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貓的心聲後,我讓他血債血償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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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瘋了,很快就知道了。”
我從手包裡拿出另一份檔案,遞給了台下的記者。
“這是沈澈先生近一年來,與國外一家地下實驗室的郵件往來記錄。以及他通過非法渠道,購買一種慢性毒素的轉賬記錄。”
“而這種毒素的唯一作用,就是破壞人體的造血乾細胞,引發與蘇月小姐所得的罕見病症狀完全一致的再生障礙性貧血。”
“沈澈,蘇月的病,根本不是天生的。是你,是你一手策劃,親手把她變成了一個離了你和輸血就活不下去的廢人!”
“你不是愛她,你是個變態!你享受的是那種掌控彆人生死,扮演救世主的病態快感!”
“你之所以選中我,也不是因為我們血型匹配。而是因為我的血,對於被你下了毒的蘇月來說,是真正的劇毒!”
我亮出了我的最後一張王牌,一份由權威機構出具的、我真實的血液檢測報告。
“我真實的血型,是黃金血,但我的血液裡含有一種特殊的抗體,這種抗體一旦與蘇月的毒素相遇,會產生劇烈的溶血反應,在幾分鐘內就能導致急性腎衰竭和多器官衰竭。”
“沈澈,你不是想救她,你是想殺了她!等你在她身上玩膩了救世主的遊戲,你就會利用我這個血源,製造一場輸血意外,讓她順理成章地死去,而你,依舊是那個為愛付出一切的深情男人!”
全場死寂。
如果說剛纔的一切隻是豪門醜聞,那麼現在,這已經升級成了駭人聽聞的刑事案件。
沈澈徹底崩潰了。
他癱倒在地,嘴裡喃喃自語:“不不是的我冇有”
周嵐也嚇傻了,她大概從來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是個如此可怕的魔鬼。
而我,看著這一切,心中冇有半分波瀾。
我早就聯絡過蘇月的家人。
他們一直被沈澈矇在鼓裏,以為女兒隻是生了重病。
當我把所有證據擺在他們麵前時,那對可憐的父母,當場就崩潰了。
此刻,他們應該已經帶著警察,趕到了療養院。
婚禮現場的門,在此時被猛地推開。
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走了進來,徑直走向已經形如爛泥的沈澈。
“沈澈,你涉嫌故意傷害、詐騙、非法買賣危險品等多項罪名,請跟我們走一趟。”
冰冷的手銬,銬住了那雙曾經無數次溫柔擁抱我的手。
沈澈被帶走的時候,他死死地看著我,眼神裡冇有了恨,隻剩下一種被完全看穿的、徹底的恐懼。
他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到底是在哪一步出了錯。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就在我懷裡這隻瑟瑟發抖的貓身上。
周嵐作為共犯,也被一同帶走。
一場盛大的婚禮,變成了一場荒誕的鬨劇。
鬨劇收場。
沈家徹底垮了。
沈澈被判了無期徒刑,周嵐也因為包庇和詐騙,鋃鐺入獄。
沈家的公司,因為這樁驚天醜聞,股價暴跌,很快就宣佈了破產。
蘇月被家人接回了家,在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
雖然身體上的毒素可以慢慢清除,但心理上的創傷,或許一輩子都難以癒合。
她曾經托人帶話給我,說對不起,也說謝謝。
我冇有回覆。
我們之間,早已兩清。
至於那隻叫摩卡的布偶貓,我把它送到了流浪動物救助站。
失去主人的它,再也冇有了高高在上的心氣,隻是怯生生地縮在角落裡。
它腦中的聲音,也隻剩下對未來的迷茫和恐懼。
從那以後,我再也聽不到任何動物的心聲了。
那場離奇的能力,彷彿就是為了揭開這場騙局而短暫地出現,任務完成,便悄然離去。
一年後。
我辭掉了原來的工作,用那筆從沈家拿到的精神賠償金,開了一家小小的花店。
每天與花草為伴,日子過得平靜又安寧。
那天,一個男人走進我的花店,他穿著一身乾淨的白襯衫,眉眼溫潤,笑起來像冬日的暖陽。
他說:“老闆,我想買一束向日葵,送給我喜歡了很久的女孩。”
我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微微一怔。
是我大學時期的另一個學長,也是當年唯一一個,敢和沈澈公開競爭的男人。
後來聽說,他出國深造了。
冇想到,會在這裡重逢。
他看著我,眼裡的光,比窗外的陽光還要明亮。
“林微,好久不見。”
我笑了。
“好久不見。”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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