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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驕子對我真香了 第48章 加強版二合一 你臉怎麼小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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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強版二合一
你臉怎麼小了一圈?……

陳寧安自打記事起,
總是縮在一隅,他很想出去看看廣闊天地。

他笑著看向楚正樺:“謝謝樺小姐,我一定會用心做事的。”

……

晚間。

陳寧安回到小樓,
他席地而坐,
將荷包裡的靈石倒在地上,
來來回回地數。

雪翎摟著他脖子,
趴在他背上,生無可戀道:“寧安,你這都數到第六遍了。”

陳寧安開心地笑著:“好,數完這一遍就不數了。”

雪翎見他這麼高興,
疑惑道:“你很喜歡靈石嗎?”

“喜歡!”陳寧安用力點頭,如果當初他有足夠多的錢,就不用過那麼多苦日子,不用賣掉自己,
也有錢治好嬸嬸。

雪翎語氣沮喪:“可是我沒有靈石,
不然都給你,
讓你天天都能這麼高興。”

陳寧安扭過頭看他,摸了摸他的腦袋:“我見到你,
比見到靈石更高興。”

“真的嗎?”雪翎眼睛霎時一亮,身上的沮喪一掃而空。

陳寧安認真道:“真的。”

“啊!!!”雪翎手腳並用地扒在他身上,開心地歡呼,
“寧安,我好喜歡你啊!”

陳寧安笑著抱住他:“我也很喜歡你。”

“哼!”雪翎突然撅著嘴,難過道,“你為什麼不願意當我的主人,那樣我天天都能跟著你。”

陳寧安雙手捧住他的小腦袋,緩聲道:“雪翎,
你還小,不明白自由有多重要,不能因為眼前一時的喜歡,就把自己套住。”

雪翎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眼中的迷惑和茫然,一覽無餘。

陳寧安換了種說法:“跟在楚家相比,你在東山過得開心嗎?”

雪翎眼神飄忽,心虛地瞟他,囁喏道:“開心。”

陳寧安笑了起來,輕輕捏他的臉頰,問道:“為什麼開心?”

“因為沒有人管我。”雪翎蹭他的手心,得意道,“我在東山就是老大,可以隨心所欲地飛,隨時隨地都能鳴叫,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哈哈哈哈……”

陳寧安聞言欣慰:“這就是自由,如果你當我的靈寵,就要受我的管製,每天要接送我上學,還要受家規的約束,很多事都不能隨心,這就像是剪掉了你的羽毛,在你腳上栓了根鏈子,難道你想過這樣的日子嗎?”

雪翎目露茫然,他癟了癟嘴,難過道:“我不想,可是我喜歡你,我願意給你當靈寵。”

陳寧安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喜歡你了呢,到時候你怎麼辦?被主人厭棄的靈寵是什麼下場,你應該比我清楚。”

雪翎被他的話驚到了,呆呆地瞪大眼睛,一個勁兒縮著脖子。

陳寧安沒說話,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幽深,沒什麼情緒。

“哇!”雪翎哭了起來,一腦袋紮進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驚慌地喊叫,“你不能變心,你要一直喜歡我!”

“是你不能變心,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須一直喜歡我,對我言聽計從。”陳寧安語氣淡漠,“但是我沒有束縛,世上可愛的靈獸很多,我多養幾隻也沒什麼,哪天不喜歡了,處置了就是,你知道的,靈獸反抗不了主人。”

雪翎懵住了,他驚愕看著陳寧安,眼底浮現出恐懼,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落下來,他哆哆嗦嗦地鬆開陳寧安的脖子。

陳寧安輕輕歎了口氣,沒忍心再嚇他,掏出帕子擦拭他臉上的淚痕,溫聲開口:“明白了嗎?這就是自由,有選擇的時候,不要給彆人當靈寵。”

雪翎又驚又懵,哭得一抽一抽的,看向陳寧安的眼神帶著隱隱的抗拒。

陳寧安輕聲哄他:“好了,不哭了,我們當一輩子的朋友好不好?”

雪翎癟著嘴,不說話。

陳寧安抱著他從地上起來:“天色還早,我送你回東山。”

兩人坐著飛梭往東山去。

陳寧安隻輕輕拍著雪翎的後背,沒再說話。

夕陽正好,飛梭停在山林前。

雪翎坐在陳寧安懷裡,他望著高遠遼闊、一望無際的天空,好像明白了陳寧安的意思。

他伸手摟住陳寧安的脖子:“寧安,我知道了,謝謝你讓我當你的朋友。”

陳寧安笑了起來:“飛吧,有空我來看你。”

“好。”雪翎鬆開他,離開他的懷抱,化作一隻白鶴,翩然離去。

潔白的身影消失在陳寧安的視線裡,陳寧安壓下心底的悵然,轉身離去。

翌日,族學散學。

陳寧安叫住了楚銘:“銘少爺,我有東西要給您。”

楚銘臉上露出歡喜,仰頭看著他,期待地問:“什麼呀?”

陳寧安拿出做好的劍套遞給他。

“好漂亮呀!”楚銘高興地接過來,他好奇道,“有些重啊,裡頭裝東西了?”

陳寧安嗯了一聲:“我得了賞錢,這些靈石送給您,謝謝您之前對我的幫助。”

楚銘捏出一顆靈石,嫌棄地撇嘴,用肩膀撞他:“跟我客氣什麼,以後在楚家,我罩著你!”

陳寧安忍不住笑了起來,正要說話,他們中間突然插進來一個人。

楚鏡掃了一眼楚銘,表情很認真道:“你還沒有寧安高,你怎麼罩著他?”

楚銘聽得一愣,俊俏白皙的臉蛋因為惱怒浮起紅暈:“你個小古板!聽不懂話,就彆插嘴!”

“哦。”楚鏡語調平平,看樣子根本不以為意。

楚銘踮著腳,去摟陳寧安的脖子,不服氣道:“彆看你現在高,以後我會超過你的。”

陳寧安微微屈膝,順著他說:“是,隻看您現在,就知道您以後一定是個身長玉立的美男子。”

“哼!”楚銘吊著眉梢,斜眼去瞥楚鏡,“聽見沒有!”

楚鏡一眼都不看他,擡著下巴看向陳寧安。

陳寧安捏了捏她的發髻:“您以後一定是位亭亭玉立的頂級煉器師。”

楚鏡眨巴了下眼睛,臉上露出滿意和自得,她點頭,嚴肅道:“寧安,我覺得你說得很對。”

“嘁!”楚銘翻了個白眼,“楚鏡,你臉皮可真薄!”

楚鏡拍了下他的肩,讚同道:“我覺得你說得對。”

楚銘:“……”

陳寧安抿著嘴,壓住笑意,他從布袋裡掏出一盒香膏,遞給楚鏡:“這個是我自己做的,能滋潤肌膚,您可以用來抹手,省得手乾燥開裂。”

楚鏡纔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那雙手已經磨出了許多趼子。

她蜷縮了下手指,接過來:“謝謝,我會用的。”

陳寧安笑了笑:“您二位忙吧,我該去做工了。”

楚銘擺手:“行,你走吧。”

說著,他突然伸手去搶楚鏡手裡的香膏。

楚鏡輕巧地避開他:“你彆動我東西。”

楚銘撇嘴:“我看看怎麼了!”

楚鏡不說話,猛地去抓他手裡的劍套。

“嘿!你乾什麼!”楚銘連忙往後退,“你手上能不能有點輕重,差點給我扯壞了!”

楚鏡不理他,扭頭就走。

楚銘拍了下她的後腦勺:“我好歹也算你哥,你多少對我也尊敬點。”

“……”

陳寧安沒再管這倆孩子打鬨,轉身離開了。

還有一小半靈田沒打理完呢。

時間在忙碌中過得飛快。

陳寧安拿著玉瓶,一滴一滴地給琉璃七霞花澆水,等弄完,太陽都回家睡一覺了。

好在天上明月皎潔,地上到處亮著燈火。

視線還算明晰,陳寧安操控著飛梭往小樓去。

臨睡前,他又將荷包整理了一遍,往裡添了些東西。

翌日。

一散學,陳寧安第一個跑了出去。

他將飛梭停在小樓外,快步往演武場走。

等走進靈舟,他平複著急促的呼吸,試探著開口:“您好,有人在嗎?我們現在可以去蒼明峰嗎?”

他小心翼翼的話語,一字不落的傳進楚錚識海裡。

楚錚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操縱著那抹器靈,讓它把人帶過來。

舟內一片寂靜。

陳寧安有些心急,怕耽誤了時間,他左右環顧一圈,想找找那個器靈在哪,不料,視線一瞥,竟然發現楚錚的院子變得越來越小。

這靈舟什麼時候飛起來的!竟然一點顛簸都沒有!

陳寧安滿心驚訝,他緩緩舒了口氣,對著空氣,恭敬地道謝:“有勞您了。”

另一頭,楚錚在識海裡低低悶笑,真是個傻子!

陳寧安趴在窗戶邊,遙望著那座高峻的山峰。

看了一會兒,他從荷包裡掏出紙筆,練習今日剛學到的金剛符。

靈舟平穩得不可思議,陳寧安的筆尖一點抖動都沒有,他畫了兩遍,確定筆順流暢之後,便擱下筆,將東西收好。

淨了下手,他倒出一枚辟穀丹,仰頭嚥了。

走到靈舟門口,視線穿過一側的窗戶,他靜靜注視著近在咫尺的蒼青色山峰。

忽然,門被叩擊,傳來兩道不輕不重的聲響。

“陳寧安。”是楚錚的聲音。

“在。”陳寧安立刻去開門,手還沒捱到門邊,倏地大門洞開,楚錚的身形映在了他眼底。

楚錚朝他伸出一隻手。

陳寧安握住他的手,足尖輕輕一點,輕盈地落在他劍上。

楚錚扭過頭看他,皺著眉道:“你臉怎麼小了一圈?”

陳寧安愣了下,擡手去摸自己的臉,疑惑道:“沒有吧。”

“有!”楚錚語氣篤定,揉捏兩下他的手,“手也糙了。”

陳寧安來回打量自己的手,確實糙了些。

楚錚盯著他質問:“怎麼回事?這個月你乾什麼了?”

陳寧安想了想,瞟了一眼他的神色,沒全說實話:“我辟穀了,這個月沒怎麼吃飯,手糙,可能是冬天快到了,風吹的。”

他這個月,天天在靈田裡摸土,手洗得又很勤,變糙很正常。

楚錚沒作聲,沉沉盯著他看。

這時候不能低頭,不然會被楚錚認為心虛,陳寧安定住眼神,靜靜跟他對視。

少頃。

楚錚突然伸手摸他的臉,很仔細地摩挲。

陳寧安忍著彆扭,強撐著沒躲開。

楚錚掐了把他臉頰的軟肉,語氣不怎麼高興:“辟穀丹給我,以後在家的時候照常吃飯。”

陳寧安不情願,辟穀能省去很多事,他垂著手不動。

楚錚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你現在隻能吸納我的靈力,那一丁半點兒的,沒辦法維持你身體的消耗,如果你長時間辟穀,會消耗氣血,於身體有損。”

“知道了。”陳寧安掏出辟穀丹給他。

楚錚給他留了一粒,碎成了八瓣:“五天之內,最多隻能吃一瓣。”

陳寧安握著瓷瓶笑了下:“好,我回去會好好吃飯的。”

楚錚被他笑得心癢,扭過頭不看他。

來到洞府,兩人相對坐在床上,潛心修煉。

到了休息時間,楚錚禦劍帶著陳寧安去摘果子:“最後一茬了,再想吃,得等三年後。”

陳寧安立刻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含糊道:“……我能帶走點嗎?”

“你把樹薅走都行。”楚錚操控著水流清洗他手上的果子。

陳寧安哽了一下。

楚錚指著地上的一灘汙漬:“鳥啄下來的,弄得臟兮兮的,我都沒法下腳。”

陳寧安道:“您可以在地上布個結界。”

“算了,淨浪費我的靈力。”楚錚不以為然。

陳寧安想了想:“可以弄個細網子,繞著樹乾圍一圈,這樣果子就會掉在網裡,定時清理就行。”

楚錚往他嘴裡塞了個最大的果子:“你招數挺多啊。”

陳寧安咬破果子,酸甜的汁水迸濺而出,他高興地眯了眯眼:“以前我家收棗子就是這樣做的。”

楚錚嗯了一聲,輕點他的嘴角:“舔舔這兒,水流出來了。”

“好。”陳寧安舔了下嘴唇,又抿了抿,“好甜啊,吃多了感覺齁得慌。”

楚錚不鹹不淡地哼一聲:“是嗎?”

陳寧安聞聲不對,扭頭去看他的臉,視線落在他乾燥的嘴唇上,頓時反應過來,他挑了一個又大又紅的果子:“二少爺,您也吃。”

“呦,想起我來了。”楚錚一隻手拉著他,另一隻手掐著訣,兩隻手一動不動,隻垂眼看著陳寧安。

陳寧安猶豫了下,選擇先詢問:“二少爺,我喂您行嗎?”

楚錚快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隨便你。”

陳寧安捏著果子,輕輕擱在他嘴邊。

楚錚盯了他一瞬,銜走了他手上的果子。

陳寧安挑揀著品相好的果子喂他。

吃了一會兒,楚錚頂不住了:“確實齁得慌。”

陳寧安附和地點頭:“嘴巴也黏膩膩的。”

楚錚掏出兩杯清茶。

兩人一人一杯,手拉手往回走。

晚間,臨近子時。

陳寧安深深打了個哈欠,連日以來的疲憊一瞬間湧了上來,他困得幾乎立刻就能睡過去。

沒過兩息,楚錚鬆開了他的手:“你先去洗漱。”

陳寧安猶豫了下,選擇照做:“是。”

他一進浴室,就發現水池邊一片朦朧、水汽氤氳,他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水。

熱的。

水滴從陳寧安指尖滑落,“滴答”一聲墜在池中,池水錶麵晃開一層層漣漪,再不複以往的平靜。

陳寧安不緊不慢地洗了個熱水澡,他將頭發擦到半乾,披著外袍往回走。

楚錚不在床上。

陳寧安先掏出枕頭,然後拿出一床厚被子,疊了個整齊的被窩。

腦袋忽然一熱,他扭過頭去看。

楚錚回來了,穿著一身緗色寢衣,周身散發著涼寒,又摸了下他的腦袋,皺著眉問他:“怎麼換了,毯子呢?”

陳寧安攏了一把乾燥的頭發,答道:“毯子現在用有點冷,被子暖和,這樣您也可以節省靈力,不用給我布結界了。”

楚錚沒說話。

陳寧安掀開被子一角往裡鑽,躺好後,見楚錚還在看著他,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陳寧安試探地問:“毯子您要用嗎?我帶來了。”

楚錚冷著臉道:“自己不用了,纔想起來給我,哼,你知道毯子用著冷,還給我,存的什麼心思。”

陳寧安愣住了,對這番指責簡直啞口無言,緩了緩,他道:“是,我知道了。”

楚錚看著他用被子矇住大半張臉,閉著眼,一副要就寢的樣子,忍不住發問:“你知道什麼了?”

知道你在無理取鬨。

陳寧安壓下心底的無語,溫聲道:“您修為深厚,冬天下大雪的時候,穿著單衣都不冷,這毯子您確實用不上。”

他伸出一隻手:“二少爺,既然您沒有旁的吩咐,那我就睡了。”

話音剛落,楚錚就扇了下他的手心。

陳寧安閉著眼一動不動。

楚錚用腳挑開他的被角,伸腿進去踢他。

“嘶!”陳寧安低低吸氣,楚錚的腳好涼,貼在他腿上跟冰塊一樣,他睜開眼,“二少爺,您要做什麼?”

楚錚看著他不說話,一下下戳他的手心。

陳寧安又累又困,實在不想耗費心思猜他的想法。

他翻過身,背對著楚錚,自顧自睡覺。

楚錚鍥而不捨,每隔兩息,就用腳踢他。

陳寧安蜷縮著腿,楚錚追上來踢他。

陳寧安受不了了,他掀開楚錚那側的被角:“二少爺,您要跟我一塊睡——”

一股涼意霎時間撲了陳寧安滿身。

他頓了頓,把“嗎”字嚥了回去。

楚錚一點不客氣,拽著枕頭,往他那邊拉了拉,嘴裡嘖嘖兩聲:“被子有點短啊,感覺我的腳出去了。”

“……”陳寧安完全不想理他。

平時赤著腳,一坐就是一夜,也沒見這麼多事。

寂靜一瞬,陳寧安覺得不對勁,他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怎麼沒有渡氣?”

楚錚朝他鬢邊翹起的碎發吹了口氣:“我現在要睡覺。”

陳寧安詫異地去看他,剛側過臉,發現兩人麵對麵離得太近了,陳寧安趕緊把臉轉回去:“您怎麼這個時辰睡覺?”

楚錚攥了下他的手:“以後我跟你一起睡,等我睡醒了,再給你渡氣。”

陳寧安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他沒多問,隻道:“是。”

楚錚哼哼一腔:“你閉眼躺著,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睡得那麼香,我直愣愣坐著,每回看見你,我就覺得自己命苦,勾的我也想蓋著被子睡覺。”

陳寧安聽完,對楚錚產生不了一絲一毫的同情。

要是楚錚命苦,世上就沒幾個命好的人了。

他晃了下手,讚同道:“您確實受苦了,等我回去,讓綠嫵姑娘給您準備一床頂好的被子,下回給您帶過來,以後您自己蓋——”

“閉嘴!”楚錚屈膝頂他的腿,“你少做多餘的事情。”

陳寧安不想閉嘴:“可要是您總跟我蓋一床被子,聽上去,您的命更苦了。”

“你管我命苦不苦!”楚錚踢他一腳,“你不許再說話,彆耽誤我睡覺。”

“二少爺,我再說一句。”陳寧安往回抽手,“既然現在不渡氣,手可以先分開。”

楚錚攥著他的手不鬆:“就這麼著,一會兒我醒了能直接給你渡氣,不然拽你的手,你又要驚嚇。”

陳寧安很想反駁,他早就習慣楚錚了,一覺醒來,根本不知道楚錚什麼時候握住了他的手。

算了。

反正握著手也不影響睡覺,陳寧安沒再多話,閉上眼,靜靜等待睏意吞噬他。

楚錚眼神一凜,頭頂珠光霎時黯淡。

沒一會兒,陳寧安就失去了意識。

他的臉微微偏向楚錚,神色恬淡,看起來睡得很沉。

楚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越看越精神,心裡蠢蠢欲動。

陳寧安安靜睡著,毫無防備。

當然,他也沒有防備的能力,無論他情不情願,無論楚錚對他做什麼,他隻能承受。

楚錚壓下心裡的躁鬱,戳了下陳寧安的臉頰,閉上眼不再看他。

不知過去多久。

楚錚刷地一下睜開眼,眼中毫無睏意,隻有恨意。

他覺得陳寧安就是個禍害,他每天就能睡這麼點時間,全讓陳寧安給他糟蹋了。

楚錚兀自生著悶氣。

越想越氣。

這時,禍害的腳突然碰到了他的腿。

緊接著,禍害身體一僵。

楚錚立刻壓低嗓音開口:“是我。”

陳寧安身體驟然放鬆,含糊地咕噥一聲:“二少爺啊。”

他下意識地往聲音處湊過去。

肩頭一熱,楚錚側目去看,豐腴、柔軟的臉頰壓在他肩頭,秀潤的眉眼恬靜閒適,耳畔繚繞著均勻綿長的呼吸聲,看樣子睡得很安穩。

楚錚無聲笑了起來,心裡的鬱氣在不知不覺中全部消散了。

他摩挲著陳寧安的手,掐著力道給他渡氣。

清晨。

東方天際暈開或深或淺的白,太陽羞答答的躲在雲層後還沒出來。

陳寧安一覺醒來,神清氣爽,身側暖烘烘的,他扭頭去看,脖子扭到一半卡住了。

楚錚的腦袋埋在他頸間,頭發搔的他下巴發癢。

陳寧安僵著身體沒動,心中簡直有苦難言,這位少爺怎麼又睡懶覺了,不會又怨到他頭上吧。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旁邊的人有動靜。

陳寧安強忍著彆扭,保持一動不動。

他的領口應該是睡覺時弄散了,這會兒,楚錚熱燙的呼吸全灌進了他衣領裡,一股難耐的麻癢,順著脖子往下蔓延,後腰泛起一股酸脹。

陳寧安撐不住了,他偏過腦袋,想避開這股呼吸。

不料,此舉正好給楚錚騰了地方,整張臉全悶在了他頸窩。

兩人的手現在是鬆開的,這說明楚錚是真睡沉了,修煉都忘了。

陳寧安心中踟躕不定,都睡到這個時辰了,再多睡會兒也沒什麼,萬一把人叫醒,楚錚沒睡好,說不定會生氣。

想了想,陳寧安決定再忍忍,讓楚錚繼續睡。

他定下心神,內視丹田,發現經脈中的罡氣將將隻差一線就能把他撐滿。

陳寧安沉默了下,閉了閉眼,擯棄雜思,專心煉化罡氣。

被窩內一片寂靜。

忽然,楚錚的手在陳寧安身上摸索,像是在找什麼。

陳寧安分出一部分心神,正要張嘴詢問,他的左手被握住了,緊接著,一股熟悉的靈力流進他的體內。

陳寧安睜開眼,去看臉邊的腦袋。

楚錚闔著眼睛,一動不動。

等了一會兒,陳寧安輕聲開口:“二少爺,您醒了嗎?”

“廢話。”楚錚嘴巴貼在他脖子上,說出口的話又沉又悶,他用力攥了下陳寧安的手,“我睡著了還能給你渡氣嗎。”

“……”頸側傳來嗡嗡顫動,陳寧安心裡一言難儘,恨不得把人踹開。

都醒了,還挨著他睡。

他抖了抖肩:“二少爺,天已經亮了,您還不起床嗎?”

“不起,又沒耽誤修煉。”楚錚用腦袋磕他的肩頭,“你彆亂動。”

陳寧安強忍著沒把人推開,他放輕聲音:“可是這樣隻能用一隻手,咱們修煉的速度就拖慢了。”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楚錚用橫在他腰間的手肘,壓了下他的肚子,“丹田不嫌脹啊。”

陳寧安道:“我剛剛煉化了一部分,現在用兩隻手沒問題。”

“我有問題。”楚錚哼道:“我剛睡著,連半個時辰都沒到,就讓你給我弄醒了。”

陳寧安隻覺冤枉:“我剛才沒動彈,一直在煉化罡氣,根本就沒有擾到您。”

“怎麼沒有,本來你身體軟乎乎的,忽然變僵了,我又不是木頭,你繃著肩膀,都硌到我的臉了。”

陳寧安:“……”

這人真能顛倒黑白,還嬌氣得很!

他一隻手被楚錚壓在身下,另一隻手被握住,都空不出手來搓搓自己麻木的臉。

深深緩了口氣,陳寧安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二少爺,咱們能並肩躺著嗎?你這麼壓著我,我不舒服。”

楚錚悶在他頸窩的臉又熱又燙,露在外麵的兩隻耳朵紅彤彤的。

好一會兒,楚錚悶悶咳了一聲:“你淨給我潑臟水,我就壓了你一小會兒,你現在能說話,說明沒給你壓壞,哪就不舒服了。”

陳寧安默了默,忍不下去了,踢了他一腳:“您很沉、很重,我肉體凡胎,撐不住。”

“真嬌氣,這麼不禁壓。”說著,楚錚的思緒突然跑偏了。

他想起了之前看過的圖冊,很多姿勢都是這麼上下疊著。

“……二少爺。”陳寧安見他久不出聲,輕輕喊了他一句,“您又睡著了嗎?”

楚錚猛地回過神,感覺渾身氣血上湧,一股熱氣和顫栗從背脊竄上來,他一張嘴,喉間乾澀,沙啞得幾乎說不出來話。

他連忙清了清嗓子,腰胯悄悄遠離陳寧安:“哪有你這樣的,真睡著也讓你叫醒了。”

陳寧安暗暗翻了個白眼,就是為了不讓你睡,才叫你。

他又晃了晃手,輕聲說話:“咱們起床吧,我想喝水。”

楚錚一點沒耽擱,話音沒落就鬆開了他的手,在他側腰推了一把:“你快走!彆在這兒妨礙我睡覺。”

陳寧安撐著手臂起來,正要掀開被子,楚錚忽然捲走了所有的被子,整個人縮排被窩裡,連腦袋頂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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