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驕子對我真香了 第73章 第 73 章 你再張嘴說話,我就親你…
你再張嘴說話,我就親你……
日子一天天往前,
就這麼過了一個多月。
陳寧安的經脈隻被稍稍拓寬一點點,丹田基本沒什麼變化。
楚錚想著藥材還沒蒐集齊,況且,
他師父要練成丹藥還需些時日,
倒也不著急。
他不急,
陳寧安卻急得不行。
陳寧安在屋裡急得團團轉。
這都快過去兩個月了,
楚錚沒有一點要結嬰的征兆。
問題到底出在哪了!
陳寧安想不通。
近一個月,他天天和楚錚修煉,楚錚的修為絕對是實打實的金丹大圓滿,圓滿得不能再圓滿,
按理說,早該結嬰了。
不會出什麼岔子了吧。
陳寧安急急忙忙往正屋去,掃了一圈,見楚錚沒在屋裡,
他趕緊往演武場去。
顧不得其他,
他直接跑到楚錚身邊:“二少爺,
您先彆練劍了,去看看醫師吧。”
楚錚挽了個劍花,
不緊不慢地收起劍:“我又沒病,不去。”
“去看了才知道有沒有病啊。”陳寧安伸手拽他,“您之前不是差點走火入魔嗎,
說不定留下了什麼暗傷,您自己瞧不出來,還是看看醫師比較放心。”
楚錚站著不動:“我都瞧不出來,說明就算有病也沒什麼妨礙,不去。”
陳寧安想問,如果沒病,
那為什麼沒有結嬰。
但是他怕自己問出口了,楚錚聽了會多想。
“二少爺,現在咱們天天修煉,您的靈力正常嗎?”
“很正常,沒了罡氣煩我,我好得不得了。”
陳寧安皺了皺眉,猜測著,是不是他把一部分罡氣吸走了,導致楚錚的靈力缺了一點,才沒能結嬰。
“二少爺,這幾天我想去找雪翎玩兒,不想修煉了。”
楚錚瞥他:“不行,修煉不能斷,你白天去玩兒,晚上必須回來。”
陳寧安抿了下嘴,低聲道:“以前隻有月中才修煉的,為什麼現在天天修煉?”
楚錚道:“你不是要走了嗎,趁你還在,我把每天引進來的罡氣都渡給你,省得我費心壓製,也過幾天輕鬆日子。”
陳寧安瞄了他一眼,聲音又低了些:“您結嬰後,罡氣的問題就徹底解決了。”
“那怎麼辦,我現在結不了嬰。”楚錚攤著手看他,“修道一事強求不來,我也沒法子。”
頓了頓。
楚錚擺了擺手,語氣低沉:“算了,你去玩吧,我也就是多費點力氣,忍一忍就過來了。”
陳寧安聽完,心有不安,他現在還是楚家的下人,楚錚一日不結嬰,他的任務就沒完成。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二少爺,我錯了,我不去玩了。”陳寧安往後退了兩步,“您繼續練劍吧,我回房裡等您。”
“不練了。”楚錚上前牽住他的手,“我去煉一爐丹藥,你去玩吧,晚上回來就行。”
陳寧安搖頭:“不去了。”
楚錚沒廢話,把他帶到自己劍上,直接送他去了東山:“天黑前,我來接你。”
不等陳寧安拒絕,楚錚就禦劍飛遠了。
這時,雪翎從樹後飛出來,落地化人,抱著陳寧安一條胳膊,擔心道:“寧安,你怎麼了?看起來這麼不高興。”
陳寧安正想說沒事,突然想起眼前這個小孩是元嬰修為,他趕緊詢問:“你剛才瞧見二少爺了吧?”
雪翎點頭:“看見了,他還瞪了我一眼。”
陳寧安哽了下,問他:“你覺得二少爺如今是什麼修為?”
“金丹大圓滿。”
陳寧安又問:“是不是快要結嬰了?”
“是,二少爺氣息很強盛,估計結嬰動靜不小。”
“你覺得二少爺什麼時候能結嬰?”
雪翎撓了撓腦袋,困惑道:“不知道啊,這事講究時機,反正修為到了,不出意外的話,肯定能順理成章結嬰。”
陳寧安擔心地問:“如果出意外,會是什麼意外?”
“啊?”雪翎一臉茫然,“我就是順嘴一說,而且,能提前知道的,還能叫意外嗎,要是能知道,不就避免意外了嗎。”
“……”陳寧安默了默,“你說得對。”
聽雪翎這麼一說,陳寧安擔憂急躁的心思漸漸平複下來。
修行一事強求不來,楚錚無法結嬰,最擔心的是楚錚自己。
回去之後,陳寧安在楚錚麵前沒再提過結嬰和修行的事,怕楚錚聽了更心急。
他幫不上忙就算了,總不能再添亂。
楚正樺知道他快走了,靈田上沒再給他派活兒,陳寧安一下子閒下來,除了手上剩下的幾個任務,得隔幾天花費點時間外,其他時間他都和楚錚待在一起,配合他修煉。
就這麼過了一天一天又一天。
一月一月又一月。
三個月眨眼又過去了。
陳寧安控製不住的焦躁,他晃了晃與楚錚交握的手:“二少爺,我有點累了,不想修煉了。”
“好。”楚錚立刻斷掉心法,將一股罡氣悄無聲息的融入他丹田內,便撤了出去。
陳寧安雙臂交疊,蓋住自己的臉,靜靜躺著。
楚錚在他腰間拍了拍,輕聲問:“是困了嗎?那就睡吧。”
陳寧安低嗯一聲,扯過一旁的被子矇住頭。
那種沒有儘頭的等待是很焦灼的,一次次的期望落空,陳寧安等得心焦。
他所有的心神都被這一件事情牽絆著。
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
陳寧安的焦躁與窗外的夜色一同加深、加重。
在他又一次翻身時。
楚錚輕輕問了一句:“睡不著嗎?”
“嗯。”
楚錚聽著他委屈的聲音,隔著被子摸了摸他的頭:“我抱抱好不好?”
陳寧安頓了一下,扯下頭上的被子,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黑影:“二少爺,你捏暈我吧。”
“好啊。”楚錚嘴上答應得乾脆,卻沒動作,把他抱進懷裡後,便不輕不重的揉捏他的後頸,另一隻手搓著他的後腰。
陳寧安臉悶在他肩上,整個人縮在他懷裡,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腦袋裡什麼想法也沒了:“你怎麼還不捏暈我呀?”
“彆催了,這就捏。”
陳寧安等了好一會兒,都等困了,也沒等到楚錚捏暈他。
“……二少爺,你什麼——”
楚錚屈膝頂了他一下:“你再張嘴說話,我就親你了。”
陳寧安不吭聲,老老實實抿著嘴。
連通陣法被催動,他體內的心法自主運轉,一股股熟悉的靈力湧入丹田內。
楚錚的指腹很熱,捏脖子的力度也正正好好,陳寧安捨不得推開他,裝作自己睡著了。
沒一會兒,他真睡過去了。
在他睡得最沉的時候,楚錚用了點兒力氣揉他的腰。
陳寧安輕輕呻吟一聲,眉心微微蹙著。
楚錚撥弄了一下他的嘴唇,壓低聲音在他耳朵邊說話:“陳寧安,嘴張開。”
陳寧安睡得昏昏沉沉,聽見他的聲音,下意識照做。
楚錚捏著他的下巴,低頭親他的嘴唇。
親吻的力道很輕,若即若離地探進他嘴裡。
來回了幾次。
陳寧安的氣息急促起來,下巴越擡越高,仰著頭去追逐楚錚,纏著他不讓走。
恍惚中,陳寧安覺得身上好熱,好像陷入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中。
楚錚看著在自己身上磨蹭的人,感受著他身下的變化,不由得挑了一下眉。
他悄然翻了個身,墊在底下,陳寧安趴在他身上,正摟著他的脖子與他唇舌相纏。
他鬆開人,在陳寧安腕上的xue道處掐了一下,隨即閉上眼。
陳寧安喘了兩聲,惺忪著眼從昏沉中醒了過來。
等他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情況時,腦袋轟的一下,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他做春夢就算了,夢到楚錚也算了。
怎麼真把人給……
陳寧安立刻擡起頭,在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嘴唇上津液的牽拉感。
口水拉成銀絲,綿延、斷開,重新落在嘴唇上時帶來微微的涼意。
陳寧安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壓著一個男人親。
一片昏暗中,什麼也看不清,隻能模模糊糊看到楚錚臉的輪廓。
陳寧安的心急促跳著,“咚咚咚”的響,好像要從胸膛中破出來。
他單手撐住身體,另一隻手緊緊捂著胸口。
萬幸,楚錚睡著了。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對他這樣,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是啊,會是什麼反應呢?
楚錚凝神感受著陳寧安的一舉一動,他想知道,陳寧安對這種情況會是什麼反應?
會趁他睡著繼續親他嗎?
他總覺得,陳寧安是有一點點喜歡他的。
在焦急的等待中。
陳寧安在自己臍下三寸摁了兩下,然後掐訣變出一個指頭大的小水球,一點點擦拭楚錚的嘴唇,小心的從他身上下來,規規矩矩的躺在一側,扯過被子先搭在他身上,然後自己往被窩裡一縮。
楚錚睜開眼,空洞的眼神望著虛空。
翌日。
一整天,陳寧安心虛的沒敢去看楚錚的臉。
偶爾,不經意對上他的視線,總會不自覺看他的嘴唇,忍不住耳根一熱。
晚上睡覺時,陳寧安心裡忐忑不安,他晃了下楚錚的手:“二少爺,我今天好累,晚上能不修煉了嗎?我想回去。”
楚錚瞥他,淡淡吐出兩個字:“不能。”
陳寧安抿著嘴不說話了。
楚錚拉著他往床邊走:“你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上午吃完飯又睡了一會兒,也就傍晚的時候去花園裡溜達了一圈,你累什麼累?再說了,晚上修煉又用不著你出力,你躺著就行。”
陳寧安心虛又緊張,他把被子緊緊罩在身上,隻露出一雙眼睛。
轉念一想,這樣做,好像作用不大,他握拳抵唇,咳嗽兩聲,壓低嗓音道:“二少爺,我嗓子不太舒服。”
他從荷包裡翻出麵罩戴在臉上,不禁心下一鬆,這樣就好了。
嘴被堵住了,就沒辦法去親彆人的嘴了。
楚錚對他的舉動和用意,心裡門兒清,沒多說,隻嗯了聲。
兩人單手相牽,肩並肩躺著,共用一隻枕頭,身上蓋著同一床被子。
陳寧安捏著手中柔軟輕薄的被子,突然有些恍惚,他好像在這張床上睡很久了。
一直到後半夜,陳寧安依舊清醒。
來回翻了兩個身,他往楚錚跟前湊了湊,晃了晃他的手:“二少爺,我好像聽見外麵有聲音。”
“下雪了,又起了風。”楚錚側過頭看他。
“啊?”陳寧安不禁驚訝,下雪了,又到冬天了。
楚錚手指勾起他臉上的麵罩邊緣,輕輕挑了挑:“放心吧,凍不著你。”
“我知道。”陳寧安道,“可是看著遍地的霜雪,會不自覺的感覺冷。”
楚錚扯著麵罩,蓋住他的眼睛:“以後你出門遮住眼睛,看不見就不知道了。”
陳寧安努了下嘴:“可是這樣不就是掩耳盜鈴嗎?”
楚錚按了按他的眼睛:“我給你戳瞎?”
陳寧安哽了一下,摸索著拿掉他的手指:“不必了。”
楚錚低低悶笑。
陳寧安側了下頭,額頭抵在他肩上:“你彆笑了。”
不知何時,在看不見的被窩裡,在陳寧安絲毫沒察覺的時候,他整個人被楚錚抱在了懷裡。
屋外北風呼嘯、大雪紛飛,被窩裡兩個人相擁著,低聲說些細碎的話。
就好像尋常的夫妻一般,夜裡妻子睡不著了,拉著丈夫閒聊。
陳寧安意識模模糊糊,臨睡前,他還不忘轉過身,背對著楚錚,將眼睛上的麵罩拉到嘴唇上。
楚錚安靜躺著,用靈力不厭其煩地拓寬他的經脈。
靈力剛遊走一圈,熟睡的人就自己轉過了身,主動跑進了他懷裡。
楚錚單手攬著他的肩背,隔著麵罩,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清早。
陳寧安從楚錚胸膛上支起腦袋時,心中竟然沒有太過驚訝。
他眨巴幾下眼睛,等睏意下去後,輕聲道:“二少爺,今天我要去一趟靈田,天黑前回來。”
楚錚睜開眼睛看他:“行,吃完飯我送你過去。”
陳寧安已經習慣了,他點了點頭,掀開被子越過楚錚爬到床邊。
楚錚屈起一條腿,單手枕在腦後,專注的看他束發、穿衣。
陳寧安穿好衣裳鞋子,站在床邊抖了抖衣擺,出門去洗漱。
回來時,楚錚已經衣著整齊的坐在了桌邊,陳寧安嗅著鼻尖的蟹香味兒,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楚錚將拆好的蟹肉擱到他身前:“先喝兩口湯,墊一下再吃。”
“知道了。”陳寧安聽話照做。
飯後,楚錚禦劍把他帶到西山靈田,掏出一件披風給他穿上。
陳寧安揣著手,沿著田壟往上走。
等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此方天際,陳寧安在雪地上來回走著,腳下持續響著嘎吱嘎吱的聲音。
他感覺他跟楚錚現在的相處狀態很奇怪。
自從他說他要走之後,楚錚就沒再離開過家,甚至很少出院子。
楚錚每天也沒有懈怠過修煉,照常打坐、練劍。
他的一日三餐,楚錚都坐在一邊。
晚上兩人同睡一榻,每天早上睜開眼,他都能看到楚錚躺在他身邊。
陳寧安從懷裡掏出那張身契,心越來越沉。
在一片大雪紛飛中,花園裡卻生機盎然、爭奇鬥豔。
陳寧安蹲在地上擺弄陣法,小心地嗬護著這株朱顏花。
楚錚站在他旁邊,用結界嚴嚴實實罩住他。
花枝頂端的花骨朵正含苞待放。
楚錚湊近嗅了一下,點頭道:“你是真厲害,竟然種出了九瓣朱顏,這花不錯,以後我給你戴頭上。”
陳寧安手上一頓,低著頭,沒有吭聲。
臨近年關,各處用花卉的地方比較多。
陳寧安被楚正樺喊過去幫了幾天忙。
楚正樺看著他欲言又止,幾次都想張嘴說話,卻又硬生生嚥了下去。
陳寧安倒沒有疑惑,畢竟他半年前就跟楚正樺說要離開楚家,結果現在還待在這裡。
“樺小姐。”陳寧安道,“那株九瓣朱顏這兩天就開了,我晚上回去把它移到盆裡,明天一早送給你。”
楚正樺擺了擺手:“我現在太忙了,走不開,你不是知道地方嗎,你送過去就行了。”
陳寧安沒有推諉,應了這個差事:“好。”
雖然沁芳城離楚家不遠,但是來回一趟也得時間,就算陳寧安天不亮就走,也得深夜才能回來。
楚錚是不乾涉陳寧安的行動,但是每次陳寧安說要出門,楚錚的反應都不太好。
陳寧安不想多事,隻跟他說自己去西山靈田。
楚錚沒說旁的,把他送到靈田就走了。
陳寧安今天要去萬寶行談一筆生意,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他翻了翻荷包,從裡麵挑了一件群青色的錦袍。
一束陽光打在了他的衣襟上,領口的纏枝暗紋折射出一個“錚”字。
陳寧安打理好自己,楚正樺派過來的化神修士站在他身後,兩人同坐一艘靈舟,離開了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