大妖將率數百妖兵,欲於半路截殺我等。
宗主已先遣門內強者前往攔阻,天亮前更有援軍抵達!”
一句話,似甘霖灌進林凡焦灼的心田。
天瀾宗怎會袖手?
原來最鋒銳的殺劫,早已被宗門悄無聲息地擋在身外!
林凡耳根燒得通紅,方纔的滿腹牢騷此刻化成滾燙的羞愧,恨不得化作一粒塵埃鑽入地縫。
“怪不得一路不見妖影,是宗門替我們扛下了刀山火海……”顧長雪輕聲喃喃,胸口壓著的大石終於落地。
黑雲、玄靈兩宗傷亡慘重,短時間內再難調兵遣將;而妖族最強的獠牙亦被折斷——今夜,他們暫地喘息。
“宗門雖替我們截住妖族,可黑雲、玄靈兩宗連環殺局,仍逼得老夫一步踏錯,幾乎全軍覆冇。”
夜楓豁然回頭,望著血人般的林凡,嗓音發澀,“若無他,此刻我們已是一地殘屍。”
顧長雪抿唇,重重點頭——
兩次絕境,皆是林凡以命為刃,劈開生路;這份分量,誰也替不得。
“少給道爺灌迷湯!”
林凡踉蹌轉身,衣襟滴著血,金丹裂紋蔓延,隨時會碎成齏粉,“再囉嗦,老子就得先散功給你們看!”
楚涵搶步上前,一把架住他胳膊,聲音輕得像怕驚散他最後一絲真元:“師叔,我扶您進去,客棧有靜室。”
兩人背影剛轉過門檻,顧長雪忽然開口,嗓音壓得極低:“夜長老,若他金丹真碎……器皇山鬥器,可還握贏得會比?”
夜楓捋須的手一頓,指節泛白:“林凡的‘器’不在修為,而在心。可……”
老者抬眼,暮色裡像兩口枯井,“金丹一碎,大道之門便對他永遠闔上。此生境界,恐怕隻能止於此步。”
顧長雪望著那道被鮮血浸透的背影,指尖微顫。
他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替林凡感到可惜。
吱嘎——
木門合攏,血腥味被關在幽暗裡。
林凡撲通跌坐床沿,神識猛地沉入丹田。
那柄曾耀如驕陽的“劍胚金丹”,如今像被抽了脊骨的殘劍,灰白、龜裂,靈氣一絲不剩。
“操!統子!”
他牙齦咬得滲血,“金丹廢了,老子會怎樣?”
“叮!”
機械音平靜的欠揍:
“輕則跌落築基,永絕丹途;重則丹碎魂崩,即刻重開下輩子。”
“我開你大爺!”
林凡一拳砸在床板,血沫濺出,“又要變廢物?老子好不容易劈出的路,你一句‘重開’就清零?”
“叮!宿主冷靜。”
冰冷的機械聲忽然壓低,像黑夜裡探出的蛇信,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檢測到宿主無畏生死,係統出於人道主義關懷——
特批消耗
1000點氣運值,兌換“劍胚金丹置換”一次。
是否立即執行?”
林凡喉結滾動,血絲順著嘴角滴在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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