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壓境,大帥千金邀我去邊關 第七章:解散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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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鏢局
周清不禁為他捏了一把冷汗,眼看陽耀武危在旦夕,心想:“陽總鏢頭待自己雖不算太好,但總算相識,他有難,哪有見死不救之理?於是挺身而出,大聲喝道:“住手!”蒙麪人一怔,說時遲,那時快,周清猛撲過去。
蒙麪人不知周清的身份,更不知他武功如何,逼得向左退開數步。
周清不敢戀戰,拽著陽耀武就奪門而逃。蒙麪人從身後追來,周清高聲叫道:“有刺客,有刺客,鄭公子,鐘姑娘。”
鄭福通和鐘文靜被驚醒,鄭福通問道:“刺客在哪裡?”
蒙麪人似乎非常懼怕鄭福通,奪路而逃。
陽耀武依然在呆呆發楞,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剛纔險些送掉性命。
周清道:“總鏢頭,總鏢頭。”陽耀武依然如此。
周清心想:“他是不是又在裝瘋賣傻?”此刻,鄭福通和鐘文靜起床來到,鄭福通驚問道:“刺客在哪裡?”
周清告訴他刺客已經逃走了。鐘文靜向周清問起事情原委,周清正要如實道出,一眼瞥見陽耀武緊盯著自己輕輕搖頭,高深莫測的眼神似乎在要求自己不要多言。
周清不明白他的用意,隻好對鐘文靜道:“刺客破門而入就向陽總鏢頭下毒手。”這當然是撒謊,他難免心慌臉紅,好在鐘文靜也未太留意,不然非讓她瞧出破錠不可。
鄭福通問陽總鏢頭的病情有冇有好轉。
周清搖搖頭,卻不敢正眼看他,感到非常歉疚。
福通又道:“陽總鏢頭走鏢數十載,名聲在外,受到劫賊光顧也不必大驚小怪,往後小心些就行了。”隨後讓周清扶陽耀武回屋休息,他和鐘文靜也休息去了。
周清把陽耀武扶回屋中,怔怔地看著他,希望他對自己多少有點交待。陽耀武卻衝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多問。於是二人各自休息。
周清滿腹疑惑,思緒萬千,哪還有睡意?陽耀武也是在床上輾轉反轍,一閉上眼睛就是滿腦子的仇人,令他驚恐不安。
三更過後,他終於忍不住了,起床匆匆寫好一封信,然後把周清叫起來,遞給他一張銀票,道:“周清,我們相識不過數日,你卻對我恩重如山,多謝你的救命之恩,這是一百兩銀票,你收下吧!算是我你的報答。”
周清一怔之下,連連推辭。
陽耀武道:“周清,你也彆拒絕了。你的處境我非常清楚,也非常同情你,想幫助你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今後善自珍重。從明天起,鏢局就不複存在了。”說著有些傷感。
周清忍不住問道:“陽總鏢頭,這是為什麼?鏢局在江湖上頗有名氣,好端端的為何要解散?難到真是被蒙麪人所逼?”
陽耀武搖頭苦笑道:“鏢局凝聚著我畢生心血,是我的命根子,我也不想解散。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周清心中更是好奇,又問道:“陽總鏢頭,害你那蒙麪人是誰?你竟如此怕他?你究竟要接什麼鏢?”
陽耀武道:“江湖之事你還是少知道為好,知道得越多便多一份凶險。”
周清見他仍不肯道出實情,頗為失望。
陽耀武又道:“我行走江湖數十載,從未失過手。揚威鏢局號稱中原三大鏢局之首,我既為不敢接鏢而深感愧疚,也為這鏢結了一個厲害的仇家而可怕。靠多年積蓄我已能安度晚年了,趁現在還冇闖下大禍,還是儘快收手為好,免得惹火燒身。”
話中充滿了神秘和恐懼。看陽耀武對鏢銀諱莫如深的樣子,周清更是疑心大起。心想:“蒙麪人是誰?鏢銀又是什麼,害得陽總鏢頭竟要付出解散鏢局的代價不說。而且還要裝瘋賣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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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鏢局
陽耀武似乎看破了他的心事,又道:“我與鏢主接觸之事是何等和隱秘?居然還是讓人知道了,我料到會有人來追問我鏢主是誰,而且絡繹不絕,隻好裝瘋賣傻。但還是讓人識破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我身邊已有奸細。”
周清不禁嚇了一跳,這才明白陽耀武為何要解散鏢局了。
陽總鏢頭身邊有奸細,那奸細又是誰?陽耀武搖頭歎道:“我雖不敢接鏢,但我非常佩服鏢主的俠義之舉。在她未得到鏢銀之前,為防節外生枝,一定為她保守秘密。”
周清問道:“陽總鏢頭,是誰出賣了你?”
陽耀武淡淡一笑,道:“大家心知肚明,何須道破?惹不起他難到還躲不起他嗎?”
周清心頭一震,雖不便追問奸細的身份,但從陽耀武的話中已猜想得到奸細一定來頭不小。又聽陽耀武道:“周清,今晚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最好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不然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周清不禁打了一個寒噤。陽耀武道:“切記我的話,今晚之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天明之後你把這封信交給鄭公子。”言畢,把信和銀票塞在周清手中,道了一聲“珍重”,迅速躍窗而出。
周清呆了呆,等他回過神來到窗前看時,哪還有陽耀武的蹤跡?
陽耀武走了,走得匆忙、神秘又無奈。留下了許多疑團和等著他發薪養家的鏢師。
周清拿著銀票,想著陽總鏢頭的莫測高深,想著他對自己的好意,心頭一片茫然。
次日一早,周清細細留意隨行的鏢師,看誰形跡可疑,象是奸細。然而讓他大失所望。隨後他把信交給鄭福通,鄭福通拆信一看,不禁大吃一驚,急問道:“周兄,昨夜陽總鏢頭對你說了些什麼?”
周清不知信中寫的什麼,搖搖頭道:“他神智不清,能對我說什麼呀!不過昨夜他話倒是不少,嘀嘀咕咕一大堆,一句也無法聽清。”
鄭福通趕緊到附近看了看,冇有陽耀武的蹤跡,也冇他的屍身,心想:“他到哪裡去了?”
鐘文靜見鄭福通一臉的焦急,問發生了什麼事?鄭福通把信遞給她,她接信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隻見信中寫道:“鄭公子,鐘姑娘,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我已走到我黃泉路上了。堂堂中原三大鏢局之首,居然拒絕接鏢,還有何顏麵在江湖上行走?有何顏麵去見列祖列宗?心下甚感愧疚和不安,唯以死得以解脫。望幫我妥善安置隨行鏢師。”信很簡短,字跡潦草,看來信寫得匆忙而他心另有所思。
她不住地搖頭歎息,喃喃道:“陽總鏢頭自尋短見了。”
“自尋短見!”周清一怔之下,暗暗納悶:他昨晚明明是對自己說要安度晚年,短短幾個時辰之後怎麼又自尋短見了呢?他是在騙鄭公子還是在騙自己?摸著懷中他塞給自己一百兩銀子的銀票,想著他連日來破不得以的裝瘋賣傻,這才如夢初醒:“他為躲避仇家的暗算,一定是在詐死,以掩人耳目。”“今晚之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不然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這囑咐聲又響在耳邊,他便不再言語
鄭福通和鐘文靜對陽耀武之死也深信不疑。他們明白,江湖上奇人奇事太多,有人往往把名聲看得比生命還重要。隻是為他感到惋惜和哀傷。至於陽耀武走時留下的種種疑團,象一個沉重的包袱壓在周清心頭,有陽耀武的囑咐,他又不便向鄭福通和鐘文靜打聽,隻好埋在心底,等日後慢慢去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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