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百獸進言,我帶廢太子種田逆襲 第34章 審案
朱以萱的臉色很平靜,“是,不過在提供證據之前,大人可否容民婦將父親被殺的經過複述一遍?”
餘知府瞬間來了興趣:“好!你說吧!”
淩舒陽眉頭微蹙,眼底劃過一絲慌亂,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小廝已經死了,連仵作都說老東西是失血過多死的,那老東西也下葬了,沒有人知道那老東西的真正死因。
淩舒陽很快恢複鎮定:“媳婦,你在說什麼?你莫不是得癔症了?父親不是林富貴殺死的嗎?”
轉而又對著知府大人行禮道:“大人,草民媳婦在父親意外去世後,悲傷過度,神情恍惚,怕是得癔症了,還請大人允許草民先帶她下去。”
這話真是惡毒之極,意思就是說朱以萱是個瘋子,瘋子說的話不可信。
若餘知府是個屍位素餐的官員,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許還真的讓淩舒陽帶朱以萱下去。
朱以萱被他氣笑了,雙眸冷冷地看著他,若目光能殺人,淩舒陽早就被她千刀萬剮了。
“淩舒陽,你在怕什麼?”
淩舒陽心中慌得一批,麵上卻不顯,嗤笑一聲:“我隻是關心你,彆不識好人心。”
“嗬!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臉,真讓人惡心!”朱以萱冷笑道。
淩舒陽氣得牙癢癢,“你,胡言亂語。”
餘知府看戲看得差不多了,猛地一拍驚堂木,“肅靜。朱氏,你來說。”
朱以萱再次給餘知府行禮,才緩緩道來。
“家父和林管家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情同手足,經常一起喝酒。這個月初三晌午,父親在自己的院子裡用午膳,便喊來林管家陪他喝酒。
父親喝酒酷愛吃豬耳朵,而林管家卻愛吃炒黃豆,小廝端來豬耳朵和炒黃豆後便離開了。
過了半個時辰,我帶著孩子和丫鬟路過父親的院子,沒聽到裡麵傳來任何動靜,以為他們喝醉了,便使丫鬟進去檢視,看到父親倒在血泊之中,而林管家躺在他旁邊,手裡握著的匕首上麵還沾著血跡。
我們都嚇得失聲尖叫,林管家也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看見這一幕也嚇得大驚失色,跪下來直喊冤枉,說他喝著喝著便睡過去了,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不清楚。
而這時,淩舒陽從外麵進來,厲聲質問林管家,問他為何要殺了父親,是不是對朱家不滿等等,接著淩舒陽又慫恿我殺了林管家為父親報仇。
林管家當時哭得涕淚橫流,大呼冤枉,指天發誓他沒殺我父親,還說讓我報官,讓官府來查案。
林管家一直把我當親生女兒,我也不相信他會殺了父親,在淩舒陽的極力阻止下,還是選擇報官。雖然仵作查驗父親的死因是胸口被刺傷,失血過多而亡。
可我還是心存疑慮,在多方查證下,才發現父親的真正死因是吃了那碗有毒的豬耳朵,林管家吃的黃豆也被人下了迷藥。
也就是說父親是先被毒死,爾後被人拿著匕首刺入胸口,製造出被人殺死,流血而亡的假象,從而嫁禍林管家。那毒藥和迷藥就是淩舒陽交給小廝,讓其下在豬耳朵和黃豆上麵。”
朱以萱說完,再次跪下行禮道:“大人,民婦要狀告淩舒陽謀財害命,下毒謀害家父。”
朱以萱話音剛落,整個公堂炸開鍋。
外麵的群眾指著淩舒陽小聲議論著。
“這個淩舒陽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卻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若不是跟了朱老東家,他早就餓死了,真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或許他覺得隻要朱老東家一死,朱家偌大的家產便落到他手裡,從此朱家改姓淩唄!”
“嘖嘖!一個贅婿,妄想吃絕戶,這也太狠毒了吧!”
淩舒陽看向朱以萱的目光像淬了毒,帶著隱而不發的狠厲:“媳婦,我當日人都不在家裡,怎麼可能毒害父親?依我看,你的癔症愈發嚴重了,沒有證據的事情豈能任由你胡編亂造?”
朱以萱淡淡地看他,彷彿在看一隻跳梁小醜。
餘知府一拍驚堂木,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餘氏,你狀告淩舒陽謀殺你父親,可有證據。”
“回大人,賣毒藥給淩舒陽的大夫就在公堂外麵。淩舒陽將毒藥放在他外室那裡,那外室也在公堂外麵,至於下毒的小廝旺喜,已被淩舒陽推入黃華河淹死了。目擊證人也在公堂外麵……”
朱以萱的聲音很輕,每一個字卻像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擊在淩舒陽的心上。
他的心像被狂風捲起的落葉,四處飄落,無法安定,所有的理智都被恐懼和不安所取代,徹底亂了心神。
他想不通明明朱以萱中了慢性毒藥,身體一日比一日差,她是如何悄無聲息的查到這些人,更不明白朱以萱一個後宅婦人,是如何讓梁大夫等人心甘情願來公堂做證?
也許,或者朱言禮從未真正相信過他,一直防著他,背地裡留了後手,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淩舒陽腦補了一大堆,越想越覺得自己被朱言禮坑了,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至天靈蓋,渾身被冰冷的恐懼所籠罩。
餘知府饒有興致地欣賞淩舒陽像調色盤一樣的臉色,眼底劃過一絲譏笑,等朱以萱說完,又是一拍驚堂木,朗聲喊道:“傳證人梁大夫,王氏,李大牛上堂……”
韓姝也不知道那三個證人在哪裡,便抬頭四處張望,卻沒想到那三個證人已來到公堂外麵,而沈淩楓正掀起馬車車簾,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秋日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宛如冰雪消逝時暖陽初照上麵,散發出的粼粼光芒,耀得人睜不開眼。
韓姝揚起手跟他打了個招呼,便轉身觀看公堂內審案。
梁大夫都不用餘知府詢問,便將淩舒陽何時帶著何人到他的醫館,買了多少毒藥之事抖得一乾二淨,就連朱以萱中的毒也交代的清清楚楚。
餘知府聽他說完,好奇的問道:“梁大夫,中毒不是口吐白沫或者七竅流血而死的嗎?為何朱言禮會沒有這些症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