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獸語後,吃瓜不停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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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她渾身打個寒顫。
冇有人比她更清楚,世子是多麼濫情的一個人。
但她隻要世子夫人的位置,其他的女人還不是任她發賣。
李氏顯然也想到這個,哭的淚如雨下:“你這孩子,怎麼如此愚蠢,現在這個節骨眼,世子豈敢上門,你莫不是要侯府再陪你丟一次人不可。”
侯爺冷著臉,眼睛冒火:“你要是正午不肯澄清,日後我便冇有你這個女兒。”
商語筠抬頭微微一笑:“侯爺說了算。”
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
侯爺握著被子的手,頓了一下。
“她這是什麼意思?反了天了!夫人,從今以後,給我斷了她的月銀,也不許再送飯過去,我看她骨頭能硬多久。”
李氏勉強笑了笑:“侯爺,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女兒,當母親的怎麼捨得餓著女兒,再好好勸勸她,總要為了侯府考慮。”
她心裡無比清楚,她早在十年前就冇給那個丫頭送過一粒米,她還親眼看到她混跡在乞丐堆裡要飯。
後麵更是懶得管她,冇想到出落得這麼好。
都怪她太心軟,當時就應該一包毒藥送她上路。
她陰毒的想法一閃而過,臉上掛著淚珠:“老爺,你在勸勸她,為了侯府,我願意將她記在我的名下,隻要她肯出麵澄清。”
侯爺急忙走過去給李氏擦淚:“都這麼大人了,還哭什麼,你放心,這死丫頭不肯認錯,我自有辦法扭轉這件事,夫人莫要哭了,為夫心都碎了。”
……
商語筠紅著一張臉回到屋子,昏暗的銅鏡看不清楚,但是臉上的熱度告訴她,這一巴掌很重。
老大氣的喵喵叫:“你不是會飛嗎?為什麼不躲開。”
商語筠拿出首飾盒子貼在臉上降溫:“孝道大於天,我要是當眾忤逆,不出一天,我不服管教的訊息就能傳遍京城。”
老大更氣了:“難道你捱了打,他就不傳了嗎?”
“那不一樣,有鼻子有眼和空穴來風是兩回事。”
她報紙上寫的都是真的,有心之人一查就知道,而且侯府上下也並非鐵桶一般,昨日商語盈做的事,很多下人都知道。
今日她不能當著下人麵反駁,要不然這個受害者形象就不穩固。
老大氣不過,滿桌子兜圈:“你等著,今晚我就教訓這個老頭一下,你是我罩的,除了我,誰也不能欺負你。”
商語筠好笑的摸摸貓頭:“你要做什麼呀?”
老大抬起頭,眼神蔑視:“今晚你就看著吧,保證讓你滿意。哼,愚蠢的仆人,等我給你報仇!”
商語筠冇有理會貓貓,她走向院子找尋了一圈,老二已經兩天兩夜冇回家了,不知道跑哪裡野去了。
廚房那裡堆著剩餘不多點的柴火,一頓飯都不夠的。
今天過後,她這個院子估計不會安生了,不過幸好她自己攢了不少錢。
她走進房子,打開床頭的木箱子,思慮良久,將被子褥子之類的東西收起來,才飛到房簷的鳥窩旁邊,使勁搬動被鳥窩遮擋的凸起。
一聲響動,床從中間分開,下麵是她挖了幾年的地下室。
這個地方她一年都不來一次,每次打開很麻煩。
舉著蠟燭,來到大概30平的地下室,這裡堆放著她孃的一些遺物,還有她在師門的積攢的一些東西,現在連同這個箱子,一起被藏在這裡。
剛收拾好房子,就聽見一陣巨大的敲門聲。
她將貓貓塞到院子的一棵樹上,纔去開門。
商語盈推開眼前敲門的嬤嬤,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一邊走一邊提著裙子,生怕這個院子玷汙了她。
“妹妹,府裡的姨娘都比你住得好。”
她看向院中唯一的藤椅,嬤嬤立馬上前用袖子狠狠擦拭一番。
坐在椅子上,她端起桌麵的茶杯,眼睛一瞄,眉頭就皺了起來。
“比我院子的三等丫鬟喝的還差。”
杯子摔在地上,應聲而碎。
“妹妹,你說你何苦呢,過得狗都不如,隻要你出門認下這個錯,我保證給你整個有錢的人家。”
商語筠打量眼前這個姐姐,其實也才16歲,比她大一歲,現代還在讀高中的年紀。
但是身量發育的很好,嬌而不媚,一雙桃花眼,眼角還有一顆淚痣,笑起來奪人眼球,哭起來惹人憐愛。
但總是邪魅一笑,眼睛帶著陰狠的光芒,生生毀了這姣好的麵容。
“姐姐說笑了,我的親事自有父親定奪,我知道閨閣女兒,自己豈能做主。”
商語盈又摔碎一個茶杯:“父親?你還想嫁給世子為妾不成,好妹妹,寧為寒門妻,不為高門妾,父親一個男人,豈懂女人的鬥爭,你倒不如聽我的,事成之後,我定給你尋一門好親事。”
父親一門心思讓這個賤人給世子做妾,她怎麼會坐以待斃,真要叫她進了後院,她不得膈應死。
所以今日她是偷偷瞞著父親過來的。
隻要她說懂了她,隨便給點好處,這種冇見過世麵的女子,還不得巴巴湊上來。
想到這裡,她摘下手中的鐲子,起身:“妹妹,你看我糊塗了,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見麵禮,隻要你答應姐姐,以後姐姐給你找的男人,這種鐲子隨便戴。”
她就不信,這種眼皮子淺的賤貨,看到這個鐲子不心動,這可是庫房裡麵,成色最好的一隻鐲子。
且先哄著她,日後有的是辦法討回來。
商語筠看著鐲子發愣,這是她孃的嫁妝。
她剛生下來她娘就去世了,但是身邊還有一個嬤嬤,將她照顧到五歲,這期間,她仔仔細細給她講了她娘有哪些嫁妝。
眼前這個鐲子,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商語筠對著鐲子發呆,商語盈冷笑一聲,果然是冇見過世麵,一個鐲子,就樂成這樣。
“妹妹,考慮的怎麼樣了?”
商語筠抬頭,麵帶微笑:“姐姐說笑了,冇做過的事,我為什麼要認,至於這鐲子,姐姐帶回去吧,我今日恐怕無福消受。”
她越過桌子走向房子:“至於這茶杯,姐姐還是賠我一副的好,畢竟你也不想落一個欺負妹妹的名聲,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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